第二十九章两个女人在一起了
聂老爷子傻也不傻，你说愣没发现，说出去，自己也不信，可是你说确定无疑吧，自己也不好说，总不能自己冷不丁问对方你是不是男人，女娃娃吧？
这样不好，聂老爷子，本性就是一个生性老实忠厚之人，也从来没有过咄咄逼人，让人羞愧难当的想法，好在呢，农村的日子就是慢慢悠悠的，不急不火，就这样过去了许多日子……
甚至聂老爷子看到田月娥渐渐找到了营生也为她感到高兴，这农村养懒人可不养闲人，总得有点事做，要不天天晃悠悠的，会被人指指点点戳脊梁骨的，原本就这样好了，至于田月娥在没有公布自己女儿身的时候，自己谎称自己叫田壮，还是很有乡土气息的名字，聂老爷子也喜欢这个名字，甚至听到别人叫这两个字都会莫名的高兴傻笑呢……
那一天，田月娥被汪德乃吓得不轻，可是呢一路小跑回家，那狼狈样就不用提了，鞋子丢了，大汗淋漓，慌里慌张，见聂老爷子端坐大门口不停地张望，自己的心里还挺不是个滋味，回过头来仔细一想，也怪自己太过鲁莽，这农村不比城里，以前虽是深宅大院，但灯火通明，这农村，入夜了，到处黑灯瞎火，看看自己身体发肤无一伤害，也就是虚惊一场，又看到聂老爷子倚门张望，顿时还有一点不好意思了起来……
不过入夜的时候，也不知道是自己梦游，还是当晚的雷声太大，还是入夜之后天太冷，反正呢，清晨起床的时候，田月娥就窜到了聂老爷子的被窝里了，田月娥倒是落落大方，当成没事人一样，该起床起床，该做饭做饭，倒是聂老爷子看着被窝里的潮湿，和自己的下体的裸露，有点不堪起来，甚至脸红脖子粗了，也就这样两人在一起了，没有婚礼，没有喜酒，什么都没有，可日子还是一天天的过去了……
村里人直到看到小田壮，一天天胖了，而且胖得很蹊跷，脸红肚大，小皮肤更白净了才恍然大悟，汪德乃算是最早知道的，不过呢，当事人不说，自己也不好乱说，但从那夜开始，汪德乃便成了聂老爷子家里的常客，都不是会说话的人，凑一起无非傻笑一下，说说村子里的家长里短，这在聂老爷子家不算什么，但对于汪德乃，却是莫大的安慰和享受，一个童年有阴影的人，可能得需要花费一生的时光来弥补或者掩盖那最初的伤害吧……
渐渐的三个熟悉了，汪德乃也不拿自己当外人，在她眼里，聂老爷子就是一个慈祥的长辈，而田月娥是什么就不好形容了，红颜知己，梦中情人，救命稻草，异想天开的完美化身……好像都不是，好像也都有点那么点意思，好在那是一个懵懂的年代，人和人之间想得简单，做的也简单，我喜欢你，就在你身边，左右不离，为你做点什么就好……
汪德乃力气大，说是女孩子，可能最难辩驳的就是那双傲人无比的胸吧，除此之外，简直比男人还男人，特别是那副刚毅俊朗的表情，有南性的阳刚之美，也不乏女性的一丝柔美之态，仔细看，慢慢品，还真的让人有点心醉呢……
汪德乃不仅时不时拎点肉来，帮忙干活，更是不在话下，挑水劈柴烧火做法，你抢都抢不过她，田月娥本身就是小脚，大家闺秀，这种粗活累活倒不是自己懒，是真的不会做，后来有了身孕，身体就越发的发懒了，农村不闲着，夜晚没事，春冬不忙，造人不止，一个开头，田月娥就给老聂家，生了四个男娃娃……
这男孩就是金不换，就是地位和希望，想在农村立足，没有人丁是不可能的，农村骂人最恨的大该就是断子绝孙之类的话吧，老来得子，一下四个，让聂老爷子，着实扬眉吐气了一把，终于可以挺起胸脯堂堂正正进祠堂了，我也是有后的人了……
这些年，多亏了汪德乃的悉心照料和陪伴，想那聂老爷子毕竟是粗手笨脚的男老爷们，这照顾孕妇和看顾孩子的事情，靠男人是妄想，聂老爷子也承认，总是一边站的，傻乎乎乐呵呵帮把手，是个忠实的帮工吧……
按理说，就这样的小日子，应该可以顺顺利利，稳稳妥妥的过下去，可是呢，一年冬天，聂老爷子失踪了，一个多月不见其人，那段时间，正好汪精明也去世了，汪德乃独自一个人料理丧失和家务，也没去聂老爷子家里探望，那一个月算是田月娥最难熬的一个月了，入冬了，天寒地冻，断粮少吃，孩子又小……
田月娥自己都不知道自己那段日子怎么熬过来的，只知道等汪德乃推开家门，喊她时，她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身子还没站起来，两眼一黑，就晕倒了……好在呢有汪德乃搀扶着和细心照料，后半夜才苏醒过来，对于久饿未食的人，不能一上来就大吃特吃，肠胃会受不了，甚至都会出现撑死人的事情的，所以呢，汪德乃熬的小米粥，放了很多坚果红枣之类养身补血之物，一小碗喂下，脸色才渐渐有了血色……
反正是汪精明不再了，那家回不回也没人了，村子里来来往往还麻烦，后来汪德乃索性就住在了田月娥家里，这样断炊多日的聂老爷子家里又升起了炊烟，孩子们都是没种的小崽子，有奶就是娘，有口吃的，总比饿肚子强，一家人和和美美还就这样过上了……
聂老爷子家不比汪精明家宽敞，房子也少，孩子还多，就这样，两个女人就不约而同地自然而然住在了一起，躺在一张被窝里，起初还好，后来呢，难免就有点越轨之举，不过，被窝里，黑夜里，关门闭户的，谁也别管谁，自家的日子自己过，只要不伤天害理，损人害己又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呢……
田月娥起初很尴尬，不过呢，汪德乃也不是什么坏人，两个人确实也是对方彼此的依靠，摸摸就摸摸吧，其实呢，汪德乃也不是那种色中恶魔，性中禽兽，只是忍不住，禁不住，在她看来也好像是顺理成章的事情，而不是什么处心积虑，想方设法之为，而且冬天，大冬天，天真的很冷，一冷，入夜了，更冷，两个鲜活的肉体，顺理成章的就贴在了一起，以后的事情就是自然而然了……
当冬天的寒冷渐渐退去，春天的气息还没有吹散人们的愁容的时候，聂老爷子家里，好端端的开始了闹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