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人！你有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带来的问题？”

　　还是那个躺满醉汉的办公室，除了张远和石默外，其他人依然东倒西歪的趴在自己的办工桌上，就连自己的室友瑞贝卡，同样毫无形象地呆在其中。

　　“可是，不是没人牺牲吗？”

　　石默争辩道，他并不认为自己的行为有什么过错，在他接受灌脑的那百多本书中，有一本名为描述战争与经济之间关系的书籍，详细阐述了战争与经济的关系，并表明了战争就是经济的一种活动形式，那么战争必然具有经济的一般特征，就是以最小的代价取得最大的成果，即在各种主观与客观、自然与人际条件的制约下，选取代价最小而收效最大的那种选择。

　　遵循这一原则，在当时那种情况下，这易迅则一选择也是经过了深思熟虑之后作出的，万幸的是，结果不仅达到了石默的预期，甚至大大超过了他的预想。

　　在一天前结束的，被张远称之为几年才会经历一次的百多人的冲击之中，得益于石默及时干掉了那些自走炸弹的操控着，在资质冲击无望的情况下，那些来自令颖深处的“暴徒”们果断选择了撤退。

　　在张远等人率领援军感到大锤它们的布防点时，在场的除了受了点皮外伤腰带等人外，就没有了其他人。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张远组织人手向着令颖深处摸去，那些来犯的敌人们，几乎全部消失在了令颖深处，留在原地的只有被石默留下的尸体，对于这些尸体，他们完全没有要带走或者处理的意思。

　　“而且有什么问题吗？”

　　石默好奇地问道，他实在想象不出两者交战，这种结果之下，能有什么问题可言。

　　“像你这种行为，一个人跑到敌人的后方，面对数十倍于自己的敌人，万一有点什么事情呢？”

　　张远明显地被噎了一下，显然他没有料到石默会这么问，不过他仍旧语气强硬。

　　“不可能有事情，张所长，我在魔盗敌人后方的时候，就已经评估过敌我双方之间的差距，我有信心达成我的既定目的，虽然执行过程中我被敌人发现了，不过我依然能够全身而退，而敌人的大面积撤军，也同时证明了我的想法是有效果的。”

　　张远没有再说话，只是死死地盯着石默，两人之间的气氛逐渐凝重起来，两人双眼之间似乎有闪电来回穿梭在的迟滞的空气之中。

　　“你还不知道这里面的问题，令颖这个地方并不如你想象中这么简单，公家默许了地联的存在，并且承认他们对于这一块土地的管辖权，你觉得是什么原因？”

　　“这与我无关，”石墨冷然道，“我对地联没有其他想法，就像所长你说的，既然公家承认了他们，我自然没有任何疑问，但对于那些来犯的敌人，同时你对于他们的称呼也是敌人，对于敌人自然是另一种态度，考虑到他们冲过防线后会对大陆上的其他城市造成负面的影响，自然要竭尽所能的制止他们了这不仅是对我们的职责负责，同样也是对公家负责。”

　　张远冷冷地看着石默道：“我不想和你争辩我们俩之间谁对谁错，时间会证明我俩的对错，现在······”

　　“呃·····所长，”戴淼突然推开了办公室的大门，看着剑拔弩张的两人，瑟缩道，“抱歉，我不知道你在跟石默谈话，那个，我是不是打扰打你们了？如果是的话，我可以先出去站一会儿，待会儿再进来，不过我希望你们可以快一点。”

　　“没有打扰，我们的话讲完了，”张远招手让戴淼进来，“有什么紧急的事情吗？”

　　戴淼先是指了指身后的方向，随后说道：“地联那边刚发来一通联络，有个治安所联络专员，待会儿要到我们这里来一趟，想跟我们讨论一下昨晚的事情。”

　　“什么人？”张远愣了一下问道。

　　“治安所联络专员吧，大概是这么一意思，所长你知道的，地联发来的联络一般都用那种被他们称为工作语言的超古代语言，翻译过来后，大概是这么个意思。”挠了挠鬓角，戴淼不太确定地说道。

　　“好吧，等他来了，再来通知我。对了，小戴，你找人把一旁的会客室打扫一下，虽然不知道这个专员到底是个什么意思，什么级别，我们还是把礼数做全，省的被人抓住把柄。”

　　“好的，所长，不过他们的联络里还提到，他想见一下昨天晚上干掉那些操控员的人，呃，就是想见一下石默的意思。”

　　“什么？见石默？地联的混蛋想干嘛还有他们怎么知道这些的？这些地联的混蛋还说那些‘暴徒’和他们没有关系！没有关系能知道这些事情？”

　　张远破口大骂道，石默甚至不得不躲开从他嘴里喷出的唾沫。

　　“呃，所长，那我直接去回复他们？”

　　“算了，既然他们都已经知道了，再考虑到地联的技术水平，我估计他们已经拿到了石默的人像了。”

　　张远摸了摸下巴上的胡茬，皱着眉头看了一会儿石默道：“待会儿你跟我一起去见一下那个什么专员优哈优哈。不过你要注意，不要乱说话，最好是不要说话，明白吗？”

　　石默点点头道：“明白，我又不是傻子，刚才的话，也就在这里讲讲，和地联的人一起的时候，我怎么可能讲这些～”

　　“最好如此。现在出去吧，和小戴一起去把会客室整理出来，然后回去洗把澡，把自己打理得干净一些。小戴，你待会儿等人来了，别忘了通知一下石默。”

　　两人边连道明白，边走出了办公室，在他俩离开后，张远嘴里骂骂咧咧着一些听不懂的话，一边恨恨地将脚边的椅子踢翻在地。

　　而在外面的走廊里，戴淼问道：“你们刚才是在办公室里吵架？”

　　“没有，就是争论了几句。”

　　“没道理啊，按理说，昨晚这个事情你是最大的工程，所长开心还来不及呢～”

　　“戴淼，你觉得冲击的人是不是就是地联的人？”

　　戴淼点点头又摇摇头道：“肯定啊，其实所里的人都知道，这种轮番冲击治安所的家伙就是地联的人，你说令颖周围那么多地方，他们偏偏总往我们这里来，就说明了很多问题。不过我们没证据，所以就算知道是这样，也不能直接去说。”

　　“而且吧，你也知道，此地归属地联管理，这句话的意思就是公家放弃了对此的管理，你先不要急着说话，不过公家既然在令颖这个地方设立治安所，其实就是向地联表明一个态度，虽然我们放弃了此地的管理权，但不代表我们忘记了这个地方，治安所在这里的象征意义大于实际意义。”

　　石默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说起来，所长如果说你几句的话，大概是怕你出事情吧，毕竟昨晚你的行动实在是太危险了，所长这十年来送走了不少人，你又是第一天报道，要是你出事的话，啧啧。”

　　戴淼没有再说下去，不过石默已经知道了他的意思，他拍拍前者的肩膀，示意他自己没把被张远说几句这件事情放在心上。

　　“所以，这里就是我们要打扫的会客室？”看着面前摆着好几张沙发和矮桌的房间，石默用手掌抹了一把沙发的顶部道，“挺干净的啊，还需要打扫吗？”

　　戴淼翻了个白眼道：“难道你以为这里真的需要打扫？所长只是找个借口把我们赶出来吧，指不定他这会儿正在里面发脾气，我估计在里面睡觉的家伙都要被他弄醒了，哈哈。”

　　“那我们现在干什么？我刚才下楼之前已经洗过澡了。”

　　“泡点茶，煮点咖啡吧，我也不知道那个专员喜欢喝点什么，所以两个都弄一些吧。所长喜欢喝茶。”

　　“等等，咖啡我知道，茶是什么？”

　　“哦，我倒是忘记了，这样，我来教你，”戴淼说着从橱柜里取出了好几样东西，“这是放茶叶的罐子，这些好东西都是从地联那边传来的，据说他们那边很多人喝这个，苦苦的，有点清香，味道还可以，这个挺简单。”

　　石默看着戴淼从罐子里捻起一些像是枯叶子一样的东西，放到了一旁的杯子里，只听他说道：“像这样放进去，然后用沸水冲泡就可以了，简单不？”

　　石默点点头，又看着戴淼将茶叶罐子盖好，从一旁的另一个罐子里倒出一些褐色的豆子：“这个呢就是咖啡豆，我听说很多地方都有了咖啡，不过那种一般都是工厂里出来的，直接用水冲泡就可以了，地联的人不爱喝那玩意儿，说是工业咖啡，我也不懂，反正不是什么好词儿。你瞧好了。”

　　戴淼将豆子倒进一旁的研磨钵里，费力地研磨着，看不下去的石默从他手里接过研磨钵，一会儿的功夫就碾成了细粉。

　　“乖乖，你的力气可真大，我每次弄这个玩意儿，都要花好多时间。”

　　“拿水冲一下？”石默说着，就准备去烧水了。

　　“不不不，这个不是这么玩的，来把粉装进这里，在倒点冷水，很好，把壶身盖上去。”戴淼说道，“这是地联送给所长的，据说这玩意儿叫摩卡壶，待会儿放在火上煮开，利用蒸汽过滤出咖啡，大概就是这么个过程，不这玩意儿的味道比茶还不如，不仅苦，还很酸涩，反正不好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