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宿主的一百万种方式 264、猝不及防
作者:机甲小熊的小说      更新:2020-03-31

  顾着拍照的游客没在意冷清的街道,甚至庆幸没有村民阻挠,一部分再去富景岗探险,进防空洞的念头蠢蠢欲动。

  幸村和几个同伴上山,他和另一人面无表情地走在后面,缓缓地伸出手。

  而寻找疯子的小组在废宅附近徘徊,强化了狼人血统的陆胖子闻到空气中缭绕一丝血腥味。

  他带着众人循血腥味找到树林,腥味愈发明显。其他人眉头深锁,阴霾拂心头。

  大榕树下,一具身首异处的尸体躺在地上,身下大片泥土染深色,尸体边上的小草沾血珠。

  摩洛斯和美嘉各亮出武器戒备,蓝岚看到他的重型镭射枪慌忙远离。

  陆胖子想冲过去查看尸体,被夏昱及时拉住。待系统扫描不出异状,夏昱捡起一块石头扔向尸体。

  四周没有变化。

  陆胖子恍然大悟,同时怪自己警惕性不够、太焦急。

  这时他们才接近尸体,但一瞧见尸体穿着破烂肮脏衣服,他们暗道不妙。

  尸体露出的手腕沾满污垢,血腥味和许久不洗澡的酸臭味混杂,死者是谁他们了然于心。

  “别破坏案发现场。蓝岚、美嘉和陆大飞去找尸体的头颅,应该就在附近。”

  三人听从夏昱的安排。

  捏着鼻子的闫欢蹲在尸体前面端详脖子的伤口——整齐利落一刀切,切口边缘干净,没有参差不齐的皮肤。

  他想起薛青鸟的纳米匕首,估计只有类似那玩意才能整齐切割头颅。

  而暴露的皮肤没有细微伤痕,地面及小草甚少碾痕,即是说没有挣扎迹象。

  “找到头部了!”

  陆胖子揪着头颅乱糟糟的头发跑来,焦急地递给尸体前的夏昱和闫欢。“死的真是那疯子,会是谁杀?”

  闫欢一瞥死者的头颅,其双眼暴突,嘴巴微张呈惊恐状态。他仔细掂量上下唇的距离,仅仅约一厘米。

  “会不会是村民杀的?疯子经常乱跑导致村民不耐烦,所以杀人?”

  夏昱婉转地提醒陆胖子“如果你是村民,你会在游客来旅游的时间段内杀人吗?”

  “也对。”他垂头丧气,随即又打起精神猜测不同的可能性。

  闫欢直接推翻“凶手是村民以外的人,最大可能是我们十四个参与者之一。”

  “不可能!不是我杀的!”

  “我没说是你。”闫欢不明白陆胖子为什么老是焦躁。“你们看现场,没有打斗和挣扎痕迹;死者开始惊恐的时候被杀,证明凶手的动作快准狠,死者来不及大喊和逃跑。”

  “村民不太有这种武力,加上切口特殊,明显指向拥有特殊武器的参与者。”

  连夏昱也赞同闫欢的推断,陆胖子不由得紧张,心生猜疑。

  摩洛斯搭他的肩膀沉声说“冷静些,听听他们推论死者的死亡时间。”

  陆胖子猛然一个激灵,险些忘了死亡时间能澄清无辜者、能限定嫌疑人。“对不起,你们继续说。”

  闫欢食指指腹按着染血泥土,瞧见指腹微红。“血还没流干,死亡时间是三小时内,恰好是清晨六点到现在这段时间。”

  他们面面相看,嫌疑人逐渐浮出水面。因为他们八个大男人住同一个房间,从起床到分组前都一起行动。

  除了于南。

  “如果嫌疑人是他,杀疯子对他有什么好处?”

  “江小川说于南今天清早向前台打听疯子的身份。”

  夏昱说完,大家绞尽脑汁思索。

  于南为什么杀疯子。

  如果于南不是凶手,还有谁能快准狠杀人。

  闫欢蹲下来抓头发,拉扯头皮的痛感能激发思维。直线思考遇到许多遮挡线索的盲点,他试着逆向思考。

  “队长他们去废宅是为了调查屋主的情况,验证屋主的姓氏与第一个主线任务的关系。而我们找疯子,打算从他嘴里套出身份。”

  “于南接到的支线任务和我们的一样,单独行动的他不可能大费周章调查一个人的身份,还有一个前提,他向前台打听时候还没触发两个主线任务。”

  “所以呢?”摩洛斯不像闫欢思维弯弯曲曲,他喜欢直线思考。

  “所以最直接打听疯子身份的方法是直接问疯子。于南找到疯子后不管问没问出来,杀掉疯子能阻碍我们。”

  “靠!他为什么要阻碍我们?”

  闫欢想了想,只有一个可能性最真实。“因为他变态,连环杀人犯的思维和常人不同,兴许他乐于看着我们苦恼地挣扎。下一步,他会找上佐藤太郎吧……”

  陆胖子和摩洛斯看闫欢的眼神有些变味。

  夏昱急忙打断“好了,只是你的猜测而已。疯子死了,唯有寄望薛那边查到线索。”

  “尸体怎么办?”

  “放着吧,由村民处理。”

  陆胖子马上丢掉头颅,手往衣服擦干净。

  准备离开时,队伍频道响起薛青鸟凝重的声音。

  “我们在废宅门外面等你们,边走边说吧。我们证实疯子就是废宅的屋主,他叫佐藤彦,儿子叫佐藤太郎……”

  “佐藤太郎在三年前十一月开始服用治疗自闭症药物,此前没有自闭症病历。从佐藤太郎的日记可看出,发病前的他开朗活泼,喜欢交友。但从三年前五月后,他开始郁郁寡欢,不爱与人接触。”

  “日记有写出现变故吗?”

  闫欢钻研过心理学书籍,大部分突然发病的人遭遇巨大变故。

  哪知薛青鸟的声音有些颤抖。

  “日记记载到他发病中期,从没写任何变故。像是一个和美的家庭突然支离破碎,在寻常中步向毁灭。”

  “可能他经历过校园暴力?”夏昱问。

  薛青鸟直接念他发病初期的日记

  “五月二十号,晴。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月总做噩梦,梦见黑暗包围自己然后忽然出现一个手掌抓着自己。不知道为什么,我变得懒得说话,和同学聊天的时候感到厌恶,仿佛有一个声音说只有我自己了解自己……”

  听到这席话,队员萌生寒意。

  “你们来时小心,门口的稻草人不见了,远处田里的稻草人也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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