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吃饭吧。”说完，他当柏婉不存在似的，继续优雅的吃早餐看报纸。
“。。。”柏婉发现桌子的另一边还有一份早餐，跟佐藤的一样。食物摆盘很漂亮，盛放食物和咖啡的瓷器她也从未见过如此精美的。
过了一会儿，佐藤放下手了中的报纸。
“不好吃吗？”他问她。
“挺好吃的，谢谢。”早餐味道确实不错，只是咖啡，她一口也没碰过。
“不喜欢、咖啡吗？”
“不不不，不是的，很香，只是我喝了咖啡会心悸。”她刚来上海的时候，申黎家的阿姨做过咖啡，她喝了之后，一整天都心悸还全身发抖。
藤的中文水平一般，只够用来进行基本日常对话。他不懂心悸的意思，但是也没问，既然她这样说，应该是喝了咖啡会不舒服吧，他想。
“吃完、了吗？”
“嗯。”
“好，你、过来一下。”
两人在沙发前坐定，佐藤把昨晚拟定好的合同放在了柏婉面前的茶几上。
“这个是、合同，你、看一下。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私人秘书。工作，哦，对了，还有、办护照，这些，邱言都会、交代你。”
“待遇、可以给你、的是，你可以、住在这里，可以、享受三餐，你、上学时候，不用工作，而且，我、可以接送你。工资、每个月发，一万块，工作好、的话，有奖金，还有、有年终奖。请问、还有什么、要求吗？”佐藤每说上两三句会停下来思考一下，断断续续的中文从他口里出来，竟然停顿的很自然，丝毫没有生硬的感觉。
柏婉大略翻看了两下合同，便放下在茶几上，不知怎么的，她相信他不会坑她。
感谢，条件已经不能再好了。感谢您能给我这个机会，不用接送我上学的。。。”
“还有什么？”她似乎还有话讲，他问。
“我还没有跟石川店长说我想要辞职，选择为你工作是昨天晚上才决定的，所以。。。不知道店长会不会同意我今天立刻离职。”
“这个、没关系，交给我，你不用担心。”
“谢谢。”
“签字吧。”
“好。”
“先生。。。”
“昨晚不好意思，我以为。。。”柏婉为误会他而羞愧地低下了头。
“以为、我是坏人？”
“嗯。”
“我不是。”佐藤回答地一板一眼，表情认真。
“嗯，呵呵。”柏婉觉得像是在听一个严肃的人讲冷笑话，冷得好尴尬。
“今天，有人会把适合你的洗漱用品送过来。”佐藤可没觉得气氛尴尬，继续道。
“啊？昨天不是给了我一箱吗？”那一箱子里东西很全，小到牙刷大到浴巾样样都有。她最喜欢的是沐浴露，味道清新怡人很舒服，似乎的确是佐藤专用的，他靠近她时，隐约闻到过。
“那是、我的，不过，你用过了，不用、还给我，可以、自己留着。今天、送过来的、那箱，你可以、下次再用。”
“好。”
“记下我的、电话号码。”
“。。。”
“你、手机呢？”
“没有。。。”
“没有？”
“嗯。”
“知道了，你去、做自己的事吧，我们、九点半出发、去百货。”
“好。”
柏婉回到自己房间后，总觉得有什么事没做，却始终想不起来。等她终于想起来再次下楼的时候，在厨房门口找到了佐藤的身影，他在清理早餐的餐具。柏婉转身清清靠在门外的墙壁上，心情复杂，他，不像是用常规思维就能读懂的人。早餐应该也是佐藤做的，他那么精英式的商务高管，竟然也会干这些事，真奇怪。在她印象里，中国电视剧里老板级别的人物好像从来不会干家务，就是申黎好像也没怎么干过，在她家帮奶奶切菜都能切到手指呢。
但是他也不难理解，老头子虽然是中国区西原各连锁店的总经理，可到了店里也是什么活儿都肯上手，或许只是因为他和老头子从小接受的教育和理念跟她接受的完全不同罢了。
九点半，柏婉准时到楼下，从落地窗能清楚地看到佐藤的车已经等在院外了，她赶忙冲了出去。
“不好意思，先生，下次我会记得快一点。”
“没关系。”
“。。。”
“先生，以后我来洗碗吧。”
“不用。”
“。。。”
“哦，对了，先生，为什么那个房间里温度很舒服，不冷不热，睡觉还能盖被子？我记得我好像开过空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