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墨来到办公室,说她被俊杰感动了,被他的才气感染了,他妈高兴的有点言语不清:“我没**你吧?”
伊墨说:“他确实让我佩服,连我都不如他。”
杨厂的高兴劲一下降温了:“打住,千万别用这心态看他,他跟任何人一样。”
“对不起,我说错了。”
“孩子,以后你会发现,他有用之不尽的智慧。从明天起,你这辈子不用上班,你只管分享我们的财富,和他的成就,你只要陪伴他。孩子,你的幸运星到了。”
介绍所里,一农村打扮的女孩,在墙角里搜出照片,然后走到俊杰妈面前:“阿姨,你要请人?”
俊杰妈仔细打量着:“太小,我要中年妇女。”
“阿姨,我不小,高中毕业已两年,没钱再读书,未婚女子可以一心一意帮你。”俊杰妈看着她那样诚恳,那样朴素,**快答应她。
小保姆来到她家客厅,惊问:“阿姨,这是你家?”她好奇地瞪大眼扫视屋内一切,俊杰妈招呼她坐下。
俊杰拐着脚出来,又把小保姆惊呆。俊杰妈指指俊杰:“以后你照顾他,他马上要结婚。”
小保姆从沙发上腾地站起来,惊问:“他结婚?”
俊杰妈严肃地望了她一眼,她弹地一下坐到沙发上,然后像泄了气的皮球惊问:“你是找媳妇?”
俊杰妈忙解释说:“我不会找个陌生人来做媳妇,我们最讲究门当户对。”小保姆才舒一口气。
然后又呆呆地望着俊杰,俊杰妈望向,两眼直直地盯着俊杰的保姆,心想:她能做保姆吗?
小保姆看穿了主人的怀疑,机灵一动,高兴地说:“阿姨,我一定让你满意,让他快乐。”这话冲走俊杰妈的疑问。
俊杰妈端来茶给保姆,然后坐到她旁边:“我会把你当作女儿看待,希望你能把他当作亲哥照顾。”
“我会的。”
“你家几个人?”
“一朵黄花,四朵金花。”
俊杰妈惊望着她,她笑说:“我爸爸看我妈生了四个女儿,在外打工娶了。唉,男人有钱,总会有不同的理由,不谈他了。”
二叔陪着伊墨母亲,参观了俊杰的家和厂房,俊杰妈把俊杰的所有奖状拿给她看,让这个未来的丈母娘看上俊杰。回到家的母亲,又想为女儿争到这份幸福,又怕邻居笑话。
来到邻居家,向她的好姐妹诉说了她的犹豫,邻居五婶说:“他儿子不是有缺陷,他会娶乡下姑娘,不是伊墨读过大学,她会看得上伊墨。城里不愿奋斗的姑娘,大有人在。只要伊墨同意,我们做长辈的应该支持,人无完人。”她们正谈着,轿车已停在她家门前,她赶紧起身回去。
二叔,俊杰母子从车里出来,他们的出现,引来不少村民。二叔赶走村民,叫来二婶,二婶小心地收拾碗筷,收完又反转身过来,再擦一边桌子,她老是走三步看三步。
俊杰妈和伊墨母亲坐在一起:“感谢你,为我培养了这么优秀的女儿,这卡里有二十万。”
伊墨妈不肯收:“我不是女儿。”
“这是你女儿应当孝敬你的,你把她养这么大,马上就成我家的人,到我家后,她不用去上班,只要陪我儿子画画,我家有保姆。”
“不用上班,以后怎么办?”
“到了我家,你还愁什么?我们的不全是她的,以我儿子的能力,也不会让她去操劳。保准她娇艳。”
俊杰母子和司机走后,二叔说:“大嫂,我不会害侄女的吧?我朋友周健听说有这样的家庭,他带着女儿去她家,只是杨厂没答应,你真认为她儿子没人要,她只是想找个可靠的女孩。”
“妈,其实俊杰不比别人差,他什么都会。”
“你敢跟他出去?”
“我又不是偷他,外面好多配不上的夫妻,证实了对方的本事。”
“我跟你说不清。”她还是有点不高兴。地进了自己房里。
她身着洁白的婚衫,优雅地一步一步走进大厅。身上的水晶草霉片,随着她的步子闪现七彩,此刻的她绽放出最美。人们的眼光都集焦在她身上,她似乎掩盖了那丑陋的新郎。她高傲幸福地仰起头,来到酒席上发放喜糖。隆重的婚礼引来了全村村民,十几辆豪车停在别墅前。
黑油带着坏坏的笑脸,冲点多说:“上天养这么多牛,拉下这么多粪,可惜这么多鲜花。”
点多笑说:“可惜有人连牛粪不如,牛粪还能吸引鲜花,可你只能孤老终生。”
忽然人群中,挤进一个修长高大,却不粗犷的光头,削薄的嘴轻抿着,细长锐利的视线勾住新娘,宛若黑夜中的鹰。黑油惊喜地叫着:“大哥,你回来了?”
有一村妇凑过去:“志伟,你舍得回到这村受穷,就完成了你父亲宏伟的志向?”
“不信,你去试试,我一点也不想出来。”
舒肤佳也凑过去:“这就是你父亲光踪耀祖的理想,你就把他完成了?”
八婆望着这个冷傲孤清,却又盛气凌人,瞬间散发出傲视天地的强势。怕舒肤佳吃亏。后结婚的妇女不了解,八婆拖开她,悄悄地说“你真在老虎头上拔毛。”
“他再威武,也是关过笼中的虎。”
黑油推开她:“你怎么能这样说大哥”然后讨好地接过他的包,跟在他后面。
屁颠拿住他:“大哥,别急着走,这城里飞来的凤,要是能抓到就好。”他指指来接亲的新郎姐姐。
志伟生气地说:“牢里还有更漂亮的,你去不去?”他摔开屁颠,大步地走在村里,像作一次远航回来,带着满脸喜庆,和黑油走访了阔别十几年的乡亲。
推开村办厂里的破屋,父亲端着酒杯,有点突然地望向他,然后艰难地一笑。志伟脸一沉,把父亲枕头底下的酒瓶,往外一扔,然后又夺过他父亲手里的酒瓶,往门外砸。他父亲头往下一低,脸紫得怕人,抿着薄嘴唇,带着一丝痛苦在微笑。他的这一丝苦笑,像影片一样,一遍一遍,闪现在奔跑的志伟脑海里。他忽然间停下脚步,想回去,但又想到妈妈的哭诉,他又义无反顾地向前跑着。
屁颠和黑油追上去拖住他:“大哥,你不能这样,天下父母都一样自己的孩子,只是你让他失望。”
“我很谢谢他的,没有他浓烈的,就没有今天的我,我母子也不会无家可归。他只他的酒。”他挣脱他俩,黑油跑回去安慰他父亲几句,又追上他。
昏暗的灯光下,调酒师轻轻地摇摆酒瓶,熟练地调配着五彩的鸡尾酒,闪烁着**,牵引着一个个如饥似渴的,需要安慰的灵魂。明灭不定的空气里,充斥着**的味道。霎时,**气息笼罩整个酒吧,明察走进来,妖媚的酒吧小姐,扭动着白晰的躯体,贴近明察。
瞬间,酒吧打成了一片,明察松开****小姐,去劝架。那伙人走后,志伟端起酒杯以此感谢。片刻,他们称兄道弟围满了一桌,都有点佩服明察的侠义之胆。对唱着:“路见不平一声吼,吼完往前走,危难之处哥显身手,今天弟替哥喝杯酒。”
明察端起杯子说着:“春风吹,战鼓擂,今天喝酒谁怕谁!”
回来的志伟,睡在别人的谷子上,村民赶他起来,他像一头发怒的雄师,打得村民头破血流,村民兄弟报了警。上午出来的,下午又被警车带走,望着离去的儿子,他父亲老泪纵横,把酒瓶垒起来,然后又打碎。
忙碌一天的杨厂,还没感觉到疲倦,像完成了一项特殊的使命。已近凌晨的她,还没进入睡眠状态,心情像浪花样沸腾在,带有神秘色彩的城市夜色中,似乎把自己想象成,雄伟壮观的大桥,坚强地承受所有人的践踏,这桥梁是用她二十多年的艰辛筑成的。心灵的灯塔,照亮了儿子前方的路,两只手成了儿子的扶拦,拄着他蹒跚的步伐。桥下是她如流的岁月,她的青春伴着儿子的童年、少年,飞逝地流淌,还渗入了赞美和耻笑,讽刺,带给母子俩隐隐的伤痛。在岁月的长河中,岸边留下她无法逝去的记忆。她想到儿子第一次,走上省书画大赛的奖台,他紧张的目光游移在台下,他似乎在搜索,还有像他这样的人。他是那么不安,甚至不敢接触任何人的目光,然后又把头低下,好像怕被别人看见似的,他的手不停地搓来搓去,热烈的掌声打断他的恐惧。她走上台,拥抱他,省长的鼓励和她的拥抱,使他挺起了胸,大胆地接过奖状。
凌晨的钟声唱醒她的回忆,她嘴角露出自豪的微笑。一件外衣披在她身上,她反转身,拥抱伊墨:“谢谢你,给了俊杰的,我会待你如亲生女儿,你帮我完成了他爸的遗愿,他早担心俊杰娶不到媳妇。”
“妈,我也谢谢你给我的,我会照顾俊杰一辈子。俊杰这么优秀,你们的担心是多余的。”
英杰也来到阳台上,拉着她妈:“妈,你别耽误他们的良辰,去睡吧!”
英杰牵着她妈进了房里,帮她盖上被子,笑说:“祝你做个美梦!”
“俊杰!俊杰!你们别打他。”俊杰妈跪着求那伙人,那伙人恶狠狠地说:“你要儿子,还是要钱,五佰万。”
她求饶着:“我没那么多,你们放过我儿子。”
那伙人抓走俊杰,然后转身笑说:“要不,把你漂亮媳妇给我们。”
“俊杰!俊杰!”
英杰刚好出来方便,冲进她妈房间:“妈,妈。”她已经坐起来,她站起来想冲进伊墨房间,英杰拖住她:“妈,他们今天是新婚,别打扰他们。”
她反转身抓住英杰:“俊杰被人抓走了。”
英杰拍拍她的脸“妈,你刚才做梦,你看看。”
她指指墙上的红喜字;“看见了吗?”
她妈点点头,英杰笑说:“说明你梦醒了。”
“漂亮媳妇。”她又抓住英杰。
英杰赶紧把她扶进房间:“妈,你今天太累了,我陪你睡。”母女俩抱在一起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