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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亦凡见她生气，赶紧陪着笑，胳膊肘捅了桶她

　　顾晓扭过头不理他，逗她玩？害她担心了一整天。

　　“不丑，不丑，逗你玩呢！”

　　“你不是说丑死了？”

　　“不要！”

　　“那，我去拿回来。”

　　“没扔！”

　　“扔哪去了？”

　　林亦凡猛然想起那条该死的短信，“不是，我……”

　　“那个海螺小屋，你不喜欢？”

　　“家佳注视着关照，关照注视着岑香。”

　　“嗯，你看这三张。”顾晓在地上摆了三张，分别是方家佳、关照、岑香。

　　林亦凡一张一张认真翻着，“都是陈西拍的？”

　　顾晓递过来一叠，“这是上次烧烤的，你看，还有你和那个小男孩……”

　　满是照片，脚都没地站，顾晓一跨，跳到中间那一圈空地上，又蹲着把照片放开些，让圈更大点，招手让林亦凡过来，林亦凡一跨，到圈里。两人席地而坐。

　　“陈西把这些都送给我了。”顾晓站起。

　　“你干嘛？又办摄影展？”林亦凡望着一地照片呈辐射状散开，饶有兴味，照片里还有他，他都没见过。

　　顾晓倏地抬头，“亦凡。”

　　照片很多，转眼就摆到门口，一双大脚出现在眼前，皮鞋擦得噌亮。

　　顾晓打开箱子，把陈西留给她的照片一张一张摆出来，摊在地上，绕成一圈两圈三圈……她就跪坐在这些照片中央。

　　再亮的恒星也经不住满天乌云密布。不知道他为什么心情不好？什么时候去成州？

　　想起陈西的话：“我们每个人，都有我们小小的世界，都有我们自已的恒星。”

　　海螺小屋，林亦凡真的很不满意吗？扔了？她花了两个月才做成的。

　　顾晓望着地上的纸箱，空空的照片墙，心里空落落的。

　　深夜，工作室的仍亮着灯，陈西已经离开了，过几天又有新人搬进来。今天是她在这个工作室的最后一晚。

　　原来那晚，他们是在告别，那也不用那么亲密吧！

　　林亦凡扯开嘴角，阴霾扫尽。

　　关照赶紧溜，回过头补了一句：“家佳算过哦，你们会在一起！”

　　“你小子欠抽啊！”

　　“一起走？顾晓干嘛要走？喔，喔，你以为顾晓跟陈西？林亦凡，你是不是脑进水呀！”

　　“没跟他一起走？”

　　“顾晓今天去送飞机了。”

　　心下一沉，“那……顾晓呢？”想想以后不能见到，心里还是不好受。

　　“回去接掌家族生意，以后不回来了。”

　　“回国？”陈西只告诉他聚会，没提是告别会。

　　关照碰到，“老大，你昨天怎么不去了？陈西都要回国了。”

　　第二天，林亦凡看似恢复正常，仍冷着个脸。

　　扔了手机，倒在床上。

　　过了半个小时，林亦凡后悔了，可惜短信是撤不回来的，顾晓也没再回过来。

　　顾晓看到这条短信，当场噎住。

　　林亦凡脑抽地回了一条短信：“丑死了，我扔了！”

　　看了看手机，顾晓打来两个，刚才没人接，她就发了一条短讯：“今天你怎么没来？有事吗？海螺灯放你房里，你看到吗？你要送人的话，我帮你准备了一个大箱子。”

　　冲完凉水，心情平复了许多。这段情毕竟没有开始，也无所谓结束，就从今晚翻篇吧！

　　他钻进浴室，冰凉的水从头浇到脚，像要冲掉心头上爬的一万只蚂蚁。

　　离熄灯已过了很久。

　　哼！算了！她既然已选择了别人，他不想再有瓜葛。

　　其实他心里早有感觉，顾晓对他始终客气多过于随意，但她对陈西却可以无话不说，聊着情感上那些感性的话题，没有隔阂。而顾晓跟他在一起的时候，总觉得隔着长长的一段距离，她不敢太靠近他，他却很想亲近她。他一试探，她一句高攀不起，他打住所有想说的话，马上就回成州了，他本想表明心意的。

　　林亦凡发泄完，大字形躺在跑道上喘着气。

　　见他还没有停下的意思，战友们纷纷散去。

　　“失恋？那女人也是没长眼！”

　　“那这状况，不会是失恋吧？”

　　“真正的将门虎子，比较低调而已。”

　　“上次江旅长来，听政委说的。”

　　“从没听他提过。你怎么知道？”

　　“他父亲！你跟他军校同学，这还不知道哇？”

　　“参谋长升衔跟老大什么关系？”

　　“怎么可能？大区的林参谋长刚升了军衔，老大还有什么好愁的？”

　　“不会是家里什么事吧，不告诉我们？”

　　“调回去也是龙鲨总部，天天都看得到我们基地的动态，有什么舍不得？”

　　“老大是不是要调走了，舍不得我们？”

　　“老大今天已经把基地所有大小事项，该整的都细细梳理一遍，好像吃了千年老山参，晚上又跑训练场，这下子已经是第三圈了。”

　　“自虐？为嘛呀？”

　　“刚才劝了，没用。”

　　关照正准备上前叫住他，被一旁的战友拦住。

　　这家伙今天抽什么疯？陈西请他也不去。

　　林亦凡一个人在训练场上操练，两圈下来，跑得满头大汗。

　　关照回到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