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个太子做夫君 第128章 128章 我该何去
作者:弦悠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你就不怕死吗?”白若蔓冲过去夺他的中衣,被他抢先一步披上了身,咬牙切齿一字字问,“再去繁花丛,万一再遭暗杀,可没这么幸运还能捡条命回来!”

  “老狐狸还不敢这么快就要了我的命。(.l.)”

  “但你若自己送死,也纯属活该。”

  “那就让我活该好了,别拦我!”

  “令!狐!珏!”眼看着他已经冲到门口,白若蔓呼喝凤影,“师兄别愣着,快拦住他!”

  凤影将门扣上,无奈劝他:“别胡闹,外头都以为你快死了,你现在这么生龙活虎地冲出去,岂不自捅娄子?”

  “可我想见小玉,你知道,我很想她!”令狐珏一字字铿锵有力,俨然相思之苦已达极限,非要会一会心上人不可的绝决和凛然。

  那冷毅的琥珀眸子,看得白若蔓哑口无言,这厮,从鬼门关回来了的这厮,还是自己认识的令狐珏吗?

  心如刀割,眼眶含泪:“你现在走出去,我们将前功尽弃,我为你……我们为你所做的一切,都将前功尽弃。”

  令狐珏回眸,眼神淡漠、口吻冷寒:“可我必须,马上,见到小玉!”不容置疑、不容拒绝,去意已决,谁人也不必劝、不必拦,想来他就是出门死,也非出门不罢休。

  就算不是为他的痴而伤透了心,也要为了自己的复仇而忍痛妥协,白若蔓深吸一口气,抬手指向**榻:“你躺回去,我……我现在就去繁花丛,将秦怀玉给你接来。”

  反正到繁花丛找**子来府里供他消遣也不是头一遭了,太后老巫婆也曾成全过他呢。

  “你真的能把小玉接来?”令狐珏目露狐疑地问。

  白若蔓惨笑:“你连我都不信了?”将手腕藏在宽袖深处,不知为何,那血脉开裂处隐隐的疼,比昨晚割刀的时候还要剧烈,那伤口处的血,更是犹如冰水般透亮,给不了自己半丝暖意。

  令狐珏踌躇片刻,才不清不愿地吩咐道:“那你尽快。”

  白若蔓颔首,转身,出门。

  凤影追及:“还是我去吧。”

  外面寒风冷冽、刺骨冰凉,白若蔓吸了吸鼻子,笑道:“无所谓,谁去都一样。”

  “你留在府里休息,我去。”凤影牵住她越来越疾的脚步。

  白若蔓仍自不依,抬眸,眸含恳求:“我也想出门透透气。”

  确实是被令狐珏气得憋了一腔怨气在心头,不发泄不痛快,纵使不能发泄,也不想流连府内平添伤感。

  “那你路上小心。”凤影拗不过她,唯有妥协,让开道来,看着白若蔓一袭白衣,消失在苍白的天际之下,这暗沉而又压抑的天,应该快要下雪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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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若蔓奔走在岳都人潮涌动的街头,在这个即将过年的忙碌季度里,路人们皆行色匆匆、忧思忡忡,好像年关将至、日子却反而越来越难过,诚然真正难过的,恐怕是接下来朝廷内一番无可避免的动荡,势必要添几分生灵涂炭、添几分血雨腥风。

  尽管心绪烦乱,耳边却仍旧止不断路人八卦的叽叽喳喳,饭后茶语、国家大事,就这么不经意地飘入了白若蔓的耳内:

  “真的?太子要被废了?”

  “令狐珏太子被废的话,谁来当这个太子呢?”

  “就是,储君之位一日不可空缺,否则天下大乱呀!”

  “呵呵,真是可笑!天下这不就已经大乱了?”

  “听说继承太子之位的人,是六皇子……”

  “六皇子令狐锷!?”

  “嘘!你小声点,这事儿,还是我在朝当官的叔父今早听闻的,据说废除令狐珏太子、另立令狐锷太子一事,已经在今天早朝的时候郑重商榷并且放入议事日程了,只欠一道圣旨的公布了!”

  “啧啧啧,想想先帝真是可悲,子嗣本就不多,其余几个皆被昭远帝发配边疆当挂名王爷去了,就留一个太子在朝中,还是坨扶不起的泥巴,眼看着就要从这储君之位上掉下来,也不争气点,照旧寻花问柳,前几日还遇刺,眼下不知是死是活,唉……先帝在天之灵,恐怕也是欲哭无泪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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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年岳国的冬天,好像特别冷。

  不似那一年,自己十七岁出山,在漫天飞雪的季节,辞别爷爷来到边疆,以一欲擒故纵之计献策令狐珏所在的军营,大破敌军八万,从此受到重用。

  整整三年,以白蔓君的身份追随在令狐珏身边助他屡战屡捷,所向披靡,攻无不克,战无不胜,那一年冬天,醉卧沙场与君共饮三百杯,那北国的雪,一下就是好几个月的冰封千里、银装素裹,却未有今朝这般的冷。

  今朝,白若蔓抬眸,但见越来越低的苍穹,惨白得恍如末日,不久,便有纷纷扬扬的大雪从天而降,身边传来惊呼声,孩童们为可以玩雪而欢欣雀跃,大人们为瑞雪兆丰年而心怀感恩,只有白若蔓,只觉步伐艰难、如履薄冰。

  该怎么办呢?接下去的每一步路,该怎么走呢?

  为什么我的守护你看不见,为什么我的渴望你感受不到?为什么你宁愿沉醉也不愿清醒面对,那复仇之刀我一握就是十余年,为什么对你而言却重得不敢触手?

  令狐珏啊令狐珏,我是否还要继续跟随你,跟随你,是糜烂的明天还是无望的深渊?你可否给我一个承诺可以助我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你不能罢?

  那么我,究竟该何去何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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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太子府到繁花丛的路途,本不远,白若蔓却似走了一整个冬天。

  斗篷上,落满了一肩冰冷的雪,看似轻如鹅毛、却又重比泰山。

  繁花丛老鸨将之拦在门口,笑盈盈地婉拒道:“哎呦,这是哪家的姑娘,咋走到我的花堆里来了?若是不想成为桂妈妈家里的一枝花,妈妈我劝姑娘还是赶紧回家吧,这冰天雪地的,一个人出来……”

  “把秦怀玉交出来!”白若蔓不想跟她废话,出言打断口吻强硬。

  “哎呦,姑娘这是说什么话呢?妈妈我的花魁身价不菲,可不是你说想要就能要的,何况,小玉眼下正在陪着位贵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