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影月虹 第5章石季李
作者:作家fA0kyp的小说      更新:2022-10-17

  秋日,以红色枫叶闻名的景区。

  雨雾之下,却也看不清什么没景。

  不算司机,只有两人乘坐的观光巴士,

  “为什么突然决定旅游?”小男孩忧忧看着窗外,雨水击打着玻璃窗,“而且是这样的天气。”

  “嗯——母亲死后,你也有些伤心的地方吧。以后——我越来越忙,你一个人在家——”青年一副难以言语的表情,停顿了一下,“——没有注意天气,抱歉。”

  哗啦啦!

  不是。男孩无言地看着窗外。不是,我想听的不是这些。母亲死后也没有觉得伤心,擅自解释我的心情,你自我满足的行为,那才是我讨厌的。

  “像是包场——”青年试图缓解气氛,话语却卡在喉咙。

  啊,好像逃走,到一个无人相识的地方。宁静,且永远不变。

  好困——男孩头靠着玻璃窗,歪着头入睡了。

  “唔!”腹腔被一阵搅拌,强烈的恶心感。

  头靠着的玻璃窗没碎,坚韧的钢条却插入了腹腔。

  “啊——哈——”声带难以正常发出声音,不能大声呼救。

  不知哪里渗进泥水,滴答滴答。

  好痛,泥水钻进伤口,更加痛。这是什么酷刑?

  眼球胀痛,好像要被挤出来了。话说,到底过了多久?漆黑一片,完全不知道时间的流逝。

  咚,啪啪。有什么掉下来,好臭。

  已经疲劳了。为什么,这样挣扎,活着有这样大的魅力吗?

  好困——

  “石季李,欢迎,这是你最后的梦。”

  高高的绿草,天边的火星迅速扩张着,燃烧的绿野。

  男孩站立在大火的中央。

  “如此盛大的火势,我也是第一次见到。恐怕,会烧到一点不剩。”

  那是个与男孩一模一样的人。

  “欸?”相同样貌的两人对视着。

  “我只是个幻影,死前的你看见的幻影。”摇曳着身影,自称幻影的男孩消去双腿,彰显与男孩的不同。

  “这样,果然……死吗。”男孩环视周围,浅浅笑着。

  “稍微有点差别。”幻影伸出手,“因为,我能让你再次作为人类行走于世!你所需要付出的代价只有两个!”

  “算了。现在思绪清晰了,终于理解了。”男孩拒绝了幻影的提案,“我的身体以那样的形式放置着。眼球、咽喉、肚子的伤口,已经感染了。何况,你只是个幻影,如何能做到这样反抗自然条理的能力。”

  “是呢,那么,先让你体验一番。”幻影扩张着身体,包裹住男孩。

  下一刻,幻影淡化。白色丝线交错,像是棋盘上的格子。

  “啊,立足点太小了。”幻影说话的同时,白色丝线收束成一整张白布。即使被收束,白布依旧巨大到无法看见边际。

  “这是,”捏捏手指,男孩惊异地四处张望,这是哪里?

  “月亮在你的身后。”幻影伸出手指,指向男孩的背后。

  “呼!”迅速转过身,看向那轮巨大的月亮,这样近距离看见月亮,还是第一次,“太阳呢?”

  “太阳光会刺伤你的眼睛。”幻影,“现在,相信了吗?”

  “啊,相信。”男孩看着遥远的大地,轻抚胸口,“这份心跳是真实的。虽然是错误,但也是真实的。”

  “考虑一下,两个代价是:一,带回一个非人的存在,不加期限,如果要花费千年,我便让你千年寿命;二,完成第一个代价时,你就会化作其中一条白色丝线,迎来无痛的死亡。”幻影伸出手,移动到男孩身前。

  “追逐死亡而活着……”男孩看着幻影的手,沉默了。

  “是,你的理解非常正确。追逐死亡,那么,并不需要活下去的理由吧。”幻影。

  男孩闭上眼睛,放松身体向后倒去。

  “好吧,再次作为人类行走于世。”

  男孩倒下的方向,白色丝线向外撑开,打开一个洞。

  坠落中,幻影突兀出现在男孩眼前。

  “握住我的手。”

  握住那只虚幻的手,不可思议地,男孩的内心感到无比的宁静。没有一点涟漪。

  坠落速度急剧减缓,幻影带着男孩,在高空滑行。

  “接下来说明一些细致的条例。我和那个白布能提供的支援,以及非人存在的畏惧……”

  “啊……也就是说,和那个非人存在正面对抗很难,必须要以某种方式削弱。”男孩细细思索着。

  “最推荐的方法是封禁魔法,切换肉搏战。即使如此,很难。”幻影。

  “那块白布能将魔力从远处输送过来,如果有两个人,一个负责防御,另一个人等待白布输送魔力,准备一击决胜的大魔法。”男孩。

  “不错的想法,但,多的那个人呢?我只装载了少许支援技能。虽然有第二优先级的「非敌对单位」,除去第一优先级的攻击,绝不会受到伤害。却也仅仅是自己不会受到伤害。”幻影。

  飞行高度急速下降,这里是红枫景区。

  泥石掩盖着观光巴士。山体滑坡吗,好像那时雨确实很大。

  “忘说了,之前,和你一样,与我交易的人们自称「日影」,聚在一起共享着对抗非人存在的技术。他们称我为「月虹」。需要帮助时,就去找他们吧。”幻影静静消失。

  “嗯,会去露个脸。”男孩看着泥石,缓缓摇头,“今天开始,我改名为李。”

  “啊,非人的存在,”李抬头望向天穹,“我们会怎样相遇呢。”

  ……

  远离魔法使与一般人的战场,青色的湖,几名打扮奇怪的人在此垂钓。

  “说起来,我们为什么打扮得这么花里胡哨?鱼都跑了。”衣服是普通的运动服,右眼藏在眼罩下,头上戴着一顶少女感满满的遮阳帽。

  “作者说,突然出现这么多新角色,没点特征读者记不住。”穿着布偶熊的服装,熊爪抱着鱼竿。

  “但我们之中还有很多没有完成人设,能拿出手角色——”秃顶男子接话。

  “一名日影完成了使命。今天是为了庆祝。闲谈就到此为止。”眼罩少女。

  “但是,竟然卷入一般人!那家伙真是——”布偶熊愤怒地摇摇头。

  “住口。事后行为有什么意义。”眼罩少女钓起一条鱼,甩到布偶熊脸上。

  “话说回来,中二少女。”秃顶男挠挠后脑,慢慢说:“我这边找到了一只,相当狂暴。我也差不多,可以完成使命。能借助你的力量吗?”

  “一个月,一个月后,就能攒够。”眼罩少女。

  “嗯。「天边丝」里,登记了一个新的魔法道具,而且是稀有的魔法盔甲。召唤需要非常大的魔力量。有用的准备吗?”秃顶男指向天穹。

  “还在犹豫。”眼罩少女,“近身战是我的短板。如果你发现的那只速度很快,也许会用。”

  “那套盔甲我看了,”布偶熊,“除了仅限人类这点对我不太友好,其他都能接受。”

  “但是,”秃顶男,“那个旗帜该怎么用?攻击力是零,总不会是武器。”

  “待会儿让那个暴发户召唤试试,反正他有很多魔力水晶。”眼罩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