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是准备好了要将此剑交至新的奉剑者手中,奈何师傅一时
“是么?”秦殊明好奇心大起,同时心情大好,因为他看得出,也听得出,旋阳对他乃是坦诚相待:“那它当时的主人是谁?为何它不在新主手上而是在你手上?”
旋阳丝毫也不隐瞒:“十年前的那一日,亦是我第一次触摸它,可当时我并非是它的新主。”
秦殊明听而露笑:“管他什么鳞,我关心的并不是这个。依我看,十年异主,还差些时候吧!”
修长的手指游离在剑鞘的龙纹上,旋阳漫声道:“不得不说你的记性真的是很好,十年前的事竟记得如此清楚,不过龙之逆鳞一说只是谣传,纯粹是被人夸大其词罢了。”
一片好心被无视,秦殊明索性也不搭理她们,目光又重新落在久久不语的旋阳身上:“虽然只有短短一柱香的相处时间,可是我始终深记脑海,时时历历在目。前不久在凤凰林,我认出你所持之剑,就是不知你还是不是当年的小孩?因为我听说,龙吟剑十年换主,如今正好又是十个春秋吧!”
谈思瑶韦昕默契十足的抬头瞥他一眼,皆是一脸闷闷不乐,无精打采。
旋阳依旧端坐在那,对这二人句句发自肺腑的话题几乎是置若罔闻,他一向如此,对这些事不关己的大事小事一向充耳不闻。秦殊明倒是个热心肠,见她二人唉声叹气,有心说笑:“我说前面那座山平白无故怎么说倒就倒了,原来是给你两叹倒的。”
“阿昕,我们不但志趣相投,还同病相怜呢。”二女默默相视,只差抱在一起痛哭流涕。
却听韦昕也是一声叹息,语气瘪瘪不乐:“我也好不到哪去,这辈子也是第一次走出困我一生的牢笼,我现在就像是无家可归的无头苍蝇,只跟屁颠屁颠的跟着旋阳,唉,天大地大,竟没有一处容身之所。”
谈思瑶听到“回家”二字,一下子兴味索然,闭口不语,甚至愁着眉苦着脸自言自语:“回家?哎,我这辈子算是完了,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走出大山,只怕再过两日,我就要被他给抓回去继续趴在窗头看四四方方的天空了。”
“我也看书,怎么就不记得书上有提过这些话?外太空?倒是少见的名词,姑娘,可否告诉我,是从哪本书上瞧来的?”被秦殊明这么一追问,韦昕心里更没底了,连说话声都小得听不见了:“我,我一时也没想起来是哪一本了,等改天我回家了,我再翻翻看,到时再告诉你不迟……”
众人注视下,韦昕越发的羞涩起来,她怯怯一笑:“都是平日从书上看来的……书看多了……”
旋阳一脸好奇,谈思瑶一脸崇拜,秦殊明则是一脸的赞赏之意。
“天上掉下来的流星叫陨石,那玩意其实是来自外太空的。长尾巴的怪人多半是我们的祖先猿人,而帝陵之中的长明灯是海中鲛人的油膏,只须一滴便可以燃烧数月不灭,所以古时贵族墓中常是以其油脂制为万年灯。”此话一出,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韦昕的身上。
秦殊明对她哥哥是谁根本就不感兴趣:“啧啧,给点阳光你就灿烂得飘飘欲仙了。这些不过都是些常识,但凡有内涵有墨水的人都知道,亏你还说得跟天上有地上无似的。”
谈思瑶没好气地瞥他一眼:“那当然,我哥可是……”
“哟,看不出来你还有一个目光如炬,知识渊博的哥哥啊!”秦殊明忍不住打趣她,他这人一向是嘴上不饶人。
耳听谈思瑶侃侃而谈:“听我哥说,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天上都会掉流星,世上又为何会没有龙的存在?只不过我们一向久居一处,不曾足遍天下,自然就看不到任何稀奇古怪的东西。譬如昆仑深山处,居住着一群长有尾巴的怪人,还有一大群会跑能动的骷髅军,还有那帝陵之中安置有千年不熄不灭的长明灯,听说是燃活人精血……”
秦殊明怔了一下,失笑:“原来你们关心的是这个。”女孩家就是女孩家啊。
谈思瑶喜不自禁,大有相见恨晚之感,她一把握住知己的双手:“我们果然是同道中人。”
“呃……我是说,我只能央求轻愁在大晚上的时候给我讲述她在书房里搜罗到的各类古神话传说,哈哈。但她毕竟所知有限,又经不住我的哀求,只好想方设想的到处给我弄来许多此类书籍,这才解了我的馋。”这个时候跟初识的朋友扯什么手机、电脑,一定会让他们印象不佳,甚至认为自己有些抽风,神经,所以韦昕只好改口,不再扯这些与她此时的年代毫不相干的东西。
谈思瑶听到此处,极为费解:“晚上?大晚上你要搜罗什么?”
韦昕连连点头:“喜欢,当然喜欢,这些民间神话可都是我的心头最爱,可惜我无法抽身出来,只能在网上搜罗……”
“对对对,就是它。阿昕,你也喜欢?”
韦昕听得专注,听到“龙”这个字眼,不由托着腮喃喃自语:“书上有载,传说中的龙是一种极具灵性的动物。头有角有须,有鳞有爪,还分角龙,青龙和蟠龙,你说的是它么?”几乎是满脸陶醉和憧憬。
“哇,龙……”谈思瑶眼中放光,但,目光却不曾落在那柄江湖神剑上:“我作梦都想瞧一瞧那巨大有角的家伙,只可惜像龙此等神物其实早就名存实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