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皝寒自然不会轻信她的话,只是此时不应当在这个话题上多作争辩,当即话锋一转:“你可知,今日
韦苑本是一脸怒意的向他看去,但听到他最后一句话的时候,也是一脸的纳闷不解:“你该不会认为是我将秘道一事透露给他吧?哼,你也太高估我了。再说,你在狼牙谷的日子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连你尚且不知秘道在哪,我一个成日不呆家的人又岂会知晓?”
“实话告诉你吧,他的能力,我早见识过了。前两日我本已将他擒回了狼牙谷,只可惜第二天一大早他竟然凭空消失,找遍谷中每一处地方皆找不到他。我也问过守卫,他们一口咬定说不曾有人出入谷中。我就纳了闷了,进出谷内唯有一条路,况且那条路还必须有解药方可出入,他又是如何来无影去无踪?难不成,他知道狼牙谷还有不为人知的秘道?”
韦苑回以冷笑:“省着点你的口水。”
韦皝寒反唇相击:“韦苑,你这是对你的情郎不放心还是对你自己没信心?若无磨砺,又怎知宝剑锋利?”
韦苑脸上微有讶色,心念一动,随即冷笑:“韦皝寒,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谋什么?我若给了你讯息,你说我还有机会见到他么?”
“很简单,告诉我关于一切你情郎的事,一个字都作不得假。”
韦苑嘴角一动,心中明白的很,被他这么一匹恶狼又吹又捧的,可不见得是什么好事:“狐狸尾巴到底是露出来了,说说看,你待如何?”
韦皝寒抚掌大笑:“我就是欣赏你这一点,说话做事干脆明快。”
“你是聪明人,我又何必在你面前撒谎,要知道圆谎是件累人的差事。你来找我,说明你还不曾在韦苍帝面前戳穿此事,除非……”女子神色一动,转头看向他:“你是来与我谈交易的。”
“哼,你倒是答得轻巧。”
韦苑听他如此一说,脸上也只是掠过一丝无所谓的冷笑,她悠然转玩着绿伞,美目中眼波流转:“是又如何。”
韦皝寒故意摇头晃脑地说:“这两日我思前想后,终于让我想通了一件事。五年前,父亲不是派你暗查剑帝的动向么?你这一去,不是杳无音信么?我想,定在你明察暗访的时候让你遇上了你的情郎,覆水难收,因私忘公,恐怕连自己的身份和目的都抛之脑后了。我猜得可对?”
韦苑注目于他,不动声色,知他必还有下文。
韦宛,韦苍帝之女。清丽冷艳的外表下,掩盖著原本的面目,手段残忍、心机深沉。
这一丝惊愕变化尽数被韦皝寒看在眼中,英俊的脸上顿时闪过一丝奇异笑容:“我韦皝寒可不是个无聊的人,更没那么多闲工夫去查你韦苑的老底,我只是无意间路过你窗外,无意中发现你对着那幅画唉声叹气。明眼人一看立知究竟,那画中人定是你的相好无疑。男欢女爱,再平常不过的事,我明白的。巧的是,前两日我竟然意外碰上了你的情郎,更意外的是,他竟然持有剑帝的龙者吟,这意外着什么,妹妹你该知道的。妹妹,不得不说,你真的是独具慧眼啊!挑的如意郎君果真是世间极品,人中龙凤。”
此事是她隐藏在内心深处的秘密,没想到今日竟被韦皝寒察觉,女子肤如凝脂的俏脸上不觉变了色。
韦皝寒见她如此沉得住气,却丝毫也不觉得奇怪,他接着说:“可奇怪的是,我遇上的那个人却极似妹妹你挂在闺房中的画中人。”
“凤凰林”三字顿时让女子心中一颤,但面上却装作若无其事,只是轻轻的“哦”了一声:“然后呢?”
他摸着爱刀,漫不经心地道来:“前两日,我在凤凰林遇上了一个人。”
白衣女子轻咛一声:“你想见我?哼,我可巴不得对你远而避之。废话少说,开门见山的说吧!找我来到底有什么事?”
“想见你一面,何其难啊!”
韦皝寒侧目瞄她一眼,不禁心神一荡,他急忙收慑心神,心中冷笑:果然是倾城一笑祸乱社稷的妖孽。
年轻女子虽面蒙轻纱,但那对眸子却是妖艳的勾人心魂。
“真是少见,大少主竟也学凡夫俗子在这偷偷的买醉。我实在是好奇,究竟是何事能令你大少主你这般借酒浇愁啊?”一个白裳女子巧笑嫣然,执一柄绸伞,袅袅行来。
他向来以凶杀好斗为名,江湖中人无不退避三舍。而那日在凤凰林中,看到武技非凡的旋阳,令他是技痒难耐。几番探查却只知道旋阳是御剑门奉剑者的身份之外,其他的一概不知。管他什么奉剑者,他只知道旋阳剑法的精妙令他潜伏许久的**和狂热暴动不安,几乎让他辗转难眠。以他个性,定然会放手一搏,但,旋阳却始终不愿就范来一次真正的武斗。一念至此,他的眼中厉芒乍现,狠狠地捏碎了手中酒壶,香醇的酒液顺着他手间流下,渗入泥土。
喝的是酒,入肠的却是寂寞。
他一仰头,喝了一大口。
连他自己也想不到,平生第一次竟会有借酒浇愁的愚蠢想法。
极度狂傲的他,本不是好酒之人。也不知为何,此时此刻他就是抑制不住心中的郁闷,途经酒楼,几乎是想也不想的就进去打了壶酒来。
高山之上,韦皝寒半倚半坐在崖边上品着小酒,天生狂杀的气势,让人畏若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