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点说明已经不碍事了。”旋阳拿剑欲走,她突然拉住他的剑尾:“那个,有点……”恰在此时,她的肚子发出了很及时的
韦昕知觉,回头看他,弱弱地说:“还是有一点点痛。”
旋阳实在是无奈,怎么就被这么一个麻烦精给摊上了?他心想,绝不能让她助长了这种依赖之风,于是,他收手了,罢工。
从她声音听得出来,应该是不疼了,而且,她好像还很享受这种待遇。
“嗯……其实,还有一点点,就一点点了。”
旋阳问道:“如何?不疼了吧!”
近半柱香的工夫,再没听到韦昕喊疼的声音。
果然麻烦,比老妈子还难伺候。心里虽这么嘀咕,但手上几乎没用力,只是用指腹在穴上不断按摩。
人一走神,手劲自然就没轻没重了,韦昕连连乍呼起来,可怜兮兮的瞅了旋阳一眼,分明是在怪旋阳下手重了:“疼疼疼……”
说真的,他还真担心她会就此赖着不走,好让自己服侍她。要知道,对刀皇他还没什么机会如此贴心的“孝顺”过。
“可我觉得流砂的按摩手法一定没你好。”按她的字面意思,旋阳只能理解为,她是想借故赖在这。
“我想流砂应该晓得如何给你减压。”
旋阳真心觉得,她就是个在撒娇的女娃子。
“万一我就是个倒霉蛋,它就是会疼怎么办?”
淤血若清除了,自然就不会再头痛,旋阳不想让她再添一道烦忧,便宽慰道:“放心吧,不会。”
“那我日后会不会落下头痛的毛病?”
“受伤的是头部自然是有些麻烦,不过你的情况不算糟,只是头晕目眩,耳鸣头疼罢了,若严重些,便会失明,甚至失忆。”
“嗯……”她有气无力的问:“我从不会犯头疼病的,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就疼起来。”
“眼下也只能帮你做做旋转按摩以减轻疼痛,待会再用热毛巾敷敷,一会就不疼了。”
旋阳只觉好笑,但手上力道已是相当的轻柔,韦昕觉得受用,自然不喊痛。
这当头,她竟然还懂得讨价还价。旋阳很是无奈,弄得好像是自己求她似的,他无奈地笑了笑:“行。”她小心谨慎地往床边挪了挪,还不忘提醒他,一幅委屈巴交的可怜相:“轻点,疼。”
韦昕当然不愿一直让头痛折磨自己,想了想,又竖起一指:“那就试一次,就一次。”
“我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我只知道,若不让我帮你按压,只怕你会活活疼死。我尽量轻点就是。”
他心有不忍,示意让她坐好,双手抵在她太阳穴上,可一触即痛,韦昕几要哭起来,干脆躲得远远的,委屈极了:“疼,别碰别碰,你就让我疼好了。芬必得芬必得,我现在只想要芬必得,你这有类似芬必得的药么?止痛的。”
旋阳仔细一看,发现她太阳穴两侧青筋鼓的厉害,难怪让她疼的要命。
韦昕一脸无精打采,瘪瘪地答:“不晕,就是头疼,尤其是太阳穴这里,胀痛欲裂。”其实她连回答的力气都没有,只是对方是她的“房东”,她不敢不答。
“头晕?”看着她苍白的脸色和满脸的痛意,旋阳的语气顿时柔缓了许多。
莫非脑袋积了淤血?
“头疼而已。”韦昕怯生生的辩解:“并非什么得重病的病人?真的。”
可容不下得重病的病人。”
见她如此,旋阳本已到口的“麻烦”二字又生生咽了回去,索性脸上一黑,道:“我这
“别。”果然,一听到大夫两个字,她果然没辙了,无可奈何地抬起头来:“没那么严重,你别管我,让我呆会就好。”面庞上痛意淋漓,双眉紧蹙,显是很痛苦。而她一味打发旋阳离开,也只是不想让旋阳又数落她说她麻烦罢了。
旋阳不想再继续漫无边际的乱猜乱想,只能再次使出杀手锏了:“我数三声,你再不出来,我就去请大夫,到时该扎针就扎针,该吃药就吃药。”
仍是摇头。
“那为何?”
摇头。
“伤口疼?”
旋阳心想难不成让她瞧见自己杀人的情景了?可是不可能啊,明明没有听见她的脚步声。
旋阳毫不客气,上前一把掀了她的被子,她正埋首抱膝,默不吱声。
“没事……”被子连人,忙往墙边靠去,连被角都捏得紧紧的。倒不是旋阳想多管闲事,完全是出于好意,担心她不透气,闷坏了脑子。本来脑子就不灵光了,再闷下去,那可真会憋出问题来。
今日若非看她是个伤者的份上,旋阳说不定就不管不顾了。转念一想,自己误会她的次数多得连十个指头都数不过来了,感觉到那有一丝丝的内疚,他这才开口寻问:“为何躲在被子里?躲在里头,对身体不好。”
被子中立即传来某人轻轻的一声“呃”,声音闷闷的,明显带着哭腔,就算是傻子也听得出来有问题。
旋阳推门而入:“我进来了……”怕惊吓到她,语气也轻了许多。
竹门半掩,只见韦昕整个人蜷缩在被子中。
左右是有些不放心,他便举步走向那间卧室。
旋阳回到竹舍,耳听流砂呼吸均匀,显是一觉还未睡醒,至于韦昕……呻吟声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