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干你的事,你好奇什么?”旋阳淡淡地截断她的话头,忽而在一个路摊边止了步
“旋阳,听说了没有?听说是有年轻女子被害了,而且还不止一个……是不是传说中的僵尸?”提及“僵尸”,她更加心花怒放了,巴不得这街上马上能跑出来几具僵尸来,那场面,那情景,简直太壮观了太刺激了。
“跟紧了。”
韦昕微笑:“旋阳……”
接着,手臂一紧,被直接揪到了人群外。
韦昕踮着脚,仍然看不见他口中所说的“那样”是哪样?
那大叔回头撇了她一眼,又低头从下往上的窥视了她一眼:“小姑娘,没事别出来瞎晃,担心成那样了。”
“大叔,前面发生什么事了?这么热闹……”
七嘴八舌声不绝于耳,韦昕听得入神,也忘了找旋阳一事。只是她不够高,完全看不到前面发生什么事了?
“嘿,大伙听好了,家里有闺女的,一定要藏好了,就算是出门也别穿得太艳,莫让人给糟蹋了。”
“就是,哪个天杀的,如此残害良家少女?”
“瞧瞧瞧,好端端的美人儿又成了一具干尸?”
他寻思着,此事关乎四条人命,非同小可,如何也得查看一二,便随着人群向前,怎么说也要把韦昕带回来。
那汉子瞧他一眼:“你是外地的吧?有所不知了,我们这镇里两日内接连死了三个年轻女子,三个都未满十八呢,那老仵作验尸说是被吸干了精血,听说前面又发生命案,又有一名女子被害,大家想看个究竟,这不,全部扔下手头事凑热闹去了。”
毕竟个头高挺,一抬眼就瞧见被挤在人群中不断向前的韦昕,只是人流量过大,他实在不好出手。他随手拉住一个汉子,请教:“何事如此热闹?”
他改了主意不见步御江,打算回山。这时,街角处一阵喧哗。他素不理事,便没有回头,只是脚步声杂乱的很,尚不及回头,大群人从身后挤了过来,立即将他和韦昕冲散了。
也不怪旋阳,今日他本是到汇通钱庄见见步御江,顺便知会他前两日所发生的事,谁知韦昕非要跟来,他可不想带着韦昕冒冒然地出现在步御江面前。若让眼神毒辣的步御江看出端倪,到时麻烦的可不止是自己。
店家喜笑颜开的将其打包起来,只有韦昕苦着个脸,无奈之极。
韦昕在店中随手挑了几件衣裳,只是对镜试试身,还没来及试穿,旋阳便留下银子,走出了铺子。
旋阳似乎也不着急办事,领着她直接走进一家铺子。
来到熙熙攘攘的城镇,韦昕再次体会到自由的感觉。她头顶斗笠不紧不慢的跟着旋阳,但眼睛却一直滴溜溜地注视着大街,但凡是个东西,皆是一个不露的一览无遗,一个都不放过。
树上观望的韦皝寒没来由地发笑,他伸伸懒腰,精神抖擞:“太好了,终于可以离开这棵树了。”
流砂除了无奈更多的是无语。他实在想不通,韦昕为何总喜欢跟着旋阳?他虽生气恼火,但面上却依然平静如水,他从未在韦昕面前出现过一丝不满和火气,哪怕对方是轻愁。
韦昕兴奋不已,一边小跑跟上旋阳一边对坐在门口的流砂喊话:“我去去就回,你好好看家。”
无法,他顺手取下窗边的斗笠扣在韦昕头上。
旋阳上下打量她一番,方才发现,她一身粉桃色的衣裙不旦有些脏,甚至袖角处接连好几处破洞。但帮女人挑衣服,此事旋阳无论如何也能帮她一手操办。
韦昕甚是不好意思,低眉搔头:“你瞧我这衣裳都破了好几天了也没换下,我就是想下山置办几件衣裳。”
“所为何事?”
“那个,我能一起下山么?”
旋阳见她匆匆忙忙的样子,不由问:“怎么?”
“旋阳……”却是韦昕追了出来:“你是要下山。”
却在这时,他突然看到旋阳持剑外出,不由轩眉冷笑,看其样子肯定是要下山了。
寻思着日子是一天天的过去,韦皝寒终于急了。再这么耗下去,只怕不是个办法。
可惜韦皝寒依然没有机会实施他的计划,因为流砂一直在旁默默守着。流砂倒也罢了,旋阳也从不外出,活动区域也一直在竹舍半里之内,他是一点下手的机会都没有。
第三日,韦昕不再贪睡,在门外透气活动筋骨,怎么说头上少了蜂窝一样大小的纱布,行动自然方便多了。
韦皝寒坚守原处,抱刀而眠。
吃饱了闲着也无事可做,流砂为她换好了草药,她又一头栽倒在床,继续呼呼大睡。
第二日,倒是韦昕不吃不喝地大睡了一日,半夜睡醒了自然就喊饿,流砂二话不说给她端出了早已备好的饭菜。
“哎,女人心,天下之毒啊!”他微微冷笑,重重地咬了一口手中的香梨。
韦皝寒远远观望,心中实在没有个底,究竟要如何才能悄悄地把韦昕离走呢。旋阳一个已经够让他头疼的了,偏偏流砂也在,要知道,流砂一贯是护在韦昕左右,完全是一个寸步不离的跟屁虫。
流砂睡了一夜,早间起来精神便好了许多,已然可以下榻走动。
只是韦昕担心的一夜未寐,到了清早才和衣睡下。
果如旋阳所言,一夜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