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深寒敛眉,沉吟:“可是她还小,不适合接这么重的担子。”
“她是还小,但不还有你吗?”老校长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继续道,“盛老爷这不是看上了靳家,而是看上了你了!”
靳深寒清贵的眉眼沉默了。
老校长拍了拍他的手背,掌心纹路遒劲粗糙:“盛家的那丫头我观察过几次,看似没心没肺,其实是个重情义的好姑娘。”
“……老师的意思是?”他仿佛明白了几分,但又不尽然。
“男女之间,终究是男人负女人多一些。就算你心中有万般不情愿,也当想着盛老的一番苦心。”老校长摘下眼镜,挂在胸前,额角都是岁月留下的深深的沟壑。
靳深寒沉默了半晌,平静如水地说:“学生明白了,她的事就是我的事。”
“深寒,你不愧是我最聪明的学生。”老校长望着他,曾经锐利过的眼睛,如今都是岁月雕刻的慈祥与柔和,“记住,就算只是为了利益,也不要用你名利场上的手段去对付婚姻,而是要用心,懂吗?”
“学生明白。”靳深寒低下头,深深埋藏了他眼底的情绪。
用心吗?
恐怕很难。
校长看着他,半晌,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去吧!她值得付出!”
………………
放学,盛雅颂坐上了靳深寒特意给她上学配的奥迪车,准备回家。
靳深寒和盛雅颂的“家”在市中心寸土寸金的地方,平均房价早就飙到了六位数一平的地步。户型是复式,五百平,据说是他妈妈给他的十岁生日礼物……
盛雅颂一边脱鞋一边撇嘴:果然是不知道富了多少代的靳家,一个十岁小孩的生日礼物就这么夸张。
她把拖鞋放回鞋柜里,余光一瞥,却意外地发现玄关的地砖上多出了一双粉色的夹趾水晶高跟鞋。
粉晶流苏,水钻璀璨,女人味中带着出尘的清高,一看就不是她的风格。
她下意识地皱眉,然后起身伸手按了大灯的开关。
开灯的瞬间,一个女人从靳深寒的卧室里走了出来。
“你是——?”
眼前的女人身高目测173,比盛雅颂高了半个头。一袭到脚踝的米白纱质曳地长裙,黑色长直的头发披散在腰间,长相是标准的女神脸,气质更是盛雅颂这样20岁的小女孩绝没有的清雅成熟。
她看着她,竟然也是一阵出神。
不是盛雅颂的那种活色生香、盛气凌人的美,苏柔衣向来清高又出尘,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
“我……”
本来想说“我是靳深寒的老婆”的,却突然想起他约法三章里提过不能公开他们的婚事,她舌头一打结,硬生生给咽了回去。
苏柔衣仿佛把她所有的反应都看在眼里,低沉,柔和地说:“你就是盛家的千金吧,深寒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