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时候,陆徙和郑燕带着一群孩子在灶台上做饭。
厨房杀手池岳被赶出来和陈斗在外面聊天。
陈斗靠在树干上抽烟。
半长的头发简单地束在脑后,净色t恤配一条宽松迷彩长裤,长裤裤脚扎在8孔马丁靴里,她单脚撑在树上,一边悠哉哉呼出一口烟来,整个就是一大写的帅字。
池岳穿着最简单的运动服,运动鞋,劈腿坐在一张小板凳上,伸着脑袋一个劲儿的往里屋探。
屋里,陆徙正带着一群孩子做饭,月月和小虎子在一旁帮忙摘菜,陆徙一手拿刀一手拿菜,刀在砧板上飞快地切着。
“好漂亮的刀工啊。”郑燕走过来看了一会儿,由衷的夸赞道。
“记得上回我让池岳帮忙打个下手,他洗蘑菇的时候居然问我蘑菇上那些黑点为什么洗不掉。”郑燕感叹。
“他有洁癖。”陆徙笑。
“他呀,切蘑菇从来都不摘伞柄,炒个菜分不清油盐酱醋,好不容易找着盐了,还问我这个盐咸不咸?我都不知道要怎么回他。”郑燕一边摇头,一边回忆。
池岳在门口翘着脖子看里面其乐融融,无奈自己插不进去。
果然还是二人世界比较好哇。
他摸摸嘴唇,开始怀念下午的那个吻。
“你可真是越活越回去。”陈斗在一旁把他的小心思都尽收眼底,一脸大写的嫌弃。
“我怎么了?”池岳回头,傻愣愣问道。
陈斗把烟拿在手里,随手弹了弹:“你仿佛做了变性手术,宛若一个恋爱中的少女。”
“我不再是你心目中的男神了?”池岳用一种特别乙女的姿势坐在小板凳上,晃着身子表情浮夸地朝陈斗抛媚眼。
陈斗绝望地抹了把脸,用极度无力的声音说道:“池大鸟,我拜托你以后千万别跟我提咱俩好过的事儿。我怕我控制不住我自己。”
“控制不住自己又要再爱我一回?”池大鸟恶意卖萌。
“控制不住自己动手做了你,然后把自个儿整进局里。”陈斗白他一眼。
池大鸟笑。
春风得意,一脸欠抽的表情。
“你丫是不是年近三十都没接过吻啊。”陈斗嘲讽地扯扯嘴角,“亲个嘴儿瞧把你乐的。”
“你看见啦?”池岳仿佛炫耀似得摸摸嘴唇。
怎么会是第一次接吻呢,大学时的那个强吻才是第一次接吻。
现在这个,应该算是第二次接吻。
只不过这次的吻是陆徙主动的。
意义重大,非同一般!
现在想起来还是觉得6666666666666回味无穷!
简直是吼吼吼吼吼吼吼吼吼。
“池大鸟你够了,再犯蠢信不信我现在就抽你。”陈斗看着二逼总裁池岳,心里莫名的有点烦躁。
池岳清清嗓子,努力收起了自己的痴汉样儿。
“进来吃饭啦。”郑燕从里面探出脑袋召唤两人。
一桌子人再度在圆桌上坐好。
陆徙今天穿着简单的白衬衫、运动鞋、灰色牛仔裤,整个着装look都很清爽。
因为要做菜,衬衫的袖子被解开了挽在结实的小臂处。
陆徙单手把最后一道菜搁在了饭桌上,然后低头把小臂上的衬衫袖子捋顺。
我小鸟儿怎么这么帅呢?
池岳撑着脑袋喜滋滋地朝陆徙看个没完。
陆徙余光都没有瞄他一下,淡定地坐在了池岳边上。
“陆老师的手艺真的太好了!你们说是不是呀?”郑燕看着一桌子的菜,带头鼓起掌来。
剩下的十五六个小朋友不约而同把下巴搁在桌面发出了一叠声的哇哇声。
“为什么我感觉就只有爸爸不会做菜?”月月皱着眉毛一脸质疑。
“爸爸负责帅就可以了,不需要会做菜。”池岳心安理得地教育女儿。
“可是我觉得陆老师比爸爸帅!”耿直的月月认真地纠正道。
陆徙的嘴角绽开一个蜜汁微笑。
“小丫头片子,还挺有眼光!”池岳伸手捏捏月月的下巴,毫不顾忌地夸赞道。
“你俩都能隔空秀恩爱了,我们能不能先开吃啊?”陈斗和小虎子把筷子夹在手里,满脸都写着迫不及待。
“开吃吧,不然都凉了。”陆徙轻描淡写地说一句,拎起筷子准备吃饭。
池岳眼疾手快,拿过他的碗就开始往里面夹菜。
青菜只要最嫩的菜心,鱼只夹腹部刺最少的肉,肥的部分统统掐掉……
众人伸出来的筷子尴尬地顿在空中,眼巴巴看着池岳毫无形象地从这个菜扫到那个菜。
五分钟后池岳终于心满意足地坐回了原位。
陆徙的碗里也已经夹满了菜。
“吃饭啊,一个个都愣着干嘛?”池岳宛如一家之主,客气地招呼着。
“爸爸,你不是说不可以挑食,吃饭要互相礼让,好的东西要与他人分享吗?”月月看着桌上被扣掉了肚子的鱼,小脸上写满了不解。
“宝贝啊,你听过什么叫做双标狗吗?”陈斗丝毫不受影响,悠然自得地往自己嘴里丢进一块肉。
对啊,他池岳就是这样教科书一般的双标狗。
不服,你们可以咬他。
吃完饭,收拾完碗筷,差不多也到了就寝时间。
十几个孩子都已经哈欠连天,喜喜赖在陆徙怀里,已经打起了小呼噜。
“这孩子见了你啊,都快走不动路了。”郑燕笑着把喜喜从陆徙怀里接过来,“我们这儿房间不多,今晚就陈斗和我一间,你和池岳睡北边那个小屋吧。”
陆徙点点头。
郑燕又补充道:“洗澡的地方在外面,和屋子有一点距离,一会儿让池岳带你去。”
“好。”陆徙应道。
郑燕又转头招呼池岳:“这里晚上冷,你小心别让陆徙感冒了。我带孩子们先去休息,你俩也早一点睡。”
“你们那屋只有一张被子吧?”池岳皱眉,“女生体温低,我那张被子拿去给陈斗睡。”
郑燕犹豫了一下:“那你俩注意保暖。关键我没想到今晚来这么多人,没什么准备。”
“没事儿,反正就将就一晚,我们两大老爷们,没那么容易感冒。”
池岳说着,就去北屋里拿了条被子,送到了陈斗和郑燕屋里。
陆徙站在中庭,淡淡的看着池岳,没有说话也没有动。
池岳磨蹭着走回来,看看陆徙,突然就有一点尴尬。
“我带你去洗澡吧。”
“好。”陆徙点头,表情如常。
北边的屋子离陈斗和孩子们睡的房间比较远,但是离洗澡的地方挺近。
池岳把陆徙领到洗澡的地方,拉绳子开了灯,指着角落里的一张凳子说道,“洗漱的用品都在这里,这房间灯不大好,我就在门外,有问题喊我。”
说罢,带上门走了出去。
陆徙也没有多想,站在里面利落地开始脱衣服。
哗。
水流直下的声音。
池岳站在门口抽烟,焦躁地吞了吞口水。
啪!
有什么东西摔在地上的声音,紧接着是什么东西被撞倒的声音。
“怎么了?”池岳推门进去,洗澡间里黑灯瞎火,陆徙手里拽着一根灯绳,正弯腰扶着自己的脚。
“灯灭了。”陆徙说道。
池岳一手关了花洒,一手把浴室门带上。
“这灯经常这样,可能是线路问题。”
陆徙点点头,肥皂水从头顶上流了下来,刺激的他闭上了眼睛。
狭小的浴室里,两个男人站在一起显得有些拥挤。
池岳俯下身来看陆徙的脚。
“刚刚踢到凳子了?”他轻轻地揉了揉陆徙的小腿,转头看了看角落里的凳子。
“刚刚拉灯绳不小心磕了一下,不碍事。不过灯绳被我给扯断了。”陆徙说着,就想把脚从池岳手里抽回来。
“别动。”池岳握着他的小腿,借着小天窗里透进来的一点月光仔细查看着,“没有出血,但是破了块皮,可能会起淤青。”
池岳说着,松开了陆徙的脚。
陆徙现在睁不开眼睛,摸索着想去找花洒。
池岳拿过墙上的花洒,打开,试了试水温。
“别动。”他拉住陆徙,轻声说到。
温热的水淋在了陆徙的头上。
池岳伸手,温柔地给他洗头发。一如他们初见时的那个傍晚一样。
只不过现在,将近20年过去了。
肥皂泡顺着水流被冲到结实的胸膛,一路下滑,路过隐秘地带,顺着修长挺拔的双腿,落到了地上。
陆徙不着片缕的身体,在月光下微微发着光。
清亮的眼睛睁开了。
水流冲刷着睫毛,湿润的眼睛看上去有一些性感。
池岳定定看着陆徙。
陆徙的眼睛平淡如水。
没有任何多余的情绪。
“你淋湿了。”他垂下眼睛,看了看池岳。
池岳的运动裤已经湿透了,贴在大腿上,勾勒出紧实的腿部线条。
他低头,看看自己的裤子。
“我先出去,你慢慢洗,有事喊我。”
池岳哑着嗓子,伸手就要去开门。
陆徙拉住了他。
池岳僵持着没有动。
“把衣服脱了吧。”陆徙开了口,“省的一会把感冒传染给我。
池岳转过身来,看着这个下午才刚刚吻过自己的男人。
陆徙的皮肤很白,在月光有一种隐约的透明感。
他不动声色的背过身去,仰头把刘海都梳到了脑后。
池岳脱衣服的声音和着略显焦躁的呼吸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清晰。
陆徙背对着他,耳廓有一些不自然的红。
狭小的空间根本无法同时容纳两个人高马大的男人。
池岳擦肥皂的时候,手肘难免就会蹭到陆徙的皮肤。
那皮肤的质感比手里的肥皂还要腻滑。
简直不像是一个男人。
然而这具结实的身体,没有丝毫柔弱的感觉,硬朗的线条再清晰不过地诉说着,陆徙是一个男人。
“看够了没有?”陆徙冷冷的声音从前方传来。
池岳笑了,又恢复成平时二流子的模样。
“你全程背对着我,怎么知道我在看你?”
陆徙转过身来,清亮的眸子毫无表情地对着池岳。
“洗完就赶紧出去。”
池岳伸手把陆徙圈在自己和墙壁之间,笑得挺无赖。
“刚刚是你叫我不要走的,怎么,现在后悔啦?”
陆徙的鼻尖对着池岳的鼻尖,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慌张。
他站直了身体,不退反进,一手勾住池岳的后脑勺,仰着脖子朝池岳靠了过去。
池岳一时没反应过来的,居然被陆徙捏着脖子不自觉地一路后退,直到呯一声,撞在了门上。
陆徙的嘴角扯出一抹坏笑。
啪嗒,门锁被人打开了,伴随着一声啊呀,池岳被陆徙踢了出来。
一块浴巾劈头盖脸地摔在池岳脸上,陆徙好听的声音从浴室门里传了出来:“擦干净去床上等着!”
浑身赤果的池岳在这个偏僻小山村的夜晚,暴露着他一身引以为傲的腱子肉,饶有兴致地看了看已经紧紧闭上的浴室门,把浴巾围在腰间,摇着脑袋乐滋滋地走进了他和陆徙的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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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岳的人设已经崩坏2333333
无节操的作者微博:@腐男编剧猫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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