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史 特里的报复
作者:宁静之林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马库斯正飞快的赶路,他要去见总团长恩里克雷,任务失败,**主肯定会寻上门来质问,又树立了尼斯特拉这个神秘莫测的敌人,处境不妙。老团长人脉广阔,手段通天,应该有办法解决。正急急忙忙赶路,一道熟悉的气息在眼前出现,正是光明圣教的奥赛德。马库斯心里暗惊,怎么这次又被他碰到了?难道圣光真的无所不能么?

  “马库斯先生,怎么每次见你都走这么快啊?”奥赛德笑着调侃道。

  马库斯以平常那种冷漠阴森、毫无感情的声音道:“多年养成的职业习惯,时间,效率,信誉。”

  奥赛德微微颔首,“哦”了一声,赞赏道:“好一个时间、效率、信誉!不知任务完成的怎么样了?”

  “这个……敌人太强大,我们派出去的四十多个兄弟全部罹难,无一生还,所以,任务就……”马库斯小心翼翼斟酌词语道,看着奥赛德震惊的蓝色双目,连忙补上一句:“我还以为你已经从万能的神那里知晓了。”

  奥赛德神色怪异道:“我对万能的神祈祷时,它的神谕里只回应了你的归来路线。”

  马库斯暗道原来圣光也不是无所不能的,正待开口,一个人影急匆匆赶来,气喘吁吁来到奥赛德身边,也穿着斗篷,只不过是黄色的。此人把嘴巴凑在神秘人耳朵边上,小声嘀咕着。

  “你确信?”奥赛德一脸狐疑:“你亲眼瞧见了?”

  “千真万确,我一直躲在暗处观察,一丝一毫都未漏过。”来人浑身颤抖道,仍旧没能从刚刚巨大的震惊恐慌中恢复过来:“尊敬的奥赛德神圣骑士,如若不信,你可以亲自去瞧瞧!”

  奥赛德怀疑的目光渐渐变得震惊,望向天空,许久之后失落道:“神说命运必然如此,我亦无话可说。”

  马库斯一张冷脸涨成酱红色,无论如何也忍受不住胸中的滔天愤怒,咆哮道:“既然你所谓的神早已知晓必然的失败,为何不早说?却白白害我赔上四十条兄弟性命!”无匹杀气绽放而出,激起阵阵烈风,刮的奥赛德额前棕发来回摆动。

  奥赛德感到非常尴尬,蓝色的眼睛里充斥着强烈的委屈、无奈和悔恨,深深叹一口气,歉然道:“在光明的道路上,牺牲是必然的。你的兄弟也是为圣教而死,我心中难安。”手中出现一个沉甸甸的大袋子,递给马库斯:“这是五百万金币,你收下吧。愿他们的灵魂能在天国里长眠。”

  马库斯心中暗恨:“你这是在讽刺我那帮手下吗?他们各个****无数,手上沾满鲜血,死后莫说进入天堂,就算能进炼狱忏悔我就感激不尽了。”不过看在金币的面子上,硬是没说出来,手不客气的接过袋子,打开欲瞧个究竟,一股刺鼻的黑烟突然从袋子中喷出来,将马库斯脸喷个正着。

  奥赛德心中大喜,长啸一声道:“动手!”两人使出毕生功力,直向马库斯击去,誓要将其立毙当场。“噼啪”一声,一股浓浓的深色烟雾冲天而起,把两人笼罩其中,两人的攻击竟然落了个空,不由心下大骇。

  “尊敬的神圣骑士,您何必赶尽杀绝呢?虽然您口腹蜜剑,口是心非,所使毒药更是伪劣赝品,怕是被药贩子给骗了,但在下仍旧感激您的大恩大德!”马库斯嚣张的嘲笑声音远远传来。

  奥赛德心下暗惊,这马库斯如此缜密奸猾,自己刚刚趁欲趁机将其杀掉,可是毒烟不但没对其造成任何影响,自己却反而落入马库斯浓烟陷阱当中,还不知道是否含着剧毒。

  两人立刻盘膝而坐,运起圣光之力细细查看体内情况,过了很久没发现任何异状,白白担心一场。

  “原来这人早就在暗中提防我们,真是只老狐狸!”另一个人怒道。

  “夜枭****团里的每个人都不是省油的灯。刚刚我欲施杀招都被他以各种手段防范,即使我能成功也将承受极其严重的代价。”奥赛德感叹一声,接着道:“这件事知道的愈少愈好。如果让别有用心之人知道这把剑的功效,怕会引起一场轩然大波。不论如何,马库斯都必须死!”

  “恕我愚昧,我什么都看不出来。”另一个人道。

  “罗斯维尔,你的经验还是太稚嫩了。高手之间相互过招,讲究的就是攻其不备,出其不意,一举一动引诱试探对方,暗藏杀招,并仔细观察对方如何应对,依此判断对方真正实力。一旦对方举动不当露出破绽,便立刻施展杀招,一击毙敌!”奥赛德望着疑惑的尼斯特语重心长道。

  “胜负就是决定在那么一瞬间,不过我们光明圣教还好一点,疗伤和防御法术众多,允许犯错的几率也比正常人高那么一点点,你也不必太过紧张。”奥赛德冲着满头大汗的罗斯维尔笑了笑:“但也不是很高!”

  “尊敬的神圣骑士,我们刚刚损失了五百万金币,回去如何向教皇交待?”罗斯维尔担忧道。

  “金币?你以为那袋子都是金币?”奥赛德仰天大笑:“上边五百枚金币倒是不假,但下边全是一堆废铜烂铁。马库斯心慌之下定然不查,等他发觉之后去喝西北风凉快吧!”

  “马库斯发觉后该当如何?神圣骑士,您难道不为他即将到来的愤怒和复仇丝毫担忧吗?”

  “那你怎么不想想刚才明明他有机会出手的,却一溜烟跑掉了?”奥赛德不以为然摆摆手,显然没放在心上。

  尼斯特拉、法布尔来到落日酒馆门口不远,老虎特里正领着他的十几个狐朋狗友进了落日酒馆,有的胳膊上刺龙画虎,有的秃头脑袋竖着一撮头发,有的上半身没穿衣服,布满腱子肉的上半身露着浓密的护心黑毛,一眼便知不是什么善男信女。

  “妈妈的,虎帮最能打的都来了。”法布尔一张胖脸瞬间惨白,冷汗直流。

  “老头儿,识相的叫尼斯特拉快滚出来,不然把你这破酒馆砸了!”老虎特里蛮横粗壮、令人胆寒的声音从酒馆里传出来。

  “尼斯特拉不在。”老吝啬鬼倒是镇定自若:“就算在,你也别想动手。你把我店砸了,或者把我店里的人给打了,我就告到镇正厅,治安官迈克尔·肯威一定很乐意请你到监狱里去作客。我虽然老了,打不过你们,还是有几根骨头的。”

  “啧啧,秋后的蚂蚱就别蹦跶了,老子一拳就能让你这几根骨头散架。”里面有人笑着骂道。

  法布尔拉着尼斯特拉就跑,却拉个空,回头一瞧,尼斯特拉照常走了进去,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

  “特里,你尽管冲着我来,少对老人家显摆!”尼斯特拉怒道。

  “你回来干嘛?”老吝啬痛心疾首的说:“你傻了吗?快走快走!”

  尼斯特拉对老雷吉的话视若无物,把脸笑眯眯的朝向特里:“小猫,你的左手怎么样了?”

  特里一双牛眼几欲喷出火来。如果说眼光能****,那现在尼斯特拉早就死几十次了。他完好的右手指着尼斯特拉,怒不可竭咆哮道:“弟兄们,给我往死里打!”

  面对着冲来的十几个**,尼斯特拉只是冷笑一声,转眼间便冲入人群之中。但见他在众人之间如灵蛇般左闪右突,上下翻飞,拳脚专往**胳膊关节处招呼,而特里一帮狐朋狗友居然没人能沾上尼斯特拉半片衣角。不一会儿,只有特里一个人站着,其余的全部抱着胳膊满地打滚了。

  “太他妈帅了!”小胖法布尔黄豆般小的眼睛里除了敬佩还是敬佩。还有老吝啬鬼,满脸不可置信,一副活见鬼的神情。

  特里从惊诧中回过神来,拔腿就跑,没跑几步,下盘被追来的尼斯特拉扫了一记,跌了个恶狗吃屎。尼斯特拉捏着他脖子,如提小鸡般高高举起,走到大街上,似春风拂面和蔼的笑道:“虎爷,还打么?”

  特里此刻像鸵鸟般瑟瑟发抖,憋的酱红的脸上写满恐怖和绝望,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突然,一阵刺鼻的味道从下面传来,尼斯特拉低头一瞧,特里裤子都尿湿了,心中厌恶,将他丢在地上,刚要趁机讽刺几句,却看到西边街角两记人影闪过,心中警兆凸起,立刻发步狂追。等跑到街角,两人早去的远了。

  尼斯特拉走回来,看着横七竖八躺在地上的特里一帮人,表情疑惑迷茫,抬头看到心满意足、幸灾乐祸的法布尔,连忙问道:“刚才发生什么事?他们躺在这里干嘛?”

  “装什么装啊你?太小家子气了,大家都看到了。”法布尔狠狠撞了他一下,眼睛里布满热烈渴望,神秘兮兮低声道:“蚂蚁,你这身斗技跟谁学的?别藏着啊,没事也教我两招?”

  “有时间再说吧。”尼斯特拉有点不敢面对法布尔,连忙别过头去,朝地上哼哼唧唧的众**狐假虎威喝道:“你们……你们……赶快给我滚!”

  话听着很心虚,可是效果却格外好。不出半分钟,特里一帮人连滚带爬,跑得干干净净,望向他的目光都像看瘟神似的。

  “小崽子,你别嚣张!够胆子的话后天中午旧教堂见。”特里几分害怕还夹杂着强烈不甘的声音从西面街角传来。

  “好惊险!若非刚才走的及时,怕是要被这个灭世魔君发现了。”罗斯维尔望着落日酒馆方向心有余悸,回复平静后,大惑不解道:“神圣骑士,您怎么如此肯定阿德勒会来这里找他?万一他不来呢?”

  奥赛德成竹在胸的说:“阿德勒不但是圣者伊苏的儿子,帝国飞龙骑士团的将军,而且还有一个特别嗜好,就是收藏兵器。我曾经去过他府上的藏品室,里面收集的各式精良兵刃弓箭不计其数,就连巫师所用法杖也应有尽有。你说他会不会来?”

  “这就是了。”罗斯维尔恍然大悟:“他修习的是斗技,刀剑弓才是正菜,要法杖又有何用?现在却连法杖也不放过,阿德勒已经入了魔障,很难出来了。”

  “说得好。”奥赛德微笑着说,接着又莫测高深说了一句:“还有个更重要的原因,伦辛!”

  尼斯特拉躺在房间里,仔细回忆着这几天发生的事情。从昨天中午到今天凌晨,还有刚才暴打特里一干人的经过,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可以确定,记忆出现了空白。

  从法布尔的话中不难听出,刚才暴揍特里的的确是自己,但自己却想不起来,到底是为什么?

  他忽然想到,这一切都是从得到时空之裁后发生的。若说跟时空之裁没半点关联,打死也不信。还有,昨天脑海里突兀出现的那句“你就这么心甘情愿放弃我”似乎也是时空之裁对自己说的,莫非这剑似人一般,还能说话交流?

  他抓起时空之裁,手不停的发抖,像是将要打开一个放着一百万金币宝箱那么激动:“昨天你在跟我讲话吗?”

  时空之裁静静躺在他面前,没任何反应,周围也没什么人对他说话。

  尼斯特拉连试几次,依旧无功而返。他失落之极,喃喃道:“再这么下去,就算我没疯,也要变成疯子。”正失落间,忽然想起自己一个“浮光镜影”就切掉特里半个胳膊的快意场景,连忙抓起时空之裁,向东郊树林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