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有一瓶涌泉飞鸿丸,还有十几颗,每吃一颗可以让人发挥到自己轻功的十成,能支持一炷香时间。只是副作用很严重,稍有不慎便会终身瘫痪。”柳月璃道。
“月璃,你的药怎么都有严重的副作用!”吕三姑语气有些恼怒,但很压制住。
“人家只学了七年,而且很多药材认不来,只能找最容易辨识的,最容易辨识的大多毒性强。”柳月璃咬着嘴唇答道。
“月璃姑娘,先把药给我吧,关键时候也许用得上。”韩潇湘伸手道,有备无患,而且又不是百分百会吃坏。
柳月璃从怀里掏出一个白色瓷瓶递给韩潇湘,“姐姐,只要每次隔一个时辰吃基本不会有事。”
韩潇湘点点头。
“月璃,帮我从包袱里拿些银两给师姐,没银两寸步难行!”吕三姑指了指自己的包袱。
“人家去拿。”柳月璃向吕三姑包袱走去,打开包袱从一个红色钱袋里倒出几个十锭的银子,拿在手上,忽然看到包袱里有一本书,好奇地拿出来翻了翻,顿时脸羞得通红。
“不要看!”吕三姑吼道,知道已经来不及,脸也憋得通红。
“人家不看啦。”柳月璃赶忙把书塞回包袱,自言自语道,拿着银子交到韩潇湘手里。韩潇湘抿着嘴笑了笑,不说话。
“三姑,月璃姑娘,那我就告辞了。大恩不言谢,后会有期!”韩潇湘把银子揣到怀里,说道。发觉胸口痒痒的,微蹙眉头,赶紧加快脚步走出洞口,醒来不多时,她已经习惯单臂,因为武功底子好,很快能够行动自如。
吕三姑看着师姐远去的背影说不出的难过,但有心无力的感觉教人最是难受,这时瞥见那熊大宝的尸体,挣扎着爬了过去,发泄地戳他的身子。
戳!戳!戳!看姑***红肉爪抓烂你的肉!
实际上那熊大宝早已经胀破了肚子,只有胸口以上还完整。吕三姑抓着抓着,忽然戳到一块硬物,她剥开衣服,夹了出来,是一块金牌,正面刻着帝江帮万岁几个字,背面是一个面相颇英俊的男人头像。金牌吕三姑自己也有一面是师父送给她用来通行各路口用的,但她手里这块明显是帝江帮的令牌,不知道有什么用,先收起来。
跟金牌一起的还有一本被戳了几个洞的书,她拾起来,念道:“帝江帮帮训,苟富贵语录。”她翻开第一页,“序:若论天下谁属,唯我苟大帮主。苟君富贵者,东吴苏州人也。生即含珠,蓬荜生辉;长则成雄,姿貌甚伟。天资聪颖,一学即会;诸子之学,从容应对。为文也,笔惊风雨,字泣鬼神,赖官家龃龉,遂弃文从武。师从天尊,学同帝伦,至勤至亲,闻鸡起舞。刀剑戟,斧钺钩叉,棍锤鞭锏,全都视下,唯尊拳掌,甚精指法。拳劈泰山,掌碎东华,指戳天穹,绽放莲花。弱冠之年,统御帝江,浩浩乎吾苟大帮主,汹汹然吾苟大帮主,振臂十年,帝江盛极,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念及此处,遂感而发。曰:微斯人,帝江谁为?副帮主毕祥望焚香沐浴书。’”
“他娘个头!这马屁拍的!”吕三姑嗤笑道,继续翻看,“朕苟富贵统御帝江十载有余,颇不自诩,然数万帝江兄弟有目共睹,谦然而下,做作之态,朕不可取。经各寨长老苦劝,遂重提旧笔,挥毫而书,成帝江帮训。帝江帮训总言:八荒**唯帝江独尊,帝江万众唯帮主独尊;万众一心方能以帝江之威震慑宇内,一心为帮主方能发挥众人极致之潜能。训言三凡是:凡是天下之财富、土地、女人皆可为帝江所取,凡是帝江之财富、土地、女人皆可为帮主所用,凡是帮主言谈举止决策驳斥皆可为圣旨。训言四要一基本:以争夺土地扩大帝江势力为要,以招纳忠诚子弟拥护帝江地位为要以增强御女功法广纳美女为帮众所用为要,以帝江训言启蒙新学为要,以完全服从帮主的意志为基本,万万年不动摇。帝江戒律有二:不得违背帮主和上级,不得在帝江水域作奸犯科。训言总结:朕苟富贵无忘众人之盼,特定此训,以资鼓励。苟氏太平十年(天玄九十五年)书。”
“他娘个头!一个臭帝江帮主也敢称朕!我呸!”吕三姑怒骂道,“上梁不正下梁歪,难怪竟出些败类人渣!”
骂归骂她继续翻看着,立马满脸通红,“因广大帮众要求,朕特命吴地丹青妙手绘制朕亲身御女图凡一百零八幅,供帝江有进取心者学习。另在每副图下均有朕亲手批示讲解要点及附带武林典故和常识,以告诫帮众玩归玩,武林知识不能丢,功夫不能落下。凡有破损丢失此书者可到帝江印书馆补领,十两银子一册,莫讲价,朕也缺钱。”
“他娘个头!”吕三姑无言以对,只能把她的口头禅提高了音调,把书和令牌拍了拍揣进怀里。
“三姑姐姐在看什么书?”柳月璃走近来问道。
“没,没什么。师姐说此地不宜久留,我看还是早些走吧。”吕三姑感觉骂了一通后身体恢复了些,能勉强直起身来,走了两步。
“三姑姐姐现在就要走么?六郎哥哥还没醒呢。吃过人家的药应该醒了呀。”柳月璃不解地往穆六郎那边走去,看到穆六郎还是一动不动地躺在那,但胡子长了几寸,手上的新皮也几乎长好了,不禁点点头,“人家”的药还是很灵的。
“六郎哥哥,醒醒呀。”柳月璃轻轻晃动地下的穆六郎娇声唤道。
“喂!死人!快起来了,不起来就把你丢这,等人抓你去挨板子,挨夹棍,挨烙铁!”吕三姑一想到这些就兴奋,精神更加充沛。
“三姑姐姐,六郎哥哥好像没反应。”柳月璃也有点急了,会不会已经死了,看来药不能多吃。
“不会吧?倒下前还生龙活虎呢!”吕三姑底气也不足,挪动笨拙的身子靠近他们。
“啊!痒死了,痒死了!”穆六郎一醒来就感觉双手双脚痒得要命,跳了起来,把好不容易才挪过来的三姑撞了个四脚朝天,哼哼咒骂不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