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很多电视剧一样,类一被关在一个漆黑的小房子里。里面什么都没有,就一扇门一扇窗,门窗还被封的死死的。哼,他们是有多害怕他啊?他一个人竟要这样层层防守?
“混蛋!”类一心烦意乱,心急如麻。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没用了?连自己爱的女孩都昏过去的尹卟尔,满是伤痕的尹卟尔,脸苍白如雪的尹卟尔这一个一个的身影充斥着类一的脑海,折磨着他的脑神经。如果,让他从这里出去了,他一定会让那些人付出比卟尔多十倍的痛楚!他们会为他们的所作所为付出应有的代价!
“咯吱。”沉重的木门突然被打开了。类一收起思绪,警惕地抬起头,却看到狼狈不堪的余萱。
“类少爷”看到类一平安无事,余萱暗自松了一口气。但面对类一,她竟不知道要怎么组织怎么样的语言来与之交谈。是因为对他,都是自己平时在低处独自仰望吗?
“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类一生硬地吐出这句话。除刚开始看的余萱一言外,类一完全没有把目光投在余萱身上。
“我”类一话里的冷谈、疏远生生刺痛了余萱的心。自己费尽千辛万苦,甚至不管身上的伤是否会留下难看的伤疤,就是为了他如此的对待?余萱在心里狠狠给了自己一巴掌,因为委屈而感到的苦涩蔓延心里每一个角落。但,她没有把任何难过表现出来,他不想在他的面前表现的太过于软弱。低下头,她说:“你快走吧快去救尹卟尔吧!”
“卟尔到底生什么事了?”
“我”类一的突然逼近,让余萱完全丧失了语言能力。
余萱呆滞的模样,雷伊看了一眼就移开视线,向门口移动,说:“我希望这件事跟你没关系,那样也许我还会感激你今天放我走,不然,我不会放过你!”所有人都知道,余萱巴不得尹卟尔有一天从这世界彻底消失,这就不怪此刻类一怀疑余萱突然放他走而是为了去救尹卟尔的用心了。
在你心里,我就余萱猛地抬起了头,直视着类一,咬着牙才没有让泪水决堤。可是,类一却不看她一眼。还真是傻啊!余萱低下了头,乌黑的长零落的散落着,遮住了她的脸庞,让人看不见她的神情。
如此失神的余萱,类一突然适应不过来。是自己说的话太过了吗?毕竟她是来帮自己的搞什么?自己居然觉得心里突然涌现的异常的内疚让类一极其的不爽!
“**!”类一低声咒骂一声,大踏步离去。现在可不是在这里瞎内疚的时候,卟尔还
类一离去的那一刻,余萱像是突然被抽空所有的精力一样,跌倒在地,掩面而泣。类少爷,我对尹卟尔做的那些事不都是因为我爱你吗?我有多憎恨她,就有多爱你啊!为什么啊?
“这就是拼了命爱着的人?他都这样子对你了,你还不死心?”
“呵,死心?你说得容易!”突然出现的黑衣男子,余萱似乎并不惊讶。他一直都在暗处看着,不是吗?不然自己又怎么可能那么快找到类少爷的所在地呢?
“我们一生会遇到的人那么多,你又何必这样苦苦吊死在一棵树上呢?事实上,也许你身边就有值得你付出一切的人呢?对你来说,那个人,不会是他!”绝望中的余萱,让黑衣男子觉得有些可怜。
“那你又何必呢?”余萱反问:“明明都已经知道,尹卟尔身边已经有类少爷了,那你又”
“我跟你是不一样的人!”黑衣男子没有料到余萱会突然吐出这样一些话来,有些气急败坏地打断余萱的话。虽然他人在光线昏暗之处,但他往上调了几个音调的话语却出卖了他。只是可惜,看不到他的表情。
“呵~”余萱闻言轻笑一声。的确,他们是不一样的人。他有能力保护他想要保护的人,而她什么都没有
黑衣男子看了余萱一眼,轻轻叹了口气,说:“这里不是你应该呆的地方,你最好快点离开!”真是,变了呢,以前自己都不会这样好心肠的呢!呵呵~~
“等一下!”余萱突然叫住正欲离开的黑衣男子。男子没有转身面对余萱,但却停下了脚步,表明他愿意听余萱说下去。
“你到底是谁?”
余萱的话音落下后,没有人再出声,余萱正屏住呼吸等男子的回答,而男子一时间,这房间里竟陷入沉重的寂静之中。过了很久,就到余萱以为男子不会回答自己的问题时,男子却突然转过身面对着余萱。光线洒在他的身旁,余萱看见在这环境中显得异常狰狞的伤疤布满了男子的脸颊。那一刻,余萱被惊得失去了言语。
“沐川,我的名字。”自称沐川的男子的声音传来,像是来自遥远的国度
沐川,望眼欲穿
“别,他们到底在哪里啊?”跟这北别像无头苍蝇般东奔西走,性急的徐臣有些不耐烦了。
“再等等!”可恶!“泛者最”内部结构本来就复杂,加之自己已经好几年没有回来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尹卟尔的处境就越危险。想到这里,一向沉稳的北别,额头竟也渗满了细汗。
“别,你对这里很熟悉?”徐臣问得有些吞吞吐吐。他实在没有办法把那个一身休闲服,守着一间那么温馨的咖啡屋的温文尔雅的男子和“泛者最”这个污浊的黑暗世界联系起来。
北别闻言朝徐臣望去,看着他欲言又止的神情,缓缓地说:“有些事不是我故意瞒着你们,只是还不到时间。”而且,知道了,对他们也没好处不是吗?只会让他们陷入危险之中。只是,这件事情结束后,不用他说,他们也该明白了。
“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
“我知道。”北别朝正欲解释什么的徐臣微微一笑,说:“这样没有目的的找下去也是白费功夫,先去个地方吧,那里能知道卟尔他们在哪。”终于还是要回去了啊!呵,自己还是没能逃脱啊!
“去哪?”
“到了你就知道了。”
“好吧。”
“泛者最”“北冥之别”,我要不要跟你们说声好久不见呢?呵呵~~~
“混蛋!放开卟尔!”
“说话给我客气点!现在你是阶下囚,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类大少爷!”栖泉丝毫不留情地踢了类一的膝盖一脚,身体被控制住的类一一时间重心不稳,竟直直地跪了下去。这种委屈,类一何时受过?若不是卟尔还在他们手上,他早就……
卟尔……
“你求我啊!你求我,说不定我会大慈悲让你过去看看尹卟尔怎么样了呢!你瞧,这么久了,她都没醒过来,也不知道她怎样了哦!”
“做梦!”类一不屑地瞥了栖泉一眼。但是,就这一眼就足以表达他对他的藐视了。栖泉倒也不在意,反而笑得是格外的爽朗。“你就装吧!其实你心里很痛苦吧?看着自己挚爱的女人受这样的苦,很心痛吧?”
类一对栖泉的话充耳未闻,他的眼里只有眼前不远处还处于昏迷状态的尹卟尔。没有人能体会得到他内心的自责和不安。自己居然如此地没用,明明说过会好好地保护她的,却还是让她受到这么严重的伤害!
似乎是因为类一的注视,一直昏迷的尹卟尔竟在那一刻有反应,这只有类一现。欣喜若狂的类一竟挣开了控制,朝尹卟尔奔去。这一切生的是那么突然,栖泉众人竟没有一个反应过来。又或许是栖泉太过自信,尹卟尔的周围竟没有一个人看着。
“阿一……”尹卟尔觉得自己全身上下锥心的疼,迷迷糊糊间被带入一个温暖的怀抱。尽管她还没有习惯这个怀抱的味道。
“是我!”类一单手把尹卟尔拥在怀里,另一只手则利索地解开尹卟尔身上的绳子。混蛋!他们居然下手那么重!尹卟尔身上几乎都是青一块紫一块的!
“阿一!”她好痛!
“卟尔,乖。再等一会,我就带你离开这里。”类一在尹卟尔眉间落下一吻,她紧皱的眉头都快把他的心给绞碎了!类一的话像是给尹卟尔打了镇定剂,眉心的结也逐渐缓解下来。类一把尹卟尔打横抱起,轻轻地让尹卟尔靠在角落。
把这一幕尽收眼底,黑暗中有个身影身躯猛地一震,左手死死抓着自己的左胸口,似有一股无法抵抗的巨大痛楚积聚在心口。这一幕,这一刻,本
“亲热够了吧?”
类一闻言转身看到栖泉一脸怪异表情盯着他和尹卟尔。他面不表情地起身,走到栖泉面前,直视对方,冷冰冰地说:“你是时候该为你所做的事付出代价了!”
“哼!你以为我会害怕?”栖泉闪过类一的拳头,不屑地笑了。害怕他报复的话,他就不会做这些事了。
“我知道你不怕,但是,代价还是要给的!”
在“泛者最”能混有一番地位,栖泉的身手自然不差,但是他类一也不是吃素的!交手来来回回几个回合,两人身上都有挂彩之势,但,没人认输。还没有分出胜负呢!
“啊!”尹卟尔突然惊呼,类一心头蓦地一紧,连忙回头查看尹卟尔的情况,却不料被栖泉抓住机会,类一被暗算倒地!“卑鄙!”类一咒骂一声,但却没有看栖泉。
他的卟尔……
类一看到有人像他一样倒下了,是那个想偷袭卟尔的人。尹卟尔的前面不知道何时多了一个穿着一袭黑衣的男子,背对他们而立。类一有些不甘,但还是收回了目光。
“你在给你自己挖坟墓!”
“哈哈,那又怎样?我可不怕死呢!只是没想到你还有帮手呢!”栖泉眯起了眼,打量着这个突然出现的黑衣男子,只可惜看不到对方的脸。
“你在看哪?我在这里!”类一说着就给了栖泉一脚,栖泉被迫把注意力放在类一身上。
黑衣男子——沐川对身后激烈的打斗声充耳未闻,全心贯注地注视着眼前紧闭双眼的人儿,心痛无以言喻。
“冷!”
沐川扶起尹卟尔,想让她靠在自己怀里取暖,却现她的衣服几乎湿透了!在凉爽的深秋里,这样的衣服穿在身上该是一股怎样刺骨的寒意啊!她这样多久了,他就一点都没有现吗?
沐川叹了口气,夹带了太多的无奈和伤悲。没有犹豫也不能犹豫,沐川手脚麻利地把尹卟尔的上衣悉数退去,为她穿上自己的外套。当然,这一切都是在他严密保护下进行的。帮尹卟尔扣好最后一个扣子,沐川的视线留在了她的脸上。
她意识是清醒的,为何一点反抗都没有?
许久,沐川认命叹了口气,安置好尹卟尔后,起身朝类一他们走去。此时,栖泉看清了他的真面目,一时间竟愣在了原地。尽管类一的拳头已经吻上他的脸,他却还是目不转睛的盯着沐川。他听到他对类一说:“别打了,卟尔急需去医院。”那语气就像是彼此相识很久很久了。
类一看看沐川,又看看愣在一旁的栖泉,最后把目光停在了尹卟尔的身上。当他看到尹卟尔身上穿的竟是沐川的外套时,类一怒不可遏地瞪向沐川。他怎么可以
可是沐川也毫不畏惧的和类一对视着。
“你是谁?”栖泉如梦初醒。这怎么可能,这个人没见的气息居然和那个人
沐川两人却似完全把栖泉当成了空气。对视了一会后,类一像是费了很大的力气才遏制住自己内心的愤怒,收回了目光。那双紧握成拳的手,沐川看到了,苦涩地扯动嘴角。他们两个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这样了?
栖泉感受到了徘徊在这两人之间的那种怪异的气流,栖泉觉得好像有一个惊天阴谋正席卷而来。那一刻,他竟鬼使神差拔出自己随身携带的匕,朝类一刺去。
沐川看着类一,类一眼里只有尹卟尔,生在身后的这一幕,竟没有一个人觉。直到——
“嘭!”
“啊!”
沐川听到响声先反应过来,想冲上去阻止突然朝类一冲去的栖泉,但却还是迟了一步。类一的右胳膊被划出一条伤口,他只是来得及把栖泉踢飞出去。类一感受到疼痛,猛地转身,却觉自己的右手被沐川紧紧地抓住。他正在检查自己的伤口,他的脸上尽是担忧。
类一在那一刻愣住了,直直的盯着沐川。沐川也许是感受到了他的视线,抬起头,正好对上类一的目光。沐川放开类一的手,竭力想掩饰自己的尴尬,谈谈的说:“伤口不是很深,但还是要尽快处理,免得感染。”
类一没有说话,回头看到栖泉拿着匕,右手扶着胸口,倒在地上。鲜红的血从他的口中流出,从他紧抓右胸口的手缝中渗出。可是他却一直看着门口,看着那个突然进来却被他中枪吓得尖叫出声,倒在地上的女人。她的双眼睁得那么大,好像要看穿他的一切似的。
栖泉突然就笑了,看着因为他倒下而恐惧的女人笑了。他张了张嘴,不知道想要说什么,而最终却还是一点声音都没有出来,便向后倒去。
“不!”女人猛地从地上挣扎起身,朝倒下的栖泉扑去。她就这样伏在他身上,泪水打湿了他的衣裳。栖泉似还有意识,抬起右手想给女人拭泪,却在半空,无力地垂了下去。女人睁大了双眼,看着他的手一点一点的吹下去,泪水似决了堤的洪水,无法止住。
“不!栖泉!不要啊!”那一刻,徘徊在天际,就只剩女人撕心裂肺的哭喊声。栖泉从中枪到闭上双眼一直都是笑着的。原来自己死了,还有人会为自己流泪啊!余萱,我很开心,真的!谢谢……
突然出现的状况大家都需要一点时间来反应。沐川不忍再看余萱那么伤悲的样子,别过了头。类一也收回了目光,放在了门口进来的人身上。那个开枪的人早已不见了踪影,徐臣和北别在门口站着,脸上和类一一样,没有任何情绪。请不要说他们很残忍!因为这个世界本就这样,一个不相关的人死了,和自己没有一点关系。
有一群训练有素的黑衣人进来了,很快就控制了那房间里躁动不安的栖泉的人。
“别,臣,你们……”
“混蛋!”类一的话因为徐臣的拳头而夭折在唇边。
“**!你什么神经啊?”
“类,臣只是太着急了!”北别拉住想要回敬徐臣的类一。类一看了看北别,再看了看杵在一边脸上带有不自然神情的徐臣,甩开北别的手,气呼呼地也站在一旁。气死他了!刚从鬼门关走了一圈回来,居然又受到好友的殴打。
“你们慢慢打,我先走了。”沐川幽幽的来一句,也有些担忧的看了看类一手上的伤口。当然,要离开的不仅是他一个人,还有他抱在怀里的尹卟尔。说实话,他有些讨厌看到他们三人打闹的场景呢!
“放开卟尔!”类一呵斥沐川,但沐川充耳未闻。
“我让你放下卟尔!听到没有?”类一的声音往上升了几个调,也多了些危险的味道。虽然沐川刚刚担心他的模样扰乱了他的心神,但看到尹卟尔被他抱在怀里,愤怒瞬间占领了他的脑海!这样奇怪的场面让不知情的徐臣两人是面面相觑啊!这又是演哪出?
“阿一……”好像是类一吵醒了尹卟尔。
“卟尔!”类一再不顾那么多,迅移动到尹卟尔前面。尽管此刻尹卟尔被沐川抱在怀里让他极度的不爽。
“阿一,我要……我要带余萱走!”尹卟尔好像很虚弱,都没有办法完整的把一句话说完。
“什么?”
尹卟尔缓缓睁开双眼,但没有看类一,而是一直看着还在地上泪流不止的余萱,说“我说,我要带余萱走!”尹卟尔的话很轻,却透露着固执。她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在这里杀一个人就跟碾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她也知道,如果她不说,余萱肯定会被他们丢在这里。那样,她必死无疑吧?她不想她……
类一看着尹卟尔,没有应声。但她知道,他不会拒绝。就是因为他对自己百般的迁就,自己才会如此任性,不是吗?果然,她听到他说:“好!”
尹卟尔满意的闭上了眼睛,沉沉的睡去。从始至终,她似乎都没有现,抱着她的这个人,不是她的阿一。
比起类一几个的惊讶,沐川向尹卟尔投去的是欣赏的目光。尹卟尔笑得很满足,沐川笑得则比她更满足。沐川没有再理会类一,抱着尹卟尔径自离去。类一居然在没有说什么,而是跟在沐川身后离去。
“别,臣,我先走了。”
“额,好!剩下的事有我们。”如梦初醒般的徐臣和北别,看着类一跟着抱着尹卟尔离开的沐川后面离去,不禁又陷入了迷惘。
“别,类居然让别的男人抱着卟尔诶!”这若不是他亲眼所见,打死他都不会相信啊!真是怪事天天有,今天特别多啊!
“那个人,我见过。”北别把视线收回,投在了徐臣帅气的眉间。他的笑容依旧温文尔雅。是啊,温文尔雅,他多想就这样一直下去啊,守着那件咖啡屋,还有这群人。可是,他还是回来了,回来的第一天就让自己的双手沾上鲜血了。
“额”北别的话让徐晨有些反应不过来。“哎呀,管他的!我们还是赶紧处理好这里,回去吧。”还有一人儿正殷切盼着自己归呢!
“嗯,好。”
“这个女人怎么办?”徐臣指了指坐在地上,还抱着栖泉的尸体的余萱。她双眼看着前方,但眼神却空洞得让人找不到她视线的焦点。此刻,她就像是没了线牵引的木偶。
“既然卟尔要让她离开这里,我们把她送出去就是了。”
“她好像傻了。”
“那就送医院吧。”
“哦。”
“”
“别,你会跟我一起离开这里吧?”
“”
徐臣努力的让自己表现得很随意,但是北别的沉默还是让他的心沉了下去。他又看到北别在对自己笑了,可是,为什么,这笑容却没有自己所熟悉的柔情了呢?从什么时候开始,这笑容竟染上了深深的无奈了呢?人生有太多身不由己的事,他告诉自己不必太悲伤。尽管这个男人是“泛者最”里最强组织——“北冥之别”的脑,尽管他他对这个男人并不了解多少,尽管也许以后,彼此都将生活在不同的天空之下,但这一切,都不会影响他们之间在已深入骨髓的羁绊。
“臣,我会回去的!”良久,北别说。只不过不是现在
“恩,我说的。”他还放不下那间nightfa11里的恩怨情长。若不是为此,恐怕“别冥之别”的人第一次找到自己的时候,自己就回来了。
那么多年来,那么多人的心血,他怎么会让它就这样崩之于溃呢?只是,自己牺牲了那么多才换来的安稳生活,又岂是说舍弃就能舍弃的呢?他喜欢在太阳的光辉染黄大地时,捧一杯清香的咖啡,看来往的人群里的人生百态。所以,他说,他会回去的!一定!
“臣,你该回去了。出来这么久,戴安肯定很着急。”
“好。”徐臣应声回答,然后,像是怕北别反悔一样,说:“别,记住你说过的话!我们会在nightfa11等你回来的!”于他们,nightfa11已经不单单是一间咖啡屋了,那更是这些年他们几个走过的脚印。
“嗯,照顾好戴安!”
“她……关我什么事啊?那个疯子……需要谁照顾啊……”北别突然提起戴安,徐臣显得极奇的不自然,嘴里不停地咕哝着。北别见状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这两个口是心非的怨家!
北别一直把徐臣送出“泛者最”,看着他开车离去。过了很久,北别竟还保持着送别时的那个姿势。
这一别,真不知道又要多少年了……
这个地方难道就注定自己一生都要被绑在这里吗?不!不会的!他绝对不允许!
北别收回目光,转身走进“泛者最”,他的身影很快就隐没在“泛者最”昏暗得到天空中,但却还能清晰听见北别的话语:“不用跟着,我答应的事我会做到的。”
隐约能看到黑暗中有两个人影面面相觑,但很快就散去了。
走在“泛者最”的街头,北别真的禁不住想要叹气。挣扎了这么久,最后还是回到了原点。是因为地球是圆的吗?所以生活也是一个圈?所以不管怎样,我们最后都还是会回到最初的位置,在我们自以为走了很远很远时?只惜,周遭的一切,都早已物是人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