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妈妈和付妈妈暗自排腹四娘是不是脑袋让驴踢了,宁天涯对她有情,何不借此给新人一个下马威?反倒是讨好似的送去了差点。
灶房那边的下人悄声过来禀告。
四娘闻言笑着点点头,茶点柳如眉一点都没动,确实是个知规矩的。
玄哥和奕哥还不能理解宁天涯娶亲的含义,只知道喜宴热闹非凡,宁天涯怕两个孩子受伤,就命人看护着,时不时有人夸赞两个孩子几句,又试着考问,两个孩子如数一一回答,来宾又朝宁天涯竖起大拇指来。
宁天涯由衷笑了笑,看时候不早,让下人送了两个孩子回去。
两个孩子留恋不舍得看了看喜宴上的宾客,却依旧听了宁天涯的话,朝众人学着大人模样失礼退了下去。
众人又啧啧称赞。
宁天涯笑着去挨个敬酒。
就有人起身端酒盅,笑道:“听闻柳先生才智过人,如今看来半句不假,他日我也请他过去当先生。”
“那是自然。”宁天涯也笑。
酒过三巡,人已熏。
好不容易送走了所有宾客,宁天涯转身往新房走去。
走了半晌,抬起头来,赫然发现新房黑咕隆咚一片,俨然是熄灭了烛火。
他微微一怔。
房门轻轻打开,探出一个眼熟的头来,扶桑错愕的看着宁天涯,试探的问道:“老爷是不是急事找夫人?”
竟然不知不觉走到了上房……
宁天涯望向伸手不见五指的窗棂内,心中又是一阵刺痛,她真的不在乎?
他缓缓摇头:“刚才想起有事,现在却是忘了,改日再说。”说着,他逃似的离开了上房。
柳如眉枯等宁天涯回来,早已饥肠辘辘,一会儿喝过交杯酒才能休息……她突然想起昨日柳夫人给她看的画册,那上面男男女女好不害臊,柳夫人却说女子本该如此服侍夫君,让她学习一二……有了子嗣,脚跟才能站稳。
房外响起匆忙的脚步声。
是宁天涯回来了。
抱琴知趣的告退,轻声关上房门,去了耳房守夜。
宁天涯心里不是滋味,但也只能抬手掀开柳如眉的喜帕,柳如眉娇嫩红透的脸颊像是熟透的苹果,诱人采摘。
只见宁天涯转身取了桌上的两盅交杯酒,一饮而尽。
“老爷?”柳如眉不解。
宁天涯背着身沉吟道:“这酒烈得很,伤身。”
柳如眉闻言脸色更红。
接着宁天涯的身影笼罩了她。
“老爷,能不能把蜡烛吹了……”
宁天涯身形未动,粗鲁的要了她。
没有预期的温柔体贴,在烛火的照耀下,柳如眉看到宁天涯面无表情的脸,在他眼中的自己,紧紧皱着眉头,泪水不断打湿绣枕,显得是那么的卑微与下作。
新婚之夜,宁天涯像是在做一件不能违背的公事。
“老爷,我想去净身……”柳如眉痛得不能自已。
宁天涯只是“嗯”了一声,想了想道:“要不,我把你丫鬟叫进来。”
柳如眉点点头。
宁天涯就起身披了件外衣,打开门叫了抱琴进来服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