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就是想你嘛。”那头小锦的犟脾气又上来了：“我有什么办法。”

　　程朝心里说道我也想你，非常非常想，不过理智还是战胜了情感，他故作轻松地说道：“请柬什么时候寄过来，地址你知道的，没有变。”

　　“我…我知道…”那头小锦的声音似乎有些失落：“阿朝，我…”然而这时候，另外一个陌生的号码突然窜了上来，程朝看了看，然后对小锦道：“我这边有点事，先挂了，回头再说。”还没等小锦回答，掐断了电话，然后接了这个号码的呼叫。

　　“啊！谢天谢地你终于接电话了！！”那头的声音带着一种特有的高昂和急促，程朝有些疑惑地唤道：“叶陶陶？”

　　“是我！是我！你现在在哪里，和皓阳他们在一起吗？他们都安全吗？！”叶陶陶连珠炮似的抛出一堆问题，程朝不明所以地说道：“他们正在下山的路上，我半路下了车，正在往回赶，对了，你…”

　　不等程朝提问，叶陶陶惊呼道：“你们不在一起！你在往回赶？为什么？发生了什么事吗？”

　　“为什么…为你啊…”程朝没好气地说道：“真是麻烦的家伙。”

　　电话那头叶陶陶突然停顿了几秒，然后听到了急促的吸气声，才说道：“我会报答你的。”

　　“好啊，为奴为婢当牛做马先伺候大爷三年再说。”程朝心情似乎不错。

　　“这种事以后再说，我有正事要告诉你。”叶陶陶似乎没有反应过来程朝开玩笑的内容，只是急切地说道：“我现在联系不到李老板还有季皓阳他们。”

　　“隧道信号不好吧。”程朝说道：“怎么了？我倒是可以试着给石海打个电话，他手机摩托罗拉，信号超强。”

　　“你要是联系到他们了，让他们立刻停车，王警官正在赶来的路上，总之，一定让石海看好他们，特别是…特别是徐晓雅！”

　　程朝挂了电话之后给石海打，虽然通了，但是一直没有人接电话，挂了再打，连打了四五次，都没有人接，这是没有理由的，石海电话铃声开得跟广场舞曲一样大，只要通了没理由听不到。想到叶陶陶迫切的声音，心里升腾起一股不好的预感，他连忙下了车，对司机道了一声谢，然后沿着公路朝来的方向一边拦车一边走。

　　很快，一辆警车飞驰而过，在程朝面前停下来，王警官摇下车窗，对程朝招了招手示意上车：“他们走了多久了？”

　　“十来分钟吧。”程朝拉开车门坐进来问道：“出了什么事？”

　　王警官启动了引擎，道：“事情有点复杂，我们查到那个叫徐晓雅的女孩，有一个姐姐，叫徐晓娇，死于一年前，自杀，徐晓娇的前男友是季皓阳，我们打电话到海城派出所仔细询问了那起案子，据说徐晓娇自杀的原因，是因为一起强奸案。我在询问这几个人关系的时候，没有人提过这件事，徐晓雅是在徐晓娇死后转学到s大。”

　　程朝突然想起石海说的话：“那女孩，挺面熟…”

　　可是这些细碎的片段都太过零散，没有办法连接成完整的线索，唯一的真相，就只能等找到徐晓雅之后才能揭晓。

　　“等等！”程朝望着窗外：“快停车！”

　　王警官连忙急刹车，几个人从车里出来，马路上有几道黑色的辙痕，凌乱地一直冲向路边的山坡，几个人连忙跑过去，那山坡下，一辆银白色面包车翻倒在约莫七八米深的斜坡之下，如果不是一棵盆口大小的梧桐树挡住，只怕会径直滚下山崖，后果不堪设想！

　　“石头！”程朝直接攀着悬臂滑了下去，敏捷地抓着路边的枯草和树枝，一直滑倒面包车边上，面包车的车身已经变形，车门被什么东西抵住，根本打不开，几个警官也跟着攀了下来，王警官已经叫了救护车，程朝打碎车窗，靠窗边的石海头上一个大大的血窟篓，正不断往外面冒着血。

　　程朝连忙脱下自己的衣服，撕成条包住石海的额头，他的声音因为激动和急切，带着些微颤抖：“石头，坚持住，医生马上就来了。”

　　听到程朝的声音，石海缓缓睁开眼，嘴巴微微开阖了一下，声音带着嘶哑和颤栗：“程子…我想起来了，徐晓雅长得…跟我在河里看到那个女人头，一模一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