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际刑警之刑天 第9章 维吉尔的人生路
作者:蓟马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维吉尔的人生路

  下午2点,天空依旧是阴沉沉,空气中流露出燥热的气息,却不见有雨点落下。刑天特攻组5人,武田雄,威尔·卡里埃在阿尔科生命延续基金会法国分会空旷的大厅中等候,维吉尔的苏醒需要一些时间。

  “为什么维吉尔每12年苏醒一次呢?现在的技术应该可以一直睡下去的吧?”李耐不住这无聊的等待,就找武田雄聊了起来。

  “这是我和维吉尔一起向老穆勒先生要求的,”武田雄明显有些等待的焦急,不时的看着自己小时候玩伴将要出现的通道。“当年先生是想让维吉尔一直睡下去直到找到治疗方法的,但是我和维吉尔都不愿意,我是觉得这样会太久见不到维吉尔,维吉尔则觉得这样睡的太久会把自己闷坏,太无聊了。呵呵,我们那时候才8岁,意识不到这样做会有一定的风险,也不知道对维吉尔来说只不过是睡了一觉,是不会无聊的。还是穆勒夫人说服了先生,她说如果一直睡下去对一个孩子来说太残忍了,这正是维吉尔天真无邪享受童年美好生活的时候,却要让他带着家族的命运沉寂于黑暗,对维吉尔不公平。于是,最后决定每12年让维吉尔苏醒一次,每次一周,也好让他对新的时代有一些认知,不至于脱离时代的发展。选择12年是因为在东方每12年是一个轮回,象征着新的开始。”

  “穆勒家族没有别人了吗?”林裳也是一脸忧伤的问。

  “没有了,因为这个遗传病,穆勒家族到老穆勒先生这一代已经人丁稀少。在维吉尔被冷冻之后不久老穆勒先生就去世了,10年前维吉尔的母亲也去世了,他是穆勒家族的最后一个人了。”

  众人心中不禁一沉,对一个孩子来说,一觉醒来发现自己最后的亲人也不见了,从此成了孤儿,该是怎样的一种残忍。

  “那么您的研究怎么样了,有治疗的方法吗?”叶砚海也忍不住问了起来。只有葛在一旁默默不语,似乎知道答案。

  果然,武田缓缓的摇摇头确,带着愧疚的神色说:“说来惭愧,我用了三十多年还是没有多少进展。一般而言,人体细胞一生中是不断分裂代谢,每一个分裂周期为2~4年,当无法代谢时人就会老去死亡。穆勒家族的病是身体肌肉细胞分裂无征兆的突然停止,已经分裂的细胞也开始快速干枯坏死。发病前身体无论从那方面看都是正常的,发病后一般活不过三年。我做了无数实验却收获很少,甚至至今还不知道发病的原因。本来以现在的科技如果人的五脏六腑坏了可以克隆更换,身体肌肉也可以培养分裂,甚至大脑细胞坏死都可以再生,这些都是治愈维吉尔的希望,但联合国已经有规定,严格禁止大面积人体肌肉克隆的使用,仅限于内脏部分可以使用克隆内脏替代且每一个内脏器官在人的一生只可以移植一次克隆内脏。最重要的是目前的科技对人体庞大而细微的神经系统是无法再生的,如果没有神经系统对人体精密的控制,人就是一个没有任何感觉、不能做任何动作的活死人而已。这是现在以再生的方法治愈维吉尔最大的阻碍。”

  “难道就这样一直睡下去,一直到找到治疗方法的那天?”

  “不,不会一直睡下去,”回答林裳的是一直默不作声的威尔·卡里埃,这是一个身子清瘦,带着眼镜,黑发碧眼,有着尖锐鹰钩鼻的白人,与其他人明显不同的是,在他的脸上看不到任何的伤心悲痛,反而带着一股无所谓的戏谑神情,他的身上还散发着有些刺鼻的酒气,“老穆勒先生已经有了安排,如果60年内也就是第五次苏醒的时候还没有找到治疗方法,就放弃,让维吉尔在有限的生命里开始享受人生的美好,没有遗憾的离去。”

  众人不禁敬佩老穆勒先生的智慧与豁达,人的一生不仅要活着,还要活的快乐、舒心,人生中肯定有让人无能为力的阻碍,最好的方法就是忽视它,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活的快乐,那怕这快乐的时间很短也是值得。

  苏醒的维吉尔和死去的青木一郎

  通道处传来了脚步声,众人望去,只见一个小孩子牵着工作人员的手走了过来。这个小孩有着金黄卷曲的头发,肉嘟嘟的脸庞,深蓝色的大眼睛,可能是由于长时间见不到阳光,脸色有些苍白,紧张的他一手牵着工作人员的手,一手还抱着一个玩具变形金刚。

  大大的眼睛不断的在众人间看来看去,似乎在找什么,眼神闪烁不定,有害怕,有陌生,有不解,有怯懦,身子不住的想往牵着他手的工作人员身后躲,小小的身躯在空旷宽广的大厅里显得是那么孤独无助。他或许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又睡了一觉后来等自己起床的人就又不一样了。

  当他的眼睛落在武田身上时终于闪过一丝高兴:“武田君,是你吗?”

  武田快速走过去,将他抱起来露出了孩子般的笑容:“是我啊,维吉尔,我们终于又见面了。”

  “妈妈呢,她怎么没来?”

  林裳和玛丽的眼泪终于忍不住喷涌而出,她俩捂住嘴尽量不让自己哭出声,众人眼中也是含着泪水。维吉尔那还略显羞涩的尖锐童音说出的这句话像一把尖刀一样扎在每个人的心上。一个孤儿寻找自己的妈妈,一个最简单的问题却是这个世界上最难回答的问题。

  “……妈妈她……去了很远的地方……这次不能来了。”武田虽然早有准备但还是很勉强的说出口,他想了很久却用的还是最常见的骗小孩的话。

  维吉尔听后似乎明白了什么,便不再说话……

  天气再阴沉也挡不住孩子们的欢乐,维吉尔和一群小孩子正在草坪上快乐的玩耍。这里曾经是穆勒家庭居住的庄园,维吉尔生活过的地方,在老穆勒先生去世后,穆勒夫人逐渐将家族产业或变卖,或捐增,最终全部变成了资金形式存入了家族基金会,这个庄园在穆勒夫人去世后成为里昂最大的公益幼儿园。

  维吉尔在渡过了最初的不适应后慢慢恢复了开朗,他们带维吉尔来到这个以前的家。维吉尔也再也没有问过妈妈去哪里了,没有问自己是否还需要睡去,甚至主动和他们说笑,表现出一种少有的成熟。

  现在只有林裳、玛丽和葛在这里负责保护维吉尔,毕竟女人和老人是这个世界上最喜欢孩子的两类人。威尔·卡里埃在按照规定确认维吉尔安全苏醒并留下充足的资金后也离开了。叶砚海和李则陪着武田去了里昂南边郊区的索恩河岸边——有人在那里发现了青木一郎的尸体。

  叶砚海、李、武田雄三人赶到时当地警察已经将现场封锁,并开始了调查工作。经武田确认,遗体的确是青木一郎。

  青木的遗体已经泡的有些浮肿,眼睛爆睁,脸部扭曲,显是非常痛苦,身上穿的还是当晚的白大褂,那把短刀深深的插在青木的腹中。青木的腹部有一条很长的一字伤口,从左至右,刀还插在右侧腹部。

  根据当地警方的初步判断,青木是自杀身亡,短刀上只找到青木的dna痕迹,死因就是腰腹上的致命一刀,伤口纵深外宽内窄呈扇形,一般只有自戳的人才能形成这种伤口。至于自杀现场现在还不能确定,尸体是从上游顺河流下来的。

  “在日本无论犯了多大的错,只要切腹自杀都可以被原谅。青木以切腹的方式救赎自己的罪过,也算是死有所偿了。”武田雄痛苦但又有些满意的说。

  “你不要太过伤心,自己的身体要紧!”面对这样的情境,叶砚海也想不出有什么可以安慰的话对这位老朋友说,他从来不擅长安慰人,何况,这种生死离别他经历过太多,此时悲痛的心情是什么话都安慰不了的。

  “是啊,人类的力量终归是太弱小!我必须得回学校一趟,关于他们俩的事要向学校写一份详细的报告,还要去警局做笔录,静子和一郎的家人也要联系,今天可能没有时间去陪维吉尔了,一切就拜托你们了!”武田雄给叶砚海和李来了个标准的日本式鞠躬。

  “你放心!我们会照顾好维吉尔的!”叶砚海早就习惯了武田雄日本式的客气。

  “明天中午请你们带维吉尔到我家中做客,我已经预定了最正宗的日本料理。”

  “好啊,好啊!我们明天一定去!”李抢着说。

  家族基金会的入侵者

  之后叶砚海和李返回与葛他们汇合,维吉尔这一周的行程都已经预先确定好了,除了玩耍时间还要由专门的老师向他讲解目前社会的一些基本情况,使他不至于对这个12年没见、快速发展的社会太过陌生。为了防止人多给维吉尔心理上造成不利的影响,和任务本身较低的风险性,叶砚海决定从晚上开始分组保护维吉尔,其他人在近距离随时待命。由于穆勒家庭的产业包括房子都已被变卖,所以维吉尔和特攻组众人只能住酒店,当天晚上由叶砚海和李在酒店值夜班,第二天上午由林裳和玛丽接手,直到中午在武田家做客结束维吉尔再去上课时再由叶砚海和葛陪同。

  穆勒家族基金会给他们的安排很是优厚,在豪华酒店中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套房。

  第二天早晨,雨在窗外“滴沥沥”的下。一夜未睡的叶砚海已经有些疲惫,但刚一出门扑面而来的寒气让他顿时清醒。刚刚和林裳、玛丽交接了班,维吉尔由她俩陪着先去上课再去武田家,李在酒店自己的房间倒头大睡,葛在酒店房间看新闻。虽然叶砚海也有些困,但这种高级酒店让他感觉别扭,他不喜欢酒店房间奢华的装饰和松软的床。

  从昨晚到现在雨已经下了很久,但地上并没有积水,雨水落在地上后迅速渗入了地下,这是因为使用了做为地表冷热转换系统重要内容的、可以产生微小缝隙但异常坚固的特殊沙石材料铺路,地面的缝隙微小到只有雨水可以通过,路面下有无数细软“触手”,可以将雨水排入下水道,这样便不会产生城市积水问题。不仅如此,这些“触手”通过智能电脑控制在需要时冬天可以将地下的温度释放至地面融化积雪,夏天可以将地下寒气输送地面降低气温,所以在夏天最热的时候气温也很少超过30度。地表冷热转换系统如同给地面披上了一层薄纱,可以让大地自由的“呼吸”。

  清晨下雨的街道并没有多少人,一切都是湿露露的,天空偶尔有车辆经过,雨点纷乱打在叶砚海的雨伞上。“滴答”的雨水“拖”慢了城市的节奏,一切似乎都变得舒缓,也使叶砚海难得的放松了下来,在这样的雨中散步对他而言是一种少有的奢侈享受,可以不用去想案子,走在车少人少的宁静街道,只倾听大自然的节奏。但他的腕带电脑打破宁静,有人打来了电话,叶砚海按下按钮弹出虚拟话筒,他将话筒“拿”起放到耳边,虚拟话筒立即变成了一个虚拟无线耳机“附”在耳朵上。

  是里昂警察局副局长布鲁斯·威尔金斯。

  “你好,布鲁斯。”

  “你好,阿海,穆勒家族基金会昨晚出事了,有人打昏了保安进入办公室偷盗。”

  “什么东西被偷了?”叶砚海刚放松的神经又紧张起来。

  “暂时没有发现丢东西,但偷盗者让人很是意外,你还是来一下吧。”

  在昨天青木的尸体被发现后叶砚海就联系里昂警察局副局长,也是自己朋友的布鲁斯·威尔金斯,如果再发生什么和穆勒家族有关的事情要第一时间通知他。

  叶砚海挂断电话就立即返回到酒店停车场跳上汽车升至第15层警务专用层疾驰而走。

  穆勒家族基金会的办公楼是一栋35层的写字楼,一到三十层对外出租,剩下的五层才是基金会自己办公的地方,也是属于穆勒家庭的财产之一。叶砚海刚到门口有着硕大鹰钩鼻的布鲁斯·威尔金斯直接将他带到了一间临时用来做笔录的办公室。一个黑人小伙正在神情激动、喋喋不休的向记录的警察讲述。当布鲁斯要求他再讲一遍时他不但没有抱怨反而显得有点兴奋深吸一口气便唾沫横飞的讲了起来。

  “当时已经是晚上一点了,按规定是应该巡逻的时候了,你知道我是一个很尽职的保安,我仔细的巡查每一个角落,先从一楼的厕所……”

  “说重点!”布鲁斯已经不止一次不耐烦这个保安了。

  “好吧……我在巡查第三十二层基金会副理事长办公室的时候发现门前有一个人影,当时我一声大吼,那人显然是被我镇住了,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我小小心翼翼的走过去,叫那人转过身来,那人很听我的话,他转来身来,我一看居然是威尔先生……”

  “等等,你说是威尔·卡里埃?”叶砚海很是吃惊,扭头看看布鲁斯,布鲁斯做一个无奈的表情,显然他已经吃惊过了。

  威尔*卡里埃

  “没错,是威尔先生,我很他很熟,我们经常聊天,当时我的手电筒直接照到他的脸上,黑发碧眼,尖锐的鼻子,很清楚,他可被我惊出了不少汗,脸上都是汗和油,昨晚的威尔先生明显比我三天前见他的时候壮实了许多,我本来想问问他是不是在海滩上健的身,人壮了也晒黑了,但当时他的眼神特别凶狠,不像平时的威尔先生,我就没敢问出来。”

  “他深夜来这里干什么?”

  “我也问了,但他没答话反而趁我没防备的时候突然出手偷袭我。我根本没想到平时温和的威尔先生身手也这么好,我可是柔道七段,若不是他突然出手我绝不会……“

  “这小子立即就被打晕了,”布鲁斯显然受不了这个保安的啰嗦就替他向叶砚海说明,“幸好和他一巡逻的另一个保安就在这一层的另一头巡查,听到这小子在和人说话就过来了,据那个保安讲他赶到时威尔刚从怀中掏出一把刀准备刺向被打昏的保安。他立即用橡胶子弹枪射击才阻止了威尔,但威尔身手很好,保安没有射中,也没有拦住,威尔一直跑到一楼,保安室里两个接到警报严阵以待的保安还是被威尔·卡里埃迅速放倒,他就这样从容逃了。”

  “威尔·卡里埃身手这么好?”叶砚海昨天见到威尔·卡里埃的时候感觉他有些瘦弱,眼神轻浮,不像是有长期身体锻炼的人。

  “据我们对公司员工的初步询问只知道威尔·卡里埃经常跑步,但没人见他参加过什么拳击俱乐部,我觉得很可能是这些保安当时疏忽大意现在又怕担责任把事情说过了头。”

  “丢了什么?”

  “从副理事长办公室里的脚印看威尔的确进入了办公室,但里面东西一样没动,经过清点没有丢东西,或许是还未得手保安就已经到了,赶着逃跑。”

  “你说真的是威尔本人吗?”

  “不好说,现在黑市上有能改变人眼睛颜色的药水,头发颜色也可以染,有一些顶级的人皮面具做工很精细”

  “他是理事长,半夜来副理事长办公室要偷什么?”

  “副理事长正在度假,我们正设法与他取得联系。据我们了解威尔和副理事长的权力斗争进来一直很激烈,威尔在经营穆勒家族基金会期间有过几次重大失误,他很可能会在即将到来的下一届选举上被副理事长取代,说不定他是想偷些副理事长的把柄攥在手里。”

  “现在抓到他没有?”

  “似乎自从昨天下午下班之后就没人见过他,我已经发布了通缉令,相信他躲不了多久。”

  “有没有采集气味分子?”

  “采集到了几类气味分子,除了威尔的就是他秘书的,没有陌生人的气味。视频已经拿回去做分析了,以做最后的确认。”

  “有视频资料?”

  “是保安手电筒上的袖珍摄像头,还有大楼内部的一些视频,他似乎知道什么地方有摄像,总是躲着走。”

  “能不能给我一份?”

  “我就知道你会要,已经准备好了。”布鲁斯打开自己的腕带电脑,从半透明的虚拟立体硬盘中找到一段视频资料轻轻一抓就“扔”到了叶砚海腕带电脑的虚拟硬盘里。

  拿到视频后叶砚海快速的驱车返回国际刑警总部,他的心里在刚才突然有了一些其它方面的怀疑,希望能借助总部的“面部识别软件”得到些结果,同时也打电话给葛与李,要他们立即前往武田雄的家中与已经到达的林裳与玛丽会合。

  面部识别

  叶砚海刚进办公室就对电脑发出指令:“电脑,打开面部识别软件。”智能电脑瞬间就在会议圆桌上弹出半透明的虚拟立体屏幕和键盘,叶砚海打开自己的腕带电脑找到视频资料,他用手轻抓将视频“抓”到了会议桌上的电脑屏幕里,电脑立即开始自动载入分析,叶砚海对着虚拟键盘凌空轻点,发出指令,用手指做鼠标,对视频进行放大,切割,设置关键点等处理。

  保安手电筒中的摄像头就附在摄像头前端,记录了昨晚巡逻时手电筒所能“看”到的一切。可以清楚看到威尔·卡里埃穿一身黑色紧身服,手电的亮光照到他的脸上时他愤怒、凶狠的表情,保安没有来得及反应就被他迅速上前击倒。也就是说摄像头只照到了威尔·卡里埃短短几秒钟,但就是这短短几秒钟就足够了,“面部识别软件”可以据此进行详细的分析。

  “面部识别软件”是20年代时专门针对日益增多的利用人皮面具做案的情况而发明的,因为人的脸部动作看似简单实际上很复杂,脸部大约有四五十块肌肉,每一个表情都会牵动脸部不同部分的少则十几块多则三四十块的肌肉,那怕只是一个眨眼的动作。如果是有人戴了一层人皮面具,那么他的面部肌肉扫描会很模糊或者扫描不出来,肌肉牵动会很僵硬,特别是在眨眼这种细节动作方面。这个软件可以有效打击企图隐藏身份作案的犯罪份子,如今,这个软件也成了刑侦工作的基本手段之一。

  软件先将威尔·卡里埃的面部去掉“表皮”,就只剩下一块块的面部肌肉,可以清楚的看到他的面部表情虽然很少,但每个表情面部肌肉都会有不同程度的清晰牵动,这是无论多么逼真的人皮面具都无法模仿的。对医学院的那段视频分析也是如此,青木一郎和武藤静子有过对话,面部表情更加丰富,很容易判断。也就是说这两个人都是本人,杀武藤静子的的确是青木一郎,袭击保安的的确是威尔·卡里埃。

  “看来是自己多想了……”看着窗外的雨,叶砚海轻轻的对自己说……

  武田雄的家在位于里昂北部郊区,是一栋豪华别墅,完全的日式建筑,通体木制结构,庭院是典型的日式枯山水风格:细细的白沙石,几块随意摆放的岩石,大片的青苔,有一种深邃的禅宗意味,使人一进入便有一种静谧的心境。建筑四周是繁茂的竹林,将别墅半隐藏起来,清幽典雅,雨点轻轻的击落在一方水池中别有一翻韵味。

  武田雄至今未婚,这么大的房子还是一个人居住,他将维吉尔、林裳和玛丽等人请入家中后不久却因为武藤静子和青木一郎的家属从日本来到了学校需要他回校见面,只好匆匆返回了学校,只剩下林裳、玛丽和维吉尔。玛丽和维吉尔一边看动画片一边争论相互之间的称呼问题。玛丽认为维吉尔应该叫自己姐姐,维吉尔则说自己已经56岁了,比玛丽大的太多,不能叫姐姐。林裳在别墅的走廊里,在雨中细细欣赏别墅美丽的景色。虽然是8月的天气,但她一点也不感到空气中的湿热,这是因为整个别墅使用的是最高级的智能住宅系统,除了智能虚拟电脑外还可以自动调节室内包括走廊的温度、湿度,根据每个人体温在局部的范围内调节出最适宜个人的空气。

  在屋后的走廊上,一个晴天娃娃迎着雨中微风在摇摆,似乎是在向林裳示意。林裳不禁走过去仔细看看这个可爱的小家伙。不经意的看见就在晴天娃娃的身上有一些短小的黑色绒毛,林裳脑海中闪过一个可笑的念头:现在是夏天还有人用毛绒毯子吗?再仔细看这似乎不是人造纤维绒毛……

  林裳低下头在走廊上寻找看是否还有这些物质,很快在距离晴天娃娃最近的一扇门前发现了一个覆盖着相同绒毛的小木棍,“不,这不是小木棍,是节肢动物的腿,”她心里一阵好奇,“是不是有小的节肢动物进了武田先生的家?还是把它赶出来的好,别再吓到或咬伤维吉尔了。”

  林裳想推开这扇门看看是不是有节肢动物跑进去了,就在她的手刚摸到门把手的时候,突然定住不动,心跳骤然加速,呼吸紧蹙,林裳可以清楚的感到背后寒冷的杀气,她的手在门把手上停顿住,突然,林裳拨枪转身。但是,还是晚了一步,她的脖子闪电般的被重重一击,全身瘫软的倒下,在顺势倒下中她撞开了那扇门,模糊中看到里面竟然是……

  武田家的入侵者

  “玛丽,维吉尔,你们没事吧?林裳呢?”刚到武田家葛就直接问,他和李匆匆赶到了武田雄的家里。

  “我们没事啊,林裳姐在院子里,前辈和李今天不是休息吗?”玛丽一脸好奇的问。

  “葛爷爷,李叔叔,快来陪我打游戏啊!”维吉尔高兴的说。

  “好,我马上就过去,”葛先笑着对维吉尔说,然后又有些严肃的对玛丽说:“穆勒家族基金会被盗了,怀疑是威尔·卡里埃做的,阿海怕是冲着维吉尔来的,我们就先过来看看。李,去找找林裳。”

  “好!”李径直走向后面的庭院。李在庭院里七绕八转也来到了晴天娃娃那条走廊,“想不到武田教授这么有钱,房子这么豪华!”李不禁被别墅的豪华和舒适所吸引。

  “林裳姐!林裳姐!你在哪儿?”李站在晴天娃娃旁边大声叫着。突然,有人在李的脖颈上重重一击,李立即昏倒在地。

  “李怎么去了这么久?”葛有些忧虑的问,他和玛丽坐在地板上看维吉尔打游戏,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强烈。

  “是啊,我去看看!”玛丽说着站起来。

  突然,一个圆球不知从何处滚来,从圆球的孔上冒出一股白色的烟雾。

  “捂住嘴!是挥发性****!”葛边说边快速的奔向维吉尔,但太晚了,强效****让三个人迅速昏倒在地……

  雨依然在下,在武田家的一个房间里,正前方的墙壁上有一幅大大的毛笔字——“武”字,字苍劲有力,气势逼人,字前的精美刀架上供着一把武士刀,房间的左侧好有几个四层刀架,上面有数十把日本武士刀。右侧的地上有四个人,被捆绑着七零八落的倒在地上,还有一个小孩怯懦的坐在地上,泪珠带着害怕一滴滴的往下落,他们是特攻组的四个人,还有维吉尔,每个人都愤恨的瞪着站在他们面前拿着武士刀的人——武田雄。

  “武田君,你为什么要把他们绑起来啊?”问他的是还带着小孩嗓音正在流泪的维吉尔,他幼小的心灵不明白和自己亲密无间的武田为什么眼神突然变的如此恐怖,如此凶狠,让他都不敢直视。

  “维吉尔,你不觉得你很可怜吗?”武田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满脸嘲笑的看着维吉尔,此时的武田雄已经没有了往日忠厚长者的气质,取而代之的一身使人脊背阵阵发凉的阴险之气,“所有人都抛弃了你,你的父母不要你了,你的病也永远治不好了,你还拖累的这些人和你一起死……”

  “别听他的维吉尔,没人会抛弃你,你的父母是爱你的……”林裳已经抢先大声阻断了武田雄的话,她不能允许有人如此伤害一个小孩子的心灵。其它人也是赶快安慰维吉尔,不给武田插口的机会,李甚至挣扎着起来想把武田撞倒,被武田轻松的又一脚踹倒。但维吉尔明显已经受到了武田话的影响,纯净的眼睛中流露出了害怕与不知所措。

  看着地上的一群人武田高昂着头蔑视的说“你们不用挣扎了,今天我就送你们一起死。”

  “不…一…定!”震耳欲聋的三个字突然从门口传来,字字铿锵有力,巨大的声音如同巨捶一样击在武田雄胸口,震颤着他的心房,鼓动着每个人的耳膜,似乎把整个房子都震的颤动了,声音久久的在室内回荡,已经举起武士刀的武田雄也被一时镇住,无法下手。

  是叶砚海出现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