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际刑警之刑天 第75章 发音盒
作者:蓟马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完美人类”计划:从21世纪上半叶开始,大脑的开发利用一直是人类科研项目的重点领域之一,几十年的研究屡有突破性进展。2037年,年仅24岁的天才乔致远、夏然在联合国多家公司强大资金支持下联合众多行业顶尖学者组建“完美人类”计划实验室,核心是通过基因干预开发大脑与身体,寻求人类进化的最终点。在大量前人研究的基础上,通过七年的研究“完美人类”团队终于研究成功。在研究成功后由于害怕引起纷争研究数据被封存入普罗米修斯之洞,乔致远和夏然宣布结婚,可惜的是,一年后在夏然腹中孩子降生的夜晚家中突发大火,乔氏夫妇和孩子都未能幸免,起火原因至今是谜。

  钥匙1:地狱护士源头

  “阿嚏!”曼德拉再度紧了紧自己的衣领,他抬头看看午后温暖的阳光,不禁小声嘟囔:“见鬼!今天明明很暖和,没有一丝风。”的确,今天很温暖,没有任何的风灌进他的衣领口,但曼德拉还是觉得冷,一种从体内生出的冷。

  “算了,毕竟这是在冬天。”想不明白的事就不去想,这是曼德拉一贯快乐的奥秘,他找了个温暖的角落坐下,每天这个时候他都习惯睡一觉。这里是南非立法首都开普敦,在北半球夏日炎炎的时候这里是寒冷的冬季,不过,南非的冬季很适合无家可归的流浪汉居住,得益于地中海气候,最低气温平均是7度,不会让人冷的受不了。

  曼德拉就是一个流浪汉,自小在孤儿院长大,属于有色人种后裔,孤儿院的记录上并没有说明他是哪些种族后裔,但他的皮肤偏黑,有明显黑人卷发特征,大体上应该是黑人后裔多一点。虽然孤儿院用南非历史上著名的总统曼德拉来做他的名字,但他并没有做出人们期望的成就,反而是被认为好吃懒做的典型。按照规定18岁之后曼德拉就要离开孤儿院独自生活,但他的学习成绩很一般,没有考上公费大学,又没有认真去学一门技术,在短暂的做过几份短工之后开始过起了流浪生活。现代社会完善的社会保障体系成为追求不高的他有力的保障,每月的救济金,众多慈善机构的蹭吃蹭喝,再加上一点乞讨,完全可以悠闲度日,尽管今年只有21岁,却是一个资深流浪者。

  曼德拉再度打了一个哆嗦,他不自觉的摸摸脖子上的印记,这是今天早上醒来后发现的,一个暗红色的圆点,周围有些红晕,这是打针后的印记,现代的无痛注射技术,可以在注射时没有任何感觉。

  “恭喜你,哥们!你受到地狱护士的眷顾啦!”这是早上其他流浪者得知后的调侃。曼德拉昨晚睡在一个救济站,记得在半睡半醒间似乎看见有身姿曼妙身穿黑色护士服的女性走到他身边,她向曼德拉露出一个妩媚的微笑,然后手一挥他就死死的睡去,那黑色的护士服,诡异的笑容让曼德拉分明觉得她来自“地狱”。早上醒来后脖子处就多了这个印记,他把救济站的工作人员问了一遍,没有人见过他所形容的女性容貌,也没有护士或医生半夜来这里出诊,也有人质疑他是不是做梦了,但他清晰的记得自己没有做梦。越是没有线索越是让他感到好奇:她在我体内注射了什么?

  现在曼德拉却没有时间去想昨晚的事了,他意识到自己的感冒越来越重,但他这样的人怎么会有钱去看病呢?只能像以前一样期望硬扛两天自己会好。

  “阿嚏!”又一个喷嚏打出让他痛快不少,抬头看到一栋大厦的广告屏,上面的日期显示为:2073年8月13日。没来由的一股恐惧袭上他的心头……

  曼德拉不知道的是,后来人们把这一天定为“受难日”,一切的恐惧都将从这里开始……

  精卫计划:第16705号

  瑞士首都伯尔尼国际机场,一架豪华大型飞机缓缓起飞,坐在豪华机型头等舱的凡尔纳丝毫没有起飞带来的短暂失重而不高兴,实际上他的心情好极了,他刚刚度过一个月的假期,瑞士这个国家给他留下了美好的印象。

  漂亮的空姐给他端来一杯高级红酒,从他身边经过时一直看着他,被他深深的所吸引,的确他俊美到堪称完美的东方五官,再加上他从小学习绘画所沾染的艺术气息,让他不管走到哪个国家都会引来女孩子的一片瞩目。凡尔纳绅士的向空姐举杯感谢,想不到空姐居然脸红着离开,凡尔纳无奈的笑笑,这种事情他见的太多。

  凡尔纳是一名画家,韩裔丹麦人,不同于其他画家的是,他自小就被贴上“天才”“天才中的天才”这类标签,自小以来无数的赞美之词都与他紧紧相连,虽然他只有28岁,但现在他的一幅画已经可以卖到天价。现在的生活也正是他想要的,作为一个不受拘束的自由职业者,可以奢华的环游世界。

  一口红酒下肚,感觉说不出的美好。凡尔纳这时才环视机舱,头等舱的乘客很少,除了他也就只有一对老年夫妇,他们坐在最后一排靠窗的位置,早就已经相互依偎着熟睡。“毕竟,这种价格的仓位不是每个人都能享受起的吧!”凡尔纳心中的优越感油然而生。

  一杯红酒下肚,他感觉不错,所以想再来一杯,他还没有按下座椅上的按钮就看见空姐在储物间门口拿着一瓶红酒在冲他笑。或许是刚才的一杯红酒让他有些犯晕,此刻觉得这位皮肤白皙,眼眸深蓝的空姐真是说不出的美丽。

  空姐向凡尔纳轻巧的勾勾手,凡尔纳已经忍不住站了起来,情不自禁的走到了储物间,空姐将门一关,小小的储物间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头等舱因为乘客少,就只有她一名空姐,而那对老年夫妇显然也不会来打扰他们。

  空姐拿出两个精致的高脚杯,接着倒酒,凡尔纳已经记不清谁先开的口,只记得他和这位空姐有很多的话,影视明星、各地见闻、理想、艺术追求等等很多的共同话题,他很久没有这么愉快的与人交谈过了,在交谈的高潮时他们情不自禁的紧紧相拥,情不自禁的接吻,然后……

  然后,凡尔纳晕倒了,与其说是晕倒不如说是睡着了,就那么趴在空姐的肩头熟熟的睡去,但他明显是处于美梦当中,脸上全是痴痴的笑。

  而原本很高兴的空姐突然换了副冷酷的表情,她冷笑一声一把将凡尔纳推开,凡尔纳撞在墙上,又重重的摔在地上,奇怪的是他根本没有醒,脸上还是一副梦中的痴笑。空姐从一个抽屉里拿出一个精致的密码铁盒,输入密码里面是一个粗大的注射筒,旁边还有一个比发丝还要细,还很长的针。

  空姐熟练的将针安装在针筒上,粗暴的抓起凡尔纳的头发,手指在他的发际间简单的摸索了一圈就找到了头盖骨的结合处。空姐拿起细若蚊嘴的针尖轻轻的刺入凡尔纳头盖骨的缝隙处,细长柔软的针管像蛇一样刺入凡尔纳的头中,可凡尔纳还在一无所知的熟睡。

  针刺到一定长度后空姐抽动针筒的吸管,抽出了一些乳白色的粘稠液体,抽的很少,之后空姐又小心翼翼的抽出细针……

  “先生!先生!飞机落地了!”凡尔纳缓缓的从美梦中醒来,揉揉眼睛看到的是空姐美丽深情地眼神,空姐附在他耳边轻轻的说:“你的酒量太差了哟!”然后在他耳边轻轻的吹了口气调皮的离开继续准备下机工作了。

  凡尔纳看着空姐离开的背影回想着刚才发生的一切,他已经分不清是梦还是现实,但也不用去多想,这种事情他经历的多了,几乎每到一个地方他都能留下这种回忆,他也知道这些女孩子绝不会再纠缠他。

  “可是,我的酒量有那么差吗?”凡尔纳挠挠头。

  与此同时,在一间实验室中,各种紧密的仪器正在高速运转,几个穿白大褂的人员忙碌个不停,在他们身后,葛城良治静静的在等待。

  “葛城先生,已经有结果了!”一名工作人员“拿”出一份研究报告弹窗放到葛城良治面前。

  葛城良治扫了一眼报告,没有任何的表情变化,但眼神中还是透出些许的失望,他没有说话,只是“拿”起这份报告,转身打开墙壁间的一个保险柜,将报告放在一个其中一个极小的格子里,并在小格子弹出的虚拟窗口上打上一排字:

  “精卫计划第16705号试验对象,失败!”

  发音盒

  阳光明媚,白云朵朵,薄薄的阳光在和松树林玩着光与影的游戏,一阵凉风扑面吹来,叶砚海狠狠的吸了一口,顿时全身都舒爽无比。

  这是在阿尔卑斯山脉一座不知名小山的半山腰上,经过十几天的休养叶砚海已经完全康复。十几天前他和林裳在这附近找到了残疾人聚集的村子,叶砚海拿出发音盒和照片很快村子里的人就为他们安排了在了这里,并为叶砚海治伤。

  这里现在还有数百名残疾人,他们都是习惯了这里的生活,特别是同样是残疾人所带来的平等的眼神,所以都不愿意再下山回到城市里。他们来自各行各业,在这里各尽其才,认真规划建立了一个职能完善的村子,并取名为“北斗星村”。

  “今天感觉怎么样?”林裳的声音从叶砚海背后传来。林裳从小木屋里走出来,这座木屋虽然小,但里面有两个房间,厨房卫生间一应俱全,差不多是北斗星村最好的房子,村里人让给了他们居住。

  “我已经完全恢复了!”叶砚海兴奋的挥了挥拳,又有了一切尽在掌握的感觉,但他看见林裳疲倦的面容时不禁一阵心疼,这些天林裳几乎是不分昼夜的在照顾他,国际刑警官方早就宣布林裳辞职,她的所有行为国际刑警不再负责。

  林裳走到叶砚海身旁,将头轻轻靠在叶砚海肩上,一同欣赏山中的风景,这里居高临下,可以看见整个村子和大片山中景色。

  “我们如果能一直生活在这里多好啊!”叶砚海看着风景不禁感叹。这段时间发生的事让他感到很累,养伤的十几天让他难得的享受到了静谧的时光,他很想和林裳一直这样下去。

  “那好啊,我们随时欢迎!”一个爽朗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一个清瘦的老头从木屋旁的小路上来,花白的山羊胡随风飘扬。他是这个村子的村长,身上却一点残疾都没有,说起来他也有一点传奇性。之前他是一位很有名气的律师,50岁之后专门为残疾人争取各种权益,但整个社会大背景下对残疾人的歧视让他屡屡失败,多年来他为残疾人事业奔走呼号反而不被社会所接受,后来索性进入阿尔卑斯山帮助残疾人处理法律事宜。艾斯事件后大部分残疾人回到了城市,但他没有走,这里还有不少的麻烦事,比如:村子的国籍归属问题急需要处理,需要依靠他这个律师,再加上他的学识、见识和责任心最终被选为村长。

  “村长,您来了!”

  “看来你恢复的不错!”

  “多亏了村子里的照顾!”其实村子里的物资并不丰富,这里是山区,物资稀少,大部分都是要靠村子里的人定期去大城市采购,费时费力,但他们来以后村里让出了大量的药品和营养品。

  村长用力的挥挥手表示没关系,他捋了捋山羊胡意味深长的看着叶砚海接着说:“其实,我早就知道你要来,准确的说是艾斯知道你会来,让我做好随时迎接你的准备!”

  叶砚海和林裳对望一眼,看见了对方眼里的吃惊,其实,他们之前也有些疑惑:为什么村子轻而易举的就接纳了他们?叶砚海现在是全球通缉犯,这里虽然闭塞但村子里肯定早就知道了,但这段时间接触的村里人不仅丝毫没有提过这件事,反而全力提供帮助,可以肯定,如果没有他们的有意庇护,叶砚海和林裳不可能到现在还是安然无恙。如果仅仅是因为他们持有艾斯的发音盒就有些勉强了,毕竟,叶砚海和艾斯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关系,甚至还一直拘捕他。

  仿佛看出了他们的疑惑,村长告诉他们艾斯临走前的交代。艾斯似乎已经知道叶砚海有一天会到来,说叶砚海是他的弟弟,他请求当时还是残疾人领袖的村长到时候替他做一件事。正是有了这一层交代村长才会在叶砚海负伤到来时没有全力以赴的帮助他们,甚至不管他们是不是通缉犯。

  “弟弟?”叶砚海在心中泛起了疑问,想起艾斯曾经是说过他和自己的弟弟有些相像,想和弟弟玩一个游戏,但他以为艾斯只是将他和某个亲人在潜意识里混合了,叶砚海可以确认自己从记事起根本没有见过艾斯。

  “你对自己的身世了解多少?”这个突然的问题在叶砚海心中梦的炸开,叶砚海至今对自己出生前的事情一无所知,院长只说是他是被别人放在孤儿院门口的,他也追查过自己的身世,但根本无从入手。但如果艾斯和自己有关为什么他不告诉自己呢?

  “把你的发音盒给我。”村长突然提出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叶砚海没有多问从木屋中取出给他。

  村长轻轻婆娑着发音盒外壳上的疤痕仿佛又看到了艾斯:“具体的情况我也不清楚,他说这里面有你需要的。”

  叶砚海已经不由自主的有些兴奋,他身边的林裳也是激动的看着他。林裳知道,虽然叶砚海没有明确说过,但他像世界上每一个孤儿一样,也对自己的身世很困惑,也想过“为什么自己的父母不要我了?”这样的问题,再好的孤儿院也比不上自己有一个温暖幸福的家,这或许是他永远的一个缺憾,在犯罪分子面前他是神,但在这个问题上他只是一个普通人。

  村长在叶砚海和林裳炙热的目光中用力拧开发音盒的底部,取出里面的一些零件后有一张对折的张,叶砚海虽然保管这个发音盒很久了,但从来没有想过破坏它看看里面有什么。

  叶砚海看着发黄的纸张,心中翻江倒海,困惑自己多年的秘密或许就要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