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越的喊叫似乎有了点效果,那几个高大的黑袍人没有再次把他举起来,而是让他自己站起来,主持仪式的黑袍人有点犹豫的看着肖越,戴芬尼走过来认真的看着肖越说:“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告诉你,如果对巫师行会撒谎和欺骗,后果会更加严重,到时候就不是被洪水淹没,而是要用烈火净化你的灵魂。”这话吓得肖越伸了伸舌头,显然如果自己无法实现刚才说的话,那自己很可能就要变烤全猪啊。不过看到戴芬尼主动和自己说话,肖越心里更多的其实是激动和兴奋,这么长的时间,几乎天天都能见到戴芬尼,但却从来没有被她正眼看过,更别说是相互打招呼说话啦,但肖越每天只要有机会都会很认真的偷看戴芬尼,现在,这位心中的女神竟然可以这样近距离而且全身心的和自己说话,这让肖越的心里感觉到的是一份真实的幸福感,完全忘了自己的处境。肖越在心里飞快的思考着,这些人在这里搞得这么大的阵仗,不过就是要进行一次占卜和预测,看看这位戴芬尼的国会议员老爸这趟行程是不是有危险,能不能成功。本来这不是什么难事,其实应该很简单才是,也不知道是不是他们的能力有限,功力不够,但还把这种简单的占卜预测的失败都推到了自己头上,想想自己也够倒霉的,不过既然只是个预测推算的事,肖越觉得,对自己来说其实也不算个什么大事,因为从小,几乎每天,肖越都能耳濡目染的接触到推算和预测的事,肖越的外婆就是一位精通易经的大师,当地人习惯叫她神婆,觉得她够神,事无巨细都希望来求得她的指点,后来国家把这叫做封建迷信加以制止,但还是有很多人私下悄悄的来寻求指点。肖越从小和外婆的感情就十分深厚,所以不知不觉之下,潜移默化的把外婆的易经占卜算卦的本事都给学全了。所以,对这样的出行和谋事的推算在博大精深的周易面前不过是小事一庄。但看着周围这些人却大动干戈,装腔作势的,肖越忽然对这些所谓的巫师行会从心里有了几分鄙夷,但这些嘴上却不能说出来,肖越对着焦急和专著的戴芬尼点了点头,也装出很深沉和严肃的口吻说:“戴芬尼,是这样,我从小就学习过占卜算卦的易经玄学,在我们东方这也算是一门古老的巫师之术吧。非常灵验,但这轻易是不能使用,甚至不能透露给外人知道的,既然今天遇到了这样的难题,我也就豁出去啦,我愿意拼着危及生命奇险尽力一试。”听到肖越这么说,虽然这些人对肖越不以为然,但毕竟他们都知道肖越是中国人,而对于古老的东方玄学,所有巫师行会的人无疑都是十分敬畏的,他们相互之间也都在争相传播东方玄学是如何神秘,强大,甚至是如何黑暗的言论。现在对着这样一位来自古老东方的神秘年轻人自称懂得法术和玄学,他们自然都有几分相信。而且很多人虽然加入巫师行会,也都开始学习和研究魔法,甚至有些人还自称在研究黑魔法,但对来自万里之外的中国的魔法都存着强烈的好奇心,都想见识一下。主持人心里其实也有着同样的好奇的念头,甚至他比别人更想看到,所以当肖越这么一说,所有人都同意了他的提议,不过又都威胁肖越说,如果他的占卜不准确,失败啦,他就要享受一次烈火的净化。对于肖越来说,已经被赶上了架子,现在他知道回头是不行啦,反正前进也许还有一线希望,回头那肯定就要大头冲下进水桶,那还不如博上一博呢。
一旦确定了要肖越来占卜这事,戴芬尼对肖越的态度开始有了明显的转变,开始关切的询问肖越需要些什么物品,需要什么样的配合才能开展他的占卜仪式。肖越心里想,要什么物品配合啊,都是你们这些蠢材故弄玄虚才搞出来的噱头,其实按着肖越,很简单,只要自己掐指一算,能用自己手指头的骨节弄个数字出来,就算是起卦啦,然后把得到的相应的卦相一解,就能得出结果来。这就是当年肖越学到的梅花易数,既精妙博大,但又简单实用,只要能和数字有关的事物都可以用来起卦,占卜。但对于我堂堂中华的传统易学精华,这些外帮之人又岂能领悟精髓,想到这里,肖越不免觉得自己这样的精妙技艺用来和这些傻瓜同流合污,做此等小事不免有杀鸡牛刀,明珠暗投的无奈。看到肖越好久不说话,所有人都有些焦急,但大家又都知道,这巫术和占卜是最需要让灵魂安定的,也就是中国人说的要气定神闲,所以一时也没人去催促肖越,肖越脑海里转了个圈,忽然想到,这些人既然弄这么大的阵仗就是为了一个小小的占卜,自己如果把这神秘莫测、博大精深的东方占卜之学说得太简单,这些人反而会觉得失望,这样一来就不能给于足够的重视和尊重,看来自己也要学习下这些家伙,也该来点故弄玄虚的事,想到这里,肖越故意脸露为难的样子对着戴芬尼说:“要我来占卜这事,准确和结果应该是绝对没问题的,不过这里面有难度啊。”戴芬尼和周围的人一听有难题,心里反而觉得期待值更高啦,因为他们都知道这预测和占卜是门很高深的魔法,这么多的人加入巫师行会也都是被这奇妙深奥的魔法吸引才来的,如果这就是一种很简单的事,没有了那份神秘莫测,谁还会被吸引呢。主持人走过来对肖越说:“无论什么样的难题我们都可以解决,只要你开口,所有需要的东西还有仪式我们都能办到。”这位主持敢于这样口气说话是完全有根据的,因为巫师行会存在了几乎一百多年的历史啦,和美国的建国历史都有得一比,经过无数代巫师的努力,行会几乎搜集和拥有了全世界大多数宗教和魔法的相关典籍,和所需物品。从圣经的约柜碎片到中国道家的符咒一应俱全,应有尽有。所以主持人想,无论这个肖越需要的东西或者仪式是怎么复杂艰难,都不可能超出行会的能力范围,这点自信还是有的。肖越的眼光从开始就一直专著在戴芬尼身上,这时听主持人这么说,就点了点头说:“我要的东西其实也不复杂,就是要和戴芬尼父亲有直接关系的一件物品,这件物品最好能够一直跟随他的身边。”听肖越这么一说倒是把行会的人给难住了,如果肖越要的是什么希奇古怪的魔法用品,这个没问题,但现在肖越要的却是一件很普通,但却要和戴芬尼父亲有密切相关的随身物品,这个谁也没想到,有人跳起来说:“如果是她父亲的头发或者指甲可以吗?”因为戴芬尼父亲的头发和指甲,已经通过戴芬尼要到了,这些人想,也许头发和指甲比随身物品来得更亲密直接吧。肖越摇了摇头说:“不行,我们是卜卦推断,又不是要做法驱邪,或者要害他父亲发狂什么的,这些身体的部分在这个仪式里是用不上的。戴芬尼皱着眉头说:“本来要拿到一件我父亲的随身物品也不是难事,但这下再去拿已经来不及啦,如果我们不能今天晚上把结果算出来就晚啦,我父亲明天就要启程啦。你说怎么办?”肖越看着戴芬尼一脸焦急的看着自己,那份感觉倒是让肖越心里十分受用,忍不住就想说不用啦,但转念一想,肖越心里忽然有了一个更好的主意。肖越对戴芬尼说:“其实我倒有个主意可以解决这个问题。”戴芬尼一听有办法解决心里一阵高兴,赶紧说:“好啊,你说,怎么解决。”肖越小心翼翼的说:“其实你身上的一件东西也行,效果一样会很好,这样吧,就用你身上戴着那枚拿破伦金币就可以啦。”肖越这么一说,戴芬尼简直是惊奇得无以复加,她奇怪的问肖越:“你,你怎么知道我身上有拿破伦金币?”肖越被戴芬尼一问,脸上一红,心里感觉很不好意思,原来肖越每天都仔细的偷看戴芬尼,天气热,很多女孩子穿的衣衫和裙子比较单薄和暴露,偶尔戴芬尼弯腰或者身体前倾的时候,肖越总是能看到戴芬尼那让他心神荡漾,心旗摇曳的胸部,而且,就在这诱人的胸口上就挂有一枚小小的金币,当偶尔有机会可以靠得比较近的时候,就可以看清原来在金币的一面上印着拿破伦头像。当然这样的事自然不能对戴芬尼说实话,总不能对戴芬尼说我知道你有拿破伦金币是因为我经常偷看你,而且还偷看了你的胸口。这样自己成了什么人啦。但面对着戴芬尼灼灼生辉的目光正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肖越脑子在飞速的转着,想立刻想出一种比较能说得过去的理由来敷衍戴芬尼。俗话说急中生智,肖越忽然想到,既然是巫师行会,所有人都该相信非自然能力的存在,既然是这样,那自己也就有了话说啦。肖越打定主意,抬起头对戴芬尼很自信的说:“其实既然你们要我占卜你父亲的事,我就已经开始凝神聚气了,只有精神专著才能真正的把占卜进行得准确完美啊,但当我一凝聚气息的时候,就感觉到,在你身上有件东西,和你父亲和你本人都有着非常密切的关系,再深入的冥想一番,脑海里竟然就出现了一个拿破伦金币的样子。”肖越的这番话一说出来,周围的人都开始充满了期待的看着戴芬尼,他们都急于想证实,这位东方的巫师的巫术是否真的有效。主持人转向戴芬尼焦急的问:“芬迪,这个家伙说的到底对不对,你身上是不是有一枚拿破伦金币。”戴芬尼看了看肖越,心里只觉得更加的无比惊异,当然这次的惊异并不是因为不相信肖越,而是对肖越的巫术有份佩服得五体投地的感觉。甚至肖越都被戴芬尼的眼神看得有点不要意思,戴芬尼转头对主持人说:“是的,他说的一点没错,我是佩带着一枚金拿破伦,这是我父亲在我一出生就给我佩带上的。”这话一出,所有人都发出了惊叹,“嗡”一声,大家都没想到,这位自称可以占卜预测的东方巫师竟然有如此强大的法力,这么厉害。对于肖越的能力,所有人从开始的怀疑,现在几乎已经完全相信,并且开始有些莫名的崇拜啦。
戴芬尼从自己贴身的地方把戴在脖子上的金拿破伦取了出来,肖越看到有一枚金币,心里就更放心啦,其实起卦用古铜钱是最好的选择,但现在既然是要占卜洋人的事,那就用洋人的钱也许会更有效果也不一定,这枚拿破伦金币也可以算是洋人的古钱币啦。想到这里,肖越接过金币来,开始依照传统的方式开始了起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