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晋走访了几个店铺后,便向县署门口行去。
不想,他牵着马儿还没走到门口,那早已虎视眈眈的衙差已经喝道:“哪来的小子,何事在此徘徊?快快给大爷离开。”
丁晋脸se沉了下来,盯着衙役沉声道:“官乃新任裕县令,难道进不得此门?”
衙差闻言大吃一惊,前几天便听得朝廷要下派一位新县令,却不想来得如此之快,自己竟然还不长眼地呵斥于他,要是县君大人怒,只怕一顿板子是少不了了。
衙差心中恐惧,几乎要向丁晋跪下来,屁颠颠从台阶跑了下来,卑声道:“大人勿怪小的嘴贱,大人勿怪。。。”
“好了,好了,带官进署。”丁晋不耐道。
看丁晋似乎对自己非常不满意,衙差哭丧着脸却不敢再多言,一边带头引路,一边向内高呼道:“县君大人驾临,快快出来迎接。。
他这一嗓子倒是够洪亮的,丁晋的耳朵都被震得嗡嗡响,可惜衙差连吼了三声,既没人应声也没人出来,县署大院空空荡荡,路过几个曹房“办公室”,向里面瞧去,不要说人影,鬼影都没一个。
连进三个院落,终于寻到了人,只见七八名小吏在院中摆开数只桌椅,悠闲地坐着聊天晒太阳,桌上还盛放着些许水果点心,吃着聊着笑着,小生活真是滋润。
得悉丁晋是新任县令,诸胥吏慌乱地把桌椅收好,然后恭敬地站在他面前等待训话。
再说丁晋,看过县署的情况后,肺几乎快被气炸,诺大的官署大白天竟然没有几个人上班,玩忽职守竟至于此!习惯了平遥县有纪律、有秩序的工作,他更加不能忍受自己将要统管的是如此不堪境况。
深深吸了几口气,把怒火强压下去,丁晋吩咐众小吏去将县署的人都叫来,等会在大堂开个“见面会”。
小吏们答应着,慌慌张张去寻人,不一刻,又不知从哪个角落里搜出来十几位同僚,一共二十余人,集合在大堂,等候丁晋“开会”。
大堂名唤“节爱堂”,也就是百姓说的讼堂,是县令升堂断案的地方,堂内很宽敞,无奈来的人稀稀落落,只占据了很小一块。
清点人数,整个裕县县署共有七十八个官吏(不包括最低级的杂役),实际在场的只有二十三个,更加离谱的是,几位主要领导,除了那位暂代县令职而弃官逃跑的县丞外,主簿、县尉竟然都不在。户、吏、法、兵、礼、田六曹,裕县只设置了其中三曹,在场的只有一位不知何故鼻青脸肿的“司田曹”索秀玉,其他两曹主官同样不在。
至于学正、市令、驿官等,办公地点并不在县署,所以也未到达。
看着这群站着都似乎有些无jing打采、吊儿郎当的胥吏,丁晋气得脸se铁青,难道这些人就是自己以后要依仗建功立业的手下?
话都不想多说,只觉得气愤加上失望,浑身疲惫,丁晋只用一双怒其不争的眼睛扫视着众人。小吏们被他看得全身不自在,或是羞愧、或是胆怯、或是心虚,皆不敢仰视地低下脑袋,一副怏怏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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