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坤 第11章 0011 敌至
作者:朔与晦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你吹牛的吧?”荥空皱了皱可爱的小鼻子,因没嗅到灵元波动,立时就质疑起了闾严的话语。

  “你是阜佐国的人?”葵司则又意识到了另外的一点不同之处,忽然发起了问。

  这一问却就问得闾严摸不着头脑了,因为他并不知道,这地方普遍使用的长度单位与时间单位,与他习惯的度量体系,存在着某方面的出入。

  而他这一迷茫,也顿时就让葵司三人,又看出了些东西来,转而则又升起了一丝更深的疑惑。

  “你不知道阜佐国?”葵司再次出言问道。

  “脑袋被人砸过,至今仍有创伤,经常出现选择性失忆的症状。”闾严无比淡定地敲了敲自己的脑袋,胡诌了一个理由,这撒谎不打草稿,却是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他总不能说自己可能是通过空间虫洞穿梭过来的吧?那个奇怪的“点”,他连是什么都不知道,更完全不曾记得穿梭的过程,又拿什么去说,拿什么去描述?

  既然说不清楚,干脆就一笔带过好了。

  失忆对于任何解释不清的事来说,永远都是一个绝佳的借口。

  “啊?你好可怜喔!对不起,我刚才又说错话了。”三人都被这借口震得一愣一愣的,荥空更是立马就信以为真了,一张脸蛋羞得红扑扑的,诱惑的尾巴耷拉了下来,下巴也低到了软软又白白的胸脯里。

  这身材确实火爆,性子也确实莽撞,娇蛮单纯,敢恨敢言,倒是比其主子还要更令人侧目一些。

  “你又到底是人还是猫啊?”闾严情不自禁地偷瞄起了这妮子的胸部,喉咙里甚至有了轻微的咕隆声,不得已,也只好是借说话以掩饰了。

  “我也不知道,但阿绫说我是金藓猫。”荥空弱弱地回道。

  “你只怕还没成年吧?”闾严再问,一本正经。

  “没有,还很小,才13。”荥空不觉他冠冕堂皇,乖乖答道。

  “啧啧啧啧……可怕!”莫名其妙地道了一句“可怕”,闾严实则却是叹起了这妮子的童*颜*巨*乳,恐怖而逆天的发育能力。哪都不肥,偏偏就肥了那么恰到好处的两块地方,也不知这基因究竟是怎么配对的?

  “唉,活了20多年居然从没见过……”又是一声唏嘘,搞得所有人都莫名其妙了起来。

  “敌人快来了,你们各自做好准备吧!我先观会儿战,勿怪!”说着,他便突然站起了身来,挥手一撩,也不知施了什么法子,就见那硕大的石头,蓦地飞到潭中,“扑通”一声,掉进了水里。

  水里全无其他动静,闾严却感受到了很多细小而暴躁的气机,冷冷地窥视起了自己。

  “闾兄果然机敏,一猜便猜到了前因后果!这潭名为‘金鳄潭’,潭里的东西,便是鳄鸟妖鱼,性情凶猛,见肉便狂!我们若非不能渡水而过,加之东西两侧又均有了隐伏杀机,其实也不至于走到这步田地的。被困于此,都是秋绫的错,到时,还得多仰仗闾兄了!”葵司走了过来,拱了拱手,虽为女子,却有一股英豪气,蓬勃而起。

  “他二人都怎么称呼啊?”闾严望了一眼自动后撤的荥空与奎驽,又望了这女人一眼,微微一笑,竟然顿时生起了一种棋逢对手的感觉。

  他被h硬生生地折磨到了一个心理学博士的学位,时常又执行混入敌区,化装侦查的任务,在辨识人心一道之上,自然是颇有一番造诣。拒绝时冷若冰霜,心如铁石,想要相处时,又可以乖唇蜜舌,说尽好话,无论是好色、发怒、杀伐、冷血、装傻、献媚,种种状态均可转换自如。

  刚刚拿那个天真无邪的小妮子,展开对话,寻求融洽,就是一例。

  却不想,这个葵秋绫,居然也全不下于他!

  “那丫头叫荥空,那大块头则叫奎驽,至于小女子,葵字锦葵,字秋绫,名司。后者其实只是因为祖法规定的一个嗣位而已,成年后,名便会继承上一代的……”

  “呦嗬!”

  “葵司主什么时候又找了一个帮手了?大敌临前,居然还有心思拉家常?”葵司正打开了一个话头,不远处的那片树林里,便也终于是有了敌踪。

  这道话音打破了闾严的悠思,却也登时让他不爽了起来。

  正觉得这地方的语言习惯、名词词汇越来越像地球,想要穷原竟委时,就被外力强行中断,谁会高兴?

  他怒而转过了身去,于是便看到……

  树林的边缘,走出了六个闲庭信步的人影,浑身轻松,却杀气腾腾。

  “呵呵,严阵以待,气势倒挺恢宏嘛!就是不知,待会儿将你们几个,雄的剥皮拆骨,雌的压在胯下的时候,还能不能这么有精力,让人玩得尽兴?”山羊胡子口中嘲讽出了声,眼睛盯着荥空胸臀与脸蛋,却只恨不能当场扑上去,将其扒光。

  “几条丧家之犬,逃了这么久,找个神魂未醒的家伙作帮手之后,居然就有勇气反攻了?这倒也真是罕见啊!”劲装男子则刚出树林时还有些谨慎,但觑了闾严一眼之后,立刻就将他归到了蝼蚁废渣一列,再没了警惕的意思,反倒是投去了一道玩味的视线,唇角轻挑,睥睨而引以有趣,“喂,小子,你知道我是谁吗?”

  “坏家伙!”一声娇叱,荥空替闾严作出了回答,紧跟着就显化出了猫之本相。

  包括颈后粉金色绒毛在内的背部,一阵色彩变幻,便就出现了老虎一样的血色斑纹。远远一看,就如同被吸进了白色粉笔里的血,在时间逆转的作用下,一滴一滴被逼了出来,并又在狂风的吹动下,画起了画似的。

  其身形一霎大涨,虽不到百兽之王的地步,却也明显不差多少了。而全身底色纯白,再加之颈后转变为了纯金色的绒毛,也是在不知不觉中,蔓延到了其头颅之上,形成了一个玄奥的符,则就更显得她绝尘脱俗了,甚至是堪称有了一种仙灵之气,不似尘寰物。

  “啊——!”一声震耳的熊咆,奎驽则同样也释放出了一大片稀薄的血雾。

  双目乍红,凶光毕露,就像感受到了致命威胁的野兽一般,不住地低咆,并死死地盯视起了对面,须发皆张,却又不敢妄动。

  其面庞上的五道翻卷的血痕,位置、深浅与长短,都几乎与先前一模一样。就是不知为什么,这种实打实地弄出来的伤,居然可以过后不留疤,气势一收,血雾在消失的同时,就能将其带走,夷平抹净。

  “唉……”

  “失策啊失策……”闾严自然不曾见过奎驽之前的战斗形态,但目睹了这两人的变化,以及敌我双方的气势对比,却也情不自禁的就又是一声哀叹。

  一边6个,养精蓄锐,不骄不躁,一出场便隐隐有虎狼之气,如大军压境,威压慑人。

  一边4个,一半有伤,偏又不设险阻,不先闹个鸡飞狗跳,更不知击其惰归,反倒在其出现的第一时间,锐气正锋的时候,便正面引爆气机的对撞,纯粹一群不通兵法的乌合之众。

  这对比起来,好像怎么看都是自己这边要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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