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姚珊珊赶着回宿舍换衣服再回学校上课，周非第一节就有课直接去了学校，程牧兮因为脚动不了请了假，在周非那个房子里休息。

　　姚珊珊收拾好，出了宿舍楼，就看见远处停着的帕萨特，心里一声冷哼，我不找你你自己倒找上门来了，扭着曼妙的腰身就过去了。

　　“秦总好早啊？”程牧兮打量了一下秦江，一脸倦容，眼底乌青，一看就是一夜没睡，虽然自己也好不到哪去，可是看着他这个样子还是觉得，很解恨。

　　“程牧兮呢？”秦江看着姚珊珊一个人过来，又从容的和自己打招呼，就知道程牧兮一定没和她在一起。

　　“周非家养病呢！”姚珊珊扬了下嘴角，“秦总，你大早起来问别人的女朋友在哪，还真是有闲情逸致啊！”

　　秦江不说话，脸铁青，眼底一道冷光滑过，姚珊珊不仅后退了一步，他现在要是发起飙来自己可真是有点招架不住啊，她可不像程牧兮学过跆拳道，她学的是瑜伽，总不能和秦江比柔韧度吧。

　　“能帮我转告程牧兮一下吗？我要见她。”

　　“秦总说笑了，你觉得有这个必要吗？”姚珊珊头瞥了一眼秦江的身后的车，“辉腾？秦总车不错嘛，只不过这车牌一般，我记得去年在这见过一辆保时捷也来接过人，不过后来听说那个女生自杀了，为此差点都没毕业。那车车牌号真是让人过目不忘啊，这事阿牧也早就知道，车牌号呢，我自然早就提醒过。所以说，秦总，阿牧说了，她不是你什么人，看到什么跟她真没多大关系，昨天闹小孩子脾气吓到你了，让我和你说声不好意思。您也忙，阿牧就不见你了。秦总，您看我还有课，就不在这陪您等人了，您好走。”

　　说完，姚珊珊优雅的冲秦江点了点头，带着美艳妖娆的微笑从他身边飘过，留下秦江露出一张杀气腾腾的脸。

　　程牧兮，你的心到底有多深！你以为这样就可以躲开我吗？

　　“小光，找人跟着周非，查出来程牧兮在哪！还有，给我查查那个姚珊珊，你亲自去查！”

　　程牧兮的脚三天后就可以动了，只是走路很慢，周非特意开了家的车接送她上下课，要换教学楼的课，他也是提前就在外面等，然后扶着她走，不赶趟的时候就抱着她去上课。程牧兮也不拒绝，开始慢慢接受生活驶向原有的轨迹，每节下课看到站在教室后门的周非，程牧兮总觉得似乎自己就该是这样平静的生活下去，而秦江也许真的只是她生命里的一个过客。

　　程牧兮的脚好的很快，可以爬上爬下以后，就搬了回来宿舍，可是手机一直关机，只是偶尔打开，里面全是秦江发来的短信，两周了，程牧兮没见过秦江，其实她在周非家楼下看到过那辆帕萨特，可是秦江没有走下来，因为当时周非扶着程牧兮从车上下来，拿好东西又抱着她上楼，程牧兮透过玻璃看到秦江坐在车里，看不到他的表情。

　　午饭时姚珊珊打了饭给她，周非需要做一个实验报告，这几天有点忙，平时就是姚公主陪她，“阿牧，张子皓要来找你。”

　　“哦，”虽然程牧兮放了张子皓北京之行的鸽子，可是张子皓竟然没记仇，依旧偶尔来看看她，带着礼物或是一起吃个饭。这次程牧兮脚扭了他来过很多次，不过她和姚珊珊都没有告诉他程牧兮脚伤的原因，更没有告诉他为什么程牧兮换了手机号。

　　“他下午来。”

　　“嗯！”

　　“阿牧，你真打算今天和他摊牌？”昨天程牧兮逼着姚珊珊给她写了个草稿如何说服张子皓放弃，然后自己背完给姚珊珊演了两遍。

　　“嗯，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更何况，我不和他摊牌不是坑他吗？”程牧兮面无表情的啃着糖醋排骨，姚公主排了队买回来的。自从生日那天之后，程牧兮的脸比以前都万年冰山，在周非和姚珊珊面前有时候也会冻着。

　　“那好吧！你和他说吧，要不我觉得有一天他知道你和秦江的事……”姚珊珊赶紧收了嘴，因为程牧兮的眼底露出了一丝，悲伤。

　　“牧兮，你脚好些了吗？”张子皓一边给程牧兮夹菜，一边问。

　　“好了，子皓，我们今天喝点酒吧！”酒壮怂人胆，虽然她不是怂人可在感情的事上，自认比较怂。

　　“好啊！”张子皓以为程牧兮心情好，就点了两瓶啤酒。程牧兮半瓶酒下肚就觉得够了，半醉头脑还能清醒，再多点估计就要说胡话了。

　　“子皓，有些事我觉得还是和你说明白的好。我知道你对我很好，可是我……”程牧兮把姚公主写的底稿从容的背了一遍，委婉的告诉张子皓不要再在她身上浪费时间了，“如果你愿意，我想我们可以是很好的朋友。”

　　张子皓轻笑，接着释然的叹了口气。

　　“牧兮，其实我等这一天等了很久了，我早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只是你没有宣判，我就觉得我还有机会，我知道自己不是你心里的人，可是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心里的人是谁？”

　　张子皓看着程牧兮，眼里光芒一闪一闪的。程牧兮沉默了，她心里的人是谁，这个谁？这也是她想知道的问题。

　　“是周非吗？”张子皓追问。

　　是吗？这半个月，过去的五年，应该是周非吗？

　　“子皓，其实……”

　　“牧兮，你不用回答了。”张子皓打断了程牧兮的话，“我知道其实你心里有一个人，我是超越不了他的。”

　　张子皓苦笑，那个人一直是他的偶像啊，怎么超越啊。程牧兮的迟疑说明了一切了。偶然间看到秦江手上的手环就开始怀疑，那次程牧兮抛下他和姚珊珊不是去了湖南吗？他从北京回来发现静的几个安保人员也去了湖南。而且每次见到程牧兮的秦江，在他眼里都有些不同。

　　“牧兮，陪我喝酒吧！你从来没陪我好好吃顿饭，今天就当陪我好好吃顿饭。”张子皓的语气里带了请求，程牧兮心里愧疚，点点头。

　　吃完饭，程牧兮没有让张子皓送，而是自己走路回宿舍，张子皓也没有坚持。笑着和她说了再见目送她离开。程牧兮知道张子皓喝了很多酒，有半箱那么多，走路都有点晃，她有点担心，就打电话通知了小光饭店的地址。

　　回到宿舍程牧兮一直在想张子皓的话，她总觉得他说的她心里的那个人他超不过指的不是周非，难道他知道了自己和秦江的事。可是明明去湖南那天秦江让小光支走张子皓，他不可能看到啊。想也想不明白，程牧兮觉得头疼，喝了点酒又吹风走回来，头疼的厉害，给周非和姚珊珊分别发了个短信她就睡觉了。刚刚用新号码给小光打了电话，明天得记得再去买个新的号码。

　　这一夜，程牧兮一直做着奇怪的梦，梦里有淡淡的薄荷水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