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乱三国 8.田元皓怒斥许子远 王子韬喜得贤才助
作者:璞范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上一回说到秦颉身死,子韬、汉升五人分三波赶回南阳,临行之前,曾与汉升道南阳涅阳县有一人姓张名机字仲景,或可治愈叙儿,是故子韬、奉孝一路行来,亦是慢慢悠悠,半点不急。

  如今已是中平元年,是日天朗气清,惠风和畅,子韬、奉孝二人皆身着便服,子韬腰挂佩剑,奉孝手拿酒壶,一行百人朝前方走去,忽大风平地而起,卷起沙石扑向众人,众人皆掩面不得睁眼,待得风停沙止,众人齐齐看向前方,只见天边现出两朵五彩祥云,不久,竟消失不见,众人皆惊疑不敢言语,一时间鸦雀无声,郭嘉袖传一课,曰:“恭喜二哥,贺喜二哥,此风主得两位贤才,二哥一路行去,当细细查之。”奉孝说罢又拿起酒葫芦潇洒独饮起来。

  子韬尚自不信,正欲劝奉孝莫要如此饮酒,恐伤身体之际,不料奉孝却急急手指向一处道:“二哥且莫说我,贤才至矣。”你道如何,原来子韬知奉孝饮酒伤身以致英年早逝,故时常叨念其莫要饮酒,奉孝却是听得一个头两个大,双耳也要长茧,无奈斗又斗不过他,辈分亦是自身最小,向来便是听着子韬念叨便躲,这回一见子韬又要念经,何如不急急指向贤士!?

  子韬忙顺着奉孝手指处望去,只见二位士立于路边,似是起了争执,子韬定睛一看,见其中一人面相方正,双目炯炯有神,短须浓密,头戴纶巾,一身正气,子韬心里亦是叫得一声好,不由暗想这郭奉孝真乃有两把刷子之人也,如此亦能猜蒙的中,莫不是真有这占卜之法?

  子韬再看向另外一人,这不看不知晓,一看却是大吓子韬一跳,这尖嘴猴腮却又衣冠楚楚之人不是那许攸许子远却是何人,不想在此见到,想必是狼狈逃回了也,这二人似有争执,想必是与许攸之事有关,吾当前去相见一番,若是真乃大才,必要一举拿下也。当下子韬对奉孝一使眼色,二人便下得马来,走向路边二人争执处。

  却说两岁之前许攸与冀州刺史王芬、沛国周旌等谋废汉帝宏,欲改立合肥侯为帝,并劝曹操同谋,操拒之。近日王芬欲趁汉帝北巡之时,以防黑山贼为由发兵,以便起事,然汉帝终欶其罢兵,并召其入朝,芬惧之,自裁,攸等逃亡,不想许攸却是逃亡至此,正碰的子韬一行人。当下子韬、奉孝走近二人。

  “子远先生,数年不见,不知先生所谋之事何如?”

  “哼,还能如何,如此短见之事,被汉帝一纸诏令便全盘皆破,王芬自刎,余皆逃亡,枉许子远人称智谋之士,却也行如此毫无布局之事,汝等真当汉帝好欺耶?真乃坐井观天!”那位面方之士一脸不屑说道。

  “田元皓!汝说得却是轻巧!若不是汉帝突地下诏不令王芬发兵护卫,此事大有可为!若是此事得成,吾便是天下苍生之救世主!何得汝在此说教也?只可怜天意难违,使吾大计不成,便如树倒猢狲散,墙倒众人推,双耳尽入汝之风言凉语也!”许子远面目丹红,两耳发赤,手舞足蹈,好生气恼。

  子韬听得田元皓三字忽的反应过来,原来此人便是史中袁绍之谋臣,田丰田元皓。后世所言田丰自幼天姿聪慧,少年时丧亲守丧,守丧时日虽过,仍少言寡笑,故为乡邻所重。且丰博学多才,威望重于冀州,初为太尉府征辟,为茂才,后为侍御史,因愤宦官当道、贤臣被害,弃官归家。不久,属冀州牧韩馥,因正直而不得志。后袁本初一反客为主之计取得冀州,闻丰威名,故备礼亲往招之,丰见其谦卑,故应之,为冀州别驾,其为人刚而犯上,所谓忠言逆耳,故丰数谏皆不得绍之用,后因谏阻绍伐曹操而下令监禁,官渡之战后,丰被绍赐死,端的是忠臣良谋也,子韬如何不心动?当下便是开口道:“先生此言差矣,吾初遇先生之时便已告知先生此事难为,且破之甚易,奈何先生一意孤行,如何怪得这位先生?”

  “吾二哥所言不错!料那汉帝虽是昏庸,然此等小计便是三岁孩儿亦不中也,汝欺汉帝身旁无人哉?真目光短浅之辈也!”奉孝提壶饮酒,衣阙飘飘,一脸潇洒之色,视许攸如无物。

  “汝!….”

  “汝尚有何分说!汝与王芬这等贪生怕死无谋无智之人为友,此便是汝不识义也!区区以防备黑山贼为由这等小谋,亦想侥幸成功耶?此便是汝之不智也!布局如此之浅,行事如此不密,此便是汝之无谋也!汉帝纵然有过,然废立之事又岂是汝辈可为?此便是汝之不忠也!似汝这等无义无智无谋无忠之徒,真真是丢尽吾辈之脸!汝当速去,不复与言!”田元皓满脸威严,连珠炮一般将话语一股脑儿的抛向许攸,真不愧刚直之名也!

  许攸满脸通红,咬牙切齿,却是说不出话来,只一跺脚,指田丰、王瑾怒道:“今日之仇,来日吾必加倍奉还!”。

  “汝欲报仇,不如再算一个,且谨记郭嘉郭奉孝,等汝前来复仇也,哈哈哈…..”奉孝笑之,毫不将许攸放在眼里。许攸听得心里更气,当下便拂袖而去,心里却是越恨越深,田丰、王瑾、郭嘉,但有一天,吾必让汝等死无丧生之地!

  田丰见得许攸离去,又见的二人非是俗人,正欲寒暄两句便就离去,不料王瑾却是先他作了一揖,曰:“早闻田丰田元皓之大名,刚正不阿,今日一见,实大慰平生也。”

  “二位大人多礼了,丰不过一乡野村夫,安得如此夸赞,实是受之有愧,不知如何称呼二位大人?”

  “区区都尉,岂敢在先生面前摆谱?小子姓王名瑾字子韬,此乃吾六弟郭嘉郭奉孝是也,今日得见先生,方知人间傲骨正气也,吾辈实当以师礼事之也。”

  “大人便是那一骑退万军,阵斩张曼成,并以数千破十万之王子韬耶?真年少英雄也!”

  “先生知世间有王瑾耶?真瑾之荣幸也!今遇先生,瑾敢请先生解吾心中疑惑,实不胜感激也!”

  “大人请讲,丰尽力答之,如有所悟,必知无不言。”丰见得二人如此谦卑,亦是心生好感。

  “多谢先生。吾之所惑,乃是而今天下看似虽定,然却是暗波汹涌,动荡不安,民无温饱,易子食之,陛下无高祖之才,将士无英布之勇,朝堂无萧曹之能,吾虽不才,愿尽吾之绵力,申大义于天下,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却不知该如何为之,先生有以教我?”

  却说王子韬这厮所言,往好的说,便是义薄云天忧国忧民,往坏了说,便是欲要行那谋反篡国之事,是好是坏,只王瑾自身清楚,此实乃枭雄本色也。那边田丰听得虽是暗自心惊,却也镇定自若,看官且想,那田元皓史中乃是助袁绍之人,自身如何不知道干的乃是那谋反立业之事?且其对朝堂早已大失所望,故听得王瑾之言反倒来了兴趣,此人相貌堂堂且说话滴水不漏,实非常人也,且待吾试他一试。

  “大人之愿,殊为远大,不知大人如今欲往何处去,可有的一城一地?可有的兵将?如若有时,当尽心照护本地百姓,如此,可遂大人之愿也。”

  “吾等欲往南阳而去,虽有的兵将,然皆归秦颉秦大人所管辖。”子韬以实话告知。

  “大人欲去南阳,却不知数日之前秦初起已死于江夏贼子赵慈之手矣,今南阳已非秦颉所有!”

  “不想秦大人仍是难逃一死,真乃天意不可违也……”子韬长叹一声,将与秦颉别离之时所言告之元皓、奉孝,二人听之,亦是心惊,此人莫非能知身前身后之事?子韬见二人疑惑,假称乃是梦中所得谶语,二人听之,更是大惊,此人竟有天神相助哉?瑾见二人如此,只得一声苦笑,亦不解释。

  “二哥切莫悲伤,人死不可复生,二哥何不攻下南阳为秦大人报仇,以二哥先前之功,并上复夺南阳之功,二哥当十有**即为南阳太守也,有此一郡之地,二哥之志有望也,不知田先生以为如何?”郭嘉笑盈盈看向田丰,却把田丰惊的一身冷汗,这小子深有远见,一石二鸟,王瑾有此人相助,大事或许可期!当下亦是不再试探:“若是如此,愿闻大人之志。”

  “瑾之志,欲问鼎之重,几何也。”王子韬双眼死死盯住田丰,大有但有半点不对便杀人灭口之势,如此机密之事一旦泄露,便是万劫不复了也,王瑾如何敢掉以轻心!

  饶是田丰胆大如斯,亦是被子韬之杀气所摄,浑身皆不自在,真霸道也!当下硬起头皮,曰:“大人之志甚是远大,丰佩服,然,敢问大人可有计划?”

  “瑾智谋短浅,还请先生助吾。”子韬说完便是一躬到底,并不起身。田丰亦是站着不动,那边奉孝亦是一躬到底,“还请先生相助”,三人便这般僵持,一炷香后,丰见其二人如此谦卑相请,且其亦有能力,随之亦乃不错之选,当下亦是叹了口气:“罢、罢、罢…..”,当下扶起王瑾、郭嘉,并朝王瑾拜到:“田元皓,拜见主公!”

  “先生快快请起!今得先生,愿以师礼事之,绝不敢怠慢!”子韬大喜。丰见子韬如此,亦是感念子韬之德,当下说道:“主公谦顺了也,以吾观之,而今首要之事,乃是夺得南阳以为立足之地,今朝廷兵马不足,无力管辖地方,吾等当于南阳厉兵秣马以待天下有变,公主坐拥南阳,且荆州富庶之地,实乃天与主公,主公可有意乎?若有荆州,以荆州之富有,东可攻豫州,南可下江东,如此天下三分已有其一了也。主公再寻一良机,入蜀取川,休养生息过后,再北伐中原,则大事可期也!愿主公查之。”

  “吾得先生,真如鱼得水也!今得先生一席话,真乃拨云雾而睹青天,愿从先生之言,还请先生收拾行装,随吾前往南阳。”

  “此是自然,然吾尚有一人荐与主公,此人之才,胜吾十倍,主公若是得之,必为一大臂助,可为如虎添翼矣!”

  “先生所言,却是何人?竟比先生之才尚高?”瑾不解道。

  田丰这便要说出一个人名,此人究竟是谁?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