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乱三国 7.黄汉升大战关云长 秦初起身殉南阳城
作者:璞范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上一回说到王子韬入帐拜见朱公伟,刚进的帐中,见得帐中除皇甫嵩、曹操等将,尚有三人新至,但见那三人,一人白面短须,面相唐唐,耳长垂肩,神色和蔼,彬彬有礼,跪坐在座上,左右两侧各立一人,但见左侧那人身长九尺,髯长二尺,丹凤眼,卧蚕眉,面如重枣,威风凛凛;右侧那人燕颔虎须,豹头环眼,面似黑炭,真真彪形大汉也!如此明显之形态,不是那桃园结义之刘关张又是何人?是故王瑾大惊,不想在此处见得这三人,当下暗暗打量,亦是赞叹不已,不愧为虎熊之将,若日后欲成大事,此三人必为吾之劲敌也。然子韬却经不住那惺惺相惜之感,如此英雄,怎能不结交,管他日后刀枪剑影生死相搏,却就要今朝有酒今朝醉,打定主意结交之后,便是收回心神,向朱儁禀报军情:“将军,吾军仗奉孝之计,破了张宝妖法,大胜贼军,斩首两万,俘虏一万,此万人如何处置,还请将军定夺。”

  “呵呵,汝等兄弟建此莫大之功,吾已知晓,必然报奏朝廷,不吝赏赐!”子韬等人谢过。朱儁又手指刘备:“此人姓刘名备字玄德,乃中山靖王之后,左右所立之人,乃其义弟关羽关云长、张飞张益德是也。乃是奉刘君郎(刘焉字)之命前来相助。尔等日后当多多亲近。”

  玄德亦是站起身来,朝子韬一拱手:“久闻子韬大名,今日一见,真名副其实也!”

  “玄德公过奖矣,瑾实乃一武夫罢了,玄德公武双全,身边义弟想必是万人之敌,此方英雄也!”子韬回了一礼,张飞见他真诚,心中也暗自欢喜,关云长微眯双眼,手抚长须。黄忠、秦明、花荣、郭嘉各自见礼,寻座坐下。

  “哈哈哈,且莫谦让,孟德、子韬、玄德皆吾左膀右臂也,吾意将俘虏皆坑杀之,汝三人以为何如?”

  “将军万万不可!”三人齐声说道。

  “却是为何?”

  只见孟德当仁不让,首先说道:“将军,万万不可杀俘!其一者,吾军将定天下,然杀俘实乃不详之事,此诚不可取也;其二者,吾军围城,若是杀俘,却是坚敌守城之心也,彼以为吾军不受降,必死战守城也,不利于吾军攻城;其三者,此等人,或遣散为民,或收编为军,皆乃一大助力。故操请不杀俘!”

  “孟德之见于吾同也,瑾亦请不杀俘!”

  “孟德、子韬之言实有理也,备亦复议,然备不曾想的如此之深,只万余人马死于一瞬,备实不忍心也,黄巾军马除去张角等首恶,士卒原为大汉子民,实乃受首恶妖言鼓惑,备不愿吾大汉子民血流成河,故亦请将军收回成命!”玄德双眼通红,两手微颤,目中泪将将留下。子韬见得玄德如此之态,暗暗想到,后世人皆道刘玄德的江山乃是哭得的,当真是精辟也,虽是仁慈之主,亦不免令人觉得娘炮……咳咳、这等词语不提也罢,且看下。

  朱儁不由叹道:“玄德真仁义君子也,也罢,吾便散了俘虏,令其自生自灭。吾今思得一计,次日一早,由子韬领军打西门,孟德领军打东门,义真及玄德领军打南门,撤除北门守军,令贼有路可逃,贼必不死战也。届时贼军若是不逃,吾便攻破曲阳,斩杀张宝!贼军若是由北门出逃,哼哼,吾当亲领一军于途中伏下一军,张宝亦难逃一死也!诸君以为此计如何?”

  “将军妙计也!”众人恭维一番,各自去准备不提。

  次日一早,众人率军从早至晚并力攻城,然贼抵抗颇为强烈,亦无出城逃亡人马,众人见不是头,收了人马回军营商议,至中军大帐,众人皆愁眉不展,连郭奉孝亦是不言不语,只低头喝酒沉思。

  “诸位,今日并力攻城一日,贼军城池却是固若金汤,亦无人逃亡,那张宝一个妖人如何有这等本事,令乌合之众舍生忘死固守城池?此中必有蹊跷!”皇甫义真道。

  “今日吾于山上设伏,见得曲阳城中一片乌云笼罩,吾甚疑之,难不成张宝又使得甚别的妖术?”朱儁道。

  “乌云?乌云………吾知贼军为何死守城池矣!”奉孝忽地叫道:“那张宝区区一个庄稼汉子,会的一个妖法便已是他的造化,如何还会得别的?必是那张宝使了飞沙走石天兵天将之法于各城门处,贼军如何出的城池?只得死守!怪不得今日城池如此难攻。”

  “若是如此,此城难破矣!”朱儁长叹一声。

  “左一个妖法,右一个妖法,还不如领兵攻城来的痛快,真真急死俺老张了也!”张飞眼瞪得如环一般,声如雷震,吼的众人耳根直疼。玄德见这黑厮又胡言乱语了起来,赶忙拉住,瞪了益德一眼,怒道:“益德休得放肆!汝这黑厮,满嘴尽是胡话,还不速速退下!诸位大人,吾这义弟粗人一个,还望诸位海涵!若有不是之处,备在此替其向各位赔罪了也。”益德见大哥发怒,哪里还敢说话!忙自退至一边不敢言语。

  子韬见得尴尬,亦是出来打个圆场:“玄德不需如此,益德所言亦非无理,若是用计不成,便攻不破城池,那要吾等武将何用!?”

  子韬这番话本只想打个圆场,不想却激起孟德血性,当下亦是说道:“将军,子韬所言有理!孟德请令,明日攻城!”,益德见子韬如此说话,亦是小声嘀咕:“汝到是个好人,是个好人。”却不想那张三爷是何等大嗓门,纵是小声嘀咕亦被众人听见,当场哄堂大笑,众人亦是被子韬一番话激起战心,一时间,义真、孟德、子韬、汉升等人纷纷请战,儁见众意不可违,且诸将士气高昂,当下亦是拍案而起,议定明日攻城。

  一夜过去,众将始攻城,贼军仍自死守,众军虽上的城头,却不能持久,战至下午,曲阳仍无半点攻破之样,王瑾、皇甫嵩、曹操心下焦急,见仍是攻不破城池,玄德三兄弟亦是心中焦急,恼的益德火起,亦不顾城上飞箭飞石,纵马冲向城墙,当下爬的一架云梯,嗖嗖地便往城上爬去!玄德、云长见得大惊,想那三人乃是结义兄弟,同生共死,如何能眼见得三弟这般危险!当下亦是不顾性命,各寻了云梯,向上爬去,备以嘴衔双股剑,双手共用,左右翻滚云梯,避开矢石;云长弃了青龙刀,腰挂佩剑,寻得一铁索,缠绕手背,以手击矢石,皆落之。说的虽是轻松,实则惊险万分,若有一处失误,便是身坠人亡,幸的天佑玄德三兄弟,总算有惊无险登上城头,这三只猛虎登上城头,登时搅得城上一片腥风血雨,云长、益德虽只是用剑,却亦是无人可当,如砍瓜切菜一般杀敌,玄德之双股剑飞舞翩翩,每剑下去必有一个亡魂,端的是三兄弟大杀四方,尽展英雄本色!

  却说这城上龙腾虎跃,这城下皇甫嵩却是坐不住了,当下亲自击鼓助威,吼道:“攻城!攻城!攻城!!!”,全军士气大涨,纷纷向城头猛冲,由于城上有那三头猛虎照应,守军如何靠的城墙,半柱香不到,南门便被攻破,张宝见不是头,急忙收了北门妖术,领着数百亲兵开门便逃,那东西二门见张宝逃亡,如何还愿抵挡,尽皆降了孟德、子韬,降者五万余。众人皆赞刘关张之勇,有诗曰:

  曲阳城头蛾贼犟,公伟义真愁万丈。

  虎贲益德真雄壮,傲骨云长髯飞扬。

  玄德手仗双股剑,剑舞翩翩黄巾亡。

  三杰舍身亲攻城,桃园聚义第一功。

  刀矛欲开万世业,忠肝义胆万古传!

  却说张宝引兵逃窜,如何逃得朱儁之埋伏,被公伟逮个正着,准备押回京师交予圣上处置。至此,黄巾几定,公伟大喜,命今夜犒赏三军。

  是夜,众人汇聚一堂,纷纷落座,公伟当先开口:“诸君,今曲阳已破,张宝已擒,此战首功,非玄德三兄弟莫属也”,公伟杯玄德,“非玄德兄弟三人舍生攻城,不知还将损吾多少士卒!待吾回的朝廷,必替尔等向天子请功,此第一盏酒,诸君当与吾同敬之,吾,先干为敬!”

  众人亦是一饮而尽。

  “区区微功,备不敢自傲,若非众将士奋力攻城,备兄弟三人纵三头六臂,安得有为哉?皆是为了大汉天下,纵是亡了刘备,亦要让天下安宁。此杯酒,备回敬诸君,以表敬意”,朱儁见得如此,更喜玄德:“玄德二位义弟皆有万夫不当之勇,真国之猛将也。”

  不想这话却是惹的汉升不快,吾亦有万夫不当之勇,何偏只夸此二人哉?当下曰道:“将军,末将不服!云长、益德自是勇猛,然吾请与一战,以武会友,亦以此助酒兴也,请将军恩准!”

  未待公伟回答,玄德抢先应道:“不可不可,所谓两虎相并,必有一伤,且庆功之宴,何须刀光剑影也?云长、益德虽勇,经验尚浅,还请将军收回成命。”

  “玄德此言差矣,吾等军中战将,何惧刀枪哉?且比试武艺,乃点到即止,非性命相搏,玄德无须担忧。”公伟道,话音刚落,只见云长丹凤眼咻然睁开,眼中寒芒毕露,杀气尽显。

  “大哥,将军之言有理,且黄将军刀法绝伦,弟亦是使刀,欲与之切磋久矣,还请大哥准吾向黄将军请教一番。”

  玄德见众意难违,只得应允,嘱咐云长万事小心,云长自是应允,当下众人行至校场,二将披挂上马完毕,皆威风凛凛,怎见得?黄汉升手持卷云刀,关云长臂夹冷艳锯。忠金盔金甲披挂威风赫赫,羽一袭绿袍着身傲骨凛凛。二人具是打马向前,双刀相向,四目相对,未战便已杀气灼灼。

  “关(黄)将军,请!”

  此话一毕,二人再不废话,杀向对方,一个是年轻气盛性格孤傲,一个是正值壮年脾气火爆,二人搅在一处,真是一场好杀!卷云金刀似飞沙走石阵阵袭来,青龙偃月如青龙现身戏涛弄浪。黄汉升卷作道道金光,关云长散出阵阵红光。一个是天上神将下凡,直欲劈碎空中白云,一个是海中龙王现世,誓要斩到月偃日出。二将斗至百合亦无半点相差,看得众人眼也呆直,连把秦明、花荣看的自愧不如,朱儁亦忙叫停手,二将方住,皆是不服对方。(此乃后忠、羽二人结仇之所在也。)

  “汉升,云长皆国之猛将也!有将如尔等,家国幸甚!”公伟道,众将自是一番谦让。

  只见子韬缓步而走,向公伟道:“将军,今夜云长、汉升二人比武精彩绝伦,然既有武又怎能无?吾思的一诗,愿献丑以助众人之性!”

  “子韬武双全,其诗必是佳作,快快道来可也!”

  只见子韬缓缓踱步,慢慢吟道:

  “龙马花雪毛,金鞍曲阳豪。

  秋霜切玉剑,落日明珠袍。

  翻手定黄巾,得功一何高。

  弓摧南山虎,手接太行猱。

  酒后竞风采,三杯弄宝刀。

  杀人如剪草,破军实聊聊。

  发奋战长社,逞威丈八矛。

  叱咤万战场,蛾贼尽弃逃。

  归来使义气,犒赏三军劳。

  卷云与偃月,怎可隐蓬蒿!”

  “子韬果然大才,此真佳作也!尽展吾军赫赫威风!”儁大喜,众人亦是佩服不已,至此子韬武双全之名天下皆知,是夜众人欢聚一堂,频频把盏,皆醉。

  次日一早,子韬正是睡得香甜,不想军士通报汉升有请至其帐中一叙,子韬不敢怠慢,当下起身前去,不想秦明、花荣、郭嘉皆在,汉升面色沉重,曰:“今早吾得家书一封,拙荆道吾儿黄叙病危,难以救治,吾心甚急,拜别了众位兄弟,吾便向将军请辞回南阳,誓要医治吾儿之病。”

  子韬急道:“大哥之子,便是吾等子侄,即子侄有难,吾等叔叔辈的自当与大哥一同前往,若是有用处是,亦可出力也。”

  “不错,大哥,吾等一同回去,但有用得着吾等之处,水里水里去,火里火里去,大哥只管开口!”秦明道。

  “如此,多谢众兄弟了也!吾已收拾妥当,今便向将军请辞去也,吾心甚急,辞完便走,众兄弟收拾妥当,便来南阳可也。”汉升亦是感动。

  众人去见了朱儁,儁见众人义气深重,又无甚战事,如何不应允,当下便放众人离去,只花荣跟随朱儁已久,临别之际,亦是泣涕不已。待众人皆走,儁喟然长叹,谓嵩曰:“此即兄弟之义也?”二人双目对视,良久,大笑,嵩曰:“吾等何须羡慕他人哉?”,儁亦点头不止,只可惜卢子干不在此处,亦是不免一番唏嘘。

  却说黄汉升先行一步,郭嘉体弱,众人商议由王瑾并百余精锐陪同慢行,秦明、花荣领原南阳兵马两千作一路先去,共三波前往南阳,却不料此时南阳却是大事了也!

  看官可曾记得,那王瑾拜别秦颉之时,曾留下一段话语赠与秦颉:“初自宜地,起之南阳,江南兵起,归于初时”,又说两年之后自会应验,颉不明其意,自是纳闷,又见的两年将将过去,亦是不以为意,然子韬后世之人知前世之事又岂会无的放矢?君却道何如?两年之后,乃是中平三年,江夏兵赵慈起义,围攻南阳,颉不曾准备,大败亏输,连呼延灼亦被打散不知去向,城破身死之际,方才悟的子韬言语,这初自宜地,起之南阳二句,乃是到秦初起生于宜城,现任南阳太守,江南兵起,南即下也,下通夏也,乃是应着江夏赵慈起义之事,当下悟到此时,颉谓妻子长叹曰:“汝当好生照护此子投王子韬处,来日必能为吾报仇,可速躲至地下密室,吾当与贼决一死战。”颉子霸欲与其父同往,被颉打晕,由颉妻带入密室。

  颉遂出家门,披挂上马,手持双枪与贼大战,端的是神勇无比,贼兵死者成山,颉身被数十创,以双枪撑地,双眼怒视前方,贼军不敢上前,见秦颉半晌不动,胆大者方敢上前一观,却不想秦颉怒目圆睁,大吼一声,正是凡夫怎闻虎豹之吼,那贼兵当场被吓得七窍流血而亡,颉大笑数声,倒地不起……后秦颉丧还宜城,至城中一家,东向大道处,车不肯前,故吏为市此宅葬之。(今宜城城中大冢,前有二碑是也)。

  却说王瑾一语成谶,秦颉身死南阳,黄汉升如何得见其子?王子韬一路行来又有何故事?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