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场官司之后,船一坤和马守财被判流放三年,府县出资为陈莹儿修了一道贞洁牌坊,在官差把二人押往云南的半道上,刘雨村和林开荣杀了船一坤和马守财,
杀人之后,刘雨村让林开荣回山上去了。自己又来到了船家,再一次敲响了莹儿的窗户,莹儿知道是谁来了,连忙打开窗户低低地呼唤了一声:“雨村哥!”
莹儿哭着扑进了刘雨村的怀里:“雨村哥,我好孤独,好害怕呀啊。”是啊,一个女人被诬陷,又孤立无援,怎能不恐惧呢,就是打官司,也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啊,怎不孤独?
“莹儿,别怕,有哥呢。”刘雨村把莹儿搂在怀里,莹儿的肩头在抖动着。
莹儿抬起头:“雨村哥,船一坤是你杀的吧?”
刘雨村连忙摇了摇头:“不是我杀的,哥,没那本事,这个事我也听说了,杀他的人叫黑面三煞,真的不是我。”
莹儿摇摇头:“我不信,你没给我说实话。是不是你假托黑面三煞的名号?”
刘雨村说:“不,我没有骗你,真的”
莹儿说:“谢谢你啊,雨村哥。”说完话,抬起头深情地望了一眼玉才,低下头,低声说,“哥,今晚就别走了,莹儿把身子给你,”莹儿伸手抱住了雨村的腰,身子已经在颤抖。
刘雨村迟疑了一下,也抱住了莹儿:“莹儿,你把哥看成什么人了?牌坊都要开工了,这座牌坊是一堵墙啊,已经横在我们中间了,它太厚,太厚了,我们穿不过去啊,妹妹,我会记住你给我的爱。”
莹儿说:“唉,莹儿耽误你了,先是守孝三年,后来又要等通海年满十二,这一等,又是七八年,我们谁也不知道,还没有等到通海年满十二,公公又撒手人寰,临危托孤,我又不能改嫁了。如今又要立起牌坊了,是我害了你呀,雨村哥,这一等就是一辈子啊。”
刘雨村说:“别提这些好吗?我,不后悔,若不是这么等候,一个女人的名声也就完了。”
莹儿居然笑了:“名声也会害人呀,雨村哥,赶紧找个嫂子吧,”
刘雨村摇了摇头:“一生有了你这个知己,我刘雨村知足。”说着话儿,刘雨村从怀里掏出一只银簪,递给莹儿,“这是我自己挣的钱买的,它是干净的,莹儿留个纪念吧,这一别,不知何年何月才能见面,”
莹儿再一次扑进了刘雨村的怀里,四更的梆子敲响了,雨村轻轻地推开了莹儿,“我得走了。再迟就走不了了。”
刘雨村走了,又留下了孤独的莹儿,她又趴在床上抽搐着。她在想,通海要是结婚了能掌家过日子了,自己是不是该跟雨村去了?管他什么牌坊不牌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