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宙大乱斗 第二章 摊上大事了
作者:夏里飞鸟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那个好心提醒白瓷的人,也跟着他一起坠船了。

  这个就是我们现在要说的人。

  但他的情况要比白瓷严重的多。我只能说现在他还能活着,绝对是个奇迹。

  从外表上看,这人的长相,他的身材要比白瓷壮上数圈不止,全身都散发着一股阳刚的荷尔蒙气息,身体素质是非常强硬的,长的也是极好的。他有一头黄褐色的短毛,棕色的眼睛,小麦色的皮肤,颇有棱角的脸,穿着几乎和白瓷一模一样的风衣,但衣服穿在他的身上明显要比白瓷合身的多。

  此时,这少年正一动不动地坐在白瓷的对面。他的脖子因为落地时扭伤了,直到现在都还保持着那种极不自然的扭曲弧度,向上倾斜。他身上的衣服也都磨破了好几个洞,上面还沾满了沙土和斑斑血迹,由于伤势严重,行动不便,他现在都还没来得及给自己清理一下。

  可以想象,他摔下来的时候有多么惨烈。但这人脸上此时的表情却背叛了肉体,看起来他一点也不在乎那些伤痛似的,笑嘻嘻的望着天空。说是望着天空,其实眼睛根本就没有张开,这么明媚的阳光,任谁都睁不开眼的。

  白瓷下定决心,决定无视他。他现在可没什么心情管他的。说来其实他俩的交情可不浅,他之所以不想搭理他,其中绝对是掺杂了自己的私人恩怨的。这些稍后再谈。

  不管怎样,白瓷并非是铁石心肠的人,他还是无法忽视地多看了那少年两眼,少年身上那些青青紫紫的伤痕,和一些微妙的看起来好像是错了位的部位让他不禁皱了下眉头。

  在少年身上所受的伤的感染下,他被自己脑袋里肆意拼凑出的想象画面给震撼了!直到现在他一想起那整个坠落过程,都还有些心有余悸呢。

  虽然整个过程中他一直都呆在船舱里,没有受到什么大的杀伤力波及,但是,在他习惯性的强迫症想象之下,他把自己想象成了挂在舱门外,残忍的经历了整个过程的少年。

  是的,坠船的时候少年并没有像他一样呆在飞船里。这也是自然的。当时那场面,事发突然,少年根本就来不及蹬船,他就扒着还没来得及合上的舱门被带出了白域。

  其实飞船之所以坠落,究其原因还是因为舱门没合上的缘故,飞船启动的时候,按照正常速度飞驰,速度是极快的,可是又因为舱门没法合上,在加速的过程中失去平衡,整个飞船很快就失去控制,没多久就坠落了。

  不过,现在如果再沉思熟虑地回首想想,白瓷觉得如今这局面似乎又有些不太符合逻辑。他一直呆在飞船里,甚至后半段都被转晕了过去,他不明白到底这艘飞船是怎么从白域飞出来的,或者从地下跑到地面上来的。

  “不会是白域城地下藏着一个时空隧道吧?”他心想。

  关于这个,他完全是多虑了。他的这个问题目睹全程的少年可以回答他。这个白球绝对是硬生生地从地下钻出地面的,那速度之快,压力之大,声势之强,宛如电闪雷鸣,一下子就从土里蹦了出来,闹得整个白域城内是鸡飞狗跳,地裂墙崩,东倒西歪,大家都还以为敌袭了呢。

  自从白瓷从少年那里得知这个消息之后,他就更加的沮丧了。这下可好了,整个白域城的人都知道那是他干的好事了。他明白,虽然那些人并没有看见他,但是挂在外面的人就足以暴露一切了。

  “看来,现在除了离开之外,已经毫无退路了。”他不免叹息着想。

  但是,俗话说祸不单行,当白瓷检查飞船的时候,他再次傻眼了,他竟然没能在飞船里找到任何的操作系统!

  没有操作系统!没有操作系统!这还怎么玩啊?

  远看茫茫荒野,他又不会操控飞船,这下该怎么离开荒漠呀?

  按照计划,他本来是打算混在外城区的车队里,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白域的,但理想很丰满现实却很骨感,现在的结果却是满城风雨齐相送。他这次真真是彻底玩大发了。

  虽然他前进的道路已经危在旦夕,但他也没有其它的后路可退了。他本身就是偷溜出城的,犯了大忌,现在还导致城内到处狼藉一片,最关键还是城内的那个非常重要的公共设施,那个特设在白域城上空的保护屏障,如果少年没骗他的话,那么他们能离开白域,就证明了那道防线也必定被冲破了。

  那道晶石屏障是整个白域城赖以防御外来侵略的第一道空中防线,铸就它时更是花费了不少人的心血,人力物力财力!就这么不合时宜地被他弄破了。而这个时期,白域城还正处于抵御外来侵略的当口,面临人类与异种兽的双层夹攻。

  想到这些巧合,白瓷整个人都不好了。纵使他天生乐观,也免不了被这倒霉的巧合给打击到。

  “唉!”无奈地叹一口气,他小心翼翼地环顾了下四周的环境,四面热气蒸笼之下,只有白茫茫的一望无际荒野,处处都透着一股子死气沉沉。这可不就是人类天敌异种兽出没的最好地段吗?

  不经意间,他心烦意乱的目光与少年满眼笑意的目光不期而遇。

  那一瞬间的接触,瞬间天雷地火,再次勾起了他心中的极度不悦。

  ……

  那少年名叫亚泽尔,他是莫亚大陆白域城城主葛烈特·奥利克斯的独子,亚泽尔·奥利克斯,即白域城少城主是也。

  亚泽尔本身应该说算得上是他的半个哥哥,或者说是半个奶爸也成。自然,由于他们之间的天然矛盾存在,要让他承认这些,那是死都不可能的。

  “明明才只比我大三岁,还妄想在自己头上加那么多称呼!我才不干呢!一个都不行!”白瓷总是这么执拗地想。这也是他为什么不喜欢亚泽尔的最直接原因。

  说起这些称呼的来历。这也是有故事可寻的。

  这要追溯至亚泽尔三岁那年说起。

  十三年前的一个晚上,消失了一整天的亚泽尔突然抱回来一个三个多月大的男婴,出现在自家豪宅内院里。这个事情不可谓不轰动,一时之间,家族成员敲锣打鼓齐聚内院,问其婴儿来历。那个架势就好像他干了什么伤天害理不可饶恕的勾当似的。

  自然像亚泽尔这么高冷的孩子,他是不会说自己其实也不知道的。他闭嘴不说话,一问三不回。他只记得自己从睡梦中醒来的时候,怀里就多了个乖巧的婴儿。对这谜之事件,他的反应只是挠挠头,瞅了瞅四周,看四下无人,虽然不明所以,但他知道,这婴儿是他的了。因为那婴儿看起来好像很好玩。从此,白瓷就过上了水深火热的日子。在智商上被亚泽尔严重吊打。

  说来也奇怪,婴儿时期的白瓷长的也是诡异非常。他的皮肤几近透明,表皮都可以清晰地看的到他身体里的五脏六腑,就像是一尊透明的玻璃瓷娃娃一样。而他和玻璃瓷娃娃之间的区别就在于他的身体是软的,有流动的血也有沾着血丝的骨,还有清晰可见的青紫脉络。

  这种诡异的婴儿即使是让阅历丰富的大智者蒙吉老人来看,也是非常稀奇惊讶的。在他看来,那应该算不上是人类,更像是一种长着人类外表的不知名物种。

  因此,这件事很快就在白域城传开。结果被评议院的那帮唯恐天下不乱的老古董们知道了,并且因为听说男婴长的古怪,这引起了他们的重视。他们也纷纷跑来围观。看完之后又是交头接耳一番议论,最终在一位老者的代言之下拍板决定:

  “这绝对不是什么吉祥之物!快快将他送往地牢监养。”

  听到这话的时候,三岁的亚泽尔脸上出奇的冷漠。在他无声的抗议之下,那些老家伙们也不敢轻举妄动,毕竟,他可是整个白域城的少城主呀,未来的接班人哩。他老爹还没发话呢。

  葛烈特也挺为难。在他看来那婴儿其实并没有什么可怕的,相反长的还挺可爱。一旦将他送到地牢里去,无疑是将他归类到了畜生一类,甚至连畜生都不如,但出于对评议院众老头的压力,他请来了颇有威望的蒙吉老人来商议这事,看他怎么说。

  谢天谢地,大智者不愧为大智者。蒙吉老人做出了英明的决断。

  就这样亚泽尔侥幸留下了男婴,即现在的白瓷·希尤,名字也是蒙吉老人起的,至于意思,那就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

  瞪了亚泽尔一眼后,白瓷忽然想起来这人还身受重伤,眼神也就没那么咄咄逼人了,接着向下打量他。

  “呃!”

  突然,一瞬间,他的脸色又不自觉大变了样,眼睛也因为看见了什么恐怖的东西而变得直愣愣的。放心,这并不是因为他突然看见亚泽尔的头颅掉了下来。

  毫无预兆的。刚刚那一眼,汗水掉进了眼睛里,他竟在亚泽尔的喉咙上看到了一条老长的血口子,那鲜血还不停地从那条狰狞的血口子里汩汩地往外流个不停。搞得他直想扑上去喝个痛快。

  “怎么回事?”

  烈日炎炎之下,尽管他真的好喝,但这种画面可不是能激起人食欲的画面啊。

  他使劲地眨了眨眼,摇了摇脑袋,将那恶心的,如真实画面般的血腥味甩出脑海。

  刚刚那一瞬间想要喝血的念头,是如此真实。那从身体里蓬发而出的贪婪得过分的嗜血欲望,参杂着一丝莫名的兴奋,让他彻底凌乱了。

  他知道,虽然他极不喜欢亚泽尔,这个不管在哪方面都能碾压他的男人,但也绝不至于讨厌到杀人灭口的程度。但刚刚的那种感觉却是如此真实。那是否预示着什么呢?

  手不由自主地抚摸上耳垂,这是他慌张时的一贯动作。每当他变得烦躁或者混乱的时候,他就喜欢揉搓耳朵上的那颗银白色的骨头珠钉,让自己冷静下来。

  “刚刚那是什么啊?”他紧皱着眉头苦恼地想。一边又安慰自己:“或许只是眼花了,眼花了,肯定是的。”

  这样一想,他慢慢冷静下来。就那么一瞬间,他竟不自觉的生出一身的冷汗,现在放松下来,在这大热天里,他只感觉全身上下都是一阵凉飕飕的,豆大的汗滴沿着他那白皙细腻的肌肤纹理往下滑落,所过之处在皮肤上引起一阵阵瘙痒。

  抬起胳膊擦掉下巴上不停滑动的水珠,他再次坚定地对自己说:“肯定是看错了。”

  白瓷很少有这种认真的时候,这次事件也是他长这么大头一次经历。一时慌乱也并不是不能理解,特别是,他还是一个极其相信自己预感的人。

  越是喜欢跟着感觉走的人就越容易把预感当真。而白瓷就是这么一个人。

  因为这件荒唐的事,出于愧疚,白瓷竟然破天荒地主动请缨给亚泽尔处理身上的伤口了。整个过程让亚泽尔是即受宠若惊又胆战心惊!

  收拾亚泽尔身上的伤可不是什么轻松活。特别是在还要掌握着力度的前提下。等白瓷收拾完亚泽尔身上的伤时,亚泽尔基本上也已经半死不活了。

  除了因为亚泽尔身上的伤实在是太过惨烈之外,还有就是这两人身体上的硬件设施差距实在太大。

  直观的说,如果把亚泽尔比作一匹矫健的名驹,那么白瓷就只能算得上是一头还未完全发育的小白马。但若是从长相上看的话,白净的白瓷也是绝不输给亚泽尔的,只不过,相比亚泽尔的英俊,白瓷

  更接近于中性美,给人的感觉也是雌雄莫辨的。嘛,总之,一白遮三丑嘛!

  但令人遗憾的是,这对包扎伤口并没有什么鸟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