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趣是最好的老师,虽说阳雪没什么音乐基础,但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有机会得到我们以前得不到的东西时,我们必定各位珍惜。所以阳雪资质平平,胜在后天肯努力。
今天的课程教授完毕,丁沥漓却还没有回去的意思。夜幕降临,四周萤火虫散发出点点星火。丁沥漓负手而立,轻轻道:“我家世代为商贾,而我从小反骨,最喜欢琴棋书画。我是我父亲的独子,父亲在世时对我甚为纵容,由得我喜欢,自己一人打理家业。待他去世时,我不得已承担起家里的生意。一家子的生计全在我身上时,我才知道父亲的不易,反省到自己有多任性和不孝。刚开始做生意时什么都不懂,即使有朋友的帮忙,仍是倍感压力。每当不高兴时,我总会来这里抚琴,心里便觉得轻松了些。有时候看着这空中的繁星,想起父亲慈爱的脸,心里便有了无限的动力。”
丁沥漓的话令阳雪想到了对自己亦是很慈爱的父亲。不欲多想的她转开话题道:“抚琴时你的理想,商贾时你的现实。当理想与现实冲撞时,你能用理想抚平你现实的伤痛,这是许多人都得不到的。”
丁沥漓听完,吃惊地看着阳雪,道:“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随即苦笑道:“说实话,纵使作为一家之主,明白自己身上担的责任,心却总有不甘。而今天听姑娘一番话,到真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了。”
阳雪不好意思地笑笑。
丁沥漓话锋一转,问道:“那阳雪姑娘是不是有理想与现实冲突之时,现下心情可好些?”
原来丁沥漓教她弹琴是为了让她高兴吗?倒是看不出老板冷冰冰的表面之下还有一颗冷冰冰的心。可昨天她和何谓的话他知道了多少?她和何谓现在的关系可是兄妹啊。她笑笑道:“谢谢老板关心,我心情好多了。”说完想起了昨晚丁沥漓给的手帕,有些不好意思,昨晚在人家面前觉得丢脸了呗。将手帕递给丁沥漓道:“还要谢谢老板昨晚给的手帕,这手帕我洗干净了,还给你。”
丁沥漓小心地接过手帕,说道:“你不用客气,私下你叫我丁沥漓就好。”
阳雪点点头,抬脚欲走,却见丁沥漓又坐下。阳雪疑惑的望着他。
丁沥漓说:“不如再听我一曲再回去?”反正回去也是和何谓大眼瞪小眼的尴尬,有个免费节目也好。于是阳雪点点头。
事实证明,小便宜贪不得。丁沥漓又弹起了琴,这次却是又谈又唱:“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将琴代语兮,聊写衷肠...清冷的声音在寂静的四周响起,回声空灵,婉转动听,情深几许。
一曲示爱的《凤求凰》被丁沥漓描绘地淋漓尽致,可惜对象不对啊,这要是何谓,阳雪扑上去了不是?
一曲终了,丁沥漓望着阳雪道:“阳雪,这是送给你的。”阳雪被丁沥漓眼中的炙热弄得挺尴尬的,她装糊涂道:“那就谢谢老板了,咱回去吧。”
丁沥漓正欲开口,却见何谓现身。何谓一看到阳雪和丁沥漓,明显松了一口气,开口道:“见你们那么久还没回来,我有些担心,便出来寻你们了。”
阳雪抢先回答道:“我们刚好要回去。”说完望向丁沥漓,丁沥漓望着阳雪道:“正好你哥哥来了。”阳雪有些莫名其妙。
只见丁沥漓走向何谓,语出惊人:“我要像家美妹求亲,长兄如父,今天我便向您提亲,希望你将家妹嫁于我。现在只是口头上说,而后我会请媒人的。”丁沥漓故意将“长兄如父”咬的很重,似乎还带着一丝挑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