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谓明显被丁沥漓的话吓到,从没遇到过这样的事情,忍不住问:“你要娶我妹妹?”丁沥漓点头。
阳雪忙道:“我家婚姻自主。”丁沥漓一听,皱了皱眉,用询问的眼光看着何谓。
何谓点头道:“一切看阳雪的意思。”
丁沥漓知道了,他又走向阳雪,对阳雪柔声道:“阳雪,我知道我有些唐突,但我是真的喜欢你。刚刚弹给你的那一曲《凤求凰》是两汉时期有人为了追求他心爱的人所奏。我在学这首曲时便想着待我遇到我心爱之人,一定要将这首曲子送给她。如今这个人出现了,琴我亦弹了,不知道你可愿意接受?“
哇哦,没想到古代人也这么热情奔放,示爱这么大胆。阳雪挺尴尬,望着何谓无动于衷的样子,无奈极了。阳雪对着丁沥漓直白道:“我不愿意。”只见丁沥漓表情有些错愕。阳雪继续说:“我不愿意,不是因为你不好,而是因为我的心很小,只能装的下一个人。现在它已经装满了。”
丁沥漓听了,毫不气馁地问:“那你心爱之人现在在何地,可也喜欢你。”
阳雪面无表情,眼中却泄露了些许伤痛:“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丁沥漓了然:“既然如此,你为何不给我,顺便给自己一个机会。”阳雪问过何谓同样的问题,当时不知道何谓为什么不愿意。现在问题抛到自己身上,阳雪明白了,惨然回答:“那谁知道呢?世上有那么多人,偏偏我遇上了他。爱的是他,接受别人,便是违心。”
何谓听着阳雪仿佛自语的话,内心却震动着。她当真如此放不下他?即使自己三番两次拒绝了她,甚至伤害了她。
气氛又开始尴尬。何谓出来圆场:“老板,我们兄妹这些日子多亏你照顾,先下虽说有稳定的生活和工作,可还无心于儿女情长。不如我们回去吧,夜已深。”
无心于儿女情长?丁沥漓望着何谓和阳雪,心里叹了口气。对何谓点点头,说了一声”走吧“,说完便先走一步,留下何谓和阳雪。
何谓走到阳雪跟前:“我们回家吧。”
回家,哪里的家,谁的家?阳雪心里憋着一口气,不吐不快,对着何谓低声嘶吼:“你说你有什么好,长得不帅,有时候说话那么伤人,知道我喜欢你丫的非让我叫你哥哥,我一个女孩子向你告白两次你还连着拒绝我两次,你说我要喜欢你什么?老板人也不错,多金又帅,年轻有为,不如我就接受他好了。你说是吧,哥哥!”
何谓听着阳雪的话,先是很想笑,听到后面又很无语,横在他们之间的尴尬无形被打破。他无奈又好笑说道:“你要跟我置气还是和自己置气?你要嫁给老板?行啊,我努力多赚点钱,没日没夜地干活,十里红妆铺地,风风光光地把你嫁出去怎么样?”
阳雪揉了揉心口,心说不生气不生气。喜欢他不是为了生气的。
何谓见阳雪气鼓鼓的样子,又笑了,逗她:“怎么不说话了,被我感动了啊?”
阳雪见何谓贱贱的样子,恨得牙痒痒,磨牙道:“何谓,有一天我死了,一定是被你气死的。”
何谓刚要开口,阳雪制止了他:“你别说话,我想多活几年,回家是吧,走,赶紧回家。”说完扯着何谓的袖子麻溜滚蛋。
回什么家?终有一天,我回的不再是哥哥的家,而是我和你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