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啊，他都已经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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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凉痕想着，泪水流得更加肆意，她心痛，却完全不敢说出口。这一刻，她甚至希望，他林笙歌就真的曾经把她压在身下，肆意妄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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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少这样，他们的关系就不仅仅是回忆，至少这样，即便做不到抵死相缠，不死不休，也好歹拥有过，爱过，肆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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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凉痕想着，突然又笑了笑，林笙歌啊，你看我，多悲凉，原来我一早就爱你，爱到可以连自尊逗通通抛弃，原来我也可以过得这么可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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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慕熙望着她，心里漫过无数心疼，却慢慢地从她身上离开，笑了笑，起身到了窗边，点燃烟，只是下一秒，他也跟着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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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抽着烟，嘴一张一合，最后将烟头掐灭，流着泪，却挂着笑容，一字一顿地说：“季凉痕，我他妈当初就不应该救你，为了你，我把自己都搭进去了，可你啊永远心心念念的，都只有一个林笙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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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凉痕望着他，心里漫过一些许的诧异，不可思议地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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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慕熙哭了？怎么可能呢。这些年来，他残忍到了极致，可哪怕他在乎她，也从未这样，在她面前落了泪，眼神却盯着她，心心念念的，仿佛也只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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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慕熙，你真的爱上我了？怎么可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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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凉痕望着他，拼命地摇着头，眼神中有的，满是惊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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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可能呢，程慕熙，你最清楚我是怎样的人啊，你怎么可能，又怎么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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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慕熙看着她的反应，猛然一笑，继而慢慢地靠近她，边走边说：“季凉痕，你可以不屑我，可我好像已经不能不顾你了。季凉痕，你有资格爱林笙歌，我为何不能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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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慕熙说着，笑容中算是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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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三个人又算什么？季凉痕爱着林笙歌，所有人都看得出来，却唯独林笙歌放弃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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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他程慕熙何时爱上她的，就连他自己都不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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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许是从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就被她那双近似于绝望的眼神给震慑到了，而如今，她只要再露出一次那种眼神，他也会跟着她，随她一起**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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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她为了林笙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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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就只为了她季凉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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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慕熙朝她吼完，心却痛到无以复加，他可以接受她拒绝他，可他绝对不能忍受，她就连他为什么会这样对她，她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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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凉痕望着他近似于疯狂的模样，摇了摇头，说不诧异是假的一时间，她觉得无奈到了极点，扯了扯嘴角，良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一字一句，毫不留情地砸在了他的心里：“程慕熙，真的够了。这些年来，如果我所有的等待都不能换一个留在他身边，那我，也就没有了任何活下去的意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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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也不用费心，将我留在你身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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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凉痕说完，用尽最后一丝力气从床上坐了起来，望着站在窗边的程慕熙，话语中不再带有任何的感情和情绪指着门，声音颤抖的可怕，说出来的话也让程慕熙心痛到了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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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说，程慕熙，你走吧。我从来都不需要任何人陪着，都能过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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