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游老大和游老二离开山洞后，不知下一步该这么做才能拿到钱，就回到家里商量。原来他们把事情想得很简单，冲进王能家，直接把王能绑走，然后叫他家里人拿钱到山上取人。可事情发生了变化，绑到王化和小女孩后，就不知道该怎样通知他家里人拿钱，于是，只好把他们藏到山洞里。老二说，听说土匪一般是写一张纸条，用飞刀定在他家门上。老大说，我俩大字都不识，怎么写纸条？老二说，干脆我们去告诉文八天，我们绑到了“肥猪”，把“肥猪”交给他们入伙，要多少钱，就是他们的事。老大说，这办法好，等天亮后，我就到龙桥山上去会文八天，你到山洞去帮老三看住那两个小孩，别把他们弄丢了。兄弟俩在家睡到天亮，就各自行动。游老大走了几十里山路后，来到龙桥山下，叫看山的去通知文八天。文八天是只有十多个弟兄的小股土匪，听到有货，也就迫不及待地传游老大上山。看山的一个小喽罗把游老大迎接上山后，文八天大笑着说：“我早就知道你哥仨是江湖好汉，如今果然有功劳，来，我敬你一杯酒。”游老大说：“兄弟托你的鸿福，做了一点小事，没办好，还要大王你亲自出马才能摆平，兄弟实在无颜面喝这酒！”文八天说：“哪里话？上山来的都是我兄弟。小的们，快拿酒拿菜，我们吃饱喝足后，就杀下山去取银子去！”王化牵着张燕红在山林里钻了大半天，才走到自家后山。只听家里哭闹成一团，他们不知道家里发生了什么事，赶快从后门进屋。原来，家里人深夜不见他俩回家，就到他大伯家找他。私塾先生王载道说：“我亲自把你的儿子送出门，还看着他走到拐弯的地方，我才回来的，该不是遇到强盗或土匪了吧？”两个乡丁说：“我和王保长要进家门时，我们看到后山上有几个人影鬼鬼祟祟的，我们就开了两枪，说不定就是那几个人绑了你家大少爷的‘肥猪’。”王来听这话就觉得大事不好了，就给王能说：“大哥，我求求你，帮我找找王化吧，我家彩虹现在正在家里哭得死去活来的。”王能说：“现在深更半夜的，到哪里去找？你回家劝劝你老婆，等天亮后，我派他俩带着我的长工去给你找，你也要把你的所有人马都派去找。”王来只好带着几个长工回到家，彻夜陪着他的小老婆向彩虹坐。第二天天刚亮，两家共动员了几十个人，在全乡搜寻，但一无所获。两家人只得回家吃了饭，再商量下一步怎么找。谁知，这时，王化和张燕红却从自家屋里冒了出来。听到儿子回来的消息，向彩虹不敢相信，等儿子走到她跟前，喊一声妈时，她才清醒过来，突然扑向儿子，紧紧地把他抱住，生怕别人抢去似的。全家人都围住王化，叫他讲述他的遭遇。听完后，他的老爸长叹一口气说：“你从他们手里逃出来是好事，但他们不会放过我们的，看来，我们家只有破财免灾了。大白天的他们不会来，晚上他们可能要来的，这些土匪、强盗什么事都干得出来，但他们只要钱，你把钱给他了，才会有平安日子过。”想了一下，他又说：“彩虹，你叫厨房弄点好吃的东西给这两个孩子吃，吃了饭后，找几个人送他俩到他大伯家躲一下。他们家人手多，最近又从乡上请了两个乡丁，龙桥山那伙土匪没硬家伙（步枪），他们不敢到他家的。”说完，他又转身对李春枚说：“春枚，你把我们家所有的钱清点一下，今晚，土匪一定要来要钱的，有多少给多少，蚀财免灾，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春枚说：“是，老爷，我这就去办。”向彩虹听男人说完后，就拉着儿子和未来的儿媳到厨房去了。王来又向周围的人说：“大家都回去做事情，今晚吃了饭后，不要出去，都在家里等候。”周围的长工，酒厂师傅和下人都异口同声地说：“是！老爷。”危急时候，我们才看到了王来的大将风度，他冷静思考，指挥若定，使全家很快进入了备战状态。发完号令后，王来就出门了，他要去大哥家，给大哥汇报在昨晚发生的事情，希望能从保长加大哥的身上得到帮助。他还没走进屋，他大哥就迎了出来。大哥听完他的讲述后愤怒地说：“岂有此理，绝不能给这伙土匪的钱，今天给了，明天他们还要来，没完没了。再说，我这个保长的面子往哪里放？你回去准备好钱，全换成银圆，同我一起到区上，请吴区长派一个小队的兵来，前些日子，区上也在议论怎样剿灭龙桥山上那几个蟊贼，现在正是时候。叫你的人晚饭后不要出来，用木棍抵住大门，土匪来时，不要给他们开门，我们在外面把土匪包围后，把他们消灭。钱你要出，是给的军费。”王来听他哥说完后，非常高兴地说：“听哥的，我已经叫我老婆把钱准备好了。我这就回家拿去。”在山洞门边睡大觉的游老三，等到太阳晒醒他时，才去找他的“肥猪”，这才发觉“肥猪”跑了。他不知道这两个小兔崽子是怎样从他面前跑掉的，就从洞口跳下，然后又用荆棘把洞口挡住。正在这时，他二哥走来了。他就告诉二哥说，我们的“肥猪翻圈”了，怎么办？老二说：“怎么会呢？那么小的两个娃娃你都看不住，还有脸说你力气大。走，爬上去，再找找看。”于是，两弟兄又爬进山洞找，最后找到了后洞处，见一丝丝光线**来，他们走过去用手推，才发觉有树枝。拿开树枝，一个大洞就出现了。这时，两兄弟才恍然大悟。过去也听大人们说过，这蛮洞有后洞，是用来应急的，怎么我们没想到，而这两个小孩找到了呢？可后悔也没用，只有赶快去告诉大哥，叫他不要去找文八天了，万一他说我们欺骗他，把哥杀了怎么班？越想越后怕。他俩就跑着去龙桥山，追他大哥。其实，文八天也是穷苦人。他家是时代佃农，自己没有土地，靠租种一个大财主陈石严家的土地为生。他母亲生了他们兄弟九个，存活的只有四人。他父亲没有读过一天书，因此，给他们几弟兄取名就按排行再加上他们的辈分名“天”字，这样就很简单：老大就叫文大天，老二就叫文二天，以此类推。现在活在世上的只有文二天、文三天、文八天和文九天。由于上世纪四十年代兵荒马乱，又加上天干缺收，地租交不上，他父亲被陈石严的家丁打死，不久，母亲也病去。当陈石严的狗腿子来抓文二天去低债时，兄弟四人就给狗腿子拖扯，一不小心就把狗腿子推倒在地，撞在石头上，一命呜呼。文八天是兄弟中最能干的人，他说，快放把火，把这狗日的和茅草房一起烧了，我们就逃吧，反正我们也没有活路了。就这样，文八天一声巨吼，四弟兄把那收租人和他们赖以生活了一百来年的草屋烧了后，就走上了逃亡之路。他们四兄弟惶惶如丧家之犬，在山林里东躲**，饿了就找些野果子吃，渴了就捧一些山泉喝。有一天，他们来到了一座高山前，只有一条上山的路，弯弯曲曲，由几百极石梯造成。他们躲藏在暗处，看到几个妇女拿着些东西在石梯上艰难地跋涉。文二天说，原来是龙桥山，我曾经和母亲一起到山上的尼姑庵烧过香。文八天说：“好一个地方，咱兄弟四人有落脚处了！”文二天问：“尼姑庵里尽是些女尼姑，我们怎么落脚？难道和她们结婚不成？”文八天说：“你这话还提醒了我，我们兄弟四个都没有结婚，还没有尝过女人味。等天黑了，烧香人走完后，我们爬上山去，要了那些尼姑做我们的老婆，这日子反正是过一天算一天，就算哪天被官府抓住，杀了头，也不白来人世一趟。”文二天、文三天和文九天都说：“要得，我们几弟兄就你主意多，我们听你的。”于是，在这天傍晚，山上的尼姑们就遭了秧。原来这尼姑庵还是挺兴旺的，有过十多个尼姑，但由于连年灾害，尼姑们走的走，死的死，只剩下四个尼姑了，而且只有一个年轻点的，其余三个都是半老徐娘了。文家四兄弟，一登上这高山，就绑了这四个尼姑，强迫他们同四兄弟同房。那四个尼姑都是封建传统思想集大成者，哪里肯依？就集体撞墙，但被兄弟们拦住，只有一个老尼姑得以死成。这下可麻烦了，兄弟中，文二天就没有了老婆，他是兄弟中最大的。看着三弟兄同尼姑们快活，就站在庙子里发呆。后来，他觉得这老尼姑有点太可怜，就找来一把锄头，到山上挖了一个坑，把她埋了。第二天，三兄弟从屋子里出来后，才想到他们的大哥。文八天给大哥说：“你的老婆死了，不要太伤心，咱兄弟以后给你弄个年轻漂亮的，让你干过够。”文二天说：“只要你们快乐就行，哥不想要女人。”文八天说：“别说傻话，哥，有女人干，真安逸。”文八天叫三个女人去做饭，吃完饭后，就把三个女人交给他哥文二天看管，然后带着三兄弟去把山下的通往石梯的桥给毁了。山下来烧香的人过不了河，也不知道山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久而久之，这尼姑庵就被人遗忘了。没有人来烧香许愿，就没有人再来施舍钱财和物品，这兄弟们就断了财路，生活吃紧。文八天就领导一家人开荒种地，过日子。后来，实在过不下去了，文八天就带领弟兄们下山偷东摸西，再后来就开始抢劫。后来，又有许多生活无着的人上山入伙，文八天就由穷人演变成土匪了。这样的日子，也有四五年光景了，文八天的队伍扩大了，又散，散了又聚，但始终没成气候，没有像样的家伙，只有几杆鸟枪和大刀长矛。今天听游家兄弟说绑到了“肥猪”，就想发点财，扩大自己的队伍。他正和游老大喝得痛快时，就听守山的弟兄传话说，游老二和游老三来了，就传话叫他们上山。当他听说“肥猪”翻圈跑了，就气不打一处来，叫把游家兄弟拖出去乱棍打死。临刑前，游老大说：“你打死我们，你也得不到好处，不如放了我们，我们给你带路，到他家抢钱、抢人，弄他几百个大洋不成问题。”文八天就说：“放了他们，给他好吃好喝，晚上我们下山干一次真的。”第5章兵匪大决战王来回到家中，李春枚就把家里和酒厂的钱交给王来。王来说，全要银圆。春枚说，只有三十个银圆，其余的都是关金券和铜圆，在乡下不好换银圆，你拿到街上去找人换吧。王来说，只好这样了。于是，就从老婆手里接过一个装满了各中钱币的布口袋。王来揹着钱口袋走到大哥家，大哥王能就带着一个乡丁和他一起朝区政府走去。到区公所时，王能从王来口袋里找出20个银圆，说，你把那些铜圆拿到钱庄去全换成银圆。王来说，我马上去办。王能是个能干的保长，在区长面前是有面子的人。他一走进区长办公室，区长马上就接待了他。王能给区长送上20个银圆，说，区长，今晚龙桥山那股土匪要来我二弟家要钱，你叫县里派来一两个小队人马吧，他们没有硬家伙，只要他们把土匪围住，他们一定跑不了。吴区长又问了一下具体情况后，说，你回家去等候。把你的小兵留下给官军带路，这事就包在我身上，但这花费你兄弟可要出哈！王能说，只要能把盘踞在我们龙门区的那伙土匪消灭，我们就太平了，我们老百姓出点钱是应该的。王能从区公所出来后，就到钱庄去帮王来兑换银圆。费了很多时间，他们才把关金券和铜钱换成了两百多个银圆。等王来把银圆揹回去后，王能就数了两百个银圆走了，只给他兄弟留了几十个银圆给家用。王能说，今晚这些钱要派大用场，你不知道，那些当兵的没有钱是不会替你卖命杀土匪的。王能说，哥，我知道，钱的事你就用吧，只要我儿子没事，就好。王能说完后，又去看了自己的儿子，叫他俩千万不要走出大伯的屋子。然后，才放心的把剩下的几十个银圆和一些没换完的铜圆和小钱藏在衣兜里，就回家去了。吃过晚饭，王能把所有的人都叫到院子说：“现在你们要把所有的门窗都关好，酒厂的人由张仁富负责守好后门，不要让土匪进屋来；在田里干活的人由李强生负责守大门，把你们平时用来干农活的锄头啊，木杠啊，镰刀之类的都拿上，要栓好大门，再用木棒顶住，再加上些大石头，总之，不能让土匪进屋。家里的所有大人小孩都要听大太太的话，藏在里屋不准出来。大家放心，我会一直坐在堂屋中同老祖宗在一起。只要土匪在我们家门前出现，要不了多少时间，我们县保安团的士兵就会赶到，把他们包围，全部剿灭。土匪只有几支鸟枪，没有多大危险。王能的动员令发布完后，院子里的十多个雇工都说，你放心，我们不怕土匪，大不了和他们拼一条命，也不让他们进来。其实，为了剿灭龙桥山的土匪，县保安团一直有一个排的兵在龙门区住着，他们也曾经去剿过文八天。第一次去时，没有找到上山的路，就站在河边向山上放了一排枪就回去了。第二次去时，他们按一个老乡的引导，从后山一条小路攀沿而上，被文八天知道后，用石头从山顶上打下来。一个班长的腿被打断，李排长就站在山下叫收兵。几个月后，他们又第三次行动。李排长从农民那里借了一条鱼船，从山的正面下河，一个班的兵渡过河，冲上石梯，如入无人之地。可还没接近寺庙时，又从山上滚出许多石头和土块，打得他们屁滚尿流。李排长伸出头向上偷看时，只听轰的一声，自己的头上中了霰弹，额头上顿时冒出了鲜血。李排长连叫，我的额头出血了，快揹我下山。两个班长就爬过来揹着李排长，大家一窝蜂地下山，坐上船逃回了区公所。从此后，他们再也没去惹过文八天了。今天，土匪要自己下山，那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于是，李排长接到吴区长的命令后，就在乡丁的陪同下，带着自己的士兵从山林里绕道走。到傍晚时分，就躲在王来家的后山上等待土匪的光临。再说文八天叫把游家三兄弟身上的绳索解了后，又叫他们哥仨一起喝酒吃肉。等他们酒足饭饱后，文八天就吩咐大家准备家伙，除了他哥文二天留在家，看那三个永远不下蛋的尼姑外，山上所有的男人都各抄家伙下山去向王来讨要钱财。这一伙乌合之众，衣衫破烂，战斗武器有几条鸟枪，几支长矛，还有几把杀猪刀和一把菜刀。文八天也不是傻子，他懂得伪装。他叫他们把长矛用布包住矛，杀猪刀放到背篓里，几条鸟枪走在前面，就像下山打猎的农户。他们从后山一条羊肠小道走到山下的河边，文九天吹一声口哨，就有一个人从河边划来一条小船，分三次才把这15个人渡过河。这个驾船的人实际也是文八天的属下，他们在几年前把一户祖辈在这里靠打鱼为生的一家人赶走后，由一个上山来投靠他的一家人住在这里，为他们过河渡船。过河后，文八天等15个土匪，就直奔王来家。到王来家时，天已经被夜幕笼罩了，他们就很大胆地跑到王来家门前打门。王来已经坐在堂屋等待很久了，就大声地吼道：“外面是哪个？深更半夜的敲人家的门干什么？”他大声吼叫的目的是想让后山的保安团的士兵听到他的声音，好来救他们家。可保安团的士兵听到后，并没有马上出动，排长叫他们悄悄绕到土匪背后的高粱地里，把土匪包围起来，坐山观虎斗。文八天向里面喊话说：“我们是来要人的，你的儿子到我们山上来投靠我，还带了他未过门的老婆，你把你的儿子抢走了，现在你把他们藏到哪里去了？”“我的儿子是被你们绑走的，现在你们不把人还我，还来要人，我已经报官了，官府一定要派人来抓你们，你们赶紧回去把人放了，还可以不抓你们！”王来很镇定地向土匪喊话。土匪听他说报官了，就命令他的弟兄用石头打门，并气急败坏地说：“要么你拿1000个银圆了事，要不，等我们把门打开，冲进来，杀死你全家，再给你一把火，把你的房子烧掉！”在他俩来回叫板时，守在大门里的张仁富忍不住了，就搭好梯子，爬到门上，把早已准备好了的一桶开水从阁楼缝里给土匪倒下去，正好倒在文三天身上，烫得文三天倒在地上做猪叫。文八天见自己的哥被开水烫得像死猪一样，就叫文九天蹲下，亲自爬上文九天的肩上，把鸟枪从开水倒出的缝里。胡乱向里开了一枪，正好把霰弹射到了张仁富的屁股上，张仁富倒在血泊里，还用劲的叫：“日你土匪的先人，你等着！官兵马上会打死你狗日的！”在大门口顶门的人，走过去两个，把张仁富扶进了里屋。文八天见门太大，太结实，一时难以撞开，就叫：“快燃起松明火把，把房子给他狗日的烧了，我看他朝哪里逃？”几个土匪就把随身带的松明火把点燃，顿时，锅圈弯就照得如同白昼。一个土匪跳起来点火，够不着，就叫另一个土匪蹲下，爬上他肩上去烧那屋檐。躲在高粱地里的保安排长本来也想一枪崩了文八天，报前次的一枪霰弹之仇，但派去叫王能的乡丁还没回，他要的军饷还没有得到答复，就一直在等待。一会，房子被那土匪点着了，土匪们张牙舞爪地叫：“烧死你全家！烧死你这个吝啬鬼！”很快，火势就要蔓延到整过四合院了，这时乡丁带着王能跑进了高粱地。王能在高梁地里大叫：“排长，快开枪，打死一个土匪十个银圆！再给你们一个月的军饷，让你们好好休息一月！”排长听到后就大叫：“快开枪，给老子报仇，打死一个土匪12个铜元！”兵们听到排长的叫喊声，立即扣动扳机，射向早已瞄准的土匪……正在大门口张牙舞爪的土匪们，被这群保安团的士兵打得鬼哭狼嚎，一会工夫就一个个倒地毕命。这群土匪中只有跑到酒厂放火的三人没被打死，其余在大门周围的12个人全部丢下尸体，到阎王爷那里报到去了。在酒厂放火的三人，听到枪声，就把火把扔到房上就跑，没跑多远，就被保长王能带着的乡丁一枪一个，打得半死。乡丁跑到土匪面前举起枪，三个土匪直叫饶命，正在乡丁犹豫的时候，王能果断地说：“你没听到我的话，一个土匪10个大洋吗？不想要吗？30个大洋，可是你一年的薪水啊！”乡丁听到这30个白花花的大洋的承诺，就下意识的开了枪，把他们三个一一送上了黄泉路，去追赶他们的哥们去了。坐在堂屋里的王来，在房子着火时，就坐不住了，他果断地把全部人马召集到后门，准备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开门往后山林子冲去，逃出一个算一个。正当他们要开门时，枪声响了。王来知道有救了，就叫男人回去救火，女人、小孩和屁股流着血的张仁富随他到后山林子里去，免得被大火烧死。刚去一会，男人们都回到了王来身边，一个长工跪到王来身边说：“老爷。你打我们，罚我们吧！火势太大，我们实在没法把火打灭，连粮食都不敢抢了！”王来说：“起来吧，只要人是好的就行。你们去看看土匪到哪里去了？”一个长工说：“大门被烧倒了，我看到土匪们全死了。”一个士兵跑来报告排长说：“报告排长，土匪全部被打死了!”保安排长没想到这土匪这么不勘一击，就带领士兵们从高粱地里走了出来。他到了王来的大门前，果然看到12具尸体，就问士兵：“你们哪个认得土匪头子文八天？把他的头割下，拿到县保安团去交差领赏！”有个士兵说：“我认得文八天！”排长就说：“你挑一个弟兄，一起把土匪头子的头割下，连夜赶回县保安团，交给胡团长领赏。其余的人随我到王保长加过夜，明天才去龙桥山收拾残匪老巢。”说完后，他就带领二十多过士兵朝保长王能家去了，这时，王来家的大瓦房的火势正在凶猛地燃烧着。想不到这兵匪决战赢得这么容易，李排长从肚子里笑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