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女王 119青草湖的甜蜜3
作者:忧郁的乔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119青草湖的甜蜜3

  我顿住脚步,笑看着她说:“你看!你后面有个跟你穿的一模一样的女孩?”

  她蓦地顿住脚步,转身看去,身子转了一个圈,回头有些迷惑地看着我说:“哪儿?——哪儿呢?”

  我摸着鼻子,看着她坏笑,我道:“我不过是想看你在我面前转一圈,想看看你穿裙子在我面前转圈的样子。”

  她的目光嗔着我,扬起粉拳佯装锤我说:“讨厌……”

  走累了,我们在一块略有坡度的草地上坐下来。

  我们并肩坐下,双腿屈曲,双手抱着膝盖,唇角含着笑意,目视远处的青草湖……

  我嫌离她太远了,挪着辟谷向她靠近一些,再靠近一些……

  她转脸看我,微微蹙起细眉,一副又可笑又可气的模样。

  “干吗呢?”她说。

  “想保护你。”我笑。

  “贫嘴!”她说。

  “我就喜欢跟你贫嘴!”我舔着脸笑道。

  “为什么?你那么想欺负我?”她说。

  “怎么说话呢,”我故作严肃道,“我可从来没欺负过你。”

  她俏皮一笑说:“那我怎么感觉你老是在欺负我呢!”

  “有吗?”我作无辜状。

  “你心里明白。”她说。

  “没错,我心里很明白,”我看着她笑,“我很喜欢呆在你的身边,或者你待在我的身边。”

  她的面颊再次红了,收回目光,向远处眺望,青草湖面波光鳞鳞……

  我说:“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她点点说:“嗯,你问吧。”

  “你喜欢济慈的诗还是喜欢济慈的人呢?”

  她想了想说:“我喜欢诗人。”

  “那你也喜欢我啰?”我笑。

  她目光带点挑衅地看着我说:“你是诗人么?”

  “心中有诗,就是诗人了。”我笑。

  “你……又贫了……”她嗔我说。

  我笑:“不过,济慈的诗真地很美。”

  她说:“比如那首《brightstar》。”

  我极目远眺,用抑扬顿挫地语调念诵道:

  “我祈求如你般的坚定,但我不愿高悬夜空独自辉映,只能永恒地睁着眼睛,向自然间耐心的,不眠的隐士,不断望着海涛,那大地的神父,用圣水冲洗人所卜居的岸沿,或者注视飘飞的白雪,像面幕,灿烂,轻盈,覆盖着洼地和高山……”

  见她跟着我轻轻念诵起来,我把声量放大了一些,我们一起念诵道:

  “不,我只愿意坚定不移地,

  头枕爱人酥软的胸怀,

  永远感受它舒缓的起伏,

  醒来时心中满是甜蜜的激荡,

  不断听着她细腻的呼吸,

  就这样活着或昏迷地死去……”

  念诵完毕,我们对视着,都笑了。

  我说:“你不觉得这首诗有点qing色么?比如诗歌前半截有关大自然的意象,它们都对应着后半截有关人体的句子?”

  她笑笑说:“你在考我么?那我可不客气啦?”

  我笑:“愿闻夕儿高见?”看她如何评鉴济慈诗歌中的青色想象。

  她笑笑说:“其实济慈的肺病经常伴着一种特殊的青色想像,与他的**自然紧密相联,一种获得满足之前刹那间被永久延长的激荡不安,仿佛永远的定格在了古瓮的雕刻之上,如此他就能获得一种不朽和神圣。而不像叶芝所写的那样,最终“爱恋的欢悦赶走了他的爱恋”,或者就选择直接昏迷地死去,一种极度浪漫主义的想像,把xing爱等同于死亡,由此远离了人世间的一切“疲劳、热病、和焦躁。”

  我满意地点点头道:“你说的这些,在济慈那首《夜莺颂》里表现得更为突出。布莱克和柯尔律治笔下情yu的危险性,被济慈温暖的人格光辉,转变成了终极的美好愿望,最终济慈的诗歌从《恩底弥翁》的**的乐园出发,历经了种种的探寻,在《灿烂的星》中又重新回到了这里。”

  “很精彩的点评。”她朝我抿唇一笑说,还轻轻为我鼓掌。

  我笑:“你的见解也令在下对你刮目相看,我出身中文专业,而你出身营销专业,你对有如此深入的见解,的确令我吃惊。”她呡了呡唇说:“其实我从小喜欢读作品,只是、只是我爸非常希望我能学营销,所以我才读了财经大学。”

  “看来你是个乖乖女呢!”我笑。

  “岂能事事都如你所愿呢。”她说。

  我点点头,仰身倒在松软的草地上,仰望着天际的那一片火烧云,仰望着掠过天穹的鸟儿。我不禁又轻轻念诵道:

  “不,我只愿意坚定不移地头枕爱人酥软的胸怀,永远感受它舒缓的起伏,醒来时心中满是甜蜜的激荡,不断听着她细腻的呼吸,就这样活着,或昏迷地死去……”

  林夕儿学我的样子,小心地仰倒在草地上,转脸看着我说:“怎么又念这首诗?”

  我笑:“因为诗中的意境让我着迷,想想看,‘头枕爱人酥软的胸怀,永远感觉它舒缓的起伏’,那是多么美妙的感觉呢!”

  “哼,”她嗔我说,“我看出来了,顾阳,你居心不良!”

  我笑:“哪有?你冤枉我!”

  “那你怎么只想着这两句?”她说。

  “因为这两句的确很好!”我笑。

  就像她此刻半躺在绿草地上的动人模样。

  见她不说话,我笑:“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

  “知道。”她说,“你想耍流氓。”

  “我晕!这怎么能叫耍流氓呢?我们在谈论诗歌艺术,”我坏笑,摸了下鼻子,“我不过是想重温一下济慈当年的美妙体验!”

  “不行,”她转脸嗔我,尔后认真地看着我说,“顾阳,你不觉得我们太快了么?”

  我笑,摇头:“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生而不可与死,死而不可复生者,皆非情之至也。”

  “你在狡辩。”她说。

  “发乎于情,”我道,“何谈狡辩?”

  “发乎于情,止乎于礼。”她说。

  “情到深处自然浓嘛!”我笑。

  “狡辩!”她说。

  “情之所至,非狡辩也。”我道。

  林夕儿脸红红地说:“下次再说。”

  “下次?”我定定地看着她说。

  她也看着我:“如果下次,我们彼此之间还能保持这种感觉的话……”

  我看着她道:“你就愿意让我‘头枕爱人酥软的胸怀,永远感觉它舒缓的起伏’?”

  她扬起粉拳捶打了我一下说:“你真讨厌!”

  我“嘿嘿”一笑说:“这可是你说的?”

  她羞赧地点点头说:“我说的可是下次我们见面的时候……”

  “我知道!”我坏笑道。

  从草地上爬起来,在疑惑地注视下,我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开了,跑到五十米开外的树丛后面,数了十个数字,然后我再从树丛后面跳出来,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向她跑回来……

  “你干吗?”她撑起上身,眨眨眼睛看着我说。

  我调整了一下呼吸,看着她笑说:“你好!林小姐!我们又见面啦!”

  她依然疑惑地看着我……

  “林小姐,”我坏笑,“没想到这么快就再次见到你了!”

  她像是明白了我的伎俩,瞟我一眼说:“不是吧?这样也行?”

  我笑道:“怎么不行?为什么不行?现在就是我们‘下一次’见面了呀!”

  我不给她辩解的机会,继续道:“你别耍赖啊!你说下一次,又没说不能是同一天!”

  林夕儿摇摇头,又气又羞地看着我说:“服了你。还说我耍赖,明明是你耍赖!”

  我正色道:“林小姐,人贵有信,言而无信不知其可啊!”

  “你!你真像个……小孩……”她蹙眉看着我,气得说不上话来。

  我坏笑:“现在该让我重温下‘头枕爱人酥软的胸怀,永远感觉它舒缓的起伏’的美妙体验了吧?!”

  说着我跪倒在草地上,不由分说地将脑袋往她身上拱,拱得她没脾气了,她只好顺从地仰卧在草地上……

  而我,却轻轻地将脑袋搁在了她平坦的小腹上……

  我的心跳得很厉害,我从来没干过这事儿,这事儿严格说来,的确有些矫情,但也的确让我心跳,我很想感觉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但我不敢真地把头枕在她的胸脯上,只是忐忑着把头轻轻搁在她腹部,但我又不甘心,跃跃欲试着,脑袋不易察觉地往上挪动着,她保持着仰卧的姿势,没有动,但我似乎感觉到她热烈的心跳……

  直到我觉得不能再往上走了为止,我不敢再贪图,应该适可而止了。于是,我就那样靠在那里,仰望着一碧如洗的天空,看着飞鸟在头顶上空掠过……

  这样的感觉真好啊!济慈太tm会享受生活了!

  如果时间在这一刻凝固,如果时间永远停留在现在,那该多好啊!远离嘈杂的都市生活,远离勾心斗角的办公室,远离复杂的人际交往,就这样简简单单,“头枕爱人酥软的胸怀,永远感觉它舒缓的起伏”,我愈发觉得诗人们真地是最会懂人生的一群人。

  像这样头枕着爱人的酥胸,风轻云淡念诗的日子,是不是每个人内心向往的理想国度呢?

  我感觉一只温柔的手拂了过来,悄然停落在我的头发上,轻柔地摩挲着我的头发,我知道那是她的纤手……

  我们都没有再说话,就这样仰望着天空,静听着林中鸟儿的啁啾,感受着轻风拂过耳际的舒心。

  一切都流光溢彩,一切都似乎切成了慢镜头……

  上班后,我去了一趟总经理办公室,没想到杰夫也在那里。

  林曦儿今天穿一身雪白,雪白的真丝小衬衫,雪白的绸布短裙,她坐在办公桌后面的转椅里。杰夫穿得依然很鲜艳很潮气,他一手撑着办公桌,一手撑着转椅的椅背。

  林曦儿面朝杰夫,从我听到的一字半句里,我猜他们正商议“夏娃之秀”的发布会事宜。上午的晨曦里从落地窗外投射进来,她半边精致的面容氤氲在那金色且柔和的光线里。

  有美女的办公室,男人们总会觉得这世界很美好。

  见我走进来,她转脸看向我。

  我笑笑道:“林总,关于夏娃之秀的策划案以及广告主题词我都做好了。”

  她略微有些惊讶,杰夫的手离来了椅背,转椅转过来正朝我。

  “这么快?”她看着我说,“让我们看看!”

  我走近,将手中整理好的策划案和广告主题词创意案递到她面前……

  “请过目,”我笑笑道,抬手摸了一下鼻子,“上面写的很清楚,有什么疑问,我可以做出阐释……”

  林曦儿挥手示意我安静,她低头翻看着我做出来的东西……

  她脸上很快露出了满意的表情,抬脸将手中的资料递给她身边的杰夫,看着我说:“我感觉还不错,没想到你工作效率还可以,你设计的这句广告词有感觉,就是不知道杰夫的意见……”

  我总觉得她在刻意让自己的语气变得平和,方才不经意间露出的满意之色也敛去不见了。

  杰夫先是大致浏览了一遍,脸上也很快露出了惊喜的表情。

  林曦儿点点头,对杰夫打趣了一句说:“杰夫,看来顾先生和你心有灵犀啊?要不要给你们安排个时间,你们单独聊聊?”

  杰夫抬手翘起兰花指,定定地看着我笑了:“荣幸之至!”

  一见杰夫那上翘的兰花指,我胃里就翻滚,也不知道这厮到底是1还是0?

  我从办公桌前面的会客椅上蹦了起来,摸着鼻子,讪笑道:“林总……如果案子ok的话,那我先回去了……”

  林曦儿看着我哧哧地发笑……

  死女人!你笑什么笑!

  她故意为难我说:“急什么呢!顾阳,跟我们杰夫联络下感情呗,我们杰夫现在单身,既然你们这么心有灵犀,不如……”

  “林总!”我打断她话,讪笑道,“抱歉,我突然想上卫生间,抱歉了!”说着我赶紧转身,快步向门口奔去。

  “再见,顾阳。”

  杰夫在身后尖着嗓子说。

  “再见,杰夫。”

  我应了一句,伸手拉开门,头也不回地逃了出去。mb的杰夫!他肯定是个在1号“强攻”下的“强受”的o号!

  ………

  在设计部门口我恰好就撞上了孙红兵!

  “去哪儿了?”他站在企划部门外的廊道里拦住我问,俨然是质问的语气。

  我用力搔着后脑勺,尽量用平静地语气说:“我去总经理办公室了。”

  “你请假了吗?”孙红兵盯着我道。

  “组长,”我说,“我、我没向你请假……”

  “为什么不请假?”他质问。

  我一时答不上来,支吾了一下道:“组长!我是去总经理办公室上交案子的……”

  “顾阳!我不管你是去做什么,”他盯着我说,“你当这里是菜市场?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进公司没学过规章制度吗?!”

  孙红兵面无表情盯着我,一副公事公办的架势。

  “组长!我……”

  “我什么我!”他盯着我道,“我告诉你!顾阳!我是文案策划组的组长,我有权管理你,不想在这里干,你趁早给老子滚蛋!回去伊妹儿给我,不把事情说清楚,我会安排你重新来一次入职培训!”

  他的意思是让我写检讨书?!

  “组长!”我忽然灵机一动,笑看着他道,“那个……今天是林总叫我过去的!”

  他瞪住我,大声道:“你想推卸责任?”

  “不是,”我笑看着他道,“我找你请假来着,可那会你不在办公室,林总催得急,我怕惹林总发火!所以……”

  孙红兵盯着我,眉梢皱了起来。

  “不信你去问林总吧?”我看着他,故作轻松状。

  “你想搬林总来压我?”孙红兵瞪着我沉声道,眉梢拧巴着。

  我不想跟他纠缠下去,我耸耸肩,笑道:“好吧!你不信我也没办法,你去林总那里问问,如果林总也同意我写检讨书,我二话不说就回去写!——没别的事,我先回办公室了!”

  说着我头也不回地向办公室走去。

  我心里暗骂道,草!你丫有种就去找林总验证啊!

  我早发现有人办公室门口偷听我和孙红兵的对话,当我扭头看过去时,那颗贴在门边的脑袋瞬即就消失了。

  但我隐约猜出了是谁,那张尖嘴猴腮的长脸,企划部办公室还会有谁?那厮总给我一种藏头藏尾的,而且猴精猴精的不良印象!

  回到办公室,我没看见邢敏,她的座位空空的,办公桌上的物品理得很整齐,可人却不之去向了。

  半个小时后依然不见邢敏出现。我脑子闪过礼拜六在欢乐谷ktv暴打傅德志的事儿,心中隐隐有些不安起来。

  我发了qq讯息,询问谢鹏。

  谢鹏很快回了讯息:

  “靠!你还不知道啊?邢敏被傅德志派去站前台了!也不知道经理是怎么想的!行政部有好几个女孩站前台,为什么偏要打发邢敏去前台?!老让企划部的人去站前台,我怀疑傅德志脑子抽筋了!——顾阳!你知道怎么回事吗?”

  “我知道了!”我打了这四个字,然后关掉了对话框。

  我特么的当然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傅德志开始对我和邢敏实施报复了!邢敏被他整去站前台了!他很有可能会暗中把她塞到前台去的!

  我心中不由地又火了起来!傅德志果然是个人渣!

  报复我就来吧!报复一个柔弱女子算什么本事!况且邢敏有什么错?她是受害者,就因为他本人性侵害未遂,就要将人家打入冷宫吗?mb的!我见过无耻的男人,没见过这么无耻的!

  不知悔改,还像疯狗一样到处乱咬人!

  我知道下一个就轮到我了!这疯狗到底会用什么法子报复我呢?

  我极力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可是做不到,我一直想着邢敏,她心里一定很难过吧?她会不会很委屈?人家应聘来丽人服饰是企划部文案的,而不是来站前台的!

  我离开了办公室,去公司休憩区冲了杯速溶咖啡,坐在面朝落地窗的休闲沙发上瞎想。一只手掌拍在了我肩膀上,吓了我一跳。

  我有些生气地回过头去,我看见了一张尖嘴猴腮的脸,是高完!

  “顾阳!”高完笑看着我道,“在想什么深刻人生道理?想得这么入神!”

  这厮的眼睛虽然小,但是精光四射,像那些觅食的老鼠的眼睛!

  我忍住没生气,我道:“没什么!不过就是些爱、生与死的问题!”

  “呵呵,”高完笑了笑说,“你是哲人啊!我一看你就知道你是个很有天分的人!”

  “是么?”我努力笑了笑道,“这也被你看出来了?看来我是个极肤浅的人啊!”

  高完在我对面的椅子里坐下,掏出一盒香烟,递我一支,自己叼上一支。

  “你也抽烟?我以为你是个烟酒不沾的好男人呢!”我接过他的香烟,开了句玩笑道。

  “男人不喝酒,白来世上走,男人不抽烟,怎么做神仙?”他呵呵笑道,掏出打火机替我点上烟,那是一只银白色的zippo,非常精致!

  “是呀,”我附和他道,“男人不喝不抽,女人不爱吃不爱穿,那生活还有什么乐趣?”

  “英雄所见略同!”他笑着拍了一下我的肩膀道,“不过,男人还得加一条,男人应该还得从泡妞中找到乐趣!”

  我不置可否地笑笑,礼节性地附和道:“是啊!男人应该找乐子!”事实上,我和高完并不熟悉,我总觉得他这人有奸相,不想轻易靠近他!

  高完吸着烟,看着我,不知道是否是因为烟雾的缘故,他的眼睛眯缝着,给人一种十分狡诈的样子。

  “顾阳,”他说,“如果我说男人从原始祖先那里继承了许多原始的**,这话你承认么?”

  “当然信!有句话不是说了嘛,我们都是带着原始的大脑生活在现代社会里!”我吸了一口烟说,笑笑道。

  “比如攻击性,掠夺,占有配偶等等,”他说,“当然这都是人的自私性使然!不过,我觉得在这个社会上,男人应该具备一些原始的野性!女人显然是男人占有的对象!”

  我靠!你丫到底想说什么?不是专门找我来探讨男人与野性的吧?

  “是呀,”我摸着鼻子,讪笑道,“男人是应该有点野性!”

  “而对男人而言,女人分为两种,一种是可以满足男人生理需求的,一种是可以满足男人心理需求的!这两者是可以完全分开的!当然,女人不同,女人的灵与肉通常都是统一在一起的!”

  “是啊!男女有别嘛!”我附和他道,不怎么愿意跟他探讨这个话题。

  高完看着我,一副要继续座谈下去的架势。

  “因此,”他吐出一串烟雾,看着我道,“单从满足生理需求这一点出发,对男人而言,女人是可以替代的!这一个和那一个并无多少区别!”

  是啊!你妈的!女人和猪也是可以替代的对吧?

  我探究地看着他说:“你的意思是?”

  高完没准备回答我,而是自顾自地说:“有些男人,我觉得过于偏执,抓住一个女人不放,尤其是抓住一个并不愿意委身于他的女人不放!这实在是愚蠢之举!不是吗?”

  “呵呵!是啊!”我附和他道。

  接着高完移过身体,坐到我身边来了。

  他又拍了一下我的肩膀说:“顾阳!我一直当你是哥们!所以我想跟你坦诚相见!”

  他的亲昵言行,让我感觉入坐针扎,跟看见杰夫翘兰花指的样子不相上下。

  但是,我还是忍了。

  “没错,”我讪笑着说,为了打消这种奇怪的气氛,我还开了一句玩笑,“男人和女人赤身相见为妙,男人和男人坦诚相见为好!”

  “英雄所见略同!”高完诡异地一笑,又要伸手拍我肩膀,我装作弯腰系鞋带,躲开了他的亲昵举动。

  还好高完没并有察觉我在敷衍他,依然用他那双小眼睛很有兴致地看着我。

  “我的意思是说——”他扭头看了一下身后,然后扭过头来继续看着我,接着说,“你不觉得孙红兵很傻么?”

  我愣了一下,看着他说:“他傻?”

  高完笑笑了,自责了一句说:“当然,我不是故意说他坏话,我当你是哥们,所以……”

  人前莫说己长,人后莫道人短!这是做人的金科玉律!我一向不喜欢在背后议论别人,在我看来,那是小人所为!

  但是他话说到这个份上,我再不表示附和,他一定以为我在装清高。在企划部,我已经得罪了傅德志和孙红兵,我不能再树敌了!

  于是我讪笑地答了他一句说:“没什么!我知道你不是那个意思!”

  高完笑了笑,似乎放心了。

  “你说说看,”他看着我说,“胡雪娇对他根本没那个意思,他还跟在人家pp后面起什么劲儿!要我说,他那人真是死脑筋!”

  “胡雪娇对孙组长真没意思吗?”我看着他道,这一点我倒是好奇了。

  我总感觉孙红兵和胡雪娇之前一定发生过什么,尽管现如今胡雪娇对他一副爱理不理吆三喝五的架势。

  高完撇撇嘴笑了,一副十分有把握的样子。

  “如果说他们之间有什么的话,”他看着我道,“那也是八百年前的事情了!这些事我最清楚,我和孙红兵算是公司的元老了,我们差不多同一年来公司的,我比他还早来半年!”

  “八百年前?”

  “没错!那时候胡雪娇刚来公司,你知道,像胡雪娇这样的势利女人,说好听点叫开放,说难听点就是几!她刚来公司时,需要靠山,孙红兵就自告奋勇地当了这个靠山,那时候他们经常出双入对,但明眼人一看便知胡雪娇是在逢场作戏,只是孙红兵一副心满意足的样子,以为自己终于抱得美人归了!你说他傻不傻?”

  见我没搭腔的意思,高完吸了一口烟,继续说道:“等胡雪娇在公司扎稳了脚跟,她就借故跟孙红兵大吵架,就不再理他啦!但是孙红兵无法接受这个现实,他一直以为胡雪娇是爱他的!哎!只怪他入戏太深了!”

  见他说完了,我忙附和说:“哦!这样啊!”

  高完点点头说:“是啊!要我说孙红兵就是个死脑筋!我前面说了,对男人而言,女人都是可替代的,这一个和那一个并无什么区别!可他硬是要去钻这个牛角尖!”

  我摸了一下鼻子,故作随意地问道:“我觉得孙组长是真心喜欢胡雪娇的?”

  “喜欢有个屁用!”高完突然提高了嗓门,然后扭头环顾左右,再次压低嗓门道,“问题是胡雪娇不再需要他了,换言之就是说,孙红兵爱错了对象!你想想,武大郎爱上潘金莲还不是个悲剧?!”

  “喔,”我讪讪一笑说,附和了一句,“也是哦!”

  高完移开目光,眯眼盯着对面的某处,表情很不屑,又有些气愤的样子。

  “他孙红兵有什么本事?”他哼声说,“如果不是经理照着他,他能当上组长?论文凭,他是四年制本科,我是五年制本科,论技术,我比他强,比他有创意,论思维,我比他灵活!”接着他又莫名其妙地哼了一声,目光依然盯着某一处,仿佛要把那里盯出一个洞来!

  是啊!你的确够灵活的!灵活得像一只偷食的老鼠!

  不过我明白了,我终于明白这厮想说的话了,从大西洋拐过好望角才终于到达了太平洋!原来他是想找我说孙红兵的不是,原因就是觉得孙红兵抢走了本该属于他的组长头衔,目的就是想拉拢我!

  “孙红兵今天又找你麻烦了吧?”高完忽然扭过头来看着我问。

  我摸着鼻子,讪讪一笑说:“也不算是找麻烦,我去总经理办公室,忘记跟他打招呼了。”我道,低头喝咖啡。

  “你少来了!”高完一语击中我的要害,“只要在公司范围内,除了设计部,我想去哪就去哪儿,想去多久就去多久,他半个字都不敢说我!”他哼了一声,看着我问,“你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我看了他一眼说。

  “因为他自知理亏啊!”高完冷笑一声说,“他知道他之所以做了组长,都是他拍经理的马匹拍得好!那组长的位置应该是我的!是我的!——你别不信,顾阳,孙红兵他平时都不敢跟我对视!不信你下次找机会观察一下。挺可笑的不是吗?”

  “呵呵呵。”我无语,低头喝咖啡。

  高完又哼了一声,他倒是滔滔不绝的。

  “顾阳,”他看着我说,“你知道人善被狗欺这句话么?你越是害怕他,他越是找你茬!”见我低头没说话,他继续说,“还记得那天你跟他在办公室的事儿吗?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你是被欺负的!他身为一组之长,怎么能在办公室里对你大喊大叫呢?你是个男人,他怎么能一点面子都不给你?——”

  “这个……”我支吾了一下说,“那事儿,其实我也有错……”

  “你得了吧!”高完打断我的话,一副皇帝不急太监急的架势,“顾阳!你怎么能这么没自尊心呢!如果我是你,那天我就跟他干上一架!让他知道我不是好惹的!他就是那种人,典型的欺软怕硬!”

  我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又听见他说:“顾阳!我那天确实想站出来帮你撑腰,只是怕把事情闹大了,对你一个新人不利!如果不是考虑到这一层,我肯定去找领导帮你讨个公道!”

  他边说边观察着我的表情,见我低头捧着咖啡喝,他接着说,“别怕!顾阳!你上次在丽人商场大显身手,包括林总在内的公司领导都知道了!你这样的人才,哪家公司的领导都会欣赏的!如果领导们知道你在办公室被一个小组长欺负,他们一定会为你主持公道的!”

  他顿了一下,用力吸了一口烟,用力拍下我的肩膀说,“别怕!别被一个小组长踩在脚下了!人善被狗欺啊!顾阳!你知道的,我当你是哥们,才对你这么坦诚的。”

  听他说到这里,我终于彻底明白了他的用意!这厮太阴险了!他摆明是在点火煽风,怂恿我去跟孙红兵作对!他好坐收渔翁之利!事情的核心,不过如此!

  我忽然觉得这个尖嘴猴腮的人挺可怕的!没想到我会跟这样一个人在一个办公室朝夕相处!为了自身利益,他今天联合我对付孙红兵,指不定哪天为了其它利益,就会不遗余力地联合孙红兵来对付我了!

  我不想再跟纠缠下去。我站起身,朝他尽量平静地笑了笑。

  “谢谢你的好意!高前辈!”我说,“我自己的事还是让我自己来处理吧!如果没别的事,我就先回去工作了!”

  说完我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休憩区。

  上午快下班之前,我去公司休憩区抽了支香烟,想了一下邢敏的事儿,并决定下班后去前台慰问一下她,她情绪一定很低落吧?

  胡雪娇扶风摆柳般地向我走了过来……

  她今天穿了一件紫红色七分袖小外衫,半开着,里面却是一件粉色的吊带,类似于那种肚兜的形状,下身是低腰牛仔迷你裙,说实在话,那裙子真不能再短了!

  她戴着大框茶色太阳镜,挽着一只热带风带的手提袋,笑吟吟地看着我走上来……

  “顾阳!”她说,“中午有事儿吗?”

  她走过来坐在我对面的高脚凳上,眉目传情地看着我媚笑。

  我摸了一下鼻子,笑了笑说:“没事呀。”

  “那好!”她说,“中午有个朋友来看我,我们准备到公司对面的香格里拉吃饭!”

  她耳轮上戴着一对超大的热带风格的耳环,一说话那耳环风情地摇曳着。

  “那很好呀,”我说,“你男朋友啊?”

  她摇摇头,嗔我一眼说:“才不是呢!是女性朋友!”接着她笑嘻嘻地说,“我男朋友就在这里呢!”

  “哪里?”我扭头看了看孙红兵的位置,他好像有什么事儿提前走了。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啊!”她直视着我,伸出食指一点我说,“就是你呀!呆瓜!”

  她坐的凳子本来就高,再加上她的裙裾也太高了,而我坐在休闲低沙发了,不知道是她有意无意,她把双腿微微打开了一些,她的牛仔裙本来就短得不能再短了,这样一来,唉……

  罪过罪过!上帝该原谅我这双无辜的眼睛啊!我看丽人服饰该增加一条新规章制度,那就是凡是穿迷你裙来上班的女职员,一律罚靠墙倒立十分钟!

  我强行移开目光,忙摆手,讪讪一笑道:“我?……娇娇,你别开玩笑啦!”

  孙红兵幸亏不在,要不那厮又要恨不得砍我两刀啊!

  “没开玩笑呢!”胡雪娇依然直视着我说,眉目挑逗,“我一直把你当我男朋友的呢!这不,我那闺蜜今天来看我,还顺便说要见见你这位大帅哥呢!”

  我勒了个去!这什么跟什么啊?!

  我极力镇静,正色道:“娇娇!你可别乱说话哦!病从口入祸从口出,你这话会惹事端的!”

  胡雪娇哼声说:“你怕什么呀!再大的事由我担着!走!跟我去吃饭,顺便把我那闺蜜介绍给你认识!她也是个大美女哦!”

  你担着?你拿什么担着?拿你那对绝大无比的**担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