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女王 第701章 感谢老天
作者:忧郁的乔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第701章感谢老天

  “怎么了?怎么了?阳阳……”她茫然惊慌地看着我问。

  我躺在浴缸,抬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水,喉结剧烈地上下蠕动了两下,我有些茫然地看着她道:“我睡着了……”

  “做梦了么?”她关切地问我,走过来趴在浴缸沿上,握住我的手。

  我失神地看着她,点了点头。

  “梦见了曦儿了?”她轻声问。我又点了点头。

  夕儿哦了一声,悲伤地勾下脸小声说:“我刚给你买了饭菜和衣服回来,在门外听见你在里面大声叫着曦儿的名字。”

  我突然扑上去抱住夕儿,痛哭流涕道:“夕儿,曦儿她、她好可怜啊!”

  “别吓唬自己,你是在做梦,只是一个梦,曦儿会没事的,她会没事的。”夕儿安慰说,她紧紧楼住我。

  我留着泪说:“那梦好真实,就像真的在发生!曦儿浑身湿透,面色惨白,发梢都在滴水,她说她已经死了,她还说她在海底很孤单很寂寞……”我隐忍不住内心的悲痛,像个小孩一样痛哭流涕。

  夕儿安慰了我一阵子,拉着我从浴缸里站起身,给我裹了一条浴巾,搀扶着我走出了浴室。

  我没有胃口,一口都吃不下,躺在床上,呆呆地望着落地窗外不远处的那片海出神。

  我枕边搁在一部手机,是一个警员的,薛飞从他那里暂借给我的,以便好及时跟我联系。

  此刻那手机静悄悄的像一具死尸一样躺在枕边,一点动静都没有―我在想方才的梦境,情绪无法自已。

  我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如果曦儿不被他人奇迹般地救起,她已经凶多吉少了。

  她中了枪,我分明看见她是胸口中枪的!

  就算不死在枪下,她带着枪伤也是无法游出那片海域的,即使是一个正常人在起了浪的海上要游过几千米也是很难做到的。曦儿游泳技术很好,可游很远是需要强大的体力做支撑的。

  就像打拳,你技术再高超,没有好体力支撑,你也撑不到最后一个回合,一旦你没体力了,你就等于是一个血肉做的沙袋,任凭对手怎么揍你都束手无策了。

  如果不发生奇迹,曦儿已经凶多吉少了!

  我无法准确地形容出我内心的感受,比死了还难受,比被子弹射成马蜂窝还要痛苦百倍!

  曦儿!我对不起你!我辜负了你,我愧对于你,我欠你的太多!只要你活着回来,我答应你,我永远不会再离开你!我永远都不会再让你受委屈了,永远不会让你在孤单了,我永远都会跟你在一起!

  让世俗都统统见鬼去吧!谁说我就不能同时爱上一个女人呢!

  你已经爱得太辛苦太辛苦,你已经爱太寂寞太寂寞了。

  这都是因为我的缘由!

  当天晚上,薛飞亲自上酒店来向我报告了两个好消息,一个是欧阳泽一伙被抓住了!

  我问在哪抓住的,他说在那个什么海螺岛上!说欧阳泽跟那伙人出事后一直待在海螺岛上!

  另一个是他已经帮我找到了那个叫海生的年轻渔民,他没死,中枪掉进海里后不久,恰好被一艘打鱼归来的渔夫救下了,目前正在监狱里抢救―我问曦儿的消息。

  薛飞垂下头不说话了。

  在我逼问之下,他只能说实话。

  “对不起,我们还没找到曦儿的下落,”薛飞看着我道,“我们搜遍了这片海域,始终没发现曦儿的踪迹。”

  我的心不断下沉,时间越长,我的希望就越渺茫,我心好像也沉入了海底。

  如果曦儿真的遇难了,兴许我们连她的尸身都无法找到,茫茫大海,昨晚又起了大浪,她的尸首有可能被冲到很远的地方去,沉入深不见底的海底。一想到这里,我再次被悲痛的潮水淹没了。

  薛飞答应我明天早上再无消息,就派潜水队出海去海底找。

  夕儿一听这话,哭得几乎都要窒息了。

  如果要去海底找的话,就说明曦儿已经毫无声望了,早就沉入深海了―我们在h市又逗留了二天二夜,那片海域几乎已经被我们翻了个底朝天,就差把海水抽干了!

  可依然没有找到曦儿的踪迹,海面上没有,海底也没有。

  虽然我始终不愿向信.感曦儿已经遇难这个事实,但又想不出丝毫曦儿能逃生的希望。

  如果曦儿跟海生一样被人救起,那她一定会主动找我们的。如果她中枪还没苏醒,发现她的人也会报警,只要有人报类似的警,薛飞肯定第一个会发现,可是,没有这样的消息!

  我和夕儿在h市然了二天二夜,才包着痛哭了二天二夜,有一天我和夕儿爬到大海对面的那个山坡,来到青儿的墓地,跪在墓碑前,请求青儿保佑曦儿无事,保佑曦儿能够平安回来。

  夕儿看着墓碑上青儿的笑脸说:“青儿……你要保佑我们找到曦儿,如果你帮我找到妹妹,我一定每个月都来拜祭你,求求你,求你了,青儿……现在我很痛苦,阳阳也很痛苦,我们都在煎然之中……青儿,你是爱阳阳的,你也不希望看见阳阳悲痛欲绝对不对?你帮我们找回妹妹吧,也帮阳阳找回曦儿,我知道阳阳也很爱很爱曦儿,我知道的,尽管我不愿正视,可看到阳阳悲痛痛苦,这点不愿正视有算得了什么……青儿,我相信你一定能体会到我的心绪,为了阳阳好,我相信你也不会吃我们林氏姐妹的醋,但凡爱到了深处,那就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只要我们爱的人好,我们都会锲而不舍地争取,也会义无反顾的抛弃一切无关紧要的情绪,我们会抛弃自私抛弃成见抛弃独占的**,只为我们爱的人快乐,你说是么?青儿……”

  “青儿,”我也跟夕儿并排跪在墓碑前,看着青儿的头像道,“青儿,还记得我们在大学里读《牡丹亭》里的情景么?你最喜欢那段作者序里的那段名句了',我一直相信你虽然已不在人世,但你的爱依然在,爱是唯一可以超越生死的东西。你对我的爱,已经渗入我的骨肉,这一辈子都会留在我的生命里,它或许会随时间的流逝而埋藏的更深,但它绝不会消失,也不会减少一分一毫。但现实不是《牡丹亭》,我不会把你哭活了,你一定也明白痛失所爱的心情,所以请你帮我找回曦儿吧,青儿,因为我不能失去她,如果我就这么失去她,我一辈子都不会活得开心,青儿,你一定不会愿意看到我终日郁郁寡欢的对么?青儿,帮我找回曦儿吧,求你了。”

  然而,我们最终也没能找到曦儿,尽管我利用政府背景,命令h市警方出动大批警力去海上搜寻,也一直未能找到曦儿的踪影。

  最后我和夕儿只能带着悲痛的身心回到滨海市,但每天仍会有人去海上搜寻因为我离开时说了一句话“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我只能祈求上天发发慈悲,不要把曦儿带走,因为我的生命中不能失去她,她也不能失去我,我们的缘分我们的爱还没尽,或许才刚刚开始―欧阳泽一伙已经移交滨海市警察局收钾,正在进行紧张的审讯,警方正在收集相关证据,那对渔夫父子答应出庭作证。

  薛飞说证据现有的证据已经足够判欧阳泽在牢里蹲几十年了!这下可好,监狱放风的时候,欧阳父子或许还能沿着布满铁丝网的高墙下相互慰藉一下―这天下班我回到家里,顾形突然跳了上来,接过我手上的包包,给我递上艳鞋。

  “有曦儿姐的消息没?”她仰脸看着我问。

  我阴沉着脸,悲伤地摇摇头。

  我走到客厅,一屁股跌坐在沙发上。

  顾形帮我沏了一香茗,搁在我面前,看着我道:“哥,我不得不说句实话,曦儿姐是你害死的!”

  “是的。”我点头道,垂着脑袋。

  顾形又看着我说:“我从来没见过一个女子可以像曦儿姐爱你一样爱一个男人。这就像电视剧里的情节,现实中没有几个人可以真正做到。”

  我点头道:“是的。”

  “因为爱你,因为爱你胜过了爱自己,因为看着你死去比她自己死去更悲伤,曦儿姐宁愿用自己的生命去换取你的生命。哪个女子可以爱得如此伟大?!至少我顾彤恐怕也做不到。”顾彤看着我说。

  我点头,可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呢?

  “哥,我觉得你真是好运气!能遇到曦儿姐这样的女子,你一辈子没白活!你比很多男人都要幸福!因为曦儿姐对你的爱,使你的生命有了全新的价值!

  顾彤看着我说。

  我点头,只有点头,除了点头,我不能再说什么。

  “你要好好爱曦儿姐!”顾彤目不转晴地看着我说,“哥,我问你,如果曦儿姐还活着,你会爱她么?”

  我抬头看她,然后低下头沉声道:“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

  “不!你正面回答我!这个问题是有意义的!不会因为生命的有无就失去了它的意义!你回答我,哥,如果曦儿姐侥幸活了下来,你会好好爱她么?”顾彤直视着我问。

  我抬头看她,看了她两秒钟后,我道:“会。我会好好爱她!”谁说男人爱上多个女孩就说明这个男人不是真心的呢!爱情不一定是一对一就是真心的,真心绝不在于是爱几个,而在于是不真心在爱!

  如果到了一种地步,如果三角恋到了一种地步,即如果你选择a,时口c就会痛苦一辈子,如果你选择b,a和c就要痛苦一辈子!何不ab都选择呢?!这样没有悲伤没有痛苦,大家都会生活得幸福和快乐!凭什么就以为这样的爱情是违背道德的呢?

  “那你会娶她么?”顾彤看着我问。

  我道:“不知道。因为我不能辜负夕儿,我答应过娶她为妻,我不可能娶她们俩个!而且我也不想破坏她们的姐妹情深!”

  “那如果她们都没有问题呢?如果她们都不在乎呢?”顾彤看着我说。

  我道:“爱是自私的,即便不是姐妹,也不会嫁给同一个男人,况且她们还是亲姐妹。”

  “那我问你,哥,”顾形看着我说,“你心里愿意娶曦儿姐么?”我盯着她看了两秒钟,地下头道:“愿意。我心里愿意娶她为妻,并且好好爱她。”

  道德是什么?中华五千年的道德观,受了太多理学家朱熹的影响,朱熹的道德理论无疑是残酷的,是违背人性的,是只为统治阶级服务的!否则好好一部反应祖先自由恋爱的《诗经》,非被他歪曲成政治诗!那些自由恋爱的精彩篇章都被他歪曲成奸夫音符了!

  所以必须才建立他那套禁锢人性的道德观,什么儿子必须听从父亲的,妻子必须听从丈夫的,臣子必须听从君主的!

  儿子有可能说的做的比父亲有道理,妻子有可能会丈夫更通情达理,臣子有可能比君主更贤明伟大!

  只是这种传统观念潜移默化,已经渗入了人们的血肉,所以大家都认为是那天经地义的事情!殊不知一切规矩都是人为制定的,但凡事制定规矩的人,都是统治阶级,制定出一些列筋骨平民的规矩都是为他们自身的利益服务的!那是他们获利和维持秩序的思想武器!规则都是为制定规则的人服务的!

  “那好!说话可不许反悔!”顾形看着我说。

  在我犹疑间,她回头冲她卧室的方向笑喊了一句说:“曦儿姐!快出来!”

  我以为她在开玩笑,正要骂她,却见那卧室的门打开了,一个倩影闪了出来。

  我定晴一看,竟然是曦儿!

  我从沙发上不由地蹦起来,目瞪口呆,张口结舌得说不出话来―曦儿穿一袭粉色连身裙聘婷地立在我对面,粉面含春,秀发披肩,叹着性感小嘴,巧笑嫣然地看着我。

  没有我那个梦魔里的可怖脸色,也没有中枪的任何迹象,更没有遭遇过灾难的苗头。

  我像是活见鬼了,伸手指着她道:“你、你……”

  噢!感谢老天!

  我含着泪奔过去,一把将曦儿紧紧抱在了怀里。

  我很不能把她温香软玉的身子嵌入我的身体之内,融二为一,因为这样,从此以后,我们都不会再分离了!

  曦儿乖巧地如同一只听话的猫咪,暖融融地偎在我的怀抱里,我的一只紧紧托住她脑后的脖预。

  “天啊!我的心终于找回来了……”我的嘴巴贴在她耳畔便声道,我的脸庞在她的腮部轻轻磨蹭着。

  我又赶紧推开她,抓住她的双臂,凝视着她的巧笑嫣然的面孔,喃喃地道:“感谢老天!感谢老天!我、我太意外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我此刻的心情了,我的老天啊!”

  曦儿倒是满脸不在乎,眉目间云淡风轻,她同顾形对视一眼,都扭头看着我,捂住味味味地笑。

  “拜托吸!你们别笑了好不好?”我含泪笑看着她,抬手抹了一下脸上的泪“告诉我!快告诉我!曦儿,你是怎么回来的?啊?快告诉我吧!”

  曦儿看着我嘻嘻笑着说:“开车回来的呀。难道是飞回来的?”

  “可、可是,”我张口结舌地道,上下打量着她的全身,尤其是她耸立的胸脯,“可你不是掉下海了么?”

  曦儿耸起鼻翼看着我,伸手拉住我一侧耳朵说:“喂!千吗老盯着人家的胸部看?”

  “不是不是!”我摸着鼻子笑看着她道,“我是看你胸部受伤没有,我分明看见你是胸部中枪的,我以为、我以为……”

  “你以为我一命呜呼了对不对?”曦儿仰脸看着我笑说。

  我低头叹口气,点了点头。

  “撤!我才没那么容易一命鸣呼呢!”曦儿撇撇小嘴看着我说,“如果我就那么一命呜呼了,我肯定会变成一个冤死鬼!我会三生三世都纠缠着你不放!每天晚上钻进你的梦境里吓唬你!”说着她又掩嘴味味味地笑。

  我摸着鼻子低头笑笑,抬头看着她道:“曦儿,我有天晚上真梦到你了!

  “梦见我什么了?”曦儿忍笑看着我问。

  我摸着鼻子低下头道:“算了,别说了,那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平安回到我身边了!”

  “不行!”曦儿抓住我说,“快说!说说我在你梦里都干了些什么?”

  我摸着鼻子笑笑道:“没干什么好事。”

  “胡说!”曦儿皱眉看着我,摇晃我说,“快说!快说啦!到底梦见我什么了?”

  顾彤也在边上帮腔说:“哥!快说啦!”

  我拉起曦儿的纤手握住,看着她道:“那你别生气?”

  ”0k!本小姐向来大度!”曦儿挑起下领,朝我眨眨眼晴说。

  “好吧,我说,”我看着曦儿笑了一下道,“我做的是恶梦!直到现在我都不敢回想那个梦境!太可怕了!我梦见你中枪后沉到了海底,变成了一只水鬼,浑身上下都在往下滴水,你还来抓我去陪你,说你在海底太孤单太寂寞了!”

  “你说什么!”曦儿挣脱我,双手叉腰,怒视着我说,“你敢毁我形象!”

  我忙摆手仙仙笑道:“不敢!不敢!我只是那段时间太痛苦绝望了,所以才会做那种梦!我担心你会惨遭不测,所以……”

  “曦儿姐,”顾彤插话笑说,“我哥那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他太害怕失去你,白天又不敢去想这个残酷事实,所以夜里还会在梦里发泄那种绝望恐俱的情绪,弗洛伊德说过,梦是潜意识里**的表达。我哥的强烈**是希望你能平安的归来!”

  “不愧是兄妹俩,”曦儿转脸看着顾彤,伸出食指在她白哲的额头上轻点一下笑滇,“还懂弗洛伊德呢?”

  顾形吐了吐舌尖,笑说:“我哥告诉我的。有段时间他迷上了弗洛伊德,天天对着我大讲特讲什么关于梦的解析,我可深受其害呢!”

  “好了好了,”曦儿嗔了顾彤一眼,转脸看着我问,“这么说,你是有想我了?”

  “那是当然滴!曦儿姐!你看看我哥从h市回来后都瘦成啥样了!他那哪是去的h市,简直就是去阿富汗维和刚回国呢!”顾彤抢先替我回答说。“一边去,顾彤!”

  曦儿瞪她一眼说,“大人说话,小孩子插什么嘴!我是要让负心汉亲口说给我听!”

  顾彤“哦哦哦”地应着,偷偷拉我的衣服,给我使颜色。

  我皱眉斥了顾彤一句道:“你眼晴有毛病?挑什么挑?还不快去炒菜?老妈回一趟老家,你就无法无天了是吧?”

  因为我大舅生日,我老妈要回去拜寿,上午是我驾车送她到火车站的,我本来是想叫杜峰直接送我老妈回老家的,我妈不同意,说回去拜寿是私事,怎么能用公家的车呢?我说那车是我的,不是公家的。我妈却那也不能用公家的人吧?你总不能说小杜也是你的吧?”

  我朝她使颜色,顾彤会意,笑着应着朝门外奔去。

  “现在可以说了吧?”曦儿仰脸看着我一本正经地问。

  我轻叹一声,看着她的眼晴,喃喃地道:“想,很想,真的很想很想!这几天天想,时时想,分分秒秒都在想你!我、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一想到会失去,一想到那个恶梦,我感觉整个世界都要塌陷下来了!这些天我几乎度日如年,满脑子想的都是你,时间分分秒秒在蹂确我在煎熬我的心。”

  “别说了,”曦儿伸手捂住我的嘴呢喃了一声,含泪看着我,“我明白了,我明白了。”

  她又笑,又哭又笑地凝视着我呢喃着说:“我想就算我真的死了,我也不会没有遗憾了。”

  我伸手捂住她的性感小嘴,急声道:“别说傻话!我永远都不想再听到这种话了。”

  曦儿抬手握住我覆在她嘴上的手,凝视着我的眼晴,呢喃着说:“好,我不再说这种晦气话。”

  她低头吻我的手掌,极深情的,泪珠滴落在我掌心里,然后她又捉住我的手掌,紧紧按在她红润的香腮部。

  我心中一阵冲动,一把将她再次楼过来,紧紧的、紧紧的楼在了怀里。

  “阳阳,我要永远永远地跟你在一起,你答应我么?不要再离开我了,我的心已经不能在承受丝毫的失去了。”曦儿乖巧地偎在我怀里呢喃着说。

  我把脸紧紧贴着她的脸,喃声道:“好,不离开了,永远都不会再让你受伤害了,我发誓……”

  十一月下旬一个秋高气爽的清晨,当朝霞铺满了整个玫瑰庄园,当晨曦洒满了整个卧室。

  林夕儿从一个幸福的梦里醒来,唇角尚带着不自觉的甜笑。

  她转身面朝落地窗,看着秋日初升的太阳金子般洒了一地,她懒洋洋地伸了个腰,她的心情好极了。

  明天就要跟顾阳举行盛大婚礼了,今天准丈夫会带着顾妈和顾形来玫瑰庄园做客。

  她爸自从回到玫瑰庄园疗养后,恢复得竟然比住在医院里快得多,现在竟可以拄着拐杖行慢慢行走了。更神奇的是她爸的思维也在逐渐恢复,痴呆的症状已经得到了大大的改善,情况好的时候,似乎跟以前没什么差别。

  前天上午林夕儿趁她爸头脑清醒,跟他做了一次长谈,讲了很多自从他脑溢血后发生的一些大事情,而且还把跟顾阳的婚期也对他爸讲了。她爸一直低头听着。

  没有回话,也没有表露出任何态度的倾向。

  看到这种情况后,林夕儿没再说下去了,她想她爸很可能对她有什么意见,她爸在家事上向来都很**,而她和顾阳的婚期都是在她爸头脑不清的情况下擅自做的决定,没有征求过他这个做爸的任何意见,如果不是因为突发事件,两次婚期都向后艳延了,他们现在估计早就成为合法夫妻了。

  林夕儿明白她爸现在知道后一定对她的做法很不满,因为她无论如何都有马后炮的嫌疑,在爸爸面前先斩后奏,夕儿从小大到大都没干过,现在开了先例,还是同顾阳举行婚礼的人生大事。

  还是顾阳想得周到,本来定于十一月中旬的婚礼,因为曦儿突然被绑架一事又延误了。从h市回来之后从曦儿平安回来以后,本来是要即刻举行婚礼的,但顾阳考虑到阿虎的情况一直不是太好,也考虑到她爸的神智还没完全恢复过来,所以才把婚期推延到十一月下旬的现在。

  也就是明天!

  但是出乎她预料的是,她爸在听完她的话后,把手上那款经典的劳力士手表脱了下来递到她面前,抬头看着她,努力笑了一下道:“拿去……”见此情景,林夕儿心花怒放,要知道她爸那样阴沉沉地板着脸的日子,她都不记得有多久了。尽管她爸恢复神智已经有些时日了,可他始终阴沉沉的板着脸,仿佛阴沉已经成为一种惯性了。

  而今天他竟然对她笑了,尽管勉强那么一笑,那笑在他脸上维持了也还不到三秒钟,可他毕竟是笑了!这是自从她爸脑溢血发作后,她见到的他第一次的笑脸。

  林夕儿缓缓伸出手接过那只手表,却不知他爸想表达什么意思:“爸,您这是……”她看着她爸小心地问。

  她爸微微摆摆手,对她道:“拿去给小顾吧。爸的一片心意。”一听这话,林夕儿激动都要哭出来了。

  想过去她和顾阳遭到了父亲多么强烈的反对,他们这两三年来都在为争取父亲的承认而不懈的努力,直到如今,他们终于赢得了父亲的成全赢得了他老人家的首肯。

  “爸……”林夕儿含泪看着她爸,因为太激动她的嗓音有些抖,“爸,谢谢您!”

  她匀下脸,伸出双手紧紧握住父亲那双粗糙的大手,默默流着喜悦的泪水。

  “傻孩子,别哭……爸错过很多次了,都快死的人了,爸不能再错下去了……孩子,爸给你的自由太少了,你和你妹不同,从小到大,我太娇惯她,对你却太严厉,剥夺了你很多选择的权利,不要怪爸爸,孩子。爸希望你和小顾在一起能够白头偕老……”她爸低头看着她道,眼中的阴霍消散,露出了慈爱的光芒。

  林夕儿紧紧握住父亲的大手,父亲抬起另一只手轻轻按在她的双手上,两双手紧紧握在了一起。

  秋阳投落在她的脸上,金色的光在她白润的面颊上跳跃,嬉弄着她的睫毛。

  她愉懒得躺在床上不想动,心里幸福地想着她爸前天早上把那只他戴了几十年的劳力士手表交给她的情景,以及他当时那种带笑的慈父般的目光―那天离开她爸的房间后,她把这个好消息第一个打电话告诉了顾阳,顾阳听了也十分欣慰与开心。

  “嗯!这算不算是苦尽甘来呢?如果是,那么我和阳阳这两年来一直努力都没有白费,这正应了《西厢记》所传达的主题思想,有情人终成眷属呀!”林夕儿躺在床上心里美滋滋地想着。

  然后她竟然像个小孩一样在闺床上翻滚起来,手舞足蹈的。

  蓦地又顿住,撅了撅嘴提醒自己说:“林夕儿,你太得意忘形了吧?幸亏这是在你的闺阁里,否则被人看了去,不笑掉大牙才怪哩!”

  想到这里,林夕儿的双腮蓦地红艳艳了起来,感觉烫得厉害―她一个翻身,轻盈地从床上翻坐起来,准备洗漱,然后下楼吃早点,然后专心在家等顾阳和顾妈来家做客,同时还可以去厨房帮王阿姨准备一顿丰盛的午餐。

  顾妈妈知道她爸回复神智后,一定要按照顾阳他们老家的风俗,在婚礼举办前来跟她爸见个面。

  她刚洗了漱从浴室里走出来,手机就响了。

  林夕儿抓起手机一看,是顾形打过来的,她心想莫非这么早就来了?她赶紧笑着撼了接听键。

  “不好了!嫂子!出事了!你一定要做好心理准备慢!”顾彤在手机那头嚷襄说。

  林夕儿一愣说:“怎么啦?”

  “我哥不见了,他又离家出走啦!”顾彤在手机那头急声说。林夕儿又一愣,尔后笑说:“好啦,彤彤,别开玩笑了,你们是不是已经到玫瑰庄园啦?”

  “嫂子!是真的!我没骗你!我和我妈一早起来,就没见我哥,以为他今天睡懒觉呢,因为他昨晚应酬到很晚才回家,可我和我妈左等右等也不见我哥起床,我妈喊我去卧室里叫我哥起床吃了早餐在接着睡,我推开我哥卧室的门进去一看,床铺收拾得整整齐齐的,可卧室里没有人。我和我妈把梅园找了个遍也没发现我哥的踪影。后来再回到我哥的卧室,才发现床头桌上那张便条,我哥说他想出去散散心。”顾彤在手机那头一口气说了一大堆。

  林夕儿傻愣着,说不出话。

  “嫂子,你没事儿吧?我和我妈今天就不去玫瑰庄园了。你也别太担心,我哥可能最近压力太大了,你想啊,曦儿姐的绑架事件把我哥弄得身心疲惫的,他可能真是出去散心了,等心情好了自然会回来的。嫂子,我有消息一定会及时通知你,我们随时保持联络。”顾彤在手机那头说。

  林夕儿喃声道:“可、可是明天是我们的婚礼。”

  “我知道,我哥在这个节骨眼上突然玩消失,的确特别可恨!可我相信我哥一定有什么难言之隐。而且我知道他是不会放弃你的,嫂子,相信我哥好么?”顾彤在手机那头说。

  林夕儿问:“那你哥去哪了,他有说吗?”

  “他只说出去散散心,没说具体去哪,还有,他让我转告你,她对不起你,不过他并不是想逃婚,他不会违背当初的承诺,他会娶你的,只是他目前心境很乱,想出去散散心,一切等他回来再说!”顾形在手机那头说。

  林夕儿问:“还说什么了么?”

  “还说我们不要去找,我们肯定找不到的。就这些了。”顾彤在手机那头说。

  林夕儿脑子里的固有思维被这一突然事件完全搅乱了。

  又是离家出走?而这次似乎还有逃婚的嫌疑?

  搁下电话后,林夕儿瘫坐在床上,心情一落千丈!

  她又突然蹦起来,冲出卧室,来到隔壁卧室门口拍门。

  “开门!快开门!曦儿。”她冲门内叫起来。

  “怎么了啊?人家还没睡醒呢。”

  她妹含糊不清的声音从门内传出来。

  “决开门!有急事!开门呀!曦儿!”林夕儿又拍了两下门,朝里头大声说。

  过了好一会儿,听见卧室里她妹嘟嘟咬咬的声音由远及近,然后门被一下打开了,她妹蓬头垢面睡眼迷糊地看着她,睡意至少还有八分,双脚还站不稳,懒洋洋地撑着贴有壁纸的墙壁。

  林夕儿闪进屋里,把门关上后,定定地看着她妹急声说:“阳阳离家出走啦!”

  “什么?”她妹微微睁开眼睑看着她问,好像没听清楚,或者听清楚了却没听明白。

  “顾阳离家出走了!他今天早上消失,现在很可能已经不在滨海了!”林夕儿伸手抓住她妹的双肩看着她急声说,用力摇晃着她的双肩―林曦儿不知道是被摇醒了,还是被那话给击醒了,蓦地把眼晴睁得大大的。

  “姐,你说什么?”林曦儿瞪着眼珠子看着她姐问,“阳阳离家出走了?”

  姐姐用力点头说:“是呀!刚才彤彤打电话来向我通告了这个消息!我简直不敢相信!阳阳怎么又突然离家出走了啊?”

  妹妹睡意全无,抬手双臂,很夸张地搓揉一头本已蓬乱的秀发,似乎是顿时乱了神智。

  “那阳阳去哪了?”妹妹紧看着姐姐问,伸出双臂抓住她姐姐。

  姐妹俩就这么互相抓着,眼晴瞪着眼晴,俩人都还没完全回过神来。

  姐姐说:“我正要问你!你知道阳阳去哪了么?啊?曦儿!”

  “我怎么会知道?”妹妹说。

  姐姐摇摇头,轻叹一声说:“曦儿,你说阳阳为什么又要离家出走呢?”

  “我、我怎么知道呀,”妹妹低下头说,把手从姐姐手里挣脱出来,陡然转身走回到梳妆镜前,目视着镜中睡容尚未消去的自己的脸。

  姐姐又轻叹一声,滇说:“也真是!跟个小孩子一样,动不动就离家出走。明天就是我们的婚礼,这样走了,就不怕我伤心,也不怕我替他担心。”从妹妹卧室里失望离开后,林夕儿回到自己卧室,瘫坐在床上,反复想着妹妹说的那句话。

  “姐,还记得阳阳第一次离家出走么?这次和那次似乎很相似,或许有什么事情又让阳阳难以抉择了吧?”

  这是妹妹的原话,林夕儿反复想着,或许妹妹这是在暗示她顾阳这次离家出走的原因吧?

  她似有所悟,而且越来越坚信自己的这一所悟,其实她一直很清楚这个问题,那就是顾阳放不下曦儿,如果自己和阳阳结婚了,显然会让曦儿陷入无尽的痛苦之中,同时也会让阳阳陷入无尽痛苦与愧疚之中。

  从那次她向顾阳坦诚曦儿当初离开他的真正原因之后,再到上次的绑架事件,这两件事无疑激荡起了顾阳内心中一直冰封着的对妹妹的爱和愧疚之情―上次在h市,她在酒店套间门外听到顾阳在恶梦里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曦儿,我爱你,我再也不要离开你了”。

  俗话说酒后吐真言,梦后同样吐真言呐!

  一个石破天惊的想法突然在林夕儿的脑子里飞了出来。

  24小时候,林氏姐妹依然没能跟顾阳取得任何联系,一个大活人就那么在一座繁华的大都市里消失不见了,仿佛化成五颜六色的气泡被阳光蒸发了,或者被外星人掳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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