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鼎战国录 第十九章 求医治病
作者:逸臣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伙计闻言,不由为难地道:“我们这地方小,上房也只得两间而已。.”

  剧辛一瞪眼,周围环视了下,怒道:“这什么破地方?竟连上房也没有?”

  乐毅笑着劝道:“算了,剧兄,别再为难他了。有两间上房也就够了。你和月儿是病人,你们一人住一间。我和小五,便住别的房间即可。”

  剧辛闻言稍一思虞,半晌,才点头含笑道:“这样也行,那就只要两间上房好了。我和月儿行动不便,需要有人照顾。那小五和我一间房,乐兄弟和月儿一间房。如此一来,大家也好彼此有个照应。”

  乐毅顿是惊道:“这怎么行?月儿是未嫁之身,我和她一间房,岂不是辱了她的清白?”

  剧辛一拍乐毅肩膀,道:“剧某是粗人,这些繁文缛节之事,我可不理会。月儿如今是重病在身,身边若是无人照顾,那怎么行?而且,乐兄弟你懂些医理,照顾月儿,是再适合不过的了。”

  乐毅眉峰紧聚,为难地道:“可是……”

  剧辛微怒道:“可是什么?你要在乎毁了月儿的名节,那你在河中抱过月儿,岂不早毁了?又何必到现在,才来在乎这些?你再婆婆妈妈的,休说剧某小觑了你。”

  乐毅闻言一阵苦笑。想不到,剧辛的嘴皮子厉害得紧,简直是胡搅蛮缠一般。一点也不输给,自己的二弟南宫羽。不过,剧辛说的又确是在理。月儿现在行动不便,除了他外,又有谁来照顾她?

  乐毅无奈地点头道:“那好,便照剧兄的安排吧。”

  剧辛笑道:“嘿嘿,这才是我认识的乐毅嘛。”说完,便吩咐馆中伙计,去准备好房间来。

  乐毅走出门外,见虞月躺在牛车中,仍是昏迷不醒,心中不由揪紧。弯身下去,轻轻托起虞月玉颈,把虞月抱了起来。虞月在迷迷糊糊中,被人抱起。虽没睁开眼,但闻到怀抱中,那熟悉安心的味道,便已知是乐毅。不由缨咛了一声,笋指轻攀在乐毅胸前。

  乐毅怀抱着虞月,低头望去,只见她因病而显得更为娇柔。更闻得她云发间,一阵幽香扑鼻,不由地心神一荡。乐毅忙收敛住心神,抑制住自己的心猿意马,轻声道:“月儿,再坚持一会,大夫很快便到了。”

  见虞月未答话,乐毅便抱着虞月,进到驿馆。在馆中伙计的带领下,上到二楼的厢房。乐毅刚把虞月置于榻上,盖好被褥。阮五便带着一名郎中医仕,手提着药娄走了进来。这医仕两鬓花白,年愈六旬,神态谦和,似是极富经验。

  乐毅见郎中大夫进门,心头才稍为安定了一些。忙走上前,对那老郎中道:“榻上的女子,遇了风寒,如今仍是高烧不退。大夫,烦请你快去为她看看。”

  老郎中点了点头,温言劝慰道:“公子勿急,老夫便去与她看下。”言罢,便走到榻前坐下。把虞月的右腕,从被中抽出,搭指切脉。过了半晌,才把虞月手腕,又轻轻地放回了被中,站起身来。

  剧辛见状,忙着急地询道:“月儿的情况怎样了?”

  老郎中捻须沉吟了会,道:“这姑娘的脉象虚弱,所受风寒颇重。老夫便开副,怯寒调补的药方来。须得,细心照料上一段时日,方可病愈。”

  乐毅点头道:“那烦请大夫,快快开方吧。”

  那老郎中,便走到靠墙的桌案前,取出笔砚,写起药方来。待写完两副药方后,老郎中把药方交给乐毅,嘱咐道:“这副药每日两次,用两碗水煎成半碗水,给她服下。而另一副乃调补之方,须得在她身子稍有恢复后,每日一次服用。切记了。”

  乐毅接过药方,细心地看了一眼,点了点头,又把药方交给阮五,道:“小五,等会你送大夫出门之时,便去捉些药回来。”

  “是,公子。”阮五接过药方后,便小心翼翼地收好。

  乐毅又对剧辛道:“剧兄,现在有大夫在。你便让他顺道看一下,你腰上的伤口。”

  “那点小伤,早无大碍了。”剧辛边说着,边坐下解衣,露出伤口包扎之处。

  老郎中走上前,小心地揭开包扎之布,看了下剧辛腰上的伤口。捻须笑道:“伤口愈合得极好,显是已做过了处理。老夫为你开些,活血生肌的外用之药,调理一下即可。”说完,老郎中便伏案又写了个药方。乐毅把药方,一并交给了阮五。再取多些钱币与他,好去捉药回来。

  老郎中向乐毅、剧辛一拱手,告辞道:“若是无事,老夫便要先告辞了。”

  乐毅点了点头,抱拳道:“有劳大夫了。”待阮五送那老郎中出门后,乐毅对剧辛笑道:“小五越来越精明能干了,日后,必是个好帮手。”

  剧辛一笑道:“其实,我早已有意,把小五收在身边。反正他没别的活计了,倒不如随我回邯郸去。我可在军中,给他安排个轻松的出路。”

  乐毅微微笑道:“如此甚好。小五跟着剧兄,自是大有前途。”

  此时,站在一旁的族长,对乐毅和剧辛拱手道:“现在,既已无需要小老儿之处,小老儿便先回村去了。家中还有大小活儿,等着小老儿呢。”

  乐毅这才醒起,已忽略了族长多时,忙歉意道:“此番承蒙老丈相助,大恩铭感于心。便让在下送你出去吧。”

  族长摆手笑道:“公子太过客气了。”

  剧辛有伤在身,便留下负责看守虞月,由乐毅一人送族长出去。出到驿馆外,乐毅便从怀中,掏出些钱物来。塞到族长手中,诚挚道:“这是一点心意,还请老丈务必收下。”

  族长赶忙推辞不要,口中惶惶道:“小老儿决不敢贪此便宜,还请公子收回。”两人几番推让,在乐毅的诚意之下,族长也只好收下了钱物。告辞之后,便驾着牛车,往城西缓缓而去。

  乐毅在驿馆门前,伫立了一会。待见到族长的牛车,已渐行远去后,才折身返回。回到房中之时,见馆中伙计已将酒菜送了上来。而剧辛,正独坐在案边大口饮酒。乐毅含笑走到案前坐下,为自己斟了一爵酒,引颈饮尽,一抹嘴道:“剧兄,饮酒伤身。你现在伤口未愈,最好还是不要沾酒为好。”

  剧辛却置若为罔,仍自顾自地斟酒痛饮,大笑道:“若是不让我饮酒,那便比割我十剑、八剑还要难受。”

  乐毅闻言一笑,早知劝也没用,便由得剧辛去了。赵人皆好酒。剧辛此时喝起兴来,那还顾得他身上的伤势?只拉着乐毅,一番东谈西扯,酒是一爵一爵地灌下肚去,却是半点也不见醉。

  阮五去捉药回来,向乐毅和剧辛两人,禀报一声后,便自行到后院去煎药。待吃喝得差不多后,剧辛也告辞回房去了。此时,房中就只剩得,乐毅和虞月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