匪帮传奇之谜墓 第110章 破道士,胡为乎来哉
作者:上唐野人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两人边饮边聊,倒也畅快。.过不多时,一个阴差来报:“不贪道人的两个弟子前来寻衅,烟白无常抵敌不住,已经败下阵来,秦广王命小的来请二位游巡前去助阵。”

  夜游巡手持酒坛饮的正来兴,闻言不禁一呆,喃喃说道:“不贪道人的弟子也来趟这浑水,连烟白无常都没有办法?”他一边自语一边将酒坛放在一边,向外边走去。刚要开门,忽觉不对,急忙向后一跃,只见铁门吱呀一声已经打开,却没有半个人影。

  夜游巡死死盯住门口,问道:“何方高人,不敢现身么?”却见那铁门又动了几下,蓦然间一股冷风扑来,夜游巡急忙向旁躲避。额头上已经涔涔冷汗,心道:“这人是谁?手段比我高明太多,真要交手,只怕一个回合也撑不下去。”

  这时,门外飞来三粒石子,夜游巡和那个鬼差相继倒下,另一粒却刚好打断绑宋小胖的绳子,变化只在倏忽之间,连宋小胖也没看清门外人的模样。只听有人说道:“十殿阎罗不过是红枪会的喽啰,中原来的小混混,不足挂齿。”声音苍老,应该是一位老人。

  宋小胖甬一松绑,立即轻松了许多,知道自己并没有死,还得高人相救,大声道:“前辈请留姓名,容地庄六杰日后相报。”却再也没有半点声音。小胖心道:“这些前辈高人大抵高傲任性,还是赶紧逃出去是正事儿。”当下不敢耽搁,踉踉跄跄走出铁门,只见外面一片大好天空,乍一出来,尚觉得眼睛疼痛,回头一看,见方才的监牢原来是个山洞,自己所在却是在龟驮山断崖之上。

  他依山潜行,一路来到风营子村边,他是在风营子被迷昏的,骊蟒应该就在附近,一边寻找一边打响哨,又走了大约五六里路,老远听得骊蟒的啸声,不时飞奔近前,对着小胖打了几个响鼻,欢愉之情不言自喻。

  宋小胖赶回地庄,将众位兄弟聚集一堂,说出这两天来的经历。大家都感到匪夷所思,红枪会的势力在地庄一带并不强大,反倒是在一些深山老林旁边的偏远村子非常猖獗,这十殿阎罗不远千里来到塞上,定有所图。几人都是久经沙场之人,闻听不贪道人搭救宋小胖的事情,越发觉得不可思议。不贪道人的事迹,都是从老人口中传说出来的,当年罗战大军遭遇完颜不灭的鬼哭阵,就是不贪道人帮忙破解,当时的不贪道人就已经得道成仙,说起来,那已经是宋朝的事情,和现在相去几百年,这不贪道人要是活着,只怕已经是个千岁老妖怪了。

  铁生道:“且不说那人是否是不贪道人,但就当前形势而言,地庄已经很危险了,当务之急,还是远交近攻,力求孤立栖鸦岭。”

  袁晨旭道:“这十殿阎罗和庆宁寺入明喇嘛联合,只怕其中定有玄机,而且以龟驮山为据点,离地庄不过几十里路,我们不得不防。”

  宋小胖道:“如今西有栖鸦岭,南有新来的十殿阎罗,北有梁上米红喜,都不是泛泛之辈。不过我们的目的是保卫地庄不受土匪欺凌,只有守没有攻,只要地庄无恙,就是胜利。”

  几人一番讨论,也没有上好对策,就只抱住一个目的——保护好地庄的安危。当下也都心下安然。

  与宋小胖等人一番计划之后,铁生回到住处。他家与花凌家算是前后院,也是住在地庄靠西一面,家境也不算好,早年读过些书,算是颇有些学识,自从父母去世之后,铁生作为家中长子,操持家中各种事务,扶助两个弟弟成家后,自己却因中意的女子被土匪杀害,于是发誓不再娶亲,左右闲来无事,便在村里教书,带着六七个孩童,每日朗诵启蒙诗经。

  铁生走到后院,一棵大榆树下,横七竖八几张桌椅,孩子们坐在树下面,朗朗诵读:“天地玄黄,宇宙洪荒。日月盈昃,辰宿列张。寒来暑往,秋收冬藏。闰馀成岁,律吕调阳。云腾致雨,露结为霜。金生丽水,玉出昆冈。剑号巨阙,珠称夜光。果珍李柰,菜重芥姜……”铁生听到这些孩子朗诵《千字文》的声音,不禁一阵感慨,在这种祸乱年代,村间小塾的孩子还能读上诗书,这一点铁生自己功不可没。这年月能读得上书,算是非常难得了。

  铁生给学生们布置了当天的课程,就回到屋里,也翻出一本书来看。

  这时,陈伦来借麦籽,铁生见家里的小麦也所剩不多,给他装了三四斤的样子,打发他走了。铁生心想,今年怕是又不好过,说不得还得上山上多采些野菜来度日。

  这些年颇不太平,经过红枪会之祸、张四木匠之乱后,各地匪帮连连,到处烧杀抢掠,官匪勾结,变相横征暴敛,残害黎民,加之天灾连年,真是民不聊生。

  到得傍晚,铁生散了学生,做了一碗苦菜饭,聊聊充饥后,左右无事,便到出去散步,转眼间溜达到了孤松岭。老远的听见呜呜箫声,便寻声走去,只见一位灰袍破布老人,背着一顶破烂斗笠,插着一把略弯的扁担,端坐在白崖下面吹箫。

  铁生听这箫声,只觉气象多变,意境绵长,不敢上前打扰,远远地坐在一块石头上,仔细聆听。

  不时,夜幕降临,星汉移出。箫声戛然而止,老人朗声吟道:“每每荒年缺残谷,偏偏这时饭量增。忍饥伏案多磨砺,谁来苦酒济苍生?”老人将箫装好插在背后,又道:“小哥既听了多时,何不出来聊上一聊,老朽这里可有上好的把式营子龙泉酒。”

  铁生见已被发现,便也不再躲避,匆匆上前一拜,说道:“适才路过,幸闻高曲,真是曲诣奥妙,收发自然,聆听得忘乎所以,不想竟打扰了老先生的雅兴。”

  老人微微一笑,问道:“你是地庄六杰的铁算子?”铁生一惊,心道此人怎么知道自己的来历,当下点点头,说道:“正是晚辈,不知老先生是何方高人?”老人道:“真是江上代有人才出,地庄六杰也算得上是新一辈中的佼佼者了。老朽姓张,人以二扁担相称。”

  铁生大惊,忙又躬身一拜,道:“真是失礼之至,原来老先生便是与马公爷斗法的张二扁担。”

  张二扁担道:“小兄弟不必多礼。我且问你,古来为将者,当有为与不为,那么何事当为何事不当为?”

  铁生沉吟片刻,说:“将士有四事必为,四事当为,四事不必为,四事必不为。”

  “哦?”张二扁担喜颜于色,说道:“先说说四事必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