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夜一还是没有找着花阳,而又因急着查找花阳的下落,倒是把这一碴给抛在了脑后,如今有人提起,自然而然就想起了那个霸道危险的男人。
夜一脸皮抽了抽,果断将那个男人诅咒了一遍,在心中恶狠狠地扎着小人。
哎!话说,当初那个男人说他叫什么来着?好像是……
汴鹊鞅?
汴鹊鞅!
夜一脑中突然闪过一个什么念头,然而,闪得太快,却没想明白那一闪而过的灵光到底是什么。
蹙了蹙眉,夜一闭目在脑中使劲翻找。
突然,夜一猛然睁开双眼,眸光的寒意森然乍现,他冰冷的目光落在面前的人身上,一字一顿道:“告诉我,朱雀国的国姓是何?”
来人愣了愣,而后回道:“是汴,汴京的汴。”
夜一身体陡然一抖,脸色刷白,汴?那个男人也是这个姓,是不是说,他也是朱雀国皇室成员?那……花阳与那男人长得如此相像,简直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那花阳,是不是也……
思及此,夜一不敢再想下去了,如果真如他猜测的那样,那花阳他……
不过,夜一有些想不明白了,他找来找去没找着花阳,却偏偏找着一个与花阳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而去后庭苑的也是那个男人,那花阳呢?花阳又在那里?难道说,那男人认识花阳,是他将花阳带走了?
“你还查到了什么?”夜一稳了稳心神,逼着自己冷静下来,冷声问道。
来人回道:“属下还查到,后庭苑后台很硬,主人家似乎是朱雀国国都汴京来的人,而且,这后庭苑只要捉住了漂亮的男童或是少年、男人,都会在特定的日子送去汴京,想必是……”
言下之意不言而喻,夜一手指捏得咔咔作响,脸色越发冷寒:“最近一次送去汴京,是什么时候?”
“七日之前。”
夜一眼眸一眯,杀气蔓延!来人缩了缩自己脖子,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汴?皇室成员?这两样都符合了!那个名为汴鹊鞅的男人应该就是这后庭苑的主人了吧?一定是他将花阳带走了!
压下心中的担心与焦躁,默然算了算,汴京位于朱雀国中部位置,而现在他们正处在边缘地区,从边缘地区乘坐车舆到汴京,最快也要十一二日。
若是驾马而去的话,时间可缩短三之有一,也就是大约七到九日之间。
可现在车舆先行了七日,也就是说,大约还有五到六日就到汴京了。若是他现在就驾马去追,到汴京的时候,也迟了一段时间啊!而花阳若是被抓去的话,现在最缺失的……就是时间啊!
夜一不敢想象,若是他去晚了……
夜一心中已认定是汴鹊鞅将花阳带走的,虽然心中明白,以花阳的能力不可能轻易被人带走,可若是受到了惊吓呢?
要知道,那个男人与花阳长得几乎一模一样,任谁看着都会心神不稳吧?况且,连夜一自己都能感觉到来自那个男人的危险,就更不用说花阳了!
夜一不知道那个男人带走花阳到底是个什么意思,认祖归宗?亦或是……**玩弄?可无论怎么说,夜一心中是不安的。
这个世界没有那么多的约束,甚至可以说是乱!若是犯了法,只要没有被找出证据,国法什么的,通常只是一个摆设!
其实一个国家,他能要多光鲜就能有多光鲜,可在这光鲜的表皮之下掩藏着的,也不过是那些见不得光的厑臜罢了!
平时所说的那些三从四德,举贤孝义,在那温润明朗的表皮之下又有几个人能真正做到?世人之所以存在于世,也不过是我要活着,我要更好地活着,我要比其他人更好地活着这个念头罢了!
试问,在一切只为了活着或是更好地活着时,这种只以自我为中心的世界,还谈什么德义孝贤?
父子母女,兄弟姐妹这些血缘关系尚且炎凉,何况是其他人呢?
若是汴鹊鞅和花阳当真是皇室中人,而且还是手足关系的话,夜一可不相信汴鹊鞅那种人会为了什么手足情而伤害自己的利益!
况且他还是后庭苑的主人,嗤!能弄出那么**的地方,他自己没那么点癖好,说出去谁信?
这种**可不管什么禁~断乱~伦,有的,也只是自己好不好罢了!
夜一知道这个世界有多乱,所以,在听说花阳被带走之后,整颗心……彻底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