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铡美案 (十)
作者:史遇春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红妆如初绽的玫瑰,花烛流淌着幸福的泪。洞房之中,满是喜气。宾客散尽,宫廷在夜的沉寂中,展露出祥和安宁的氛围。宫廷管理人员,在收拾好洞房的物件,整理好床铺之后,也退出了洞房,在外间随时听候使唤。这时候的洞房里,只剩下了陈世美与公主殿下,上好的花烛,在燃烧中散发出清新的香味,把整个洞房照得通明。洞房里面很是齐整,名贵木材打造的家具,为公主大婚新换的大红地毯,传世的珍惜字画,顶级的丝织品,精致的茶具酒器……房中的一切,都安排得十分细致,只要乱动一分一毫的位置,都会打破空间的和谐。

  陈世美坐在桌边,神思恍惚,如痴如呆。

  公主殿下头顶盖头,坐在床边,心花吐芳,如迷如醉。

  按照既成的礼节,陈世美是该上前去,揭起公主殿下的红盖头来的。可是,此时的陈世美,心思还在九霄云外游荡,前几日心中的烦乱未减,这个时候,又有新的惊惧窜了进来:或许,一不小心,就惹恼了公主殿下,就是杀头的死罪。惊惧与烦乱纠缠在一起,那颗心啊,就如同放在油锅里煎熬一样。这个时候,他哪里还有享受洞房花烛的心情啊。

  公主殿下不知坐了多久,她不知道陈世美究竟是怎么回事。都说是一刻**,千金难买,难道他陈世美是的石头,还是他陈世美让书给读傻了。她哪里会想到,他的母后与父皇为了他的婚事,费了老大的心思,把一个有妻有子的男人,给他弄进了洞房。他哪里知道,洞房花烛夜,与他同房的这个男人,这时候心里念念不忘的是他湖广均州的结发妻子。

  公主殿下坐得太久,实在忍不住了,她自己偷偷的撩起盖头,想看看新郎驸马在做什么。陈世美呆坐桌边,想他的心思,根本没有注意到公主殿下在偷偷地看他。

  公主悄悄放下盖头,继续枯等新郎官来揭。

  又等了不知多少时间,公主实在是累了。就自己把盖头拿了下来。轻轻走到陈世美身边,小声说到:

  “驸马,时候不早了,该上床歇息了。”

  陈世美一惊,回过神来。抬头看了公主一眼,脸一下子红到耳根子了。急忙起身,结结巴巴地说:

  “公…公…公主…公主殿下……您先歇息……学生不累,…再坐片刻,就去歇息。”

  公主看见陈世美惊慌失措的样子,有些想笑,但是她忍住了。那一刻,公主看见了陈世美读书人的斯文,看见了陈世美读书人的朴实,看到了陈世美像做错事情的孩子的憨态。近距离地看眼前的这个男人,气质儒雅、干练成熟、和气稳重,公主殿下比那天游园时第一眼看到他时,更喜欢他了。

  女孩子的娇柔与害羞,宫廷礼仪的熏染与读书识理的涵养功夫,使得公主殿下不敢在这个新婚的男人跟前停留太久。即便是已经拜堂成亲,对公主殿下而言,这是第一次与父皇、皇兄弟以外的陌生成年男人这么近距离地接触,所以,她依然依礼行事。礼,是什么?礼,就是分寸。公主殿下知道自己改如何拿捏。

  怀着满心的喜悦,满心的幸福、满心的甜蜜,公主殿下卸去钗环,整理了一下,就上床安歇了。

  陈世美坐在桌边,想不出头绪来。这几日愁烦的事,今天终于尘埃落定,既成事实了。他也累得够呛。坐着坐着,有些困了,打起盹来。

  实在困得不行了,就上床,挨着床沿躺下,和衣而卧。

  天微微亮,宫廷管理人员已经开始走动了,他们在准备皇家早上起床前后的一系列事务。公主殿下养成的习惯,就是在宫廷管理人员响动的时候就起床梳洗。她醒来后,看见陈世美挨着床沿和衣而卧,又有些想笑:这书呆子,都已经成亲了,还这么拘谨。

  她来到外间,梳洗用具已经准备齐全了。公主殿下示意宫廷管理人员关上新房的门。然后小声对身边的人说:

  “昨晚怎么不伺候驸马宽衣休息?”

  管理人员说:

  “公主殿下洞房花烛,不敢打扰。”

  “以后记得伺候驸马,他昨夜和衣而卧,容易着凉。”公主吩咐道。

  “记得了,公主殿下!”管理人员应道。

  公主梳洗完毕,陈世美也起来了。宫廷管理人员又伺候陈世美梳洗整理停当。

  早餐是两个人对食的,一大堆的宫廷管理人员在边上答应。

  洞房之夜,陈世美心神不宁,根本就没敢正眼看一下公主殿下。夜间虽然和衣而卧,但是,陈世美休息得还好,几日来的心劳与困乏,在一夜沉睡之后,已经去了一大半。一番梳洗之后,精气神也都回来了。吃饭的当儿,陈世美偷眼看了公主一眼,这一眼,几乎勾走了陈世美的魂。

  天下竟有这样标志的美人,真是龙生龙、凤生凤啊!

  陈世美一眼之后,心里惊叹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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