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琛:“让师父操心了。”
陈曦:“那你可知沧澜玉牌在她手中吗?”
蔺琛顿了顿,当年了无托他之手送给了启明一块白玉,后来才知那是沧澜阁的信物,可惜是个仿的沧澜玉牌。说不知道觉得有点睁眼说瞎话,只好道:“她没有跟我说过,不过也能猜测出个一二……侯府后院都快成了鸽子窝,众商贾这么鼎力支持她,想来是沧澜阁的功劳。”
陈曦先是‘嗯’了一声,又道:“明王年少时,没有少年人的骄纵;为人冷静,性情执着,却不孤芳自赏。是个至真至美心性纯正之人——比你那个年龄时强很多。” ;
蔺琛:“……”
陈曦看了他一眼,嘴角露出若隐若现的笑意,不过是一闪而过那种,“人不轻狂枉少年,就算是身为女子,也是扑蝶贪玩的。人过于早熟,并不是一件好事,必定是年幼时遭受了太多苦楚。她身中绝情之毒,你有什么打算?”蔺琛沉默了片刻,并未立即回答。
陈曦:“她是我最得意的弟子,可绝情缠身,这东西并非是凭着意志就能打败的。有时候我也在想,我对她的诸多顾虑和怀疑,有失公允。可是,她不是平凡人,她是明王,连着国祚。如今开元的命运系于她一身,甚至将来也是。子啊,天下离不开她,可你不能让天下完全在她股掌之中,明白吗?”
蔺琛听明白了陈老将军的话中话的深意,让自己留着军权,必要的时候用军队挟制她。让她该放权时滚回家里歇着。
蔺琛并未直接应下,只是道:“我会一直看着她的。” ;
陈曦皱眉:“我有问过老霍,他说的不是很乐观。霍家丫头有资质有天分,近几年却也不见得能指望上。明王的身体和神智能撑多久?我知道,你与她情义不一般,可你能看着她多久?不要忘了,你可比她大十多岁。”
“只要我活一天,就保她一天清醒,”蔺琛道,“就算某一天她真的无法自我控制性情大变,我自幼办法对付,不会让她胡作非为。再说,还有数十万赤血将士镇守国门。”
陈曦一愣,这一瞬间,他觉得蔺琛话中有话 ;。
事实证明,这两位这时是真的咸吃萝卜淡操心。
这个时候,启明带着李韬与二十四亲卫已经来到了北平府。一行做了商人打扮。说是原本是沈三万在沈阳的当铺掌柜,当年洋人攻占大连港时就被迫迁移至中原,这一年多都无事可做。商贾向皇上请命沿着南北运河见工坊安顿流民,虽未批复,沈三万派他到直隶做做考察。
那沈阳当铺掌柜的年龄与启明对的上,再说沈三万早已安排好,就算有人查,也查不出来什么。于是,一行人光明正大的到了北平府。
沈三万是个财神爷,如今又被明王捧着,成为皇商指日可待。沈家的人到了一处地方,地方官员都会见上一见。就连李自荣这位与明王不对付的,也非得宴请一下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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