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刚才下面那些看热闹的人在关键时刻都会出手解围,你这是凑什么热闹啊。”
顾长淮的语气要酸不酸,好整以暇的看着男人紧绷的脸色。“区区一个连朝,还能把我这给砸了不成?”
程庭深收起手机,饱满的眼角往上一挑,难得好脾气,“他不行,我可以。”
顾长淮变色。
只见他浅淡的露出一个笑容,“你这里太吵,改天找人给你封了。”
依旧是那个出了名的睚眦必报,锱铢必较。
这时顾长淮终于明白,程庭深的事,谁都不能插手,谁都没有发言权,即使是兄弟。他这个人,就好像生活在单独的一个世界,拒绝所有人的亲近。
知道他的个性,可想一想,心里怎么就这么酸呢?思及此,顾长淮倚着栏杆,骂了一句脏话,“大哥啊,不就从你女人那赚了点钱吗,你至于断我生路啊。”
“当然至于。”灯光流转,程庭深的脸棱角分明,“毕竟我比较小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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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电话里的语气,阮笛声明白,这是程魔王动怒的前兆。
此刻阮笛声的心愈发慌了,冲出去抓起包,翻到车钥匙塞到简晨的手里,“不管他们了,你们两个开我的车回去,我有急事先走了。”
说罢,也不管周围人是什么反应,像旋风一样突破重围离开了hope,路过连朝时,他下意识的想抓住她,可是不行,她跑的太快了。
高大的身影转身,安静的望着阮笛声离开的方向,浅淡的眼眸微微眯起,阮笛声,你躲了我三年,现在,还想继续躲吗?
阮笛声出了hope,夜风吹过来,微冷,她急匆匆的跑入地下车库。
程家家规第十七条,不准私自进入任何娱乐性场所,若非常必要,须问过家长,征得同意后,方能进入。
家长是程庭深。
阮笛声自认是非常有傲骨的,在某人心血来潮专门针对她而立家规时,她也是身体力行的提出了抗议的!
“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是给我立的,不公平啊,你有那么多陋习,我也可以立!”敢说这种话的人,全世界自此一个阮笛声。
好家伙,听见这话,我们泱泱程总当即一挑眉,语气带着不屑和不善,“我倒是准你给我立,你立个试试?”
最后一个字尾音上挑,阮笛声坚强的与他对视三秒,怂了。立刻偃旗息鼓,悲壮的签下一系列丧权辱国的不平等家规……
然而她今天不仅触犯了这条家规,甚至还撒谎,被当场抓到。落到程庭深眼里,这是多大的罪过啊!
要知道,家规后面还跟着一系列惩罚措施……
阮笛声在昏暗的地下车库寻找了片刻,越找越急,一个没小心,脚下狠狠一崴,钻心刺骨的疼痛陡然,疼的她眼泪都要飙出来。
忽然觉得丧气,干脆破釜沉舟的拨通了刚才那个号码,很快便接通,他的声线比刚刚还要慵懒几分,“怎么了?”
阮笛声就势染上哭腔,“我要回家。”
“嗯,回哪?”
宛如孩童,“回家。”
“然后呢?”
“求你?”
“怎么求?”
阮笛声急着呢,一个脱口而出,“……跪舔?”
“……等着。”当机立断。没一会儿,阮笛声便听见了汽车发动的引擎声,车灯耀眼,快速驶近她的身边。
“……”麻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