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时捷911,车身很长,车内空间也很大,男人靠坐在后座,脸庞半明半暗,穿着黑色的v领毛衣,和灰色休闲裤,身材极好,整个人氤氲在昏暗的车灯之下,气势清贵逼人,眉目却干净如画。
这便是程庭深了。
一个可叫人为之死去活来、处于金字塔顶端的一个男人。
她快速的上了车,六十天没有见面,没有电话,此时一见,气氛有些尴尬,她硬着头皮按下隔音玻璃,“请问有酒精喷雾吗?”
身边的人看向她。
驾驶座的柯特助立刻找出小型的医药箱,找出,递给她。
阮笛声接过,可怜兮兮的看向程庭深,难掩心虚,“我脚崴了。”
程庭深好整以暇,知晓她的把戏,倒也不逆反,从她手里抽走药瓶。
阮笛声立即卖乖的将自己的两条腿抬起,搭在他的腿上。
嗓音冰冷,“哪只?”
“左脚……哎,轻点……疼。”
“怎么崴的?”
“还不是为了找你啊,跑的太快……”
男人的眼眸黝黑,讳莫如深的看了她一眼,覆在脚踝处的手掌温热,“别以为讨好我就能免除惩罚。”
阮笛声吐了吐舌头,卖萌什么的信手拈来,“老公我今天上了一天班了……”
他面无表情的开口,“在顾长淮那上班?阮笛声,自降身价到这个地步,被你们学校校长知道,会气死的吧。”
阮笛声听着他冷嘲热讽的发泄,弱弱申辩,“……我可以解释的!”
“说。”
“因为公事,真的!我也来不及跟你报备呀,打电话永远打不通……”白皙的脸上有一点点婴儿肥,撒起娇来简直像个孩子。
他的眼神晦暗,“没了?”
阮笛声抬头,误以为他信了,不敢再提起别的,“没了……”
她自己可能不知道,她这话说的极其没有可信度。
全然不提连朝。
程庭深的面色很沉,丢在座椅处的工作电话忽然滋滋滋的振动了起来。
阮笛声吓了一跳,从自己身后的缝隙里扣出手机,反手看了一眼来电显示,递给他,语气拿乔,“老公,哪位呀,都没有备注。”
程庭深接过,有心气她,顺着她的话,“小三,你信吗。”
阮笛声但笑不语,因为他已经接了起来。
她想将腿放下来,撤到一半,却被他的大手捉住。似乎是公事,他也不避着她,任由她听墙角,偶尔应上几句,惜字如金。
阮笛声去看身侧的男人,如玉的脸庞,举手投足皆可见其修养。
她只觉心悸,脑海里忽然跳出一个大胆的想法,心脏猛烈的跳动起来,她深吸一口气,使力往前蹭了蹭,凑上去,揽住他的脖子,吻住了他的唇!
“砰”,空气里好像有什么爆炸了,男人微微一僵,感受到她的尝试,再也忍不住,伸手按住她的脑袋,反客为主的加深了这个吻。
他一只手还举着手机,里面穿出熟悉的女声,半天没听见程庭深的声音,着急起来,“喂?喂?程总?您没事吧?”
原来是总秘室的linda。
火热的唇舌长驱直入,上上下下的扫荡,手上用力的将她抱入怀里,动作重的似乎想要将她融入骨血。
“程总?您还在吗?天……祖宗,又怎么了……”
阮笛声听着,终于忍不住笑了。
感觉到她的不专心,程庭深微微离开,嘴唇微红,对linda说:“这件事明天再说。”
说完,迅速挂了电话,将手机扔到一边。
看着她,葡萄般的眼睛像是被水浸过,亮晶晶的。
什么原则,什么气焰,都没了。
猛的低头,重新吻了上去。
阮笛声感受到强烈的男性气息,伸出手臂环住他的脖颈,只觉想念,末了又觉着委屈,两个月啊,两个月没有见面了,都说小别胜新婚,他倒好,一点都没有想念的意思,只会放脸色,责怪。
思及此,阮笛声嘴上一个发狠,咬住了他的下唇,还没来得及用力,就被他制止,惩罚似的开始了新一轮的扫荡。
不知过了多久,法式热吻终于完毕,阮笛声瘫倒在他怀里,听见他微微沙哑而魅惑的嗓音,“没长进。”
阮笛声喘气,“也没人和我练这个呀,我要是长进了你还不得劈死我?”
她边说边抬头,随即愣住,是她看错了嘛,程庭深居然在笑!
嘴角上扬,好心情来的快,程庭深直起腰,将她抱起来了一些,坐在自己的腿上,“喝酒了。”
“只喝了一点点……半杯……”
“威士忌,至少一满杯。”程庭深皮笑肉不笑,“阮笛声,撒谎撒的这么熟练了?”
完了。
她生硬的转移话题,问:“今天早晨回来的吗?”
她的嘴唇红肿,乌黑的长发散在他的手臂上,风情万种。
程庭深看她片刻,决定放过她,“嗯,睡了一天。”顿了顿,“下不为例。”
阮笛声笑了,环住他脖子的手臂用力了些,“啊,那现在岂不是很有精神。”待会她会被折腾死的吧。
“你难道没想我?”一语双关,百转千折,车灯下程庭深的眼神暧昧不清。
阮笛声的脸红的通透,“……想了。”
温度霎时上升。
她仰头凑上去在他的嘴唇再次印下一吻,“一月之期已到,那么现在,可以告诉小女子您的决定了吗?”
他笑,“勉强合格,留职待定。”
一个月前,阮笛声空降ts,她带的人,完成的任务,无可挑剔,很不错了,如果让一些老人带,都未必会有如此好的成绩。
不得不承认,她确实是有天分的。
显然,阮笛声极好哄,雀跃的跳起来,“老公我爱你。”
程庭深嘴角微勾,一语道破,“虚伪。”
阮笛声只是冲他笑,心底悄无声息的浮起一抹苦涩。
当程庭深抱着她将她放在床上时,阮笛声还在滴溜着眼睛四处打量,“资本主义,**,太**了。”
程庭深已然压了下来,“喜欢?”
“喜欢。”她被他弄得发痒,缩起来想躲。
被他捉住,吐气急促,“那就住下来。”
没有听到阮笛声的回应,又也许他并不想听到她的回答,以吻封缄。
……
直到进行到最后一步,程庭深却忽然止住,看着身下已然情动的女人,俯在她耳边笑问,“跪舔?嗯?”
阮笛声的脸简直要红透了,抱住他的腰,“这个……下、下次!”
程庭深岿然不动。
阮笛声埋在他怀里,撒娇着,“我还没准备好。”
甜濡的声音一发,男人立刻把持不住,妥协,“依你。”
事实证明,阮笛声完全低估了一个两个月没开过荤的男人的体力。
她的体力渐渐不支,破碎的呻吟里听见男人安抚的声音,“我会轻点。”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才终于结束,阮笛声躺在床上手指都懒得动,她觉着,明天,后天,大后天……她可能都爬不起来了!!!
“不是说会轻点……”
“你没感觉到吗?”他无比真诚。
“……”
“哦,正常,你知道,我的话一向没什么可信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