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宠贵妻 第32章 陆靖出场
作者:箩小妖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他们所去的这个梅花林,从清河郡主的郡主府后山,一直蔓延到后面的一座小山。

  清河郡主府的周围,还有清涟郡主府和几个县主的府邸,不过比较起来,没有两个郡主府气派就是了!

  青莲郡主府现下钥匙和人都在魏夏薇的手里掌管着,不过也是认识魏琰的,只是魏琰此时并未有想要进去的想法,三人也是走的另外一条路,从另一面进入梅花林,并未经过府邸门前!

  没有马车,几个人就这么走着,打算直直的一路顺着梅花林上山的!

  “真好看。”阿眠眼睛发亮的看着周围一簇簇粉白的梅花,有的已经漫天开放,有的还在羞羞答答的含苞待放,不过每一种看起来,都是不一样的风情。

  太子殿下眼睛一抬:“这算什么,这还是山脚下,等到了上面你就知道了,那才叫好看呢!”

  阿眠眼中作势惊喜状:“真的吗?”

  被小女娃的眼神冲的高兴的很,当下太子殿下嘚瑟道:“骗你做什么,你想看什么样儿的都有。”

  于是,阿眠又只能做出一副很高兴很期待的样子!

  转眼朝着一旁看梅花的时候,又恢复了表情,变脸之快,太子殿下是没看见!

  看见了的魏琰只是眼底生出藏匿着一丝的笑意,不明显,却又着实存在!

  阿眠只是想要让自己更加像一个小孩子而已,但她并非真正的小孩子,有不是傻瓜!

  虽然现下的天气对于她来说确实是冷了些,但是还未真正道寒冬腊月,山上的很多梅花要近一半都是要开年一月底才会开放的,现下开的,有是有,但是绝对不是最惊艳的时候!

  上辈子好歹在郡主府住了五六年,家里这么近的梅花,她可是看了不知道多少次呢!

  好吧,关公门前耍大刀,偏偏人家又不认识这个关公!

  阿眠年纪小,从酒楼走到这里已经有些汗涔涔的了,裹得跟个包子似的小身子都出汗了,白皙的额头上带着一层密密麻麻的汗,看着不显眼,却又真实的存在着!

  魏琰见状,当下一下子将面抱了起来。

  阿眠便是比寻常七岁的小姑娘小了些,可至少也比得上一个五岁的小孩吧,而且最近又养出来了不少的肉,魏琰便是长得颀长了些,可到底只是个十二岁的小少年,抱着阿眠自己不觉得吃力,可瞧着也不见得多轻松!

  当下,比魏琰还要高一头的太子殿下道:“还是给我抱吧,瞧你那小身板。”

  魏琰一个眼刀子飞过去,手臂抱着阿眠躲开,像是没听见他说话!

  那副倔强的样子,当下让太子殿下一甩手,哼,不识好歹,算了!

  不过阿眠却还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于是,在一处建在半山腰的亭台处,四人便打算在那里坐坐了!

  几个侍卫在周围放哨,四个人就朝着这边走了过来。

  阿眠正要坐在石凳子上,被魏琰拉了一把,疑惑的看着魏琰,却见他手臂一挥,顺着眼神看去,就瞧见一个侍卫拿了一个包裹过来。

  魏琰接过来,直接放在石凳子上,瞬间一大团,瞧着真心不怎么好看!

  将阿眠直接抱上去,屁股下面软软的,不知道是衣裳还是棉花,不过比坐冰冷的石凳子好了很多,当下让阿眠满意的笑了笑,眸子中都溢出了满足的样子。

  太子殿下又开始冒酸了:“啧啧,本宫还在做冰冰的冷凳子呢,怎么不见你给准备些什么呢?”

  “阿眠是姑娘。”

  “魏琰弟弟,本宫也是姑娘。”大公主闲闲的挑事儿。

  魏琰抬头,目光带着些审视的眼光盯了大公主一眼,那眼中的意味,当时便让大公主炸毛了!

  “魏琰,你什么意思?”

  阿眠抿嘴低头,那意思,大公主不是个姑娘吗?

  别说,此时一身男子装扮,白玉冠发的,大公主还真是看着不像是个姑娘家。

  大公主一副暴怒的摸样,魏琰四两拨千斤:“阿眠身子不好,公主生龙活虎。”

  大公主闭嘴了,一物降一物,她可以将皇兄堵的生气的不知道说什么,偏生魏琰就能堵的她也说不出来东西!

  只是,话是没错,但是……

  生龙活虎,总是觉得不太好听。

  三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这话,间或魏琰和太子殿下斗嘴,谈正事儿,大公主与魏琰斗嘴,与太子殿下斗嘴……

  阿眠乐的看着几个人感情好好却吵吵闹闹的样子,也跟着傻乐。

  每每这个时候,魏琰瞧着她也溢满了笑意的眼眸,就忍不住的想要上前揉揉她的脑袋,可是想到这里没有丫鬟婆子在,若是揉的散乱了,无人给扎好怎么办。最重要的是,万一给小姑娘弄哭了……

  最后,只能收回手了!

  四人休息够了,打算离开的时候,不远处缓缓走来几个人,一路走着说着,和乐融融的样子。

  阿眠看过去,只瞧见锦衣华服,明晃晃金银首饰,实在是晃眼的很,一声声的笑语入珠,男女皆有。

  走的近了,才瞧见是几个晋城的贵胄子弟。

  而阿眠第一眼瞧见的,便是左边第二位的那个青衣少年,少年年纪瞧着不大,只是身材偏瘦,瞧着本来就比同龄人高的身子显得更加颀长。一身流彩暗花青色织锦,面如冠玉,眉如山峰,右侧手臂微微抬高,矜持高贵之气带着些翩翩书卷气息扑面而来,一眼看上去,在一群身份煊赫的贵胄之中,丝毫不被掩饰一身的流光。

  阿眠眉眼微微一沉。

  陆靖……

  重生这么长的时间以来,阿眠的身子是好了不少,但是出来的次数也有限,而且几乎都是与魏琰在一起的,便是上次去抚国将军府,也有清河郡主在,倒是从未见过陆靖!

  事实上,这些日子以来,重生的事情带给她的喜悦还未完全的消散,每每见到一个以前有些遗憾的人,都觉得是个惊喜,这些人与陆靖相比较起来的话,似乎陆靖已经不够看了!

  或者说,便是陆靖,在她心中也不过是个娘亲商定好的未婚夫罢了,真实的情谊不见得有多少,也并未有话本里说的那般,什么只此一人,此生不换之类的,但是想到人前风度翩翩的浊世佳公子,实则背地里也不过是个伪君子而已。

  和柳芊暗度陈仓也就算了,两人居然还算计着,她这个身子进来宣平伯府之后能坚持多长时间,会不会娶了药罐子回去,几个月不到就会命归西天,到时候清河郡主府中的东西该如何如何,嫁妆该如何如何云云。

  两个见钱眼开的小人,不过是为了那么点东西,都这么没见识的的想着这些那些的,若非是被她亲耳听到,怕是都不敢相信那个总是温和笑着的陆靖,居然是这么个人!

  当然,若非是听到这两人的那些话的话,她也不会坚持退婚,更不会出意外,落水而亡!

  固然,柳芊是可恨的,对于嫡妹的妹夫这般作为是有够贱,但一个巴掌拍不响,一个庶女,便是阿眠再厌恶她,也知道罪魁祸首在谁身上!

  没见着陆靖便也算了,可是此时见到了,恶心加上恨意上来,让阿眠的眼神变得凌厉的很,仿佛要吃了人一般的盯着陆靖,几乎忘了掩饰!

  陆靖年纪不大,心智方面更是比不过魏琰,不过倒也是不懂事儿的人,当下第一个注意到阿眠的眼神,微微有些傻眼了,不晓得什么时候得罪了这个小姑娘,颇为无辜的很。

  魏琰就坐在阿眠的身边,阿眠的变化,他自然第一时间就感觉到了,转眼看了看身边的人,似乎有些不理解阿眠和陆靖有什么关系,或者说什么时候认识的,瞧着一副有深仇大恨的样子!

  不过内敛惯了的人,不过是眼神之中的疑惑一闪而逝,并未表露出来!

  手指捏了捏阿眠,状似不经意,却也在提醒着阿眠!

  别以为他不知道,实则这个小家伙也不是个傻的,看着整日乐呵呵的小丫头一个,实则可是精明着呢。

  手指尖的温润和柔和,顿时让面想起来了什么似的,转头看了一眼魏琰,再回头,眼中的恨意收敛的干干净净,仿佛又是个纯良的小女娃一般。

  若是不是刚才那股目光太过凌厉,而且也确确实实的感觉到了,估计陆靖自己都觉得自己刚才是不是看错了呢。

  免不了的,心中也是疑惑的很,不过瞧着面一个小女孩的样子的,当下呀没放在心上。

  倒是一旁的陆婉柔,瞧见阿眠之后,那眼中是又恨又怕,想着上次的事情,本以为清河郡主是多好的人儿,没有将事情捅出来,心里正在放松的空档,结果便被宣平伯夫人给叫了去,当下一通好骂,最后宣平伯回来,差点请了家法。

  所以,对于清河郡主,对于阿眠,难免的心中惧怕的慌,毕竟她也不过是个小孩子而已。

  只是想着自己挨打挨骂都是因为柳眠,以及抚国将军府的孟轩与柳眠更是青梅竹马,关系好得不得了,心中的不平衡和不甘又冒上来了,对阿眠自然是恨的很。

  小姑娘目光直直的盯着阿眠,一脸怒意的样子,让魏琰想起来上次的大长公主的李诗蕊,对着阿眠也是这般样子,结果最后不察,那李诗蕊就张狂的直接上前打人了,当下心中一凛,眯了眯眼睛。

  深不见底的深邃眼眸之中,似乎带着无法言喻的力道,直直的射过来,囊括着无边的黑暗和嗜血,只是一个眼神,就吓得陆婉柔不自觉的抖了抖,收回目光不敢对视,甚至是朝着陆靖身后躲了躲。

  魏琰满意了,一点吓唬小姑娘的羞耻感都没有,手掌攥着阿眠温热的小手,瞧着身边小姑娘乖巧的样子,舒心的很!

  太子公主的身份不言而喻,便是魏琰也不能小看,唯一一个次一点的,还是定国公府的宝贝疙瘩,不管是哪一个,都不是他们这群人能够得罪的,便是交好都不一定让人多看一眼,所以当下几个人就朝着四人过来,行礼寒暄,小小年纪,逢迎拍马不着痕迹,深谙为官之道。

  阿眠仗着年纪小,不参与其中,但是心中无不感叹一句,这些人果然是大家族里出来的。

  小小年纪可见一斑。

  既然凉亭有人占了,而且还是他们四人,几个有自知之明勋贵子弟推请了一番,理所当然的被太子殿下拒绝了之后,便直接走了。

  宣平伯府实则也算是京城勋贵里面的一流了,只是这些年越发的没落了,所以弄得现在宣平伯府是比起一流的家族不如,但是又比二流的家族高的感觉,实则宣平伯府比起定国公府还不如,底蕴比不上,世袭之位比不上,便是在兄弟和谐与在朝为官这方面也比不上。

  能够瞧着比其他的二流勋贵家族好的,也就是一个宫中的宠妃明妃娘娘了。

  不过明妃娘娘历来只会约束家里的人,并不会徇私枉法,所以任由家族这般碌碌无为,并不操心,也使得宣平伯府不上不下的地位。

  不过现下一行人下来,也就陆靖的身份高了一下,跟着太子说了几句话之后,理所当然的做了下来。

  陆婉柔无法,本来也要跟陆靖在这里坐着的,只是想着四个人一个讨厌一个吓人,一个公主压根不怎么搭理她,太子又跟着哥哥聊的热闹,当下觉得尴尬,便直接跺跺脚,跟着那些勋贵贵女的也直接走了。

  阿眠瞅了瞅太子殿下脸上那明眼人看就知道的假笑和敷衍,再瞧瞧一旁热络的陆靖,当下瘪瘪嘴,心理翻了个白眼,暗骂一声:厚脸皮。

  瞧着陆靖便恶心的紧,虚伪的让她厌烦,当下拉着魏琰道:“表哥,阿眠想走了。”

  魏琰高兴于阿眠的主动,想想上午刚看见阿眠的时候这小家伙还害怕他的样子,当下心理高兴,也不去追究她实则是因为陆靖心情不爽了——小姑娘的心思他一眼就看得出来。

  于是,也不嫌累了,直接抱着阿眠就朝着另外几人道:“殿下,公主,微臣先带着阿眠上去了。”

  太子殿下眉眼挑:“坐了这么久了,咱们也走吧。”

  大公主眼神在太子殿下和陆靖身上飘了飘,忽然快步朝着魏琰走过去,反身回头朝着太子道:“皇兄你多坐一会儿,我跟魏琰他们一起走了。”

  于是,剩下苦逼的太子殿下陪着陆靖谈天谈地,另外三人继续悠闲的向上走着去了。

  于是,这一路就一直到最后也未见到太子了,三人身后跟着几个侍卫,人也不多,避开那些前来观赏梅花的大群人,走的悠闲,阿眠最是知道哪里的梅花最好看,当下有意无意的提起,很快的三人便见到了其他人见识不到的美景了!

  日薄西山,三人尽兴而归,刚刚下山,在山脚下的时候就瞧见的蒋嬷嬷在下面等着。

  魏琰将阿眠放下来,阿眠蹬蹬着跑过去,蒋嬷嬷赶紧将手里的披风裹住阿眠道:“我的小祖宗哦,怎么这么晚才下来了,郡主都等了半天了。”

  主要是阿眠今儿在外面玩的时间太久了,清河郡主怕她累着了,听到了太子差人过来说那些的时候,内心实则是不愿意阿眠跟着出去的,但是最后还是只能答应了!

  太子殿下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但是没想到殿下居然带人去了山上,清河郡主心理着急,可已经去了,于事无补,当下只能让蒋嬷嬷在下面等着,省得阿眠累着了。

  阿眠不自在的扭动了下,一路上被魏琰一会儿抱着,一会儿走着的,身上都出汗了,一点也不冷,不过想到若是等会儿风一处再冷了的话,那还很是容易生病,于是,便是不舒服,也没有再将身上的披风扔了,阿眠乖巧的任由蒋嬷嬷大力的将她抱起来。

  “给世子请安,郡主吩咐,玩了一日,世子也该累了,要不去府里歇息一下?”清河郡主□□出来的人,自然晓得如何说话好听。

  而此时的大公主,在魏琰的身后,今日本来就穿的像是个小厮一样不惹人瞩目,此时低着头,还真是没被蒋嬷嬷给注意到。

  魏琰摇摇头:“太子殿下还未下来,我在这里等着就好,替我谢谢晴姨,改日再去叨扰。”

  如此,蒋嬷嬷答应了,便带着阿眠离开了。

  一路上,蒋嬷嬷问着阿眠今儿开不开心,玩了什么,吃了什么之类的,一通问之后,便道:“郡主差人准备了热汤,一会儿小姐喝些热汤,再吃东西,就好好睡一觉,今儿可是累坏了。”

  阿眠一愣:“咱们今天不回去了吗?”

  “嗯,天儿不早了,郡主这两日还要置办郡主府的年货,就不会定国公府了,已经差人回去跟老祖宗说了,小姐不喜欢郡主府?”蒋嬷嬷笑着看着阿眠,一脸慈爱。

  阿眠摇摇头:“跟娘在一起,阿眠都喜欢。”

  郡主府好歹当年也是住了许多时间的,如何不喜欢,甚至是一草一木都清楚的很,前世最后便是爹爹去世了,她与娘亲住在郡主府的时候,也经常被老祖宗差人带回去住上一段日子,所以对于这两个地方,都是很有感情的,自然的不会排斥。

  清河郡主见着阿眠,一阵子唠叨,却还是很快的先让阿眠喝了碗热汤,然后抱着阿眠给泡了个热水澡,弄得整个人都热烘烘的,瞧着小脸红润的样子,摸摸脑袋确实是没有什么异常,这才松了一口气,嘱咐让下面上晚饭。

  夹了一筷豆腐放在阿眠的碗里,清河郡主嘱咐道:“以后阿眠是大姑娘了,以后阿眠万万记得,不能再随便让男子抱着了,可知道?”

  听了今儿蒋嬷嬷说的,想着阿眠现再已经七岁了,已然不小了,魏琰便是也是个孩子,可到底丰神俊秀的,心智不比一般孩子,心理实则什么都知道呢,还是要避讳一些的好。

  当然,也并非是针对魏琰,只是就事论事而已。

  阿眠点点头,乖巧道:“娘,我知道了。”

  实则——她自己也觉得很不舒服就是了。

  这样的话正好!

  见状,清河郡主点点头:“记得就好,对了,魏琰说等太子殿下,你们今日不是跟太子殿下一起上去的吗?”

  于是,阿眠便将今日所见所闻都与清河郡主说了一通,谁知清河郡主听完之后,却是微微的皱眉:“宣平伯府近些年来越发的没落了,现在这个世子,瞧着倒是个有心的。”

  阿眠没说话,实则心中在暗自吐槽,何止是有心的,还是个很有心的呢!

  又询问了一些东西之后,清河郡主帮阿眠穿上寝衣,便裹在被子里放在床上了。

  柳源不在这里,清河郡主自然不会让女儿自己睡,这样子赫然是要跟阿眠一起睡的。

  阿眠睁着眼睛,瞧着清河郡主忙前忙后,老老实实的等着。

  忽然,外面一阵喧哗声,让清河郡主皱眉:“什么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