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儿,把药喝了吧。”东方素然实在是无奈了,她那天怎么会答应他的要求呢,明明知道他是在无礼取闹,可是怕,万一他说到做到怎么办,所以她还是来了。
当然,这肯定少不了轩辕枯辰对她的挤眉弄眼了,她就不知道为什么他什么事都知道一样,连这样的事都知道了,现在好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东方素然对轩辕枯辰是夜专夜专了,但是事实上是她每天都要来劝顾永惜喝药好不好。
她也问过他,为什么他要一昧的纵容她,他只是轻描淡写地回答,你既然喜欢他,那我就同意呗,她还问他,你难道不觉得我应该和他斩断更好吗?他回答地更干脆,该断不断,不如不断。
难道说她对他的情真地有这么深吗?深到轩辕枯辰都知道了,有这么明显吗?
“烫,一会再喝。”顾永惜将药给推开,嘟着嘴,一副不想喝药的样子。
看地东方素然直想笑,他什么时候也这么孩子气了呢,明明是个大人了。
“一点都不烫,快喝了吧。”这根本就不烫啊,就是有点苦。
“太苦了,我不想喝。”某人终于说实话了。
“不行,不喝怎么行,你的身子还没好呢。”东方素然耐心地坐下来,将勺子放在他的嘴边,“乖,喝吧。”
“我的身子已经好了。”顾永惜依然拒绝,其实也是这样地,他的脸色已经没有当初的惨白,相反地还有几分红润,用一句话就说是根本看不出十几天前还是一副病像的样子。
用太医的一句话说就是心病还是要心治,心结开了,自然也就算是解了。
但是,这样真地让东方素然很不安,她总是问自己这样做是对地吗?纵然知道她和他之间是不可能地,她还是这样地对他,要是终有一别时,他又会怎样,再次病入膏肓吗?
也有时,轩辕枯辰问她今晚为什么不去的时候,她回答说不想去,他则笑着说是不敢去吧。
这世上,也只有他这么一个人,敢这样地和她说话了,也只有这么一个人,她敢把自己的事情向说他如此透彻。
这样的事情,她没告诉宇文烈,怕他大骂她,也没告诉夜,怕他担心她,更没告诉那遥,说不定他会讥笑她连女皇的人都敢染指。
唯独只告诉了他——轩辕枯夺,她深知,这样的事情,若是让有心之人知道,恐怕是死路一条吧,所以她水敢做。
可是他却笑着说:“我还真是不懂你呢,明日的事会怎么发生,你知道吗?你根本就不知道,和最爱的人做最想做的事,别问是劫还是缘。”
额,她听这话怎么都像在怂恿她一样地,但是他的话却很次都能说到她的心坎上去。
她也有时想过,他是不是不爱她,所以才不在乎她的身边到底有多少的男人,比如说宇文烈,再听到她要娶三人时,可是回了宇文将军府整整十天啊,那遥有时也会咬她,夜则是保护她,而妖烟魅则是用更直接的办法,勾引她。
而他似乎也想到了,只是对她微微一笑,对她说,我只知道,这一世,我不会让你离开我。
果然够霸道,原来这朵罂粟花发起狠来,比宇文烈都不同啊,可是她认了,谁让他最懂她。
“喝完了。”顾永惜嫌弃地将碗放到了桌上,皱着一张脸,显然是苦死他了。
“顾永惜,我有事要和你说。”该来的总是要来地,她纵然不想断,但是也必须断,再说了,她总不能每晚都来吧,看着朝上宇文岗盯着她的表情,就好像是她活活地将她儿子冷落了似的,其实本来就是冷落了。
“什么。”顾永惜抓着她的手,不想放开。
“我,我明晚不会来了。”像是下了很大的勇气一样,东方素然终于将这句犹豫了很久的话说出了口。
“什么,你不来了!”顾永惜瞬间紧抓住东方素然的手,好像下一个瞬间她就会跑了一样地。
“这个,你的病也好了,所以我……”这绝对是借口,其实就算是他的病不好,她也会不来了,或许宇文岗对她的提醒没错,你娶了那些人,是要好好疼爱地。
今生,她或许只能负他了。
“不要。”顾永惜一扯,两个人便摔到了床上,该死,东方素然在心中咒骂,他哪来这么大的力气,看来他的病确实是全好了。
东方素然猛地扯开他的手,从他的身上下来,“凤皇妃,告辞了。”
嗖地转身,就要走,已到了门口,却听到里面‘啊’地叫声。
反过头去,看见顾永惜因为慌乱整个人从台阶上滚落,头发散乱,光着足脚,手勉强地支着地面。
东方素然猛地转过身去,不想再去看他,却听到了他的声音,虽然极其微小,但是她却听到了,这难道说就是习武人的坏处吗?
“素然。”
东方素然手一紧,终于转身去扶住了他,而他的手就那样死死地缠在了她的身上。
“别离开我。”又是泪如雨下。
东方素然这下终于知道轩辕枯辰为何让她来了,因为他深知,她根本就放不下,与其痛苦,还不如放手来。
“别哭。”东方素然一一将他的泪痕吻去,小心地哄着他。
“嗯。”顾永惜躺在她的怀中,穿好的衣服有一丝松动,隐隐约约还能见到里面的肌肤。
不是吧,这又是什么情况,难道说她刚刚看错了,她刚才好像看到顾永惜的胸前有一颗嫣红的点,那是——守宫砂?
感觉到了东方素然所看到的,顾永惜笑了,“你是不是觉得很奇怪?”
啊,难道说她没有看错?
“那天,我母亲获罪,我一急之下就私闯了皇宫,遇见了女皇,她便惊为天人,说只要我嫁给她,她就放了我的娘娘,我于是就同意了。”
“那日,我和女皇的大婚,你却走了,弄得整个朝廷人心遑遑地,所以大婚那****回了御书房处理你留下的问题。”
“再然后,我见你走了,就一……一直伤心不已,我不想你误会,所以整个人就一直病秧秧,她也没有强要,一直到了今天。”
“我,我……”看着他欲言又止的样子,“说吧。”东方素然温和地劝他。
突然,她的瞳孔放大,看着眼前放大的脸宠,什么时候她也会这样害怕了呢。
顾永惜的衣裳散乱,大衣大打开,露出了里面的肌肤,以及那点让人夺目的红,他的唇此时这欺压了上来,手也在扯动着她的衣服。
“素然,别推开我,我是真地想地。”感觉到她的抗拒,他慌了手脚,乞求,这让东方素然不解,他竟然也会有如此大胆的时候。
风吹过,这时,灯竟然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