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荃一怔，待看到她眼底苍凉冷漠的寒意时，只觉得周身莫名一颤，有一股难以言说的挫败感侵袭全身。
明明想要握在掌心牢牢地，却在最后入指间沙，无情流逝。
眼前的女人究竟哪里好？他究竟又是何时对她上的瘾？
明明有那么多的选择，就是看不上，唯独对她情有独钟。
殷荃自嘲的笑笑，看着她说完之后转身气呼呼的离开，视线却始终落在她背影上。
……
“殿下。平窕根本不认得我是谁，似乎也对曾经跟少庄主在一起的事情没有印象。若她真的是平窕，曾经跟少庄主在一起是她最渴望的事情，她怎会不记得呢！”
之前在花园跟平窕说话的丫鬟，垂眸静静站在殷子虚身前。
殷子虚瞳仁闪了闪，缓缓起身，
“难道……她真的是……”
“殿下，我记得以前的平窕只要听到少庄主的名字都会害羞，可现在的她不仅不会，还没有任何感觉。”
“行了，你下去吧，这是你的好处，你知道应该怎么做的。”殷子虚打断丫鬟的话，挥挥，让身后的侍卫给了她一些银票。
“殿下放心，我会消失不见的。”
待那丫鬟说完之后转身欲走，侍卫匕首一瞬划过她脖颈，鲜血溅在那些银票上面。
“只有死人才会保守秘密。”
殷子虚残忍开口，旋即抬脚，满脸嫌恶的跨过尸体。
……
宫外，殷子虚径直朝独自一人走出来的平窕走去。
来到她面前，二话不说，抓起她的就朝马车走去。
“殷子虚！放！”平窕今儿心情本就不好，不由直呼其名。
殷子虚却是更紧的握住了她的，强行将她带到了护城河边。
已是深夜，河水湍急，寒凉透骨。
殷子虚握紧了她的，站在她对面，静静地，心下，合着莫名的不甘与痛苦。
“你告诉明蕴涵，你是葳蕤。是吗？”话一出口，他忽然就很想哭。
如果真的是她呢？
怎么办？
再杀她一次吗？
平窕自嘲的笑笑，面色平静无波。
“明蕴涵那个疯妇说的话，你也信啊。”
“我不信她，但我也会信我眼睛看到的。葳蕤死之前，绝对不会留下第二份书稿，那些书稿的出现，只是因为她还没死，只有她可以重写一份！你告诉我，我要你亲口告诉我！是你！”
殷子虚眼眶红红的，看向平窕的眼神充满了复杂的愧疚和无奈。
他知道这世上，曾经，只有宋葳蕤对他的爱是最无私的。但他却不得不亲扼杀这份爱情。
“太子殿下喝醉了吗？净在这里胡言乱语！”平窕冷冷笑着，面上没有任何变化。
殷子虚终于要知道了吗？
呵呵……晚了。
“你不承认没关系啊，我想，只要我说出姬如玉的名字来，你一定会承认的。因为你也想知道，他在死之前都经历了什么吧。纵然钱川子说过，但我想，你更想从我口亲口听到吧！”
殷子虚呵呵笑着，笑的残忍凄厉。
仿佛此刻，他并没有任何对不起宋葳蕤的地方，他做的一切都是有苦衷的，都是身不由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