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窕看着他，冷笑一点点的凝结，眼底的冷意如冰川刀剑，瞬间刺入他心底。
殷子虚整个人却再次陷入了无尽冰潭之。
她是承认了吗？
“是你吗？葳蕤。我的葳蕤。”
殷子虚抬起，想要触碰她面颊，却被她侧身躲过。
这世上还会有比殷子虚更肮脏的人吗？没有了。
“殿下何时变得这么痴心情长了？这是将我当做别的女人了吗？呵……”她的反应越发无情冷漠。
在一个曾无情夺去她生命的男人面前，她有的只是恨和冷漠。
殷子虚身子踉跄一下，抬起指着她，眼底却有泪意闪烁。
“葳蕤，其实……我后悔了。我知道，这世上最爱我的人是你。只有你可以为了我不顾性命，只有你全心全意的都是为了我好！也只有你，留在我身边不求任何名利，只是因为喜欢我。我知道……”
殷子虚的忏悔，此刻看起来像是鳄鱼的眼泪。
他说的越多，平窕只会越恶心他。
“在我死之前，的确是这样的。可是现在，你也看到了，我时时刻刻都想你死。哪怕是碎尸万段，我也不会满意。”
平窕一扶着栏杆，身子微微一侧，看向湍急流过的护城河水，这一刻，心凉如水，再也不会为了这个男人有任何的波动。
“是，殷子虚，我宋葳蕤回来了。你做好死的准备了吗？”
平窕面冲着河水，忽然笑出声来。
“呵呵……不管你做没做好准备，你都会死在我的里。”她笑的愈发肆意无情，一点也不像他曾认识的宋葳蕤。
“小蕤，你怎么会变成这样？我知道我错了，可你既然回来了，就是上天给我们会重新开始。小蕤，我已经后悔了！你也知道，我做了那么多决绝的事情，哪次后悔过？可唯独对你，我真的后悔了。小蕤……你是这世上唯一值得我喜欢的女人。”
殷子虚上前，张开臂，将平窕抱在怀里。
“也是这世上唯一能威胁你太子地位的女人，不是吗？”
平窕转身，毫不客气的用膝盖顶着他小腹。
剧痛传来，此刻的感觉却更加真实。
“宋葳蕤！你看着我！看着我！！”
殷子虚压低了声音，近乎疯狂的吼着她的名字。
“看你只会脏了我的眼睛。”
“不！你心还有我！”殷子虚一提着她的衣领，强迫她看向自己。
“我只有杀你的心。如此，算不算心有你？”平窕勾唇一笑，笑容比刚才还要冷冽无畏。
殷子虚终于相信，曾经的宋葳蕤再也不会回来了。
这一刻，他忽然就想痛哭一场。
用眼泪洗刷他的不甘和不安。
“既然你不再爱我了，那……那你就去死吧！”
殷子虚提着她的衣领，将她大半个身子都探出栏杆。
平窕身下，就是十米深的护城河，河水湍急，又是夜半时分，摔下去的话，最终漂去哪里都不知道。
“哈哈哈哈！殷子虚，那就一起死吧！”
平窕说着，扬同时抓住了他的衣领，只要殷子虚松，他们就会一切跌下护城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