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雀王朝之包大人来了 第15章 秘密电梯
作者:云静以致远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公孙泽盯着手里的酒杯,看着清浅无色的液体在杯壁上优雅地划着弧度,无所谓地说:“怕什么?男人有什么好看的?”

  包正带着一丝坏笑说:“你知道吗?漂亮的人分两种,一种是适合给自己看,一种是适合给别人看。你觉得你是哪一种?”

  公孙泽斜睨了他一眼,道:“你长这么黑,对漂亮什么的还这么有研究,不怕越研究心里越有障碍?一个大男人,成天把心思放这上面,你得有多无聊?”

  包正舔着脸问:“那你呢?成天把心思放在什么上面?”

  公孙泽一撇嘴:“干嘛要告诉你?”

  包正一笑:“你不说我也知道?是sherry吧?你们俩到什么程度了?真的到了君要娶、我要嫁吗?”

  没想到,公孙泽眼神甜蜜地笑了,偏向一边,有些羞涩的样子竟没有说话。

  包正心下一动,看来这还真是个青涩的主儿,不由压低声音、难以置信地问:“不会吧!感情是你初恋?”

  公孙泽脸儿竟微微红了,说:“别瞎说!我们之间什么事儿都没有。你别把什么人都想得跟你一样复杂。”

  包正一怔,“复杂”二字像是一声钟敲醒了梦中人!这公孙泽谋事略局强势冷静,一看就是个铁腕能干的主儿,但每每与他单独相对时,包正总觉得他本人与这个印象有一些不太对的地方,但就是想不明白具体是哪里。今天,他才发觉,这公孙泽审时度势、管理群臣是一等一的老辣,但在私下里,尤其是喝酒后比较放松的状态下,感觉竟有些涉世未深的青涩与单纯!这矛盾的两方面就这样毫无道理地融合在这张忽而冷峻、忽而纯情的面孔下,真是让人拿捏不准。

  公孙泽看了看手表,一仰头干了杯中酒,道:“回去吧,我还有几份文件要看呢。”才要站起来,却摇了一摇,坐回去,用力按压着自己的太阳穴,像是已不胜酒力。

  包正惦记着他可能因为身体不太好,怕他真的难受,只好同意陪他回去让他早点休息,于是一边起身一边伸手去扶他。不想公孙泽一摆手:“我没事。”果然稳稳地站起来,向外走去——与平时相比,只是步履有些慢而已,还真看不出已经喝多了。

  包正一笑:出来混的,还是得有两把刷子。包正驾着他的迈巴赫,安安稳稳地回到龙图阁。经车上这一巅,公孙泽明显感觉更难受了,脚下有些虚浮。这还怎么爬上三楼?包正一拉他的胳膊想把他架上楼去,没想到,公孙泽神烦地推开包正,向旁边走了两步,身体一斜,靠在墙上的一幅巨幅的西洋油画上,微微有些喘。

  包正取笑他道:“怎么,你这是要入画吗?”

  公孙泽半扬起头,看到头顶上油画里的青天碧树,自己也忍不住要笑,却还是要还嘴道:“我不是入画,我要入墙,你信不信?”

  听他说胡话,包正好笑地问:“来自崂山的公孙道士:你到底能上不上楼?别逞强哦!”公孙泽笑了。还真别说,他醉了的时候特别爱笑,并且笑得特别开朗、特别温暖、特别柔和——从眼神到脸色,甚至是皮肤上传出的微熏的热度,都带着毫不设防的亲昵,真的好迷人。

  公孙泽伸手在墙上的灯下一按,油画竟从中间向两边分开——里面居然是一部非常宽阔的电梯,那尺寸,可以跟医院里能装下手术床的医用电梯有一拼!

  电梯直升到三楼,包正怕他一个人处理不了,跟着他进了他的房间。公孙泽挣扎着脱去大衣和外套,穿着衬衫和西裤就倒在床上睡了。包正帮他把被子盖上,伸手去拉床头灯时,目光不由被床头柜上的一张相片吸引。相片上是公孙泽在草地上画画,细碎的阳光洒在他英俊的面孔上,说不出的典雅,竟有一种油画般的效果。但吸引包正的不是这画,而是画框——他一眼看出,这画框的材质很不一般,是一种超轻的金属。设计非常超现代感,但厚度却像是比一般的要厚——难道有夹层或是其它机关?

  这对于包正当然不难搞定!他在相片的底板上细细摸索,果然有一处微微的突起:他轻压之下,相框竟然弹开了:相片后面,另有一个小一些尺寸的内嵌式相框,里面镶着一张年轻女性的相片,看年纪比公孙泽还要小上几岁,但两人之间却有说不出的相似,一样清秀的脸庞,一双眼睛又大、又清澈、又妩媚地带着笑意,鼻梁高高的、下巴尖尖的,气质却荷花样清甜。是他的妹妹吗?他不由想起公孙泽说的“我没有家人”,那么这位妹妹已经不在了吗?

  他不由将相片放在睡梦中公孙泽的脸旁比照。果然,一样的脱俗、一样的漂亮——真是世间少有的一对璧人。他不仅暗暗叹了口气:老天爷真是对某些人格外眷顾!本待要放下相框,目光却粘着一般盯着那框许久,用力捏了捏,甚至用牙齿咬了咬,那金属端的是非寻常物,感觉又轻又硬却带着韧性!

  包正神思有一分钟恍惚,解开自己的衣领,从里面拉出一条银链——链子的底端挂着一个半月牙形状的牌子,牌子上斜穿出一架小飞机,雕工精致、造型奇幻,一看就是很精致的收藏品,价值应当不菲!此时将飞机与相框放到一处,两者的光泽、颜色、甚至材质,竟是一模一样的!

  听包妈讲,这架小飞机是包正周岁时一位伯伯送的生日礼物。小男孩比较喜欢飞机、战舰之类的,这个飞机却是那么小巧、甚至只能当装饰品一样挂在脖子上,一般很难讨小男孩的欢心。所以包妈一直想不明白,幼小的包正为什么会对这么件精致有余、趣味不足的小东西这么情有独钟。

  包正没有跟包妈解释,其实是因为解释不清。

  从小,包正就喜欢观察,无论是周围的人、事、物,只要过了他的眼,基本就不会忘记。无论是与那些塑料车还是木头枪比,甚至妈妈送的长命锁比,这个小飞机的雕工是小包正前所未见的。但比这个工艺更让包正着迷的是他发现这个小飞机非常地轻,但非常地坚硬,与体积相当的其它物品比,它的重量不及人家的一半,但怎么摔都不会变形,怎么压也压不坏,并且这种材质包正再也没有见过,在包正小小的心灵里一直有种“只有我有、只有我知道的小秘密”这种感觉,所以一直特别喜爱地戴在身上,后来就成了习惯。

  但眼前这相框,让包正惊到了。

  清晨包正早早起床,下楼却发现,公孙泽已经穿着围裙在厨房里忙碌,不觉有些歉意地问:“你怎么起这么早?还说今天我来表现一下,给你准备包正花式早餐呢!”公孙泽头也不回地说:“这还算早?已经七点四十五分了!我的方案都批完了,早上的电话会议也开完了。不过你起来得正是时候,坐下吃饭吧。”

  包正故意夸张地说:“如果不是亲眼所见,真不敢相信,泽总当真是里外全能,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真不知谁有这份福气来消受得起!”

  公孙泽看了他一眼:“回去换一套正装,五分钟内下来,早点出发。”包正认真看了看身上的休闲夹克和牛仔裤:“这一套入不了你的法眼吗?什么时候你关心起我的着装来了?这可让我人生第一次对自己的外貌感到点压力喽!”

  公孙泽面无表情地煎着蛋:“今天你要出席一个重要活动,穿正装。”包正有点难以置信地:“怎么我自己不知道?sherry……”公孙泽终于抬头看了他一眼,那意思:你去不去?包正忙用双手各打了一个ok的手式,转身跑回楼上换衣服去了。

  吃饭时,包正问:“你头还疼吗?”公孙泽看了他一眼:“不疼。”潜台词——别没话找话。包正偏要说话:“你昨天喝醉了你知道吗?”公孙泽直截了当地承认:“知道。”包正坏笑着问:“你知道你醉了之后说了什么吗?”公孙泽终于放下刀叉,抬起头看着包正,居然露出和善的笑容,亲切地问:“我说什么了?”

  包正心下一乐:看来你还真怕这个!于是发挥道:“你一直在叫一个人的名字,是个女人的名字,哎呀,叫什么来着?我一时还真想不起来了!”公孙泽一笑,试探道:“是不是叫vivian?”包正一打响指:“对!就是这个名字!她是谁呀?是你什么人呢?”公孙泽目光一冷:“你个骗子!你就编吧!”包正心说这人变脸咋这么快呢?嘴上却撇清:“没有!我骗你干什么?不是你自己说胡话说到了吗?”公孙泽一字一句地说:“记住了,我醉酒后从来不说胡话。”包正皱眉道:“这么肯定?你喝醉了你怎么知道?”公孙泽一声冷笑:“我做过实验,给自己录了不下二十次,说胡话的概率为零。”

  这人真没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