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雀王朝之包大人来了 第166章 嘴尖舌利
作者:云静以致远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看来是真的!包正一把握住他的手——那手好冰,果然是他!包正有些惶惑地问:“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公孙泽反过来握了握他的手,然后放开,直起身道:“刚回来就见你睡在这里。”看来刘方真的放他回来了!那么,是昨晚那张明牌真的起作用了?但,刘方这么快地守约放人,还是有些出乎包正的预料——尽管他求之不得!

  包正喜出望外地瞪大了眼睛,关切地问:“昨晚……”公孙泽一笑打断他:“我没事,你放心。”包正看他的精神还好,刘方应该不至于为难他,心下稍安,表情立时活跃了起来,翻身坐起问:“你吓坏我了!”公孙泽拍拍他的肩膀:“我没事,昨天跟刘方谈并购的事情。太晚了,就没回去。”

  包正怔了怔,突然意识到在公孙泽那里自己应该是什么都不知道、还被他瞒在鼓里才对,于是恢复开玩笑的样子,跳起来从后面搂着他的肩膀,亲热地说:“虽然只是一晚上,我怎么觉得真象是如隔三秋呢!”

  公孙泽默默站立,既没有训斥他、也没有推开他,就那样由他搂着自己的肩。包正有些意外他这样温顺,立时明白那**他一定受了委屈,可是却不能说出来,甚至不能表现出来——现在这样静静站着、让自己拥着他,是不是就是他能接受的唯一的安慰?包正想起梦中公孙泽那伤感而内疚的眼神,原来那感触,虽然来自梦中的猜想,却都是真的?

  他不禁用力搂紧他的肩膀,公孙泽侧脸就在他眼前,平时那般冷峻、硬气的眉目,此刻近近地看来,竟从纤细的睫毛间透出一种无辜而倔强的神情。包正的心都有些痛了,低声说:“要不我去把刘方的小白楼烧了?”公孙泽瞪了他一眼,已一闪从他的臂弯中挣脱,一边向外走、一边说道:“你怎么不回家当你的宝贝儿子?跑这儿睡什么觉!”

  包正知道他还不适应自己的安抚,因为他已经习惯了一个人坚强,只好打哈哈道:“哎我刚刚又有一个发现——你的眼睛看上去特别象我小时候养的那只小奶狗的眼睛!不仅轮廓象、线条象,连上面的睫毛都一模一样,你们是不是有什么共同基因……”他的话音还没落,公孙泽一回手朝他脸上挠了过来,嘴上叫道:“你才是狗呢!让你瞎说!”

  包正吓了一跳,忙攥住他的两只手腕,死活不能让他挠着自己——这脸面上的事儿真不能让,一边求饶道:“哎!我错了!我看走眼了!泽总哪儿是狗呀!这明明是猫变的好吗?”

  公孙泽更气了,偏偏挣不脱包正的手,他眼神一变,包正暗道不好——果然他张嘴就奔着包正的手上恶狠狠地咬了下去!看着他象头小狼一样既超萌地可爱、又认真地凶狠着的眼神,包正真有三秒钟都不忍心躲了……

  晚上回家,两人装作没事人一样。包妈好奇地问了公孙泽好几遍昨天为什么没回来,公孙泽都惜字如金地回答:“有事。”包妈无法,只能作罢。

  晚餐后,公孙泽在书房里看书,包正坐在他旁边的沙发上折纸,两人都不说话,就那么安静地呆着,房间里却显得说不出的恬静、甚至喜悦。包正带着从心到眼的笑意,享受着这无声的相伴,偶而抬眸,总能看见公孙泽微皱着眉头看书。虽然他并没有看向自己,包正却在心里认定:他一定知道自己在看他,甚至看了几眼,每次看了多长时间。这令他的每次相望,都显得“心有灵犀”一般地温馨,而这种傻傻却坚定的想法,莫名地就让他开心。公孙泽当然无从知道他居然有这么幼稚的心理,却也能感受到他的开心,而自己也不知所谓地享受着他的心情。

  包妈抱着一团毛线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景象。她一屁股坐到包正身边:“来,帮妈緾毛线。”包正听话地放下手里的纸花,给他妈当毛线架子。

  包妈瞥了一眼他折的红色郁金香,撇着嘴说:“一个大男人,成天叠这些花呀朵呀的有什么出息?哎,你周末也没约梦飞出去玩玩儿?要不明天请她来家里吧?不然这房子空落落的,连点儿人气儿都没有。追女朋友这么不上心,怎么能有成效?你说是吧,小泽?”

  公孙泽抬起眼睛礼节性地看了她一眼,说:“是。”

  包正好笑地看着他,故意挖苦道:“别人说我,我天生谦逊也就算了,偏偏你公孙泽来说,我是一百万个不服!你倒说说看,你追女朋友怎么比我有成效了?还不是光棍一个!”

  公孙泽脸上下不来,却又反驳不了,瞪着包正一时竟无话可说。不想,包妈居然帮起腔来:“公孙泽有没有成效,他都是天底下第一帅哥,有的是女孩子倒追!你呢?长得这么黑还这么不努力,才真要当光棍呢!”

  这话说的公孙泽从心里乐开了花,脸上都藏不住了,写满了对包妈的“赞”!包正不乐意了:“哎,哪有妈嫌自己儿子黑的?再黑不也是你生出来的,我找谁讲理去?”包妈也被说乐了:“说来也怪,小时候没这么黑呀,怎么越长越象包黑子?不禁脸上黑,连脖子、手……”不顾包正的躲闪,她用手嫌弃地拔拉着包正的领子、袖子,突然一把抓住包正的手腕:“你手上怎么了?怎么这么长一口子?”

  两人脸色一变——手背上两道齿痕划出好长一段!公孙泽先心虚了,用力低头看书。当时他并没想到能真咬到包正,想收口时牙齿已经在手背上划出好长,当时甚至渗出血来,吓了他一跳!

  包正一看不好,反倒刻意将手举到他妈妈眼前展示:“是呀,你才发现!这么长一道伤,你都没看见,还成天宝贝儿子、宝贝儿子!你到底有没有关心我呀?”

  公孙泽脸色更白了,瞪着包正不知他想要干什么。

  包妈一脸的心痛,一边吹着气儿一边问:“天哪,怎么伤这么狠!这么大人了也不小心点儿!怎么伤到的?”包正瞥了一眼这边,故意恨恨地说:“让小狗给咬了一下。”公孙泽一听脸儿就绿了,包正假装没看到,反而在他妈面前添油加醋地说:“你不知道那小狗有多凶!尖叫着扑上来,我当时就吓傻了。我就想这都二十一世纪的文明社会,怎么可以放任这么野性、未受驯化的小狗到处跑呢?这太危险了!这对别人的生命安全也太不负责了!我每天面对无数商业挑战和人类难题我都不怕,就是没想到有一天我居然会被咬到——这种最原始的人身伤害我可真是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公孙泽忍无可忍,就要骂他:“你——”包妈转过脸来,公孙泽一时噎住,只好假装关切地问:“要不要上点儿药?”包妈立时叫道:“哎呀,你要不要打狂犬疫苗呀?说是24小时之内,不然……”包正看着公孙泽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怕真气到他,忙劝他妈妈道:“不用不用,这小狗我们很熟的,虽然性子傲娇了点,但善良又正直,没有任何问题。”包妈将信将疑地说:“狗能有多正直?那,你还是消消炎、上点药儿吧,可别感染了。”一边问公孙泽:“家里哪儿有药呀?你去拿来给他上。”

  公孙泽闻言起身向外走,包正忙跟着起来道:“我跟你一起去,省着拿来拿去的。”公孙泽站定了,冷眼看着他——包正一时收步,还真不敢跟上去。不想,包妈道:“我跟你们一起去,还是我来上药吧,你们两个大男人,哪弄得了这些!”包正忙道:“不用不用不用,公孙泽学过医的,我们公司就是搞医药的,连这个都处理不了我们还搞什么?”一边拉了公孙泽快步走了出去。

  公孙泽不想去cu,就带包正来到一楼后面的女士休息室,里面有简单的日用药物。包正看着他熟练地摆弄那些药瓶,也不捣乱,安安静静地把手放到桌子上任他处理。公孙泽一边用消毒药水擦拭,一边低声道:“不痛吧?我不是有意的。”

  包正看着他内疚的小眼神,故意坏笑着问:“不是有意咬我?那你张着嘴扑上来干什么?总不是来亲我的吧?”公孙泽白了他一眼,已经自动无视他的口齿轻薄,只是问:“还痛吗?希望不要留疤。”包正忍不住轻笑道:“干嘛担心这个?是不是怕留了疤,我就要你负责一辈子?”公孙泽瞪了他一眼,起身就走。

  “等等!”包正拉住他的手臂,在他耳边轻声道,“我是故意的。”公孙泽一怔,包正靠近他的脸,低声道:“平时看着你成天嘴尖舌利的,我总要一样一样试过来,才知道……”公孙泽刚开始没听明白,一双黑眼睛困惑地望着包正。包正的目光流连在他的唇上,明晃晃地露出不怀好意地玩味神情。

  公孙泽的耳朵一下子就红透了,脸上跟着“腾”地热了,一把推开包正,骂道:“你正经儿点!”包正被他推得一个趔趄,就势坐倒在沙发上,直着脖子叫屈道:“我一直都是正经的,是你非拿我的‘正经’当‘不正经’,我有什么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