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现在的大学生都有挺有个性的,在思想上似乎更不愿意委屈自己,有了想法就要付出于行动上,比如追求心仪的老师。比起我们那会拿老师话当圣旨的孩子,这些敢想敢做的孩子胆子大得完全可以包天。
这天用完午餐后,我正走在回教职工宿舍的路上。尽管炎炎烈日直射在我头顶上,而且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发根已发烫,然而还是比不上我拿着这本书烫手,因为这本书里夹着一封来自我某位学生的‘桃红色’信。
我边走边在反思,是我长得太孩子气?不应该啊!每次我去买衣服的时候,也没见销售人员给我介绍学生服啊!是我的形象太老实、憨厚,甚至给人留下好拿捏的性子?好像也不太对头,我本就因为与在校的大学生年龄相差不大,担心难以服众,所以很多时候我都在刻意保持超年龄的“老气”,与学生们保持适当距离,万事都以公平公正的态度对待每一位学生。那么问题来了,我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为什么总会莫名其妙地收到情书呢?我们校训是说:追求信仰、追求人生、追求真理、追求卓越,可追求老师不太好吧!
打我参加工作以来,时不时就会收到情书,我是从来对不上信和人。倒是清晰地记得,我们系主任说的:“小金啊,修成正果当然是佳话,但是整体上弊多利少,所以你要慎重!慎重!再慎重!”
其实我们系主任多虑了,就算他不提醒,我心里还有一道雷区呢!虽说学校制度里没有哪条规定,不允许老师与学生恋爱。但是,对于我本人来讲,发生师生恋的概率几乎为零。这并不仅仅是一个道德问题,还是一个责任问题。
在我心里,教师这个职业自古以来就被定位于传道受业的社会地位。不仅如此,老师这个称呼在我心里还是位长者的身份,所以感情上很难突破道德樊笼。不管我是不是优秀的老师,可‘在其位谋其政,任其职尽其责’,这个道理我还是拎得清的。况且,我是名女老师,骨子里是不愿意接受‘小丈夫’这模式。
不过除我外的,如有修成正果的师生恋,我也不会吝啬我的祝福,我还会送上满满的真挚祝福。所以说,我就算了吧,我可不想还没成佳话之前,就被我妈收拾一顿变成笑话。
这时,就在我要抄小道儿走的空档,突然听到有人喊我。
“金老师!”
我转过头一看,不认识!然,为人师表,出于礼貌,我微笑地问道:“同学,你在叫我吗?”
只听男孩“呵”了一声,几大步走上前,将一大束鲜花向我怀里一塞,酷酷地说:“当然。我们学校不就你一个金老师。”
我低头看了眼刺眼的大红花,心里琢磨着:要怎么表达态度上的坚决,且手段上又委婉呢?
“金老师,我知道你没男朋友。我喜欢你很久了,做我女朋友吧!”男孩一口气说完,脸上还有一点大男孩的害羞,然而眼神却是坚定,明亮的眸子里闪烁着蓬勃朝气地自信。
我望着眼前的大男孩,为什么在我上高中或是念大学的时候,就没有这样的男孩出现呢?我微微一喟叹,面带微笑地问道:“这是谁要参军?买了这么大束的红花。”
男孩可能没料到我会所答非所问,愣怔了一下,微微蹙了蹙眉又展开,颇有几分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直白地问我:“金晓彤,你不会是。。。因为你是老师、我是学生,就不敢谈恋爱了吧?”
刹那间,我很有点头的冲动,然而我笑眯眯地望着这个大男孩,不作答。
只见男孩微微蹙着眉心,以猜测的口吻问道:“那是。。。。。。你介意年龄问题?我24就比你小三岁,这不算年龄差吧?”
我仍旧但笑不语,心里琢磨着:眼前的男孩是几岁上的一年级?我24岁那年,研二。就这样一点都没耽误学业,我妈还嫌我不给她长脸。两年前我要参加工作了,她生怕我在外校给她丢脸,苦口婆心地劝解我去她们学校,和她做同事。
可惜我命里是带着执拗的,无论我妈如何说,我死活没同意。你看,没去的好处今天体现了吧!不然今天这幕要是被我妈撞见了,不是我妈气得血压爆表就是我被她老人家扒一层皮!
男孩等了我一会儿,见我不说话,他自顾自曰:“其实吧,所有问题都是前有古人,后有来者的事儿。金老师,你是不是想太多、太复杂了?我们都是青春正好的年纪,就该活在当下,你说呢?”
我深吸一口气,正打算说点什么?不巧,这个男孩不肯给我机会,他继续说道:“再说,你又没有男朋友,怎么就不能做我女朋友了?”
我呵呵了。这话问的,谁说我没男朋友就得做他女朋友了?我得好好引导这孩子树立正确的人生观。怎么说既能体现我是老师的身份,又不伤他自尊心呢?就在我苦苦思索一番的时候,就听一道低沉浑厚,富有磁性的嗓音反问道:“彤彤,你没男朋友吗?”
‘我有吗?’我在心里本能地反问一句。然,又猛地一扭头,四目相接,我真是惶恐了,惊讶不已地笑问:“哟!是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想你这股春风啊!惊喜吧!”某人富有磁性的声音不大不小,明明该给人一种很有安全感、很踏实地音色的,怎么听到我耳朵里,有种被寒流侵袭的感觉呢?我拿着书的手紧了紧,答:“呵!惊!惊喜的不得了。”我突然发觉我言语中讨好的成分甚多,抿了抿唇,勉强微笑着。
“谁说你没男朋友了?”贾诺俊美的脸上噙着一抹放荡不羁的笑,他直视着我,高冷地追问道:“你说的?”
呃。。。这人问这么认真干嘛?咦???是我眼花了吗?我怎么看出他笑容背后存了股邪恶的势力?我眨了眨眼,对上他漆黑无比的眼珠子,想像过去那样,笑笑打个马虎眼,一扫而过。可问题是,我笑不出来咩!望着眼前腹黑的贵公子,一时语噻,只好干瞪着眼珠子。
“花痴!”贾诺似笑非笑的脸,盯着我不咸不淡地说道。
花痴?他在说谁?这货是没见过花痴啥样吧?他没这个见识我不笑话他,但求不会用词就别乱用好吗?好吗?好吗?当下,我绷着脸紧攥着书,生怕我一个冲动会动粗。哼,我当来了个救星,结果是个扫把星。我怒目三分地瞪着贾诺,好歹这是学校!好歹我是老师!再好歹我这前面还站着学生呢!!!能不能稍微顾虑一下我面子问题?我十分埋怨地怒瞪着贾诺不言语。
某脸皮堪比铜墙铁壁地人,毫无受我怒气的影响,他平静而淡然地问我:“问你话呢?你说的,你没男朋友?”贾诺目光专注地望着我,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我,仿佛我要不给个明确的答案,他就跟我耗上了。
要说起,眼前这位1米86的帅哥,没有明确地词语能下定论,更多的时候我喜欢用‘诡异难测’来形容。别看他人前是位风流倜傥的高贵公子哥,实际上我认为,这人是个不择不扣地痞子。不仅腹黑毒舌,说出来的话就跟猝了毒一样,句句命中红心,一招毙命。最重要的是,这人爱记仇,还是往死里记仇的那种。
我记得我初中某个暑假,表姐一家去旅游,顺手捎上的我。由于时间匆忙我忘了和这人打声招呼,等我从旅程中结束到家当天,我发现我最爱的狗,它屁股上光秃秃的,我震惊地追问贾诺发生什么事了?结果这货漫不经心地说:“哦,是我把鞭炮绑在它尾巴上炸的。”
我特么当时都无语了,只顾着惊悚地盯着这怪物了。半天也说不出一句话来,要不是一个斜眼看到心力交瘁的狗狗,我当时都忘了我要干嘛了!于是,我重新提起一口气,正义凛然地问:“好歹是条命,它都跟了你这么多年,就算没功劳也有苦劳吧!是谁大半夜的陪着你做功课的?是谁每天陪着你上学?是谁。。。。。。”
“你也知道啊?”贾诺粗鲁地打断我的话,十分讽刺地反问我。
“啊?”我发现我跟不上他跳跃的思维了,这。。。说狗的事呢,跟我还有关系啊?
“狗都知道知恩图报,你怎么都不如狗了?说走就走?连声招呼都不打,我。。。。。。”贾诺话说一半就停了下来,眼里窜着火气,目光深沉的不得了。
这下,原本理直气壮我突然没了底气,到了国外打电话什么的实在不方便,我心虚着但还想替自己狡辩一句,小声地说:“我不是让我妈转告你了吗?”
“嗯,是转告了!等你风流快活一周后。”
呃。。。。。。那是我妈记性不好,这也能算到我头上吗?有本事和我妈叫板啊!就知道欺负我,算什么英雄好汉!!!然而所有这些,不过是我的内心在叫嚣。实际上,当时的我只是默默地低着头,陪着狗狗耷拉脑子,听着他提出将功补过的机会了。
后来,在那个剩下一个来月的暑假里,我彻底沦为被剥削阶级,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听之任之。至今为止,那个暑假是我晒过最黑的一次,新学期开学的时候,我们班上好多人都没认出那个‘黑妞儿’是我。不过,也是从那个暑假开始,我的身体似乎越来越棒了,真是吃嘛嘛香,想生个病也是特别不容易的事了。
我脑子里翻想着这货小肚鸡肠的本质,微不可闻地一叹,为了往后日子好过一点,好吧,我暂且先认输吧!我心不甘情不愿地凝视着贾诺,一万个不情愿地摇了摇头,“我没说过。”
“量你也不敢!”贾诺黑亮的眸子带着浅淡的柔和,低沉的嗓音含着轻笑,霸气十足地说道。
我平时都是自持冷静的人,可现在猛地就不想那么冷静了呢!!!
贾诺这货似乎看出我已经在失控边缘了,两步走到我身边,自然而然地搂住我肩膀,一侧身,目光落在对面男孩身上打了个转,声音轻慢地说:“她。。。。。。是我的。”
我乍一听到这话,心头突地一跳,下一秒就有被雷劈到的感觉,狠狠地剜了贾诺一眼,刚想解释一下我和贾诺的关系,却见眼前的男孩大手一出,制止住我,男孩看起来有些难过。只见他深吸一口气,很有一种忍痛割爱的顿悟,他说:“你什么都不要说了,我明白。之前是我没弄清楚,还好没弄出什么笑话出来。”
男孩突然一个侧颜,对着贾诺很不客气地说道:“祝福你们的话我说出来,但我希望你能一直善待她。我们金老师是个好女孩。”男孩一口气说完,又转向看着我,抿了抿唇,点了下头,然后完美地一个转身,潇洒地走了。
顿时,我的双眼扩张了一圈,这就完了?这可比我平时苦口婆心的劝导效率高多了。如果再遇这种事,要不要找这人帮忙呢?我笑眯眯地望着贾诺,还是先表达一下我由衷的感谢吧!我刚要张嘴致谢,话还没讲出,就见贾诺整张脸骤然一变,黑而浓密地眉毛紧皱在一起,一脸的嫌弃,完全是命令地口吻说道:“把花扔掉!”
“你很缺钱吗?喜欢花,你不会自己买吗?或者找我给你买也行啊。”
我。。。。。。这是钱的事吗?这是找谁买的事吗?哼,不打算理他了。我肩膀一甩,甩开他的爪子,转了个弧度,抱着花打算走开了。
“站住!”贾诺低沉冷喝一声,我是真有心想走,可也真是好奇这货又能耍什么花招?于是我停下脚步,缓慢地转身,歪着头似笑非笑地望着他,只见他慢慢悠悠地向我走来。
贾诺直直地盯着我,目光幽沉。我瞧着这货不善的眼神心头一凛,好汉不吃眼前亏!抿了下唇,随口问道:“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啊?”
“没事就不能找你?你怕找!”贾诺嘴角略弯,好看的双眸,流里流气地扫着我,很不正经问我。
看见了吧,都说贾诺是个成熟稳重的男人,嘁!那是大伙儿被他华丽的外表蒙蔽了双眼,这货真的是彻头彻尾的痞子流氓,这才这厮的庐山真面目。
唉,只有我知道!只有我知道!只有我知道!重要的话要说三遍,你懂的。
唉,这货真的很会隐藏他流氓本质,就是隐藏得太深太好了,以至于我周围的人从不认真听我说他本质有多恶劣。多半都认为,我是在和他们低调的炫耀,我和贾诺的‘浓情蜜意’。雪亮的眼睛们,也不动动脑子想想,谁有那个闲情逸致敢去撩拔三只眼的马王爷?
就比如不久前,我是那么认真地向我亲朋好友重申解释,我和贾诺真的没关系,有也是“友达以上,恋人不满”的关系。最后的结果啊,这群睁眼瞎,只当我在和贾诺闹情绪,压根把我的话当做耳旁风,但凡我俩参加的日常活动,照旧通通将我划分到贾诺身边。而这城府极深的贾诺,人前笑语晏晏背后就找我算账,甚至脸大到向我讨要利息。
这利息结算法没任何规则可讲,全凭他心情而定。高兴了,就是一起吃吃喝喝;一个不高兴,就能让我摇身一变,变成女佣。他一个人的单身公寓,面积居然占了150平上下,那么大的房子,打扫起来完全可以要了我半条命。
这还没完,我不仅要清洗收拾他衣物,还要负责采购。将他断了货的日用品、储备粮通通要填满,反正能干的不能干,我都要干,这还不能有怨言,我要胆敢展露一下不满情绪或是言论,哪怕是我自言自语的。他就能挑出一千一万个我的不是,有的是理由让我哑口无言。也能拉着我去逛超市、商场没完没了的瞎溜达,不停地磨鞋底也不会买一件商品。不过,每回倒是会给我买瓶水补充水分,我想他之所以会有善举,多半也是怕我真渴死了,两家爸妈会找他拼命吧。
所以呀,这货的劣根,我是领教过了。凄惨的经历,悲痛的教训告诉我:往往不能硬碰硬的时候,我要智取。
当然了,我也知道说是智取,哪那么好对付?很大一部分是自我安慰成分居多,可人活着总得给自己留点希望吧。
我抓了下头,笑眯眯地对着贾诺回:“不怕,不怕。”唉,其实我最怕你找我咩!!!我心一横,继续说着昧良心的话,补充道:“不过,我现在还有事儿,要不我晚点找你去吧!”我现在就想离他远点,理论上我是知道要智取的,可现在脑子宕机,这理由找得我都好想承认很‘2’。
“呵!什么事儿?说来听听,看我能不能帮上你!”贾诺顺着我的话应道。
我连忙摆手,急切地说:“不用!不用!你身份高贵,我这种小人小事,哪能劳您操心呢!再说,学校里的事你也帮不上忙!”
贾诺动了动嘴唇却没说话,深不见底的眸子盯住我,冷冰冰地问:“最近总是躲着我,我好心来看你,你又撵我,我哪得罪你了?让你这么不待见我?”
呵呵,不躲着点能行吗?听表姐说这人要结婚了,我这不也是替他着想吗?避嫌懂不懂?可这话我不敢当他面儿说,我怕我说会挨揍!我真诚地对他说:“胡说!我什么时候不待见你了!我就是最近忙罢了。那什么,我也听说了,你好事将近了,恭喜恭喜!”
我晕,这话说出来怎么这么变扭呢?后牙槽都要倒了。
“好事将近?”贾诺俊美的脸上扬着不羁的笑容,揶揄的问道。
我瞪着眼前话还挺多的男子,顿时也有了些火气,不冷不热地问:“你还有完没完了?”
“没完!”他回答得很干脆,顺手将我滑落的一缕头发掖到耳后,动作轻柔,眉眼含笑。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拍掉他的狼爪,心中埋怨加重,都有老婆的人还敢对我动手动脚的,他不怕被人戳脊梁骨,我还害怕被人抓花了脸呢!
“贾诺!”我的语气含着严肃认真,很有郑重提醒他,有些事要适可而止的意思。
“是谁跟你说的我好事将近?”
我能清晰地感觉到贾诺问这话时含着笑意,好像还有点不怀好意。我心头的火气莫名地又窜了上来,目光清冷,一本正经地说:“你心里有鬼吗?都决定结婚了还怕别人知道?怎么?还想来段隐婚?还是新娘子丑得见不得人?”
“哈哈。。。。。。”贾诺不加掩饰的乐淘淘,笑了片刻也没止住他抖动的肩膀。
尽管我俩从小一起长大,但是我也很少见他开怀大笑,尤其像现在这样恣意的不像话。不过
这有什么好笑的?该不是我哪句话正好戳中他心窝了吧?呃,那我岂不是玩大了?我本意不是这样的,这货可千万别恼羞成怒报复我才好啊。
烈日当头之下,也不知怎么来了股微风,轻轻拂动了他额前的发,英俊宛若天神的容颜,美的不像话,秒杀周遭的一切景物。我心口微微颤动一下,想不到和这货相处了27年,居然还能被他迷惑了我心神。我汗!我轻咳了一声,好掩饰刚刚的失态。
贾诺负手而立,黑亮的星眸饶有兴趣地看着我不语。
我有些不自在,可一时也没找到好的话题。尴尬中,我抓了抓头发,嘴角弯着说:“新婚礼物你想要什么?往轻了点,礼轻情意重嘛!”正好我也能省比银子。
“你!”贾诺没有一丝丝犹豫,斩钉截铁地答。
呃?我一呆,疑惑地问:“我什么?”
“要你啊!我要你!”
哦,这话我听到了,可这几个字差点把我震懵圈了。我大大地送上一双白眼,这货向来就是这样,和我从来没个正型,总是拿我由着他性子,正儿八经胡作非为。以至于我根本分不清哪回是真哪回是假?好在我也不傻,将他所有我不认同的行为,通通划分到他胡闹里去。不过今天我还是着了他的道,也是我一时短路,才被他又涮了一回。
后来我俩还有些对话,只不过我印象有些模糊。反正送走贾诺这尊大佛后,整个下午都有些心不在焉的感觉。直到快下班的时候,突然接到我妈的电话,这才恍然大悟,有些事好像闹大了。
我也顾不得还没到下班时间这事了,就连跟主任打声招呼都忘了,拿起背包,一路狂奔出了校门,见车就拦杀回家去了。
原因是我妈说的话,简直让我觉得我妈一定是疯了,我当女儿的说什么都得回家看上一眼。我妈是怎么说来的?她说:“闺女,我和你胜男姨商量了一下,7月25号就给你们办婚礼!”
我当时拿着手机,脑子空白一片,一句话都说不出口,很没礼貌地挂断电话。那颗正值年轻的心脏,彻底风中凌乱了。还有我这没失聪的耳光,除了能听到我强有力地心跳声也别无其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