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诺在外属高冷型,然而这俩魔头侄儿一点也不怕他。用大侄儿的话说:“纸糊的老虎而已。”贾诺爸爸在他兄弟里排行老大,下面两弟弟。他二叔家有位大堂哥和一位小堂弟,小叔叔家一位大堂弟和一位小堂妹。
这个最小的堂妹刚上大一,就在我班上。是一个聪明的女孩,特别能拎得清主次。她在知道我与贾诺领了小红本后,依旧能保持中立的态度。对我在学校里的花边新闻,仍旧守口如瓶。因此,我在第一学年的时候,给予了她很高的评价。
贾妈妈就没什么亲戚了,她是独生子女。和我妈是发小,感情好的要命,对于这点我小姨很吃醋。据说贾妈和我妈从小一个托儿所、小学、初中、高中,到了大学才分开,我妈留在国内,贾妈妈去了国外。贾妈回国后通过我妈,又认识了我妈的同学贾修民,就是贾诺的爸爸。所以贾妈妈经常对我说:“我和你妈妈之间的感情是衡量不出来的,就是我和我父母在一起的时间都没有我和你妈妈在一起的时间多。这世上除了我爸妈,你妈妈是我存在过这世界上的唯一见证,也是我胸口上的朱砂痣,带着特别微妙的色彩。”
贾诺与他兄弟姐妹之间的感情,只可意会不可言传。贾诺在他们眼里是个低气压、不好打交道的男子,不过不影响他堂弟们与我结交,谁让贾飞、贾越和我是同学呢?而且贾越还曾是我同桌。
而我们三人从幼儿园起到高中毕业,始终未能有幸分开,好在上大学时候,终于分道扬镳。贾飞如愿以偿地去了体校,而从小最能调皮捣蛋、学习最差的贾越居然出国留洋了。
我还记得,分开一年再见贾越时,他从我身边擦身而过,而我却没认出来。要不是他走过后,又一侧身拽住我头发,还很生气地质问我:“你什么意思啊?盯着我看了那么久,居然连声招呼都不打就走了?”
如果不是他一贯的痞里痞气,我还真不敢确定这是贾越。我先不着痕迹地拿回自己的头发,有些不忍直视他的造型,尽量委婉地答曰:“我这不是被你发型吸引,没注意到你脸吗?你回来啦?”
贾越呲牙说:“那你以为你在梦游呢?我这么大的活人站在你面前,当然是回来了,难不成跟你玩魔术呢?”贾越说完,还美滋滋地捋了捋,烫得比我小姨还开放的发型,又说道:“算你有眼光!我这发型的确酷帅的很,抢镜也是理所当然的。现在*国特别流行这种发型,你看我像不像明星?类似摇滚歌手的那种。”这家伙儿还摆了弹贝斯的动作映衬。
我发现我真的欣赏不来这种流行前线,心说这人就是爱花钱瞎折腾,明明挺好的脸结果被他折腾得这么。。。。。。复古!于是我没忍住,笑了起来,随口说答:“是挺像名人的。”
“像谁啊?”贾飞好奇地问。
“呃!你什么时候来的?”我惊讶的问。
贾飞挎着一张脸,阴柔地唱起:“我已等待了千年。。。。。。”
贾越哈哈大笑,还不忘追问我像谁?
我抿了抿唇,尽量往好里夸吧,于是我答曰:“像。。。。。。牛顿!”
只见一个直接翻了白眼,一个乐得前俯后仰的。。。。。。
后来,我们仨还一块去了贾诺家,贾越把两个纸袋放在茶几上,对贾妈妈说:“大伯母,这是我妈替我准备的。米字国我能去的地方就是个大屯子,没有能吃的东西,能玩的我又带不回来,所以大伯母往后您到米字国,我是您24小时贴身导游。”
贾越哄的贾妈妈眉开眼笑,贾诺漫不经心是插了一嘴,说:“贾越,我倒觉得你可以向你大伯母请教,在米字国的生存之道对你更有帮助。”
对啊,贾妈妈是资深留学前辈啊!贾越的眼珠子望着贾妈妈滴溜溜地在打转。
“越越不喜欢*国吗?”贾妈妈问。
“别提了,我都想死。最开始是语言障碍,现在是学术障碍,我完全是在障碍中度日。眼下最重要的是,我连学术障碍在哪都不知道!回国前,我就求我爸,让我回去复读吧!结果我爸说:‘就你那分数,复读一年也不够啊!’”贾越老气横秋地学着他爸说话的语气,逗得大伙直乐。
“我爸还说:‘万一你这一复读就是好几年,那还不如在美国混个野鸡毕业证呢!儿子,遇到困难,挺一挺咱就熬过去了。’这就我亲爹这么看得起我。”贾越愤恨地说完又看了贾妈,瞬间笑得跟朵花一样,说:“大伯母,要不您帮我和我爸说说,让我留下来吧!?”贾越嬉笑讨好地挨着贾妈妈。
贾妈妈拍拍贾越的肩膀,安慰道:“呃,你就听你爸的吧!这世上也就你爸肯跟你实话实说了。”
。。。。。。贾妈这话说得,我们都不好公然笑出来了。
贾妈起身,又说道:“越越,回家代我跟你妈说谢谢啊!你们几个商量商量晚上吃什么?一会儿咱们出去吃,大伯母请你们!”
“大伯母,不用麻烦了,彤彤说她给我接风。”贾越睁着眼睛说瞎话,见面到现在压根没提过晚饭问题好不好。
贾越将另一个纸袋递给我,说:“大屯子盛产巧克力,便宜你了!”
我从小就爱吃甜食,尤其巧克力,来者不拒。我接过纸袋一看,够我吃半年的了,当下心里美得不行,特敞亮地说:“走吧,晚饭我请。”